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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三章、逐一击破

星武耀 玄雨 7954 Feb 15, 2022 11:55: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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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尘得意坏了,呵呵笑着离开,去找鱼二、元宝,可并没找到,却看见解愁就在跟前。解愁沉着脸说:“五郎,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跟元宝和鱼二买粮食去了?”
  去尘高兴极了,搂着她便求欢:“好解愁,我真高兴,趁四下无人,你就遂了我的心愿了吧!俺许久没跟你做亲了,真正想杀俺了也!”
  解愁却挣脱开来,正色说:“恰才你忙什么我都看见了,你恃强凌弱,极不可取!”
  去尘呵呵笑着,抓住她,强压她在地上说:“解愁,你最好始终记住你的身份:伺候我,其他的一不准看,二不许问!”
  解愁道:“这么说来,过去的杨去尘又回来了?”
  去尘强行动手动脚说:“是哩,回来了:如今我杨去尘有了天大的本事,不趁势称王称霸,更待何日!”
  解愁不动弹,冷冰冰道:“你阿爷若是能听见这话,可就要大大开心一番了:你家居然也出了一员武将!不过你家的大将军也就敢跨在我这样的女孩儿身上威风凛凛,至多打败封驭那样的半大孩子!”
  去尘愣住了,停下手来说:“怎么,你觉得我不够威风,本事也不够大?”
  “问你自家好了!”
  去尘见她的模样随着愈加气愤而愈加迷人,身心又狂乱了,道:“想杀我了,想杀我了!”
  解愁的神情冷得像腊月的雪,不反抗,也不配合。去尘觉得受到了羞辱,愤怒说:“为何像块冰呢?!如今不都夏日了嘛!”
  “你觉得热,我觉得冷,这就是主仆之间的差别。”
  去尘起身,狠狠抓着温侯戟道:“妈的,索性不要你了!男儿只要有真本事,打遍天下无敌手,就有是的比你好看的小娘子伺候在身边,比如秦娥,比如丹歌,或许还包括翻雨!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下贱的青衣罢了,况且熊耳山里也曾欺负过我:趁我失势,跟其他人一道欺负我。对对,这仇我差点给忘却了!”
  解愁起身,瑟瑟发抖说:“这夏天怎么偏比冬日都冷呢!”
  说罢,跑着要回营地去。去尘喝住她道:“别走!跟我去镇子里头买粮食,除非你是仙姑,不吃不喝,不拉不撒!”
  解愁停住了,点头跟着他,不再说话。去尘东张西望,惟恐遇见鱼二、元宝。他不想让他们跟着,为着一来惩罚解愁,二来诬陷他俩。他带着解愁走一条小道去镇上。
  镇上有不少人,都在那富户人家门口聚集,嚷着要粮食吃,却没钱可以买下。那富户仗着有几十个家丁守门保身,不肯白白赈出粮食,让手下不断叫卖,让叫卖声不绝于耳。
  话说去尘找不见鱼二、元宝的踪影,晓得他们还在大林子里寻找自己,很是满意。他带着解愁拥挤进去,要买百来斤面粉。买完出来,四周的流民眼睛都发绿了,嚷着要去尘捐出粮食。
  去尘火了,持着温侯戟,单手弄出一阵风,道:“要粮可以,拿脑袋来买!”
  众人见他身量高,气势猛,眼神里透着杀人的**,反倒怕了,无可奈何散去了,转眼又去哀求那个富户了。
  一开头粮食由去尘扛着,可到了镇外小路,去尘却将那沉甸甸的袋子搁在解愁柔弱的肩膀上,喝道:“走,继续当牛作马,杨去尘受你欺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未必!”解愁扛着说,“等着,我不赢你,其他人也会赢你的!”
  去尘怒了,用温侯戟轻轻敲着她脑袋说:“少废话,替我驮回去,一直这么着就是了!”
  解愁继续走,气力不多也不少,就看还要走多少路了。
  众男女不见解愁好一阵子了,正在寻找她,担心她出事。结果碰见封驭买盐回来,鼻青脸肿,哭过的迹象很是显然。秦基业把住他胳膊,接过一小袋盐巴问道:“为何伤着了?!”
  封驭不肯说出实情,蔫不悄儿说:“自行跌了一交,可不轻呢!”
  秦娥着急问:“回来路上,可见到解愁没有!”
  封驭抹泪,去一棵树下躺下:“不曾见到。着实跌疼我了!”
  敢斗说:“解愁莫非追杨去尘去了?”
  众人觉得甚有道理,便略微放心了。鱼二、元宝也露面回来了,说去的路上去尘去树林中出恭,后来却再也不见他,即便赶到镇子上也不见他,因为钱在他身上,无法买到粮食,故此主动回来了。
  元宝说:“赶回来,是通知大家伙去尘怕是出状况了。”
  众人愈见紧张,只好等着。一个时辰过去,终于看见去尘回来了,独自背着粮食,故意显得很吃力。他见了鱼二、元宝便骂道:“你俩去哪了,这么重的东西由我一个人扛了十多里地!”
  鱼二、元宝紧张死了,但发誓说:“曾到处找过你,不是有意将重活转给他的。”
  去尘对秦基业道:“师傅,你都看见了,这粮食是我一个人驮回来的,鱼二、元宝一点没出力,早在去的路上故意甩了我,或许去哪里找过乐子了!”
  鱼二、元宝仍不服气,说:“不是的,我俩去镇子上找过他了,不见他,方才回来报信。”
  “说到底,是怕他出了事!”
  秦基业说:“这事不必多说了,出于某种缘故,鱼二、元宝没能遇见你杨去尘。不过,你来去路上可遇见解愁没有?!”
  “怎么,解愁不见了么!”去尘故意吃惊道,“不曾遇见她哩!”
  众人不禁愈加为解愁担心,又有粮食吃的喜悦一点没在脸上显露出来。他们纷纷眺望四处,表示这就重新寻找解愁去。但秦基业稳便说:“先不忙,再等等!”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解愁总算也回来了。众人奔了上去,一个个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解愁几乎累得要趴下,倒在秦娥怀里说:“我去……我去四周看看……看一眼……”
  秦娥问:“莫非去寻找去尘么了!”
  解愁摇头不承认,但一转眼看见翻雨从边上闪现,一味看着自己,于是立刻明白她和去尘间产生的纠纷,乃至去尘与封驭间的打斗,一直习惯在外围巡查以确保众人安全的翻雨都看见了,现在她出现看着自己,是希望自己主动承认某些事项,于是她只好说:“是哩,只是不曾……”
  去尘装模作样过来,大声道:“解愁,我回来了,好好的!你怎么了,为何要去寻我,心里搁不住担忧吧?!”
  解愁因为身体太累了,内心太苦了,不禁睡了过去,——也可以说是昏了过去。去尘还是装模作样,扛着她就往营地里跑,且跑且说:“傻姑娘,何必替我操心呢!瞧瞧,如今轮到我替你操心了!”
  秦基业看见翻雨回来了,用异样的眼神看过解愁,猜到她发现去尘与解愁、与封驭发生的事了,便招手叫她过去,与她共走一程,问她究竟看见了什么。
  “该看见的都看见了,”翻雨说,“可是既然没发生什么要紧的后果,大哥不知道也好。”
  “你是说,当时若是出了危险状况,你会闪电般上前干预?”
  “是的。”翻雨说,“当时我就在附近,我的眼睛看着,我手中的双剑也看着。”
  “或许也是好事:封驭学了几份武艺,竟敢主动找杨去尘去清算野果子中毒的旧账。”
  “这是大哥给他和他们的勇气。”
  “所以你不曾干预,若是不见危险,只是训练似地杀来斗去?”
  “对头。”
  猪瘦、羊肥做了稀薄的面糊,里面搀着剁碎的木屑。每人只分得一碗吃,都在树木下吃。封驭也来吃了,坐在去尘边上一声不吭,多少有些紧张。这个,秦基业看见了。
  因为大致知道发生过什事,所以并不觉得太过蹊跷。他还见到封驭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将面糊倒给去尘吃,倒时眼泪哗哗流着。
  去尘很满意,起身去猪瘦跟前,又拿了一盏面糊说:“我去看看解愁是否醒了,特意喂她吃。”
  猪瘦不敢擅自做主,看秦基业。
  秦基业点了一下头:“由着杨去尘去喂解愁吃吧。”
  去尘持去,稍顷便不见。秦娥递个眼色给敢斗。敢斗便悄然起身,钻入密林。接着,秦基业想弄清楚封驭和去尘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便特意叮嘱秦娥几句。
  秦娥便挪步子到宝卷跟前,说:“师傅要你问封驭方才买盐巴路上究竟出啥事了。你是他表兄,他或许会对你说的。师傅要我叮嘱你,若是你问出什么,万万不可造次,先把事情告诉师傅,由他定夺。”
  宝卷当下应承了,边吃边注视封驭,见他啜泣起身走了,便跟了上去。
  敢斗先回来,告诉秦娥:“杨去尘压根没喂解愁吃!解愁醒了,他当着她的面喝光了面糊,笑着对她说了些什么。可惜隔得较远,我没听见。”
  秦娥忽然明白了:“去尘的粮食是解愁背回来的,难怪解愁累成那副模样!”
  敢斗也恍然大悟:“回头一想,显而易见!”
  秦基业招来鱼二、元宝,问他们买粮食之前发生的事,两人一口咬定确实找过去尘了,可他去出恭时就不见了,后来去镇子寻找也找不见。
  秦娥说:“去尘故意的不让鱼二、元宝跟着,好行他的方便!”
  秦基业沉吟说:“当然,是找封驭的不方便去。”
  敢斗说:“想起来了,他俩在熊耳山里结下的梁子从来就没解开过,今日发作了!”
  正说着,宝卷回来说:“封驭说确实是自家跌坏的,去尘压根没欺负过他。还说一个走这头买粮,一个走那头弄盐巴,井水不犯河水。”
  秦基业一听,在心里说:“或许没出啥大事,正如翻雨说的。”
  如此一来,也就不追究下去了,转而琢磨去尘何以又虐待起解愁来。
  秦娥说:“我是女孩儿,知晓缘故:解愁不放心去尘,追去看究竟;去尘喜出望外,趁热打铁要求欢;解愁不答应,去尘便恼羞成怒了,叫她背粮食,又当是从前的丫鬟使唤上了!”
  众人都认同秦娥的这一说头。秦基业恼火道:“不像话!杨去尘仗着人高马大,武艺也比大多数人高出一筹,得意忘形,故态复萌,又成为杨国忠之子了!”
  次日晌午,人马刚要开拔,却又找不到去尘、宝卷。众人齐声喊叫他俩。稍顷,去尘先从东头走来,盛气凌人执着温侯戟。接着,宝卷却从南边走来,一瘸一拐,腰际插着两把沉甸甸的斧子。
  众人都看出异样来了,却不敢说出来。秦娥央求丹歌问宝卷,丹歌便走向宝卷,问他究竟怎么了。宝卷伤了腿,还在淌血,却推开丹歌道:“没啥事,无非手一松,给落地的斧子砍着了!”
  丹歌跟着他,见他趔趄一下,赶紧又搀住他说:“大郎莫非去与杨去尘悄悄厮杀了?!”
  宝卷很厌烦,又推开她:“哪的话!要走我自家走,不用你当我的拐棍!”
  去尘到了战马跟前,翻身而上,拱手说:“对不住,小将恰才又出恭去了,放了好大的一坨粪!”
  秦基业扯住他的温侯戟道:“怎地,瞒过师傅、众人,跟宝卷斗过了吧?!”
  去尘用力要夺温侯戟,却敌不过秦基业的神力,便放软说:“哪的话!好了好了,师傅你撒手!”
  又对不远处的宝卷道:“宝卷兄,方才你我真的悄悄打过了?”
  宝卷正在费劲上马,轻声说:“你兄我弟的,为了何种缘故斗来杀去?!”
  秦基业只好撒了手,下令丹歌给宝卷好好瞧瞧脚伤,该上药上药,该裹扎裹扎。
  丹歌从猪瘦那里拿了药囊,给宝卷上了药也裹了扎,回头告诉秦基业:“小腿肚被利刃划开一道不浅的口子,出了好多血,而那个样子是不可能给他自家的斧子伤着的。”
  秦基业其实什么都明白了,待宝卷在丹歌搀扶下上得马去,便吩咐照旧开拔去。
  见去尘不可一世走在最前头。秦基业趁机派出好几个人,前后探明真实情形,敢斗问封驭、宝卷到底怎么了,秦娥问解愁究竟发生了啥。
  为此,猪瘦、羊肥合跨一匹战马了,分别把自家的马给了秦娥、敢斗。
  敢斗从封驭嘴里问不出昨日他把吃食让给去尘的缘故,又到得宝卷边上,追问来追问去,也问不出他究竟怎么受的伤。
  丹歌一直处在宝卷身后,见他垂下脑袋,有晕过去的预兆,便赶紧勒住马,搂着他说:“宝卷,敢斗是你的好兄弟,我也跟你成了兄妹似的关系,你该说的就说嘛!”
  宝卷还是不肯说。在一边跨马追问的敢斗道:“你可以不说,不就是杨去尘斗伤了你,要你做他的属下,听他调遣!”
  宝卷不置可否,却哭得越来越伤心。敢斗晓得他等于默认了,便去告诉秦基业。
  敢斗刚走,宝卷对丹歌道:“自今日起,你又得留神杨去尘动你的歪脑筋了!”
  “不怕,我的鸳鸯剑不也是吃人家伙!”
  宝卷很是绝望:“不成,那厮像大虫,武功厉害得很,你一个女孩儿哪是他对手嘛!如今我伤着了,给他击中了腿子!”
  “你何苦去与他私下厮杀!”
  “没法子,他欺负俺表弟,俺作为表兄不能坐视不管!”
  解愁不肯道出原委,秦娥急切说:“你不说,师傅就不晓得到底发生什么了!明日多半还要出大乱子!大乱子一出,去尘就危险了,这你不妨好好想想!”
  解愁给吓着了,终于对秦娥说:“封驭的伤也是给去尘弄成的。我昨日累成那样,是替去尘背粮食回来,却是心甘情愿的。”
  秦娥吃惊道:“他是男儿,你是女儿,干这等事,为何反倒是你更花气力来了?!”
  解愁垂头说:“你可以告诉秦师傅去尘打伤了封驭,可我背粮食的事姐姐最好免开尊口,我有我的缘故。”
  秦娥很诧异:“看来你愈加不舍得割舍杨去尘了。”
  解愁只是说:“我不懂得什么叫舍得,什么叫不舍得,我从前当过去尘哥哥家的丫鬟,他也是宰相之子,跟去尘一样的身份;另一个是天子之女,万春公主。不管你信不信,三人之中,去尘还像是人,会经常考虑到他人说到底也是人。”
  到了前头,秦基业意外望见十几里地外有滚滚烟尘飘荡,便要众人先藏起来,他自己带着鱼二、元宝去探视一番。出发前,他叮嘱秦娥无论如何不准发生内哄。
  秦娥转而告诫敢斗、丹歌不准擅自跟去尘交锋,后两者也答应下了。
  趁秦娥照顾解愁躺下,敢斗和丹歌去河边寻找去尘,见他双脚正伸在河里,抓着石片往水里打水漂,便不约而同抓住他的手。
  丹歌道:“宝卷可是你弄伤的?!”
  敢斗说:“杨去尘,你愈加猖狂了:先弄伤了封驭,后又欺负了解愁,今日则战败了宝卷!”
  去尘笑嘻嘻起身,甩去两人的手,先对丹歌道:“要我放过宝卷,易事一桩:你遂了我的心愿吧!”
  丹歌受到了侮辱,“呸”地唾出声,当下扯出鸳鸯剑来。去尘当作没看见,绰起温侯戟,故意拄着走,回头道:“跟我交手的人非死即伤,二位还是回去吧,免得缺腿少胳膊,嫁不出去或娶不进来。”
  又对敢斗说:“敢斗兄:要不你跟我干一仗,我赢了你等于赢得了秦娥,你说呢?”
  敢斗愣了愣,当下抡起长刀来:“这厮说些什么,丹歌妹妹?!”
  “要动我妹妹的歪脑筋哩!”
  去尘得意洋洋说:“自古能者多劳。宝卷已是废物,你敢斗也将是废物,丹歌、秦娥都要没依靠了,今后得由我杨去尘照拂了!”
  丹歌、敢斗对看一眼,腾地杀将上去。去尘毫不紧张,拿温侯戟一挡一隔,笑道:“一个战两个,正合吾意!”
  十来个回合下来,丹歌踉跄,敢斗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稳了。去尘大笑:“如此本事,还敢与我将军王厮杀么!”
  敢斗对丹歌道:“姐姐,你一边看着,我这就战败他!”
  说毕就舞刀砍向去尘,道:“来来来,拿出真本事!”
  去尘单手抡着温侯戟杀将来:“俺不必拿出全部看家本领,只消一丝半毫就杀得你认不清东南西北!”
  见敢斗忽然之间处于下风,丹歌便又冲了上去,吸引去尘注意力。敢斗趁势从地上爬将起来,大喝着从背后去斗去尘。
  去尘哈哈哈大笑,抡动温侯戟,一下削去她手臂上的衣片,另一下当头敲在敢斗脑袋上,——用的是杆子,而不是戟刃。丹歌撞在树上,掉了鸳鸯剑,敢斗翻滚在草地上,弃了长柄刀。
  去尘收住了,作出一个旗鼓道:“刘金斗,秦娥相中你简直是瞎了眼!”
  敢斗晕头转向,摸索着草地,想抓起长柄刀来。与此同时,丹歌拣起鸳鸯剑来了,喊着扑来。去尘怒了,大喝一声:“断了吧!”
  话音刚落,丹歌的一把剑飞了出去,另一把拦腰折断了。
  见如此,去尘大笑道:“俺杨去尘是不是比你的呆胖子强多了?”
  丹歌扬着半截剑扎向他:“看剑!”
  去尘躲闪过了,返身扭住她笑道:“得了,还是跟我去一边耍子吧!”
  敢斗刚寻回长柄刀就杀了过来,却给去尘一脚踢回原地,脑袋碰着地面,躺着不动了。
  幸好这时秦娥忽从天降空,一个箭步飞来,落地正好挡住去尘去路,说:“留下我姐姐!”
  去尘见是秦娥,多少有些怵她:“你也来了?!”
  秦娥手持长枪:“师傅料定你来为非作歹,叫我特地约束你!”
  去尘一把将丹歌推她到早地上,豁出去道:“也好,更有味的来了,这个丹歌我暂且还给胖宝卷拉倒!”
  秦娥对丹歌说:“姐姐,跟敢斗去一边歇息,我一会儿就过来。”
  丹歌便搀扶起敢斗去了。没走几步,她却不放心,回头大声道:“妹妹当心,杨去尘武艺上头又有长进了!”
  去尘笑道:“听见没有,美秦娥?”
  秦娥冷笑:“倒要领教!走,去远些,免得打搅众人歇息。”
  去尘并不反对,跟着她去了。
  敢斗给丹歌牵着走了一程,脑袋有些清醒了,挣脱开来说:“你去照顾宝卷,我得跟秦娥在一道!”
  丹歌以为这也好,便自家往营地走去。敢斗则回到老地方,因没看见秦娥、去尘,陡然紧张起来。
  宝卷躺在树荫之下,嘴里一声声喊疼叫痛。丹歌挂彩回来,不让他看见正面的伤口,便他头后面挨近他,什么都不说,端水给他喝。
  宝卷一扭头,见她手臂给伤着了,连忙挣扎起身问:“怎地了?!没伤着筋骨吧?!”
  丹歌伏在他身上说:“放心好了,擦掉一小块皮肉罢了。”
  宝卷很难受道:“别再为了我去惹杨去尘了。可厉害了,人家,你我都不是他对手。如今这天下谁凶悍便谁做主,换句话说,安禄山凶悍安禄山做主!”
  “等着,我妹妹正在收拾他呢!杨去尘再厉害,总不是我妹妹对手!”
  宝卷忧心忡忡说:“秦娥姑娘万万不能战败了,不然杨去尘愈加无法无天了,你说以后的路途可怎么走?!”
  “即便我妹妹战他不过,还有师傅,师傅总不可战胜吧!”
  宝卷惊诧道:“如此说来,秦娥也不一定战得过杨去尘呢!”
  丹歌埋头啜泣说:“我没说这个,说这个的是你!是哩,我不敢看下去了,惟恐我妹妹也败了呢,故此回到你身边来等着。”
  为了安慰她,宝卷挥动拳头狠狠说:“秦娥姑娘是不可战胜的,杨去尘岂是她对手!”
  两人一来一往说着之际,秦娥正与去尘酣斗,一杆铁枪平地里掀起大风大雨来,——进可攻,退可守,攻时见人不见枪,守时见枪不见人。
  去尘自然非常吃惊,白白耗费过多的气力,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便舞动温侯戟,作最后的劈刺。
  秦娥并不硬碰硬,长枪往地里一戳,身子随即攀上去,就着长枪晃动的势头往上一耸,人和枪忽然到得去尘背后,不等落地,便踹了去尘一脚。
  倏然间,去尘的温侯戟搠进树干里头,使劲拔都拔不出来,急得嗷嗷叫,先前的蛮横一扫而空了。秦娥笑了,捻着长枪过来了:“杨去尘,乖乖束手就擒吧!”
  去尘索性弃了温侯戟,转过身来,徒手空拳斗秦娥。他的双手呼呼刮刮作响,企图夺来秦娥的长枪,嘴里嚷道:“你是女,我是男,恰才是我让让你罢了!”
  秦娥怒了,掷出长枪,正好插在去尘的温侯戟边上,道:“你为弱,我为强!你不得已来白打,我主动随你玩白打,有意贬低你,免得你狂妄自大,自诩老子天下第一!”
  去尘发怒,又腾空旋转扑上来,拳脚一块砸向秦娥。秦娥一个急闪,伸出脚尖,利用他的力量反制他。去尘使劲过猛,身子碰着秦娥的脚尖,哎哟一声便翻滚在地,给烟尘覆盖住了。
  秦娥笑着站在他跟前,高昂着头:“这般不禁打!服还是不服?!”
  去尘口鼻出血,挣扎着爬起:“不服……”
  秦娥去他身上踏上一只脚:“叫一声小姑奶奶便可起来!”
  忽又想到什么,便放下脚来:“算了,小姑奶奶主动饶你,否则怕要伤你终身。”
  去尘挣扎着起来,忽在秦娥跟前跪着说:“小姑……姑……姑……”
  秦娥冷笑:“怎么,难以出口?”
  去尘闪电般先脱了上身,接着要脱下身:“姑娘不妨好好看一眼俺身上的伤势!”
  秦娥实在没想到他来这一套,顿时跺脚蒙眼说:“好一个厚面皮泼皮!好一个大无赖!”
  去尘见轻而易举达到目的,便用双手狠狠箍住她的腰枝,意图使尽残存的气力扳倒她。他掐住她脖颈怪笑道:“姑娘,看着我这就成为你亲亲的小丈夫!”强行要亲她嘴。
  秦娥手脚并用,无奈被去尘狠狠压住,气力到底不加。去尘要扯秦娥的衣裳道:“叫你先祖秦琼出来战我吧!”
  秦娥绝望叫喊:“敢斗,你在哪儿?!”
  去尘狂笑说:“早已伤得不能成做你的小丈夫了,托我好好抚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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