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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0章 人王心脏封印的世界

陆鸣全文 万道龙皇 7647 Aug 7, 2021 8:38: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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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手提着一大串鱼,肩扛着鱼竿,穿过树林往家走的时候,天色已黑。我瞥见一只土拨鼠正偷偷地横穿我的小路,我突然感到被强烈地引诱,身体由于一阵奇怪的野性喜悦而颤抖起来。我真想把它抓住,生吞下去,倒不是由于那时我饥饿无比,而只是因为它身上所散发的野性。我在湖上生活期间,有那么一两次会在林中狂奔,仿佛一条饥饿的猎犬。我怀着一种奇异而又恣肆的心情,想要寻觅一些可以生吞的兽肉,那时,任何一种兽肉我都能吞食下去。如此疯狂野蛮的场景都莫名其妙地变得熟悉起来,我发现我内心一直有一种声音,而且从未停歇,它呼唤我去追求一种更高的生活,亦可说探索精神层面的生活,对此很多人都感同深受,但除此之外,我追求原始野性生活的本性并未泯灭,我对这两种本能都很尊敬。我喜欢野性就像我喜欢善良一样。钓鱼蕴涵着一种野性和冒险性,这就是我喜欢钓鱼的原因。
    有时候我更愿意像野兽一样粗野地生活,来走完我接下来的时光。或许正因为我在年岁还小的时候就钓过鱼打过猎,所以我与大自然之间有着亲密的往来。因为渔猎,所以我们很早就领略了野外的风景,并在其中流连忘返。如果没有渔猎,在那个年纪,我是没有机会来接触野外风景的。渔夫、猎人、樵夫等,一生都在原野山林中度过。从某种特殊意义上说,他们已隶属于大自然,他们在工作的间隙里观察大自然,感受到的比诗人和哲学家都更为真实,因为诗人和哲学家总带着某种目的前去观察。大自然并不怕向他们展示她自己。旅行者在草原上很自然地就成为了猎手,在密苏里河和哥伦比亚河上游又成为了捕兽者,而在圣玛丽大瀑布那儿,他们又成了渔夫。可是像旅游者那种人,他得到的只是二手的零碎知识,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权威而已。
    我们深感兴趣的是,那些科学工作者给我们的报告,指出人们已经通过实践或者依靠本能而发现了一些真理。只有这样的报告才对人类有价值,因为它记录了人类宝贵的经验。
    有些人说美国的北方人极少娱乐,因为他们公休日不但少,而且男人和小孩玩的游戏也不像英国的那么多。其实这话大错特错,因为在我们这里,那些游戏还未代替更原始、更独立的渔猎之类的娱乐。每个和我同时代的新英格兰儿童,几乎在10岁至14岁的时候都扛过猎枪,而且他渔猎的地方也不像英国贵族的那样被划清了界限,甚至比野蛮人的更宽广。因此,我们在公共场所很少看到他在游戏。如今的情况却在发生着变化,并不是因为人口增加,而是因为猎物逐渐减少,包括保护动物协会在内,或许猎人反而成为猎物的好朋友。
    何况,我有时在湖边捕鱼,只是想丰富一下我的饭菜。我的确像第一位捕鱼者一样,是由于生活的需要才去捕鱼的。虽然我曾以人道的名义反对捕鱼,但实际上那全是谎话。那是由于我从哲学方面的思考更多于从感情方面的考虑,我关于捕鱼的看法就这些。长久以来,我倒是对于猎取鸟类有着不同的见解。在还未到林中来之前,我就卖掉了猎枪。这并不是因为我为人残忍暴虐,而是因为我丝毫不觉得我有恻隐之心。我从来不同情鱼和虫饵。这早已成为了习惯。至于猎取鸟类,在我重新拥有猎枪的最后几年里,我的理由是我在研究飞鸟学,我一直寻找的都是罕见的和新奇的鸟。但是我认为,现在我有比这更好的方式来研究飞鸟学,那就是细致地观察飞鸟的习惯,仅凭这一个理由,就可以让我自动放下猎枪。但是,不管站在人道立场上的人们如何反对,我还是无法停止这样的怀疑:是否还有其他有趣的娱乐活动来代替打猎?我有一些朋友犹豫不决地探问我,可不可以让孩子们去打猎?我总是肯定地回答:可以—
    因为我认为这是我所接受的教
    育当中最可贵的一部分
    —
    让他们去做猎者吧,尽管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在运动而已,假如有可能的话,最后他们才会成为优秀的猎手。
    只有这样,他们将来才会明白,在这里或其他地方的原野山林里再无足够的鸟兽来供给他们打猎。
    现在,我仍然赞同乔臾笔下的那个修女的看法,她说:
    我从未听到老母鸡这样说过
    猎人并不是圣洁者。1
    在民族和个人的历史长河中,曾经有这样一个时期,猎者被赞颂为“最优秀的人”,在阿尔贡金族的印第安人心中,猎者的地位就是这样。我们不能不同情一个从未开枪打猎的孩子,虽然他可能不见得会比别人更人道,但我深切地同情他的教育被忽视。对那些沉迷于打猎的少年,我也说过类似的话,我相信他们长大后一定会成熟起来,而不再沉迷于此。从未有人在无忧无虑地度过他的童年之后,还会随意地滥杀任何生物,因为生物和他有同样的生存权利。兔子在即将被猎杀前,呜咽得有如一个小孩。我在此警告你们:母亲们,我的同情并不是专属于人类。
    年轻人常常以打猎的方式走进森林,来发展他们身上最为本性的一部分。他走近森林,先是作为一个猎人或一个钓鱼者,倘若他身上蕴涵着善良,到后来,他就会发现他的目标也许在朝着诗人和自然科学家的方向转化,而猎枪和钓竿早就被弃之不用了。在打猎这方面,
    1.引自乔叟《坎特伯雷故事集》总序。
    大多数人类是、并且永远都是个生手。而在有些国家,喜欢打猎的牧师并不少见。这样的牧师或许能成为好的牧羊犬,但绝非一个好心的牧羊人。
    我曾心怀一种奇怪的心情,像砍树、挖冰这一类的事情就根本不用提了,因为显然只有一件事,还能把镇上所有年龄层的同乡,吸引到瓦尔登湖这儿逗留半天,那就是钓鱼,这是唯一的例外。但是,他们通常并不认为自己很幸运,反而觉得这半天过得不怎么样,除非他们钓到了长长的一串鱼,而实际上,他们得到了可以一览湖上风光的好机会,却不自知。他们只有去垂钓一千次,这种浅薄之见才能沉到湖底,他们的目标才能得到净化。不可否认,这样的净化过程将一直持续着。州长和议员们对于湖泊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因为他们只在童年时代钓过鱼,现在他们已经变老,而且道貌岸然,怎么可能还会去钓鱼?因此,他们再也体会不到渔乐了。但是,他们竟然还心怀着最后去天堂的愿望!倘若他们制定法规,主要是规定允许该湖放多少钓钩,但他们对那钓钩钓起的湖光山色却一无所知,而制定的法规也成为他们去垂钓的鱼饵。可见,处于未成熟状态下的人,即使身处文明社会,也必须经历一个渔猎者的阶段。
    最近几年我一再地发现,我每钓一次鱼,自尊心就降低一些。我尝试了数次。我有钓鱼的技巧,而且我也有像我同伴们一样的垂钓嗜好,再加上他们一再催促我去钓鱼,我就去了。但是等到我钓完鱼之后,我还是觉得不钓鱼更好些。我觉得这并没有错。这就像一个隐隐约约的暗示,仿佛黎明微弱的曙光。毫无疑问,我身上这种天生的嗜好是造物中比较卑劣的一种,但是我钓鱼的兴趣却每年都在递减,而人道观点以及智慧却并没增加,现在我已经不再是渔人了。但是我清楚这一点:倘若我继续生活在旷野中,我还会被引诱去做活力焕发的渔民和猎人。更何况,这种鱼肉以及猎物的肉基本上是不干净的,而且我逐渐明白,何处产生了如此多的家务,何处产生了这个愿望—
    要每天注意仪表,要穿得干净而令人尊敬,房屋要收拾得舒适而无任何杂乱的景象。做到这些点,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还好我集屠夫、杂役、厨师等职于一身,又身兼品尝一道道菜肴的主人之职,所以我能依据我所有的经验来发表看法。我反对吃兽肉的主要原因是它很脏。再说鱼,在钓、洗、煮、吃等一系列程序之后,我也并未觉得我从它身上得到了什么丰富的营养。所以,吃它们既不值得,也无必要,况且耗资还很大。吃一个小面包和几个土豆就完全可以了,它们既不麻烦,又干净。
    我和很多同时代人一样,已经许多年没吃兽肉,或者喝茶和咖啡了。这倒不是由于我找出了它们的缺点,而是由于它们和我的想法不相符。我反感吃兽肉,并不是由经验造成的,而是出于一种本能。在许多方面,贫贱的清苦生活倒显得更美。尽管我并不曾完全做到这点,但至少也达到了我想象中的地步。我相信所有希望把他更高级的、更诗意的感觉保持在一种最好状态的人,肯定都在尽量地避免食用兽肉,还要避免多食用其他食物,昆虫学家认为这是一种值得注意的现象。在柯尔比和斯班司的书中有这么一句话:“有些昆虫即使在最完美的状态下,即使拥有饮食的器官,也并不使用它们。”他们将这归结为:“这是一个普遍的规律,昆虫在成虫时期吃得比在幼虫时期少很多,因为贪吃的蛹变成蝴蝶、贪婪的蛆虫变成苍蝇之后,一两滴蜜或其他一点甜的液体就可以满足它们了。”1蝴蝶翅下的腹部现在仍保留着幼虫的形状,就是这点保留的东西诱使它残杀昆虫。暴饮暴食者还处于幼虫的状态。有些国家所有的国民都处于这样的状态,他们已丧失幻想和想象力,只有一个会将他们引入歧途的大肚子。
    1.见柯尔比和斯班司所著的《昆虫学引论》,1846年出版。
    诚然,要准备并烹饪既简单又清洁,而且不触犯你的想象力的菜肴,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事。我认为我们的身体需要营养,想象力也同样需要营养,两者应该同时兼顾,而这或许能办到。有节制地吃些水果,不必因此而替我们的胃口感到羞耻,这并不会妨碍我们宝贵的事业。但如果你在盘中再添如一点儿作料,这就对你不利了。依赖美味生活着毫无价值。有许多人,如果被人看到在亲自做一顿美食,无论是荤还是素,无一例外地都感到羞愧,而实际上每天都有人在为他烹饪这样的美食。如果这种情形没有发生变化,我们就毫无文明可言,即便是绅士和淑女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和女人。在这方面当然有该如何改变的资料,不必询问想象力为何不喜欢兽肉和脂肪,知道它不喜欢就足够了。说人是一种食肉动物,难道不是一种谴责吗?的确,把其他动物当做牺牲品,在很大程度上能让人类活下来,事实上也的确存活下来了,但这却是一个悲惨的方式—所有捕捉过兔子和宰杀过羊羔的人都明白—倘若有人愿意教育人类仅仅吃无罪、更有营养的食物,那他无疑是人类的恩人。无论我自己的实践结果怎么样,我丝毫不怀疑,这是组成人类命运的一部分,人类一定会慢慢地发展到停止吃肉的状态,就像野蛮人和文明人接触的次数多了,人吃人的习惯被淘汰掉了一样。
    倘若一个人听从他本性当中虽然微弱,但却持久的意见—
    那建
    议自然正确无误
    —
    那么他也不清楚这意见将要把他引向何方,甚至会引导至疯狂的漩涡中去。但是当他坚决无比而又充满自信时,前面就是一条正确的路。一个健康的人内心里最微弱而又坚定的反对,都能够战胜人世间种种的辩解和陋习,但人们经常不顺从自己的天性,直到在他误入歧途时,才又顺从起来。结果自然是**开始衰退,但或许没人会感到悔恨。因为这是遵循着更高的规则去生活。倘若你快乐地迎来了白昼和夜晚,生活仿佛像鲜花和香草一样芬芳,而且更富有弹性,更加闪烁耀眼,更加永恒不朽—
    那你就成功无比。整个大
    自然都会祝贺你,此时你也理当为自己庆贺。最大的益处和价值常常都得不到人们的赞许。我们经常怀疑它们是否存在,但我们也很快就将它忘记。它们就是最高的现实。或许那些最令人惊讶、最真切的现实从未在人们当中交流。我每天生命中最真实的收获,也好像朝霞余晖那样不可捉摸,无法言传。我得到的仅仅是一点儿尘埃而已,我抓住的也仅仅是一段彩虹而已。
    但我这个人不是挑剔无比。倘若非得吃一只油煎老鼠,那我照样能津津有味地吃掉。长时间以来,我只喝白开水,理由同我喜欢大自然的天空远胜于吸食鸦片的人吞云吐雾一样。我喜欢保持清醒,因为陶醉是无穷尽的。我认为一个智者喝的唯一饮料应该是白开水,而不是所谓的高贵的酒。试想一下,一杯热咖啡足以摧毁清晨的希望,一杯热茶也可以破坏晚上的美梦!哎,被它们引诱之后,我曾堕落到何种地步!就连音乐都可以让人迷醉。就是这样一些微不足道的原因竟把希腊和罗马毁于一旦,将来还会把英国和美国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一切令人沉醉的事物当中,难道有人不愿意呼吸新鲜空气只想一心陶醉不已?我不赞同长时间拼命工作的原因,是它也迫使我拼命地吃喝。
    但是说实话,最近我在这些方面,似乎也不像以前那样挑剔了。我很少在吃饭时遵循宗教礼仪,我也从不祈求祝福,这并不是因为我变得聪明许多,我不得不说实话,而是因为,我是一年比一年粗俗了、冷漠了,尽管我无比的悔恨。也许只有年轻人才会关注这些问题,就如同他们关注诗歌一样。你见不到我的行动,我的观点却全在这里。但是,我并不认为我是《吠陀本集》上所说的特权阶级,它说:“对万物的主宰持大信心者,可食用所有存在的事物。”换言之,就是说他可以不管吃的是什么,谁给他准备的,但是,就算在这种情形下,也有一点不能忽略,正如一个印度的注释家说过的:吠檀多1
    是将这一特权限
    制在“危难时间”里的。
    谁不曾吃得津津有味过,难道肠胃竟然一无所获?我曾经高兴地想到,由于通常所说的知味,我从而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感悟,因为味觉而受到了启发。坐在小山坡上吃的一些浆果补养了我的本性。“心不在焉,”曾子说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能品尝出食物真味的人绝不可能成为饕餮之人,品尝不出来的才发展成为饕餮。或许一个清教徒狼吞虎咽地吃面包屑,和一个议员狂咬甲鱼一样。食物入口并不能玷辱一个人,可吃食物的胃口却玷辱了他。问题不在于量和质,而在于口腹的贪婪上—倘若吃东西不是为了使我们生存下去,也不是为了丰富我们的精神生活,而是为了滋养我们肚子里的蛔虫。一个猎人喜欢吃乌龟、麝鼠或其他野生的动物,一个美丽的妇人喜欢吃小牛蹄做的冷冻肉或海外的沙丁鱼。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你看,他来到他的湖边,她则走到她的冻肉旁边。使人倍感惊讶的是他们、你、我,为何能过如此卑下的、野兽般的生活,总是吃吃喝喝。
    在我们生命当中的精神领域,善与恶的较量从未停歇。善是人们唯一不会失败的投入。在全世界赞颂它的竖琴音乐中,善的主题永远传达给我们的是欣喜。这竖琴宛如宇宙保险公司里的销售者,到处宣传它的准则,我们微小的善行便是我们缴付的保险费。尽管年轻人最终会失去热情,但宇宙的规律永远不会改变,而是站在最敏感的人这边。侧耳细听一下西风中的谴责之词吧,听不到的人是非常不幸的。我们每弹一根琴弦,每移动一个音栓之时,那些有趣且深刻的寓意便会渗进我们的心灵。许多令人厌恶的声音传得很遥远,听起来却宛如
    1.吠檀多,古代印度哲学中一直发展到现代的唯心主义理论。
    乐声,对于我们卑微的生活而言,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我们身体里面沉睡着一只野兽,当我们高尚的天性昏昏欲睡时,它就苏醒过来。这就像贪图官能感受的毒蛇一般,或许很难驱除得干净;也像一些害虫,在我们生活的时候甚至活得非常健康的时候,它们就寄生在我们体内,我们或许能躲开它,却永远改变不了它的本能。恐怕它自身也是很健壮的,我们可以很健康,却永远无法保持纯净。那一天我拾起一块野猪的下腭骨,还能看到雪白整齐的牙齿和长牙,还依稀可见一种精神上的动物性的活力和健康,而这是用节制和纯洁以外的方法获得的。“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兮,”孟子说,“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倘若我们慎守纯洁,谁知道我们的生命将会以何种形式展现?倘若我知道有一个智者,他能传授给我修身养德的方法,我肯定会去找他。“控制我们的七情六欲和身体之外的感官,同时善于做好事的话,按照吠陀经典的教义,这是与神贴近的必不可少的条件。”但精神能够瞬时渗透并控制身体的所有官能和部分,而把外表最粗俗的淫欲转化为内心的纯净与真诚。放纵生殖的**将使我们荒淫无度,节制它则会让我们精神焕发而备受鼓舞。贞洁是人类的花朵,创造力、英雄主义精神、神圣感等也只不过是它结出的各种果实。当纯洁的大门匍然洞开,人们便马上奔流汇聚到上帝那里。我们一会儿被纯洁所鼓舞,一会儿因不洁而低落。身体内的兽性在逐渐地消失,而神性逐渐生长的人是有福气的。当人性和低劣的兽性融合时,我们都替这种人感到羞辱。我担心我们像农牧之神或者森林之神一样,像半神半兽的魔鬼、贪吃好色的禽兽。我担心,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生命的本身就是我们耻辱的根源—
    他清除了心中的杂念,这人多么快乐,内心的**安息停止。
    人们利用马、羊、狼和所有的野兽,而与其他动物相比,还不算愚蠢。
    否则,人不仅仅饲养一群猪猡,
    而且自身也藏着妖魔,
    狂妄任性,肆意妄为。
    所有的淫欲,虽然有多种表现形式,但都是一回事儿,所有的纯洁本质上也一样。一个人狼吞虎咽,群居群宿,或放纵**,实际上没有什么差别。这都属于同一性质,我们只要从其中的一件事推断,就能辨别出他是何等的好色之徒。不洁与纯洁是不能并肩而立、同起同坐的。我们在洞穴的这边打一下蛇,它立马会在那边露头。倘若你想要贞洁,你就必须节制自己。那么什么是贞洁呢?一个人如何知道他是贞洁的呢?他不会知道。我们只是有所耳闻,但不明白它究竟如何。我们按照我们听说的传说来解释它。智慧和纯洁来自身体力行,无知和淫欲产生于懒惰。对一个学生而言,淫欲是由心智懒惰造成的。一个不洁之人常常懒惰成性:他围在炉旁烤火,他躺着晒太阳,他不疲倦的时候也要休息。倘若要与不洁以及所有的罪恶划清界限,你就怀抱热情投入到工作当中吧,即便是打扫马厩也可以。天性难以驾驭,但必须驾驭。倘若你不如异教徒纯洁,倘若你不如异教徒有克制力,倘若你不如异教徒虔诚,那即便你是基督徒又如何呢?我了解很多异教徒的宗教法则,他们的教律读来令人感到羞愧,而且还要教徒尝试新的努力,尽管努力的内容不外是奉行仪式而已。
    我本不想写下这些文字,并不是因为话题—
    我也不关心我的用
    词是如何下流
    —
    而是因为写下这些文字,就会流露出我自己的不洁。
    我们经常毫无顾忌地畅谈其中一种纵淫的形式,对于另外一种却又保持缄默。我们已经相当堕落了,因此不能简单地谈讨人类的本能。
    在早些时代的某些国家中,每一种人类的本能都可以被正常地谈论,并且也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印度的立法者绝不会认为这很繁琐,虽然现代人不以为然。他教人们如何饮食起居和如何解手等,把卑贱的事情提高到一个备受重视的地位,而不把它们认为是不值一提的琐屑之事。
    每个人都是一座神庙的建筑师。他的身体就是他的神殿,在神殿当中,他用自己的方式来祭拜他的神,即便是一座大理石的庙宇也替代不了,他要有自己的神殿与尊神。我们既是雕刻家又是画家,我们用我们的血肉骨骼做材料。高尚的品质,刚开始就会让人的举止有所改善,卑俗或淫欲的念头则马上让他变成衣冠禽兽。
    在金秋九月的傍晚,一位农民劳累了一天之后,坐在门口,他的心思还被牵扯在工作上。洗完澡后,他坐下来任思绪飞扬。这个傍晚如此的寒冷,以至于他的一些邻居担心会降霜。他正在沉思,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与他的心情竟十分合拍。他还在思虑着他的工作,尽管他在一遍遍地思考,并不由自主地计划着、设计着,但是现在这些事慢慢地从他脑中淡去。这些事无非是琐屑的小事,随时可以擦掉。但从他工作之外的环境传来的优美的笛声,则把他昏睡的官能从睡梦中叫醒。柔美的乐声在街道、村子和他居住的国家上空飘扬。有一个声音对他说—在有可能过高尚生活之时,为何你还留在这里忍受这种卑下的苦役般的生活呢?同样的繁星,点亮的不是这边的大地,而是那边—怎样从这种境遇中挣脱出来,而迁移到那里并定居下来呢?他脑中的想法只是实践另一种新的艰苦的生活,就是让他的心智沉到他的**内去解救它,之后用与日俱增的敬意来对待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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