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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黛拉的决策

皇上您该去搬砖了 我是跟风狗 11525 Mar 4, 2022 2:07: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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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时梁把手背在身后,静默了。
  眼眶里映着孟舒眉小小的身子,红肿的脸,还有残败不堪的后背、衣服,他气自己不能及时救她出来,又气她喜欢的不是他。
  那夜大雪纷飞,掩盖了路面,埋没了树影,唯独没有遮挡住两道似火的耀目身影,他们在雪色与月色之间融成一个浅淡的吻。
  萧时梁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喜欢这件事有多玄乎。
  孟舒眉眼里的光彩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好看,比以往更动人。
  他看着如今她残破的身躯,敛下眸子,不忍道:“要不再等一时片刻,小姑姑说她就快到了,让她给你看看腿。”
  孟舒眉虽然身体虚,但修为还在,只要好好修养一阵子肯定没事,她摇摇头,“不是什么大事,不劳烦小芳姐姐了,而且她一来不就要去给温倾城看诊,我哪来那么的大面子和掌门的徒弟抢大夫。”
  她暗叹自己的嗓子也沙哑了不少,发声的时候整个喉咙阵阵的冒火,整句话完整的说下来人也渗出一层冷汗。
  “嗓子不好就别多说了,下山后找家药铺抓点药,还有这些。”萧时梁说着拿出几罐药瓶,说道:“我这儿还剩一点,你都拿去,现在赶紧吃两颗。”
  孟舒眉笑着接过,小心地、颤抖地倒了两颗在手心,接着往嘴里递了两颗丹药。
  记得之前她就跟萧时梁聊过关于离别的话题,那时候萧时梁信誓旦旦地说,不要和他道别。如今这般,算是违背誓言了。
  又还忆起暮川院的时候,木莲问她,必须下山吗?
  她的回答是,是。
  就算监法司不下最后通牒,她也决定好了,什么都安排好,什么都一如她没有出现过。孟舒眉的结局,就是这般,她只是走得有些晚,或许走了结局线,就可以彻底远离主角,和她当初所想的不偏不倚。
  如果温瑾从没把她当回事,那他今日之举就可以理解了,她自以为温瑾也和她怀有同样隐秘的心思。
  可不是的,她那晚大概是做了一场关于他的美梦。
  今日过后,这些很快就会重归原貌,清净峰再不会有修真界人人喊打的小师妹孟舒眉,男女主会修成正果,而她消散于茫茫人海中,说不定有一天,可以回到现代。
  萧时梁望向孟舒眉恬静的面容,心里泛苦,隐匿在袖子中的拳头渐渐握紧。
  他说道:“我知道你下山一定会过的比这里开心,小师妹如果在哪处安定下来,记得给我寄信,师兄一定去看你。”
  木莲别开脸尽量不去看,牵扯着捆仙绳,一个大力,六个人齐齐跪在孟舒眉面前,连忙哭爹喊娘地说真要死了,真要死了。
  “给孟师妹道歉。”
  孟舒眉冷眼一瞥,抬手制止,“不必,这件事起因不是他们,他们只是听命行事,对于温倾城……如果她还需要碧玉结,用书信联系我,碧神画卷我放在暮川院,让小微一起归还给掌门。”
  她不是不怨温倾城,不是不恨和她勾结在一起的似枫,而是在这份怨恨之下,她又能干什么,杀了他们吗,如果杀了,温瑾恐怕会更厌恶她。
  她不想再和清净峰,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了。
  温倾城一直不喜她,会以这种方法来夺回温瑾的关注,是孟舒眉没想到的。而更没想到的是,她的内心竟然如此脆弱。
  几个人在山门口道别,孟舒眉拎着为数不多的包袱,只身下山,廖想自己这如梦似幻又痛彻心扉的半年多,终于硬气了一回。
  不用别人赶她下山,她这个格格不入的女配也会自己退场。
  在山下继续寻找回去的方法,顺便安心舒适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才是她的初衷啊,可怎么现在一点儿不开心。她扶着山墙一路往下,回头看清净峰的山门:
  --萧时梁负手站立,夕阳的余韵落在他清冷俊朗的脸上,冲她微笑。
  不知怎么的,孟舒眉心头猛地一酸,她深呼吸了几下,他的样貌定格在她眼前。她也报以甜美的微笑,冲他挥手。
  也许很久以后,他早就不记得曾经有一个小师妹了,而她却会永远铭记萧时梁鲜活热血的一面。
  孟舒眉不知道桑紫她们怎么样了,但听萧时梁说她们被罚了,至于罚了什么他也不清楚,温瑾不管事,全权由似枫掌管,更何况现在温倾城受了伤,温瑾的全部心神都在她身上。
  而她只是温瑾一时觉得新鲜,勾搭来的一个女修,对温瑾而言,不过尔尔。
  走到半路,孟舒眉累得全身冒汗,索性拿出那把配件,她突然懂了萧时梁在魔物地牢做的那件事,温倾城的血根本不配污染他们的剑。
  气愤地踩上剑后,直直俯冲下清净山脉,在云雾间穿梭行进,让缥缈雾气肆意横在眼前、伤口,她坐在剑面上,把脑子放空。
  清净峰逐渐远去,修仙门派、高冷仙尊、修真界的至尊宝地都在脑后,被孟舒眉选择性地遗忘,她会有新的生活,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萧时梁在山门口站立到逐渐看不见孟舒眉的身影,眼里的落寞一目了然,身体无力地依靠在门前的麒麟神兽旁,他亲自把心爱的女孩送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可不这样做,他不确定孟舒眉接下去的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因为温瑾的第一反应决定了众人站在谁那边,温瑾放弃了孟舒眉,在温倾城主动迎上去的那一刹那,温瑾就做出了决定。
  他的决定关系重大,清净峰上上下下以他为尊,孟舒眉说不准还会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似枫说的对,他不可能护她一生一世,与其让别人百般刁难,不如远离灾祸的源头。
  温瑾甚至不想听孟舒眉的解释,任由监法司和温倾城为非作歹,萧时梁眼里的冷意更甚。他不会告诉温瑾真相的,他要他一辈子后悔。
  木莲不敢和这样的萧时梁搭话,只好变着法往死里弄那六个人。
  那六人刺耳的叫喊声惹得萧时梁心烦意乱,只好说:
  “把他们六个带到蛟川殿的后院。正好我平日无聊,逗逗狗。”
  木莲赶紧应下,见萧时梁疲惫又脏兮兮的样子,心下一动,刚想上前劝说几句,一道急慌慌的声音就从山门口传来。
  “小萧子!小萧子!快带我去落川殿!温瑾那大徒弟怎么回事!我看温瑾急成那样……是不是伤的很严重啊?”
  萧时梁见芳岐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张口闭口都是温倾城和温瑾,他心里郁闷得直接转头就走。
  “唉,你小子,怎么见了姑姑也不打个招呼,扭头走算什么礼节,枉费我还惦念着你和眉眉,给你俩带了礼物!”
  “你先去落川殿吧,剩下的回去慢慢说。”
  萧时梁提起这个就头疼,还想着待会儿怎么跟芳岐解释,但转念一想,芳岐这人藏不住事儿,还是和谢聆之商量一下,把她再糊弄下山去。
  芳岐皱了下眉,奇怪地看了眼木莲手里牵的六个人,又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萧时梁,叹了口气往落川殿赶。
  落川殿内,温倾城躺靠在枕头上,一脸祥和,温声说:“师父,不用这么麻烦小芳姑姑,我真的没事。”五⑧16○.com
  “……”
  温倾城尴尬地看着温瑾心不在焉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又重重地咳了两声。
  “咳-!咳-!”
  温瑾这才从自己的神识里出来,目光无神地看向床榻,冷淡地道:“旧病又犯了,待会儿让芳岐给你治治,为师……”
  “师父,你要去哪里?”
  温倾城紧张地问道,又用手绢捂住嘴,咳了好几下,“突然有些…喘…不上气…师父我是不是…要死了……”
  温瑾刚站起身来,又坐下,脸上的表情变化复杂。
  门口小童敲了敲门,通报道:“掌门,芳岐长老到了。”
  温瑾立时站起来,眼底闪过一丝轻松,赶紧让小童请芳岐进来。
  他看着芳岐给温倾城看诊,心里一团乱,几个时辰前的事情仍旧回荡在他心间,久久不能停歇,那一幕就像惊天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孟舒眉会对倾城有杀心。
  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温瑾很后悔,当初没让她背清净峰的戒律清规。
  他在那时候绝对不能偏袒一个这样的弟子,他自认为一碗水端平,既然决定了要舍弃天下,违背大义和孟舒眉在一起,就更不能看着她犯错。
  他要用行动告诉她,你做错了。
  所以在似枫找到落川殿,跟他商讨如何定罪时,他仍旧抱着人人平等的心态,不会因为孟舒眉是他的徒弟,他倾慕之人而有背弃清净峰的规矩。
  他告诉似枫,按规矩办事。
  他没觉得不妥,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他却觉得有些不妥,好像有些不对,他说不上来的不对。
  芳岐把了好长时间的脉,仍旧没看出个所以然,但她向来不爱给温瑾面子,索性大大咧咧地说:“掌门你这大徒弟没啥毛病,就有些气血不足,也没那么严重啊。”
  温瑾听后,蹙了下眉,“可倾城说她喘不上气。”
  “你,喘一个。”
  温倾城:“……”
  芳岐哎哟地一拍脑袋,“这不呼吸地挺好的吗?有啥小病小痛门派内的几个医修也可以诊治,干嘛非得千里迢迢把我找来,我赶了三天的仙鹤驾!”
  温瑾之前看到那副血淋淋的场景,确实有些担忧,再加上孟舒眉之前就有对倾城的敌意,没有了碧玉结的温倾城比没了圣物的桑紫还要危在旦夕,那把剑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再刺偏点,不就是要温倾城的命。
  但
  他刚刚听到芳岐说温倾城没什么毛病,避开温倾城直视的目光,把芳岐拉到隔壁房间。
  “哎哟,掌门,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你大徒弟的面说的,你和我这样谢聆之会生气的!”
  芳岐双手叉着腰,一脸高不可攀的撇过脸。
  “......”
  “你在想什么。”温瑾没情绪地冷着脸,设了个密封保护罩,隔绝外界一切,“我是想问你,关于倾城的病。”
  “你是说从小落下的病根,这个我没仔细看,不过她的体内没大问题,但能看出之前受过重伤,灵气极度虚空。”芳岐转着眼珠子,一拍手,“今儿不是门派考核?!这是成了对方手下败将,想不到啊,这丫头也有输的时候,以往她可从不输的。”
  温瑾抿唇不语,倒是芳岐想到之前温瑾那慌张劲儿,笑着嘲笑,
  “也就倾城可以让你这样,不如你守着她过一辈子吧,反正打了几百年光棍,也没见你对哪个女修动心的。”
  这话把温瑾问住了,他下意识地出声否认,“不是,我...唉...你懂什么。”
  芳岐乌溜的眼睛就这么瞧着温瑾刷白的脸,越看越好玩,说到他痛处了,估计是之前那个女修没追到手。
  于是她咳咳两声,认真地说:“我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有谁会要你这老头啊,真有人不计较年龄差距的,这肯定是真爱。还有啊,给倾城和舒眉找个师娘也挺好的,女孩子受伤了你照顾肯定不到位,有个细心的姑娘来帮衬着,会更方便。”
  “......”
  “我说的又没错,当时爹就跟你说过,你这性格闷,如果不主动说出来,主动出击,人家肯定不理解。”芳岐在那里写了几副药方,拍在桌子上,“考虑到之前倾城在魔族受过伤,这一贴先吃,三日后换成这一帖。”
  温瑾敛下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眼里又露出委屈,就像芳岐说的,有谁会要他这老头,他平日行事作风古板守旧,跟不上年轻人的思想,理解不了孟舒眉的想法。
  可是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她要伤害倾城,而且他一直没有跟她说起,倾城曾有一个晚上哭着跑到他的殿,跪在落川殿前哭诉着她被柳洱、金留和萧时梁虐待的事情。
  他刚开始是气愤的,甚至想直接冲去魔族理论,但温倾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又说出了孟舒眉的名字,他一下楞住了。
  在温倾城的描述里,孟舒眉冷眼旁观这一切无端发生,而她苦苦哀求却没得到一片安稳之地,甚至与柳洱有那种不可描述的关系,他感到一阵无名之火顺着腹部往上冒。
  所以在下午那场比试上,他一直在想这件事。
  想到偏激、嫉妒、眼红,为什么连魔族那种肮脏的族类都要碰他的小徒弟。
  孟舒眉和温倾城的比试,他没做多少期待,倾城的剑术是他亲手传授,加上骨骼清奇,剑术造诣早就突破了这个年龄段的所有人能所达到的程度,可谓登峰造极。
  尽管孟舒眉不如传闻中那么不堪,进步也算神速,但就这么几月的勤练,还是比不得她师姐的。
  温瑾想,如果小徒弟被打趴了,他一定会动用私权把人揽下来,不会让她就这么灰溜溜地下山的,会把她护在身边,悉心教导,直到她成为比倾城更耀眼的人。
  但令他没想到,这一切变故发生的这么快。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都窒息了,以为孟舒眉心是向善的,是可教导的,结果还是为了赢的执念使了不入流的手段。
  他脑子里很乱,他害怕孟舒眉真的和温倾城描述的一样,和魔族勾搭,品性不纯,居心不良。他喜欢的小徒弟是乖巧懂事的,是娇憨可爱,偶尔会耍小脾气,和邪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接下去的一天,就是商玄云执行判决的日子。
  温瑾昨晚没睡好,一直梦到孟舒眉,他满脑子都是她那天张皇失措的小脸,他冷漠地扯回袖子,就好像要扔下她。
  几个小童给温瑾整理服饰和发饰,小心翼翼地侍奉,打好水服侍擦脸时,看到温瑾眼下的青黑,手一个没拿稳,锦帕掉在地上,
  “怎么今日这般慌乱。”
  “是小人做错了,请掌门责罚。”
  “算了。”温瑾看向铜镜中的自己,脸色是以往都没有的灰白,也难怪会吓到别人。他想到孟舒眉,问身后的小童,“暮川院近日有动静吗?”
  小童蹙起眉,谨慎地想了下措词,“昨日有,今日没了。”
  温瑾脑子有些昏沉,没懂这句话什么意思,只好换个问法,“昨日舒眉可休息的好,待会儿帮我去挑些新鲜食材。”
  “这...掌门...小人不知。”
  温瑾闭上的眼睛,一瞬睁开,嗓音带了点冷,“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暮川院,如何不知。”
  “掌门,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底下的人以为”
  “以为什么!”温瑾凤眸睁得可怕,“说。”
  小童眼神躲闪了一下,没有底气地道:“我们听闻昨日之事,都认为掌门已经厌弃了孟姑娘,所以...所以...也觉得不需要继续看着了,就都没去。”
  “......”
  温瑾喉头滚动了一下,“你给我滚下去。”
  小童被温瑾身上快溢出的愤怒吓到,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明明昨日大家都这样想的啊,小童大着胆子,仗着自己和温倾城是好友的关系,说道:“掌门,大家都这么说,您自己不也这么做了吗,而且孟舒眉昨天胆大包天的刺伤倾城师姐,我们凭什么还要每日保护她啊。”
  温瑾就这样静坐着,他拧眉地看着小童说起孟舒眉的语气是不屑一顾的,他倾慕的人怎么能被人这样看待。
  他一下站起来,阔步走出去,沉声说:“来人,把这人拖下去,拔去舌。”
  小童瞬间脸色和温瑾刚醒来有的一拼,他瞪大了眼睛,还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温瑾了,怎么无缘无故就拔他舌头,但等不到他喊温倾城求救,就已经进来两个人一手按住他的手,将他拖了出去。
  “掌门,我是倾城师姐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啊,您想想拔了我的舌头,倾城师姐以后找谁说话,会有多伤心啊,您这是在伤她的心啊!您忍心她伤心吗?”
  小童临刑前还不忘多说几句保命话,可惜在温瑾耳朵里,都没有用,有用的他又随意侮辱,没用的说一堆。
  温瑾把那人经手过的锦帕,梳子,桌子,走过的毯子,甚至刚刚整理过的衣服通通换掉,想到那种人对孟舒眉存着如此怨念,他不禁想到其他人,会不会也像他一样。
  到底是什么让孟舒眉在清净峰如此遭人厌恶,温瑾边想边踱步去诛仙台。
  因为事关一桩丑闻,而且还牵连到他自己。
  商玄云的执行判决前,台下围了密密麻麻几圈人,里圈外圈,甚至有些弟子不惜踩在别人头上张望。
  桑紫躲在暗处,忍着心里的暗潮涌动,静静等着商玄云的出现。
  商玄云之前一直被关在清净峰的后山地牢内,严加看守,无关人员不得进入,她想了很多种办法还是以失败告终。
  她想起小师妹赠予的万物盒,柔柔地笑了。
  温瑾一如往常穿着白衣在高座上看着台下的芸芸众生,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在那些人中找到孟舒眉的小脑袋,他看了眼一旁的似枫,开口想询问关于昨日的惩戒,但见似枫心情也不佳,就止住了。
  他简单维持了下底下的纪律,就开始当场行刑。
  不过温瑾不知道的是,商玄云的灵核,早已被似枫刮空,体内空洞洞的,比桑紫好不了多少。
  带上台的一刹那,温瑾楞住。
  商玄云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脸上的睫毛和眉毛,都是同样的颜色,骇人的白色,看的人心不适。
  他尽管和商玄云当了数百年的好久,还是比不得师父对他的恩重如山,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没有私人情绪可谈。
  他手起手落,用灵气为弓,灵剑为箭,灵剑咻得一声射向虚弱的男子。
  桑紫在暗处捂着嘴不敢叫出声,一旁的池烟和曾娇娇搀扶着她,拍着她的肩膀,但她们内心是向着门派的,无法对桑紫感同身受。
  这样残忍的行刑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温瑾看的出来商玄云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但没想到竟会如此虚弱。
  底下的弟子一边欢呼着,一边想到孟舒眉,“应该让孟舒眉那贱女人也尝尝这个。”
  有几个女修蹙了下眉,她们啐了句,“别乱说话。”
  “不就是在山下救过你们嘛,可本性难移,昨天不就原形毕露了?呵呵。”
  桑紫路过她们,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大力抽在那群嘴脸尖酸刻薄的修士脸上,啪的三四声,几个人没反应过来,足足木了好一会儿,直到桑紫要走,他们才染上怒气。
  “喂!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们,你那脏手也配碰我们!”
  “你们那嘴也配喊小师妹的名字,亏萧师兄没来,不然就不止是扇你们几个嘴巴子那么简单的了。”桑紫完全不在意他们对自己的侮辱,小师妹下山了,那些人都不肯放过她,让桑紫更加心寒。
  “就算、就算来了又能怎么样!”
  “......”
  “木莲,我后院还缺几只鹦鹉,逗狗的时候,也有些无聊。”
  桑紫知道萧时梁定然会出现,没想到出现的那么及时,她看了眼诛仙台上即将要现本体的商玄云,急忙踏过几个弟子的肩膀、头飞身到他身边。
  温瑾见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见桑紫有意带商玄云离开,也不阻拦,和似枫说了一声,就独自一人回了落川殿。
  他心事重重地挑拣着新鲜的蔬菜水果,突然想到自雪夜后就再没去看过孟舒眉,心里过意不去,要多点她爱吃的,但从这几个月的投喂来看,孟舒眉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
  他边做菜,边笑眯眯地想她看到这些菜会是什么样子,应该是眨着星星眼,哧溜一口口水,说师尊真棒。
  做完又想到早上那个小童口中描述的,难道那天他真的让大家误会了吗?
  温瑾咬了咬唇,那、那会不会小徒弟也误会了他......
  他只是想维持一个廉洁正气的师尊形象,而且当时倾城情况有些紧急,旁人不好插手,也只有他可以了。
  这么想着,人已经走到了暮川院。
  他看着紧闭的院门,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也不知道似枫惩戒的重不重,但按规矩来说,罚扫一月的落羽殿,再罚打二十个手掌心就差不多了,重一点也就罚跪加面壁思过。
  应该...不会...出太大意外。
  风倏然吹过这个被他亲手修缮的地方,他们还在院门口亲密的道别,温瑾面不改色地揪紧衣角,第一次亲密接触,第一次主动后的第一次见面。他的眼底流露出一弯柔情。
  他满心欢喜叩响了门扉,想着待会儿要怎么解释那天“冷漠”离去,然后小徒弟会委屈地红了眼眶,软软地说她被罚了什么,他们会坐在院子里,像从前一样吃饭,喝茶。
  而且还会有进一步的接触。
  温瑾在院门外等了许久,没有等来孟舒眉娇美的小脸,同样也没有等来小微的开门问候。
  暮川院平日是安静了点,但至少孟舒眉不会随意出去玩,能躺在床上就不会下床,而且他敲了这么久的门,至少应该听到来开门了。
  阳光把暮川院的大门照得温暖,垂坠着和煦的色泽,但不一会儿,温瑾楞住了。
  门慢悠悠地从里面被打开,一个眼睛红肿,头发凌乱的女子出来,看到他,像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认出了是小微。
  但他清晰地看出了小微眼里毫不掩饰的反感,温瑾上前一步,又不自然地后退一步。
  “怎么这副打扮,你家姑娘起了吗?”
  他拎着食盒,眼神不住地往里探看。
  小微挡住他想进去的步伐,她不想她和姑娘唯一的住所被这样的人玷污,她生平第一次强硬,“掌门请回吧。”
  温瑾手指顿了顿,难得带了语气说话,疑惑不解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赶我走?”
  “......”乡下姑娘没读过学堂,也说不来漂亮委婉的话,只能用字面意思解释:“是,掌门以后也无需这样。”
  她指的是特意给孟舒眉做菜,然后亲自送过来,因为孟舒眉下山了,活生生被逼下山,还是带着一身伤下去的。
  始作俑者是温瑾一直爱护有加的温倾城,而温瑾还不知道温倾城的为人以及那件事情的真相,理所当然地把孟舒眉想成了恶人。
  温瑾:“哦,你说的不算。”
  小微听后,胸膛起伏了一下,差点没被这句话气昏过去。
  她仍然拦着院门,真想把事实直接说出来,但萧师兄嘱咐过不能向温瑾偷露半个字,她不能说。
  只好换了个由头,“姑娘最近身子不适,不便见客,掌门过几日再来吧。”
  温瑾仔细斟酌着这句话,“我不是客,作为师尊都不能见一面吗?”
  “是,姑娘说谁都不见。”
  “好吧,那...这个...”温瑾举起食盒,小心翼翼地递给小微,“记得让她趁热吃,都是她喜欢的。”
  小微原本不想接过,但实在不想在让这个人再逗留在暮川院,顺应地接过了。
  “我先走了,等她什么时候好了,也可以自行来落川殿寻我。”温瑾说起后面这句话,脸色为之一红,僵硬地转身走了。
  但没等他说完,随着重重的一声关门声,把他的声音淹没。
  温瑾心脏震了一下,神色失落无比,被惩罚了就谁都不见吗……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是该向谢聆之学习,就像谢聆之早早地提亲,芳岐就不会跑了。
  他、是不是、也应该提个亲。
  提亲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孟舒眉没有父母,他作为师尊,又为父又为母,勉强算是她的半个长辈,该不会刚让她给他敬茶,又要夫妻对拜。
  温瑾面露赧色,如此这般,也该想想应该偷偷成婚,还是就在清净峰办完婚事。
  唉,这么一想,成个亲也好繁琐,他最是怕烦,但如果成亲的对象是她,那么好像也不怎么麻烦了。
  孟舒眉自从下了清净峰后,当晚找了家药铺,把后背和腿上的伤都看了,药铺大夫见她可怜,就给她借住了一晚,还表示如果她有难处,可以借她住一段时间。
  当晚孟舒眉是趴着睡的,因为实在太疼了,背后、臀部那几处,像火烧一般疼,时不时就会在半夜被疼醒。右腿的治疗难度有点大,具体的原因大夫没有细讲,但貌似是骨头错位,暂时修复不好,需要夹板子。
  第二日醒来,她过意不去地看着被她的后背的伤洇成血红色的床被,准备去接桶水清洗一下。
  正巧碰上这间药铺的老板娘。
  “夫人早好。”她笑得明媚,纤瘦的身子抱着半人重的棉花被,吃力地喘着气打招呼。
  那夫人正是药铺大夫的夫人,药铺大夫是个不足而立之年的年轻小伙,散发着儒雅的气息,今年过年才娶了一个温柔可人的夫人,生活也刚刚有起色。
  所以女子面色红润,一看就知生活过的有滋有味,她见孟舒眉甚是懂礼,让身后的丫鬟帮着孟舒眉一起搬去后院的井房旁。
  那丫鬟是个老实人,一路上也不说话,孟舒眉想到自己初来乍到,不能不懂规矩,等到了井房,从袖子里掏出一点碎银子。
  “谢谢姐姐帮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丫鬟使劲摇摇头,坚决不收。
  孟舒眉笑着往她手里塞,“姐姐,我刚来这里不懂事,希望你给我讲讲这里的事情,这些钱就当请你喝杯茶。”
  “唉,那行吧,不过你别告诉夫人。”丫鬟为难地收下这钱,开口道:“你都想知道些什么。”
  “哪里有适合我谋生的活儿,我想出去干活儿。”
  其实孟舒眉想过了,金留赠的金叶子固然好用,但在市面上,以这种金叶子为代表流通的货币她至今还没见识过,所以不敢贸然拿出来买卖,自己身上的钱财只够存活一月有余,如果不赚钱,铁定睡大街讨饭去!
  药铺的老板虽说是个好心人,但人家刚刚娶了媳妇,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她借住在这里总归不太方便,迟早还是要另寻他处。
  丫鬟又是摇摇头,孟舒眉扁了扁嘴:“姐姐,你别光摇头啊,我能干很多活儿的,给人当保镖也成。”
  “保...镖...?”
  “那个,就是...呃...暗卫?大概是,贴身侍卫?”
  丫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连眉毛也一齐往上挑,五官被伸展开,被孟舒眉这小身子板能说出这种话吓到了。
  虽说孟舒眉不矮,甚至在修真界也算身材高挑的女修,但因为纤细,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个柔弱的姑娘。
  她更是摇了摇头,“别想了,就算只是我们镇上的几个少爷小姐的侍从,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好,你如果去应招,几招这内就得疼得哭爹喊娘的。”
  孟舒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可是能一人单挑一支魔军的女子,就算被打趴,也不是几招之内,再说了,谁打趴谁还不一定呢。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菜鸡?”
  丫鬟不懂菜鸡是什么意思,但应该是和田鸡差不多吧,她不觉得孟舒眉和田鸡有什么联系,和她的气质、外貌完全不搭嘎。
  她认真地回复:“我觉得你是天鹅,不是菜鸡。”
  “......”
  “就跟镇上长得最美的月公子一样。”
  孟舒眉一顿,转念想到,“他长这么美应该很危险吧,需不需要......侍从?”
  丫鬟:“月公子进出戴月楼几十个保护,短期内应该不需要。”
  孟舒眉的腿不能站立很长时间,她叹了口气,坐到井房边的石头上,一筹莫展,现在身体不好,也没那本钱开饭馆,当真天要亡她。
  丫鬟怜惜地拍了拍她,替她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就先走了。
  孟舒眉道了声多谢,忍着冰凉的井水开始搓洗被子,住在人家的屋檐下,肯定要多去帮帮忙,不知道前边药铺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她边吃着汤药,边吃芳岐的丹药,这些天伤好的很快,而且每日都不忘修炼打坐,小的伤痕恢复得连疤也看不到了。
  孟舒眉除了腿,其他的倒没什么问题了,虽然经常赖床,但意外地热心认真,药铺老板见她如此,又收留了她多日。
  老板娘却开始各种看不惯了:
  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不说,长成这个模样,还整天在她夫君眼前晃悠,说是帮忙,谁信没其他心思。
  孟舒眉看出了些眉目,也加快了寻找工作的进度,恐怕再不搬出去,老板娘可能要找人轰她出去了。
  前些日子帮忙打理一些药材,这天孟舒眉一如往常坐在竹椅上管店,下午日照充盈,太阳光暖和得把人晒红了脸,她睡眼惺忪地托着红润的小脸,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
  店门口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她继续眯眼睛,声音低哑又带着讨好意味,孟舒眉拿着把破蒲扇挡住日光,斜眼看过去。
  一个算命瞎子。
  光听这人说的话,孟舒眉就有点膈应。
  “大师,您看我这病什么时候才能有所好转啊,这都咳了三月了,嗓子眼疼得直冒火。”
  那道士拿了一把羽毛扇,有条不紊地扇了两下,拿出一个东西看了看,又掰了掰手指头,大惊道:“凶兆!”
  那妇人失色,连忙掏出一枚银子,求菩萨告奶奶地拜着这道士。
  “求大师指条明路,救救我吧,咳!!!咳!!!”说着拿出袖子里的帕子往嘴边捂。
  “不急不急。”道士不紧不慢地收起那眼珠子大的银子,从旁边的布袋里掏出一叠符纸,“这符纸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仙逝前留给我的,是昆山派的镇派之宝,我下山后一直没舍得用,如今见你逢此大祸,就特赠你。”
  妇人眼里水亮亮的,“大师,您真是好人。”
  恭维完就要伸手去接,那道士停顿了一下,从一叠明黄中取出一张,慎重地放在她的手上。
  后边不停有人催促着:“快点儿的!老娘也要看病!领完就赶紧走,磨叽什么!”
  这么一下午看下来,孟舒眉也是感慨于这个镇上的人对于鬼神邪崇的莫名推崇,明明咳得那么凶残,都不肯拿钱看病买药,人都走到药铺这儿了,结果却去了算命摊子那儿。
  不就一步路的距离吗,而且那算命的道士真有那么厉害?一张随手勾画的符纸就能治病?她反正不信这些江湖骗术。
  而且那道士又不是活菩萨,给点香火钱,积点功德,菩萨就会前来渡你。
  孟舒眉疏疏靠着门板看去,那道士的钱袋子已经鼓鼓囊囊了,他笑得满脸褶子,一捋胡子,收了旁边的牌子。
  这牌子刚刚背对着孟舒眉,所以她还没发现奇怪之处。
  一收起来,被那道士翻了个面,拿在身侧,孟舒眉蹙了下眉,牌子上写着妙手回春。
  这不是摆明着挂羊头卖狗肉吗,算命的还和药铺抢起了生意,还在这家药铺门口做生意,孟舒眉一边忿忿不平,一边偷偷看那鼓鼓的荷包,这样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却见那道士转过身来。
  “小友这么看着我作甚?”
  孟舒眉:“......”
  “难不成也想找我算算命数?”他笑地眼睛也看不见,“不过我要收摊了,小友有想法也可以来戴月楼寻我。”
  作者有话要说:瑾崽静默:徒弟弟跑了
  作者君护女鹅:泥寄几作没的!
  接下来是追妻火葬场了,突然发现窝好狗血流鼻血
  不过,好喜欢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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