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我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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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桑。”
    就在田中美琴心中信念略有崩塌的时候，田中顺也这时终于开口了，只见他看着陆北川，神情带着几分严肃的说道：“虽然我很尊重你的职业。但事实上，对于鬼魂这种事情，我其实是并不信的。
    如果世上真的有鬼魂，那那些亡灵面对杀害自己的人，为何不出来复仇？
    如果世上真的有鬼魂，死去的人面对痛苦的亲人，有为何不站出来团聚安慰？
    如果生和死之间真的有某种界限，阻隔着活人和亡灵交流，那陆桑你又是如何打破这种界限的呢？
    难道就是报纸上所说的，所谓的通灵吗？
    非常抱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心中对于这种说法，抱有疑虑而已。”
    田中顺也他是个老刑警了。
    以往数十年的职业生涯，他不知见过多少穷凶极恶的罪犯，也见过不知多少人的悲欢离合。
    正是这种现实的残酷，才令他深刻的认识到了，所谓的神灵和鬼怪，根本就不存在的。
    不然如果真的有神明，那为何不阻止这些悲剧的发生，如果真的有鬼魂，为何那些罪犯还能逍遥法外？
    因此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于一切唯心的宗教传说,田中顺也是根本不信的。
    而且鬼魂破案这种说法的存在，对于刑警而言,根本就是侮辱。
    田中美琴和森山实粟这时也扭头看向了陆北川,想看看这位除灵师,有什么说法。
    虽然作为女生，她们天然就对一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很有兴趣。但自出生后一直以来所形成的世界观,其实也或多或少地告诉她们，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但怎么说呢？
    或许是埋着某种希望，令她们其实想从陆北川口中,得到另一种回复。
    “我明白田中桑的疑虑。”
    面对质疑，陆北川显得很是沉静，并没有露出愤怒的神色。
    因为对于这种情况，他前世就不知道过多少了。
    而如何解决,也很简单。
    拿出事实，摆在那些质疑人的面前，用真相告诉他们，事情就是这样的。
    因此这个时候陆北川淡淡说道：“不过想要让田中桑相信我说的,其实很简单的,只要让你亲眼见到鬼魂的存在，那么你自然就会相信了。”
    身为一个阴阳师,陆北川自然不会只能给自己开阴阳眼,给其它人开阴阳眼,其实也是很简单的。
    甚至不仅仅是开眼，其他一些通灵之类的法术,也是同样可以施加在普通人身上,让他们临时获得这一能力的。
    只不过不管是帮人开眼，还是给人通灵,都是需要耗费法力的。
    而法力难得，所以一般来说，阴阳师是不会浪费法力,帮旁人开眼的。
    不过田中顺也的情况自然就不同了。
    他是一个刑警,有机会接触各种命案要案，遇到鬼魂的概率很大。
    如果能向他证明,自己确实是个真正的阴阳师,那么对于以后找田中顺也帮忙,就便利很多了。
    “亲眼看见,你是说想让我见鬼？”
    田中顺也很快就领悟了陆北川话中的意思，他下意识的就想笑出声，然后狠狠的嘲讽一下眼前在说梦话的家伙。
    但好在想起先前和陆北川的愉快合作，同时出于自身的教养，田中顺也并没有做出这种失礼的举动。
    他强忍着荒唐的感觉，然后问道：“陆桑不是开玩笑的吧？”
    让人见鬼这种事情，怎么说呢？
    怎么听都怎么觉得是在咒人，而不是在讲述一件可能发生的事实。
    不仅仅是田中顺也，就连旁边两个女孩子，在听到陆北川的话后，都感觉一阵魔幻。
    总觉得对方在讲梦话的样子。
    “这当然不是开玩笑。”
    面对众人的不相信，陆北川神情严肃，他紧盯着田中顺也，语气郑重的说道：“我可以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的现实，看到鬼魂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又或者可以让你通灵，感知到高山修一死前的一幕。
    但这两样都是需要代价的。
    因此我只能让你选择两种体验中的一种，以此来证明我没有说谎。
    怎么样，田中桑，你想选择哪一种？
    看到鬼魂眼中的世界，还是通灵高山修一死前的一幕？”
    陆北川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而见到他这严肃模样，尽管心中依旧充满了不信，当田中顺也还是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质疑。
    开始认真思考起，眼前的陆北川，是真疯了，还是真的在说事实。
    于是心中思考过后，稍加权衡，出于自身的职责，他选择了第2种。
    田中顺也看着陆北川，语气终于变得郑重起来：“如果陆桑是在说真的，那么相比于看死人眼中的世界，我更想进行通灵，看看高山修一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好。”
    陆北川见田中顺也终于正视了自己的态度,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然后低声说道：“既然这样,那么田中桑，准备好接受亡者的记忆吧。”
    陆北川这神情很是认真，语气更是充满了某种魔力，在经过先前一番气氛烘托，此时周围三人，闻言后，都是正襟危坐，一副我准备好了，随时等待的模样。
    “田中桑，请坐到这里来。”陆北川挪了挪身子，在座位侧空出了一大片区域。
    “嗨。”
    田中顺也会意，站起身来，两三步走到陆北川面前，然后正身坐下。
    “接下来，请你看着我的眼睛。”
    陆北川抬头，目光直视田中顺也。后者也立刻配合的同样抬头，目光同样直直的盯着陆北川的眼睛。
    “那么，通灵……”
    陆北川一字一顿，声音清冷，仿佛不含任何感情。同时说话的时候，他的双眼也开始生出变化。原本棕色的瞳孔，此时竟一瞬间变得漆黑。
    田中顺也看到这一幕，心中顿觉惊诧，同时意识到，眼前这个除灵师，似乎是真的有着某种神秘力量。
    当他不及细想，在陆北川瞳孔变化的一刹那，我怕你就想起了对方最后的声音：“开始。”
    紧接着，天旋地转。
    仿佛被人扔在了洗衣机中，不断的清洗，等回过神来后，田中顺也大脑晕乎乎的。
    他使劲的摇了摇头，等稍稍清醒后，却发现自己此时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眼前不再是明亮的餐馆，周边也没有自己的女儿和其他人。这里唯一有的，只是昏暗的走廊，以及无言的寂静。
    “这是哪？”
    田中顺也拍了拍脑袋，随即想起了失去意识前的一幕。对了，当时自己好像是说要通灵，眼前难道就是通灵。
    自己可以看到高山修一死前的一幕？
    想到这里，同时看了看周围，明显不像幻觉的真实场景，田中顺也的心中，剧烈震动的同时，又产生了新的期待。
    变化很快就开始了。
    一个高瘦的身影，此时慢慢从走廊的尽头出来。
    哒哒。
    清脆的皮鞋声踩在走廊的地板上，在冷清的回廊里，发出了极其引人的声音。
    田中顺也的注意力立刻被拉了过去。
    身影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眼前，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终于看到了身影的面容。
    高山修一。
    在看到对方的一瞬，田中顺也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差点忍不住惊呼出来。
    而高山修一在经过自己身前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发现田中顺也，就这样若无旁人的向前走去。
    一步步，高山修一很快就远离了田中顺也，慢慢走到了前方走廊的岔口处。
    但就在这时，田中顺也视线随着对方移动，警官的敏锐，很快令他发现了隐藏在岔口处的那个黑影。
    一瞬间，他立刻惊觉，这就是杀害高山修一的凶手。
    而杀人的残忍一幕，也将在自己眼前出现。
    “高……”
    出于警察的本能，田中顺也瞬间就想出声喊住高山修一，制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但就在这时，一双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摁住了他的举动：“田中桑，冷静点。”
    回过头来，田中顺也就发现，陆北川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
    此时这个在他眼中，已经变得神秘非常的除灵师，正神情平静，语气冰冷的说道：“这一切都已经是发生过的事情，你看到的只是别人灵魂内的记忆片段。
    你就算想阻止什么，也无法挽回这段已经发生的现实。
    而且他们都只是技艺，也根本触摸不到他们。
    还是像看电影一样，跟我一起看完高山修一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等你看完这些后，也就该清楚真凶到底是谁了。也会明白，我为什么要找你的原因了。”
    陆北川的话就如同一盆凉水，瞬间将田中顺也心中的悸动给浇灭。
    是啊，眼前都是幻觉，都是记忆。
    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根本无法挽回的。
    “我知道了。”
    一时间，田中顺也的心变得沉重万分。他没在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转回了头，看着高山修一的身影，慢慢接近那处岔口。
    再然后。
    一个黑影飞的扑了出来，同时一道白芒，也在灯光的照耀下那么的刺眼。
    昏暗的走廊里，两个身影搏斗，最终伴随着白芒的刺入，落入了尾声。
    而那个黑影也在这时站起身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老人的面容，是如此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