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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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准备好了。”
    韦鸿松打斗经验丰富，深知此时秦生的情况又多么危险。若是让秦生的双臂因为与自己切磋而被废掉，只怕秦明诚会直接从月港杀过来。
    秦生面露痛苦之色，双臂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法开口说话。
    韦鸿松内力加之脚下，双手松开重剑，猛地跃向一旁。
    “咚！！！”
    就在韦鸿松放开手的那一刹那，重剑贴着韦鸿松的衣袖炸飞出去，如炸弹落地一般砸在了大街之上，掀起的气浪竟是让空中的雨水都被吹散开来。
    “呼哧……呼哧……”
    秦生站在那里大口的喘着气，双臂不断地颤抖着，刚刚拿着的那截木棍早已化作脚边的一堆齑粉。
    韦鸿松摸了摸自己的左臂，在确认还长在自己身上之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秦生脚下的那堆齑粉，刚刚秦生爆发出来的那一击，即便是他也不敢保证能够接下来。
    “我帮你检查一下手臂。”紧张伸出手抓向秦生，生怕秦生在此之后体内落下顽疾。
    秦生连声拒绝。虽然韦鸿松此次出手并未使用内力，但其依旧是实打实的二段高手，就算舍弃内力也有三段入门的实力，依旧可以碾压四段的秦生。
    不过此刻秦生以四段实力战胜韦鸿松已是不争的事实。日后若是在京都传开，难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一般人的手臂中若是一次性冲入如此庞大的内力，只怕早已爆裂开来。秦生因为在月港的那段时间为了打通全身经脉，在泡药浴的那段日子已经将经脉强化到一个可怕的地步，现在这种程度的内力对于秦生而言，只是让他感到稍有不适。
    能够担任禁军统领一职，韦鸿松自然不是愚昧之人。只要稍加探查便会发现秦生体内的秘密。若是这个秘密被传开，只怕那些隐世的老怪物都会出来找他的麻烦。因此秦生才拒绝了韦鸿松的好意。
    韦鸿松倒也直爽，被秦生拒绝后便不继续纠缠。向身后那人行了一礼，转身寻找他的重剑去了。
    啪——
    啪——
    啪——
    茶馆中传出一阵拍手的声音，那人已从座上站起，面色温和的看着秦生，示意秦生上前走来。
    秦生忍着双臂上的剧痛，向前迈出两步，跪到那人的面前：
    “微臣叩见陛下。”
    造帝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意外之色，好像早已知道秦生会猜出他的身份。单手伸出，在空中虚拖一下：
    “起来吧。”
    “谢陛下。”
    秦生站定，与造帝的目光在空中相碰，只觉得造帝的双目中有一股无形的威压。与他在浩瀚的宇宙中看到的那条金龙身上散发出威压如出一辙。
    “坐吧。”
    造帝先行坐下，指了指秦生面前的那把椅子。
    “陛下在上，臣不敢坐。”
    造帝饶有兴致的看着秦生，笑骂道：
    “朕让你坐你便坐，哪来那么多废话。”
    呃……
    秦生小心的看了一眼造帝。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不应该孤傲冷漠，怎也会如此有趣。这些话秦生自然是不敢问出，只是在肚子里打了个转。
    “你这个御前司特卫做的还顺手不顺手？”
    秦生心中一阵惶恐，细细想来最近除了再查刺杀案之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有些不明白造帝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
    “陛下所托，只能做好，没有顺不顺手一说。”
    秦生回答的如此巧妙，造帝也不好在追问什么，笑骂一声：
    “你倒是嘴巴滑溜。”
    “朕今日本是出来散心，正好碰到你在这，便腾出一条街在这等你。”造帝看向街上的细雨，似是无意的说道。
    皇帝因何出行，做臣子的没有过问的权利。秦生再怎么好奇造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不敢随意发问。不过此时造帝亲自说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碰巧在这里遇到，这个问题在秦生心里打了个转。这件事也怕只有造帝清楚。
    只有等皇帝的臣子，哪有等臣子的皇帝。秦生虽然知道这对造帝而言无足轻重，但该做的姿态还是得做。起身再次跪在造帝面前，做出一副不安的样子：
    “臣惶恐……”
    “呵呵，秦特卫哪来的惶恐？”
    “臣在入朝那天就应进宫面圣，而现在却让陛下屈身于茶馆之中。是臣之罪过。”
    秦生虽被封为御前司特卫，但御前司整个机构是独立在朝堂之外，除了理承运之外，其他人是没有进宫面圣的资格。秦生此番说辞，不过是想看看造帝今日前来的目的。
    “你即有罪，那便要受罚。”造帝的声音虽是严厉，但在其中却是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前些日子你在鸿福楼作得几句好诗，传到隆荣耳里，天天找我要人。现在便罚你个担任国子监司业，到国子监教书去。也去受受整日被人烦躁的滋味。”
    隆荣？这个名字在秦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几句诗，竟引来这位国子监祭酒的青睐，自觉有些好笑。
    杵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做答，造帝这唱的是哪一出？怎么处罚着还多了个官职。
    “多谢陛下。”
    “给了你御前司特卫一职，你就放开了手的去干。不要害怕是谁在做鬼，背后有御前司给你撑腰。”造帝许是觉得这案子这么长时间没查出来，心中有些不满：“你要知道，你爹将南周的铁骑抗拒在边关之外，可不是为了让京都里的这些蛀虫享乐的。”
    “是。”
    秦生小心的回答道。背后有着御前司撑腰，也就是说秦生的一切行动造帝只是默许。一旦发生什么意外，秦生这特卫一职，也是随时都会被拿掉。
    造帝双眼眯成缝看了秦生一眼。却是因为秦生低着头，没有看到秦生脸上的表情，心中有些失落。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茶的味道比起宫中御用的茶叶苦涩了许多，轻轻地啧啧嘴，起身走出茶馆。
    “行了，你去忙吧，朕要回宫了。不然那几个老古董又要满京都的找朕了。”
    “恭送陛下。”
    秦生的声音不卑不亢，将身子伏的更低了些，再次躲过造帝的目光。
    造帝斜看了秦生一眼，没有发出声的轻哼一下，顺着无人的街道向皇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