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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能治

神婿 叶凡 6230 Aug 6, 2021 7:52:5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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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作房盛的帅哥,纪淮还是见到了。似乎是夏知薇吹得过头了,纪淮觉得也没有那么那么帅。
    “我感觉没有陈逾司好看。”纪淮客观回答:“感觉你之前那个小学弟都比他好看。”
    “人家一跳现代舞就不一样了,当然和陈逾司不是一个风格的。前者是含蓄气质美,后者是嚣张那款,帅的各有千秋,我们就看看,干嘛非要比出个冠军。帅哥美女都是造福一方的存在,越多越好,我们使劲看就完事了。就可惜淮淮你没什么才艺,否则一上台,明天就可以在教室门口发爱的号码牌了。”
    “祖国提倡环保,拒绝铺张浪费。这种几万张号码牌一打印有违绿色概念,我们就低调的自我美丽。”纪淮和陈逾司呆久了,做题本事没学会,自恋学得一套一套的。
    学校演播厅坐不下那么多人,除了高一能在现场看,其他年级的人只能在教室的电视上看转播。
    今天晚上老师也不管,带烤串的有,玩象棋的也有,偷偷玩手机的也不少,但像纪淮这样做作业的少。
    最后排隐匿的地方有人胆子大,买了副扑克牌。
    郑丞和纪淮换了座位,加入了炸金花的队伍里。夏知薇看见纪淮认真做作业,手里的小说又不好看了:“你知道放松两个字怎么写嘛?”
    纪淮反问:“反正你等国庆最后一天也能知道了。”
    夏知薇收起小说,拿出和纪淮一样的考卷,开始抄她之前题目的答案。
    一些小品和相声纪淮都不怎么感兴趣,听见报幕的主持人说到舞蹈表演,她才会下意识地抬头。
    挺意外地,徐娇是学古典舞的,她们翻跳的是舞剧《孔子》中的一个舞蹈《采薇》。
    那舞蹈突出的就是杨柳依依似地舞姿,不少人地眼睛都看直了。女生也喜欢看小姐姐,夏知薇和纪淮就是其中两个,纪淮就搞不懂他表哥找了个女朋友怎么就分手了。
    看见旁边男生都放下手里的事,盯着电视屏幕看,纪淮下意识看向陈逾司。
    他倒是没在看电视而是悄悄探头,偷看着郑丞手里的牌,然后选择不丢牌,等会儿和他比大小。
    《采薇》的时间不长,总共四分钟出头一些。
    紧接着就是房盛的现代舞,背景音乐是钢琴曲,纪淮对古典音乐不了解,也听不出是什么世界名曲。
    就如同夏知薇说的那样,他整个人跳起舞来就完全不一样。
    是好看,整个节目由他在内的两个男生还有六个女生共同完成,他不是绝对的中心,但视线总是不由得停在他身上。
    夏知薇问:“是不是超帅?”
    纪淮点头,是好看。
    说完,节目一结束,纪淮又回到做题得状态,完全没有那种陷进去得感觉。
    夏知薇灵魂出窍:“一看他跳完舞就觉得自己怀胎十月了。”
    “也太夸张了吧。”不过纪淮知道,对于夏知薇犯花痴的状态她必须要跟着附和:“是的呢,不过真的好帅啊。”
    虽然语气有点敷衍了,但夏知薇受用。
    节目结束,这边炸金花又重新开始了。
    郑丞刚看了一眼自己的牌,还没决定好要不要,陈逾司就把牌丢出来了:“不玩了。”
    起身,出了教室门。
    他和许斯昂巧的不得了,在老楼前碰见了。
    许斯昂笑:“我就知道你一看完他节目就要下楼。”
    “说得跟你不烦他一样。”陈逾司丢了根烟给他。
    火机亮了两下,两个人坐在老楼前,许斯昂故作洒脱:“我现在修身养性了,人家爹摆在那里,你动手良心过意的去嘛?”
    陈逾司煽风点火:“你妹觉得他帅。”
    刚说完修身养性的人跳起来了:“靠,今晚我们就去堵他。”
    陈逾司吐了一口烟圈:“不去,修身养性,良心过意不去。”
    这段恩怨要从老楼翻新前开始说,那时候艺术生和普通文化课学生还在一个校区里上课,学校当时非要搞什么纪律巡查小组。
    这差事当时真没有人愿意做,主要三中为了钱,差生收了不少。
    于是像许斯昂这种家里有钱的、不怕得罪人、家底厚实的学生成为了纪律巡查小组的主力军。
    许斯昂没去,这种影响他逃课的事情,他同意就说明他脑子有病。
    后来房盛成为了小组一员后,专门盯着陈逾司和许斯昂抓,网吧围剿,厕所抽烟,他就像在许斯昂和陈逾司身上装了一个雷达似的。
    许斯昂家底厚,学校只好不痛不痒的说两句,结果房盛真把自己当成正义的化身在周一国旗下讲话故意指名道姓的说了小组长包庇,以及他们两个情节恶劣。
    于是,许斯昂和陈逾司照旧逃课上网抽烟,房盛被从巡查小组踢出来了。
    那人是个直心眼,瞪着微红的眼睛看着他两:“正义与公道必胜。”
    许斯昂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路过他:“这世道,金钱赢定。”
    许斯昂只觉得搞笑,没两天他申请到了贫困助学金。
    拿着助学金的五千块去找了房盛,他当时正穿着一双有些破损的舞鞋。许斯昂甩了甩手里的钞票:“看,我叫我爸搞搞关系我连贫困症明都开的出来,这年头没有什么公道和正义。喏,这钱给你,就当我买了你破碎的认知吧。”
    现在回想起来,许斯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当时好欠啊。”
    陈逾司没接话。
    后来他们才知道房盛的爸爸是个因公殉职的警察,正义和公道是从小他被教育的观点。
    沉默漫在两个人中间,一根烟也结束了。
    “国庆我和我表妹要去我外婆家。”许斯昂暑假身体不好就没去,现在也是时候去一趟。
    国庆几天,陈逾司每天起床都只看见对面只开了一个小缝隙的窗户,房间里空荡荡的,浇水的时候突然抬头没看见对面书桌前的人,总有一些不习惯。
    但朋友圈里纪淮的动态发了不少。
    有爬山,有打卡她以前上学的学校,还有以前总吃的店铺……
    陈逾司没找纪淮,给许斯昂发了条信息:玩得挺开心的嘛。
    许斯昂回的挺快: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了,除非我的腿装一个金刚义肢否则我觉得吃不消我妹。
    陈逾司回:什么时候回来?
    许斯昂回:虽然知道你不是想我,但我还是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后天。
    后天也就是开学前一天。
    陈逾司等了一天,直到夜幕落下了,小区里的路灯都亮了两个多小时了,一辆车才缓缓地驶入许斯昂家地车库。
    又等了十分钟对面房间的灯亮了,陈逾司装作偶遇似的拿起水壶,浇第三遍水。
    纪淮拿了一盒饼干出来,灌浆曲奇她的最爱,手撑在阳台上递过去给他:“给你带的。”
    开心的,但他还是慢悠悠的放下水壶,哦了一声:“谢谢啊。”
    一个国庆假期,他没有主动找纪淮,纪淮也就没有主动找他。每天发朋友圈各种图片,还遇见了她以前高一的男同桌,甚至还单独发了一条动态。
    文字是:奇妙的缘分,偶遇了以前的同桌。
    下面是两个人凑得很近的合照。
    呷酸:“国庆玩的开心嘛?”
    纪淮点头:“当然啊,去了好多地方,我还遇见了我以前的同桌,你是不知道他……”
    不仅单独发了一条动态,现在还单独拎出来和他说。
    陈逾司开口打断,扯出一抹假笑,哼笑一声:“开心就好,明天月考成绩就出了,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开心下去。”
    转身进屋,对方阳台的人恨不得拿拖鞋丢他。
    “陈逾司,你讨厌。”
    每天早自习前都是一场兵荒马乱,就是小假期过来的兵更荒马更乱。纪淮托着腮在背语文默写范围,那不在状态的样子比抄作业的同学看上去还心如死灰。
    宋书骄拿着一张成绩单慢悠悠的踱步走进教室,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都高三了还天天抄作业,你们指望抄作业考大学嘛?还都是重点班的同学呢,你们一个个去普通班都是大拇指,有点自信好不好?”
    不怕死的那个开口:“我可有自信了,否则都不借别人抄作业,当然也全靠同学们对我的信任。”
    宋书骄拿粉笔头丢他,可惜没砸中:“除了课代表收作业,其他同学在位置上坐好,我公布一下九月月考的名次,具体分数留给各科老师揭晓。”
    死也不能死个痛快。
    班级前三名没有变化。
    孟娴一班级第一,年级第二。
    陈逾司班级第二,年级第三。
    纪淮班级第三,年级第四。
    第一还是隔壁班的李致。
    陈逾司看着语文古文,语气怪怪的,显然还在生气:“恭喜啊,发挥稳定。”
    纪淮虽然不服气,但还是自我安慰:“算了,数学我自己都知道考得不好,还能第四我满足了。”
    陈逾司不信邪,反问:“真的?”
    “假的。”纪淮停止自我催眠安慰了,但能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我现在哭?”
    “哭吧,叫你高一男同桌来给你擦眼泪。”陈逾司呛声。
    什么呀?纪淮搞不懂他怎么就莫名其妙提到她以前那个同桌了。
    但一想:“不过他是挺温柔的,是个会给别人擦眼泪的人。你还挺会看人的嘛。”
    挺会看人?
    陈逾司能预见自己要被气死在下一秒。
    纪淮和那个同桌关系好,那个同桌初中的时候是个小胖子,大概是因为体型原因很多男生都喜欢逗他玩,但在纪淮看来那些让本人苦恼的捉弄一点也不好玩。
    高中分同桌的时候,纪淮被分到和他一桌。
    他也怕纪淮是因为老师的安排不好拒绝,即便心里不愿意但还得同意而为难,主动说:“我可以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的。”
    纪淮摇头,表示没事:“你正好也可以显得我娇俏一点,而且我听说你特别喜欢带零食上学,我也嘴馋,下回我们还可以交换小饼干。”
    后来那个同桌慢慢的控制饮食也瘦了不少。高二分文理后他们不在一个班级了,纪淮再后来就转学来了这边。
    按照一天的课表。
    最近先来的是语文成绩,在是英语,理综,最后才是数学。
    纪淮还是除了数学外其他三张考卷分数都和陈逾司差不多,毫厘之差。
    纪淮上节课一下课就去办公室询问过老师是否需要帮忙提前发考卷,数学老师板着张脸拒绝了。
    课间的班级闹哄哄的,不少人还在问纪淮考卷的事情。
    没一会,一双细高跟停在了教室门口。
    “一个个都是觉得自己分数很高了是吧?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分数。”数学老师将手里的卷子丢到讲台上:“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一百四十分以上的两个,一百三十分一个都没有。你们一个个考的什么东西?考卷难度有,但就这点难度你们就这样了?一个个回去复读算了,就这样还想高考?报名字,一个一个上台来拿考卷。”
    纪淮心沉到谷底了,这样一来,她至少和陈逾司差了二十分。
    现在她颇有一种,别人考一百分是因为这张卷子只有一百分的感觉。
    陈逾司余光看着旁边低着头的纪淮,她垂着脑袋扣着手,看不见表情,但他知道状态不怎么好。
    陈逾司还是全年级数学第一,孟娴一数学比他和李致稍微低了一些。
    考卷是按照分数排的,纪淮是第三个。数学老师报了纪淮的名字,在她上讲台拿考卷的时候又来回看了遍纪淮考卷上的错题。
    老师一言不发,但表情上已经以“失望”为主题思想,写了一篇八百字的小作文了。
    纪淮看着考卷上是红笔写出的三个阿拉伯数字:一百二十八。
    班级里大多数都是百分出头,她这个分数也不算难看。但是她是第四,可这第四的成绩和前三差了十几分。
    纪淮回到座位看着上面的错题,没有粗心犯错的题目,错的全是干脆就是她不会的。
    最后两道大题是重灾区。
    一节课的时间并不够讲完一张考卷,剩下的题目,数学老师让自己订正:“明天早上和作业一起收上来。”
    纪淮问陈逾司借了考卷,看着那几个赏心悦目的大钩,他大题一题都没错,扣分的是一个选择和一个填空。
    可能不小心算错了。
    数学考卷成绩带来的低气压没有随着数学课结束而结束。
    还有难的大题没讲,不少人来问陈逾司借数学考卷订正,陈逾司全拒绝了。
    纪淮也听见了他这么拒绝别人,讪讪然把这张全年级第一的考卷原封不动递还给他。
    陈逾司看她:“不看了?”
    纪淮脑子还蒙着,数学考卷打击犹在:“你不是不借嘛?”
    陈逾司扶额:“你是不是傻?”
    纪淮看着考卷上的‘128’,点头:“是的。”
    这么爽快就承认了,还委屈巴巴的样子,他都不好开口再损:“走了,吃晚饭去。吃饱了晚自习再来难过。”
    纪淮眼睛一亮:“你请?”
    陈逾司无奈:“我请。”
    甜味奶茶解人心中苦楚。
    纪淮嚼着椰果和波霸:“我都忘记问我哥考多少分了。”
    陈逾司手里拿着瓶可乐:“你已经堕落到要从你哥身上找自信了嘛?”
    “因为你的存在对我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纪淮叹气,抬头迎着夕阳光,眼睛有些睁不开。走在她前面的陈逾司步子迈的大,又恰好她步子放慢了,看着之间的距离,真像数学的分差。
    纪淮越走越慢,她乐观,从小就乐观。即便妈妈不在身边,但外婆把她养的很好,后来她小学毕业后,外婆送了她一份生日礼物,是附近图书馆的借书卡。
    书籍中各种主角她都读过,或是坚强、或是勇敢、或是乐观、或是善良……纪淮的童年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来来回回看过很多遍。
    可她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但太阳是她想象中的热。考卷的苦难袭来,如此程度她就崩溃了,可见看书也不一定有用,毕竟道理大家都懂,但难在调节自身。
    这十月初的太阳即便要下山了还依旧火热,操场上打球的学生鲜活肢体奔忙。
    这华不再扬的日子,纪淮一抬头就看见他肩头盛着的太阳余晖,一时心头悸动。
    从操场上横穿过来的女生是高一模样,手里拿着一袋零食,将陈逾司拦了下来。大约是还不知道陈逾司的脾气,越是追他的,他越是不会给好脸色。
    纪淮等纪淮走过去的时候,那个女生有点沮丧。透过半透明的超市塑料袋,纪淮隐隐约约看见里面有包辣条。
    嗯,想吃。
    纪淮盯着零食看的动作有点明显,那个女生也注意到了,打量着面前这个有点奇怪的学姐。
    纪淮只好尴尬的朝她笑了笑。
    “走快点,你不订正数学了?”陈逾司站在不远处喊她了。
    那个学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纪淮又看了看陈逾司。
    纪淮小跑着过去了,千万奋斗还要继续。
    斗志需要被燃起,年轻的生命不惧拼搏。
    十分钟后,纪淮倒下了。
    “为什么都六点了,太阳还这么大?”纪淮头顶着课本,身上晒着,心里烦着。
    陈逾司不着急的看着漫画书:“难道还能比早上做早操时候的日头更晒?”
    也是。
    主要还是这张分数惨淡的数学考卷害的。
    陈逾司把漫画书收起来,慢悠悠的拿出自己的数学卷子,去订正两道小题:“而这样的日头你还要再晒一个月,等到下一次月考你才有那么一丢丢的可能逆天改命。”
    听完他这不像人话的发言,纪淮颓废的很彻底。
    脑袋里自动蹦出鸿门宴,前思后想有点残忍。
    算了,还是安眠药吧,至少死不了。
    但万一去药店买药留下购物记录就不好了,还是给他找个女朋友让他沉迷恋爱无心学习吧。
    但想了一圈身边认识的女生,实在是找不出个能被她推下火坑的。就是能找出来,要一个女生遇上陈逾司这张嘴,纪淮当了红娘介绍都是缺德的行为,不行她得积德行善,下辈子没准能拥有陈逾司这种脑子。
    瞎想了半天,陈逾司发现她安安静静的趴在桌上神游,余晖将她的头发照成橘黄色,眼睛像棕色的玻璃珠子。
    微微张开的红唇,动了动,声音从唇齿之间发出。
    她说。
    “陈逾司,我们在一起吧。”
    那张数学考卷摊放在她桌上,她枕在最后一道题鲜红的大叉上。
    陈逾司低着头,提笔简单的在草稿本上写了几个字,在心里将选择题答案一个个的排除,听见她说话,陈逾司早就放聪明了,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纪淮的话。
    一边算题,一边应声:“干嘛呀?在一起写作业啊?”
    最后的答案选择“B”,他考试的时候粗心了。
    “不是。”纪淮否定:“我们在一起,谈恋爱。”
    订正的水笔抵在白色的考卷上,墨水从滚珠中涌出,晕出一大片墨迹。他呆呆的坐在那里,但此刻山呼海啸正席卷过神经。
    纪淮又开始不按套路的瞎想,本也就是打发时间开玩笑的胡话:“我们谈恋爱,然后你特别特别喜欢我,沉迷不能自拔的那种。然后我一到月考前就和你分手,结果你被我伤害了,肝肠寸断,夜不能寐,为我消得人憔悴,考试发挥也失常,于是我顺利考到第三名,不用做早操。是不是一个特别完美的诡计了……不是,爱情故事。”
    纪淮已经订正的头都大了,考试的时候写不出来,现在还是不会。她趴在桌上,脸是朝着陈逾司那个方向的,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视线聚焦在窗外,他的侧脸被阳光剪裁能好看的剪影。
    难怪高一的妹妹总追着他不放呢。
    是好看。
    纪淮准备支起身子,考卷订正不出来也还得订正,就像人生苦短但又不能年纪轻轻就去死。
    “好啊。”
    良久之后的一声回答。
    纪淮一愣,甚至都不记得他这声‘好啊’是在回答什么。
    呆呆地疑惑了一声:“什么?”
    陈逾司转过头看向她:“我说好啊,关于你刚刚提意让我们谈恋爱这件事,我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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