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沈迟，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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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根据浅野诚一制定的计划，十番队队员们两两一组，分别前往不同区域，以八小时为一班次，不间断地巡逻着。
该计划实行一段时间后普遍获得好评，原因无非是巡逻时间缩短了近一半……连一向苛刻的一番队部分老队员也赞不绝口。
死神不需要长时间睡眠，但长时间疲劳会削弱灵魂，轮班制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谁都不是机器，谁都想工作时间少一点，空闲时间多一点，即使身为死神也不例外。
此刻柴田进跟随在小野昭身后，在一个偏僻区域巡逻了有一小时之久。
除了无聊还是无聊，想起之前带队时，总会先挑一名女队员加入，路上和女队员聊聊人生，开开玩笑，时间飞快流逝。
至于男队员幽怨的眼神，直接无视……
前方小野昭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用手抹去脸上的汗水，对着柴田进粗声道：“柴田，本大爷累了，去摸个鱼。”
“好。”柴田进回应，摸鱼这个词是他教给小野昭的。
他们找到一条僻静小巷，慵懒地倚靠在墙面上，身形隐藏于墙面阴影中。
柴田进掏出水壶连喝几口，意犹未尽的准备再干几口，却从身旁飘来一股浓烈酒味。
扭头看去，小野昭正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酒，多余的酒水顺着水桶般的脖子流下来。
“真羡慕小野四席。”柴田进感叹道。
小野昭听出话里有话，抹了抹嘴巴，“柴田，你想喝？”
说着，把酒递过来。
柴田进摆摆手表示不需要，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正好借此机会说出来。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小野四席，多亏了你，我才没有中浅野诚一的鬼道。”
小野昭呵呵笑着：“别在意，那家伙不是好人，本大爷不喜欢他，早看他不顺眼了。”
“诶，你和他有过节吗？”
柴田进有些惊讶，不过细细想来，当时小野昭的出现似乎并不是巧合，像是有意帮他解围，虽然和其他番队席官喝酒的事确实是真的。
“这个嘛……”小野昭低下脑袋想了想，挠挠头：“该怎么说呢……有个词能形容这种感受……嫉，嫉妒，对了，本大爷嫉妒他。”
“嫉妒？”
这也算理由吗，柴田进心想。
“在灵术院时和他是同期，这家伙在班里可受欢迎了，长着一副好看的脸，见谁都是笑眯眯的。
不仅各项测试第一，而且还有很多女孩子塞情书给他……可恶，那个时候本大爷才明白，原来女生都喜欢小白脸。”
说到这，他抬头仰望飘浮的云彩，眼神黯淡下来：“……后来向一个喜欢的女孩子表白，不出意外的被拒绝了……直到有一天听说那个女孩子为这家伙……殉情了……”
“因为接受不了，所以开始暴饮暴食，一身腱子肉吃成大肚腩，连下巴都变成两个。”
小野昭一边说一边摸摸下巴，惨笑两声：“啊，这也是自作自受吧，哈，哈。”
柴田进无言以对，只是在他的肩上轻拍两下。
小野昭眼神忽然变得狠厉起来：“……从入队起就暗中关注他了，越观察越不对劲，这家伙身上似乎藏着很多秘密……嘛，该怎么说呢，像是戴了副面具的感觉。”
“可不可以细说？”柴田进皱起眉头。
“比如说斩魄刀能力，本大爷用自己这张脸担保，这家伙的斩魄刀绝对不是什么岩系，而是某种鬼道系，一定是用了某种欺骗手法，把真实能力掩盖起来了。”
说罢，拍拍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别看小野昭外表粗犷，却有着队内仅次于队长和副队长的操控鬼道能力，五十号以下鬼道可以舍弃咏唱，这也是他用来立足和装逼的资本。
无疑对方的话有一定说服力，柴田进不禁回想起当日场景，陷入沉思。
“……啊，还有。”小野昭又想起什么，继续说道：“以前曾经跟踪过他，发现和一个穿贵族衣服的老头见过几次面，不过看不清老头长相，脸被帽子遮住了。”
一听到贵族两个字，柴田进顿时警觉起来。
尸魂界以五大贵族为首，统领中小贵族十余家。除去在野的志波家，住在廷内的四大贵族依然高高在上，制衡着护廷十三队和中央四十六室。
十年前，时任纲弥代家家主的纲弥代时滩公然反叛，妄图颠覆尸魂界，之后虽然被镇压，但事后对贵族制度不满的声音愈来愈大。
最后终于制定了针对贵族的条律，使得贵族影响力有所削弱，而中央四十六室的权力逐渐上升。
可时至今日，一说起贵族，瀞灵廷内外依然谈虎色变，噤若寒蝉。
如果浅野诚一是贵族安插的眼线，那么与涅茧利的克隆体实验之间是否有某种关联，那自己是否已经卷入了看不见的阴谋？
感觉里面的水越来越深了。
此刻在他脑海中，那个平日里受队员们尊敬，被队员们爱戴的背影更加模糊起来。
正暗自思忖着，小野昭把脸凑过来，一脸严肃地盯着他，“以上都是本大爷的猜测，你可千万别跟其他人说呀。”
“这个我知道。”柴田进郑重地点点头。
“啊，说了就说了，反正也没证据。”小野昭摊开手，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
柴田进立刻沉下脸：“小野四席，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怎么会，怎么会，本大爷最信任的就是柴田你了，哈哈哈哈哈……”
小野昭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道：“柴田，下次一起去东区的游廊吧。”
柴田进翻翻白眼：“我没钱。”
“没关系，本大爷有钱。”
“……可恶。”
此后两人起身，装作没事一样继续巡逻，直到完成任务。
回到队舍已是下午。
拉开席官室的门，十番队的剩余席官都聚集在一起，三五成群小声议论着什么，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发现气氛有些异常，柴田进先卸下腰间的斩魄刀，然后就近找了名席官询问。
“诶，你不知道吗柴田五席，一小时前从队长那里传来消息，十一番队斑目副队长在现世遭不明敌人袭击，身负重伤，已经送往四番队。听说更木队长正在总队长室大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