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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杀手夜袭

三国隐侯 北冰鱼 4716 Aug 6, 2021 6:16: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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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啊,人在很多时候是没办法选择的、三条A。”
  长胡子水手坐在吊床上,一边往下面丢牌一边和其他两个稍微年轻些的船员们聊着天。
  “我当年也没想过自己的大半辈子会在船上度过,哎...一想到这事儿就让人心情爽朗不起来。”
  对此,另外两个坐在地上的水手都不以为然,一个咀嚼着那根还有些肉的鸡骨头,思考着自己该出什么;另一个直接嗤笑一声,嘲讽道。
  “啊、又来了,戈兰大叔喝了酒之后就一定会出现的人生感慨。今天要说哪段?曾经在白冰角那里遇到的高个头儿女孩?”
  “是劝学的话啊、劝学!”
  “哦!那么就是讲你在莱茵上学时的日子咯,老实说,我觉得这段比那老生常谈的罗曼史要好听多了。你说是吧,德卡。”
  这个元气的年轻水手碰了碰自己旁边同样席地而坐的德卡,却遭到了一个冷眼。
  “别干扰我,我在思考!”
  显然,这一老两少是为了逃避交易日的繁重劳作,故意趁着人都走光之后折回来,在寝室里偷懒的。毕竟哈蒙船长这艘千人大船,少几个人根本无从寻起。
  牌局还在继续,新的一轮转完之后,那个名叫戈兰的老水手又叹了口气,说到。
  “你们这些年轻人,又不是偷走无路,何必非得到船上来呢。家里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吗?”
  “怎么会。我看起来像是有那种沉重过往的家伙吗?”
  元气的年轻水手哈哈一笑,又碰了碰旁边的德卡,问道。
  “你呢,阴沉仔?”
  “没有。另外别干扰我,我在思考!”
  看这两人乐天的样子,戈兰挠了挠头,道。
  “既然如此,早点找个日子下船去吧。你们俩也攒了不少钱了吧,最近莱茵有不少学校在扩招,也许努力下能被录取上呢。这样当一辈子水手,有什么前途。”
  “呀饶了我吧戈兰大叔,我就是为了逃避家里人的碎碎念才跑来安弗拉的。回到莱茵念书、当个魔法师?那种人生有什么好羡慕的,跟一群老家伙终日在学院里,对着一些瓶瓶罐罐中的眼球啦、内脏之类的玩意发呆么?”
  “魔法师又不仅仅局限于学术性质的,叶莲娜小姐不也是魔法师么。”
  戈兰反驳道,而那元气的年轻水手则又哈哈一笑。
  “可叶莲娜不也在船上么,何必舍近求远。”
  自然,这是诡辩,他也明白自己的话不在理,片刻之后便整理表情,改口认真回答道。
  “其实戈兰大叔你说的,我也知道。我老爸也常常这么对我说,我承认、像他那样、像叶莲娜小姐那样的人很值得敬仰,只要挥挥手指就能顶几十上百人的力量。不过...我真的不是那块料。而且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指了指自己身后高低床上挂着的一个小装饰物,年轻的水手继续说道。
  “那鳞片,还记得吧。咱们去年在白冰角遇到的那只大家伙,那只比这条船还要长的白色角鲸。当初它把下面三层都给捅漏水了,我都以为自己要完蛋了。但哈蒙船长还是带咱们撑过来了,虽然我只是在来回的负责倒水,但那经历实在是太棒了!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可不想再遇见那家伙了。”
  见劝也劝不动,戈兰大叔只得苦笑。
  然而,这房间里苦笑的可不止戈兰一人,在高处床褥阴影下的那三个小矮人也看上去有些哭笑不得。
  “有没有搞错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是的,小白王尧和珍妮在十五分钟前就已经抵达这三号大寝室了。这里是底层水手住的地方,大多是大通铺,有少数的吊床。
  在冬天,水手们会把床拼起来,以对抗安弗拉海上的冷空气。而根据珍妮手中藏宝图的记载,第二片方晶则就藏匿在第五百三十六号吊床上。而那里,现在则正被戈兰大叔占用。
  “切、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就单纯是一个逃家的小鬼吗?!话里话外好像对这艘船多有归属感似得,结果上面这么忙却还在这里打牌!”
  看着那夸夸其谈的水手,小白不禁吐槽道。然而,话刚说到一般,她就感到了一股异样的目光——王尧正在以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干、干嘛?有话直说啊!”
  “没...就是单纯的没想到,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是‘逃家小鬼’。”
  王尧皮笑肉不笑的吐槽道。
  被这么一怼,小白也脸颊一红,但又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论据,只好硬生生地先忍下去、然后暗自把这小仇记下待会伺机加倍奉还。
  话虽如此,正事还是要办的;这次不同上次,那吊床周围有三个人,相望而坐;指望在这种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方晶,简直比登天还难。
  故而,只有先制造点混乱,把那打牌三人组引开了。
  “待会我去把他们三个支走,你俩要尽快得手,明白了吗?”
  小白自告奋勇地接下了最难的任务,而珍妮经过了刚才那一番风波后,也表现的十分积极;唯独王尧的面色五味陈杂,道。
  “虽然咱们的确是在干偷偷摸摸的事情,但小白你这一副门儿清的模样,总感觉以前没少干这种事啊。”
  “怎么会怎么会,我好歹也是景山掌门,怎么会习惯这种事。”
  挥了挥手,小白敷衍道。
  “真的?”
  “那还能有假,顶多就是进行一些‘在不被他人发现的前提下悄无声地地将其重要物品转移’的训练罢了。”
  “那不就是偷吗?!”
  “那怎么能是,我这是对于机敏度的训练,大多数时候都会还回去的啦。像我这么正派的人,哪怕真的要当梁上君子那也是劫富济贫。行了,别废话啦,我要上咯,你们俩务必尽快找到那方晶在哪。”
  言罢,小白纵身一跃跳下床去,王尧却还回味在刚才那番话里没有缓过劲儿来。
  什么叫...大多数时候?
  ◇
  “红心...方片...梅花...”
  已经数了三遍了,但戈兰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那张黑桃K。而在他对面,那两名年轻水手都有些等不及了,一边讥笑一边说到。
  “喂、戈兰你是不是该考虑投资下自己,配副眼镜去了。”
  “闭嘴!两个毛头小子,我怎么可能看错牌!我当年可是...”
  并不认为自己老眼昏花了,戈兰依旧在牌堆里反复寻找着自己的那张黑桃K;就在刚才,他可是以绝杀的表情打出这一手牌的,可没想到四张却变成了三张,不仅没能将输的钱赢回来、还被那俩年轻的毛头小子讥笑。
  虽然两瓶朗姆酒下肚,戈兰总会说些有的没的;但谁都知道,这三个狐朋狗友在畅聊人生的时候,谁也没当真。他们从没想过真正去改变自己的生活,顶多是当做日常闲聊里的一个谈资。
  相对的,如果有谁敢在这牌局上做手脚,那就没有人不会当真了。
  “小子,你使诈!”
  “哎、少在那倚老卖老了,臭老头!自己老眼昏花三条K看成四条K,还反咬一口?!”
  “你把袖子卷起来,让我看看!”
  “看就看,没有怎么办?没有再陪我一列拉?”
  话音未落,那年轻水手就沉默了。他突然感觉袖子里有什么东西隔了自己一下,很像...一张纸牌。
  紧接着,在其他二人的注视下,这名年轻水手从自己的袖口中抖出了那张不知去向的黑桃K。
  之后、斗殴一触即发。
  一老一少就谁藏了牌这个问题进行了亲切友好的肢体交流,并且在热烈的讨论氛围中,距离吊床原来越远。
  “嘿嘿...”
  躲在旁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牌的小白刚幸灾乐祸没多久,就突然心里一咯噔。那俩人是走了,可是刚才开始一直在沉思的另一名年轻水手却并没有卷入到这场纷争中,也并没有去拉架的意思。
  再抬头一看,王尧和珍妮已经顺着上面晾衣服的铁丝线爬过来了,但却由于最后一人没有离开只能搁置在上面,床底下小白也心里一横,豁出去了。
  “阿打”
  嘣——
  那水手的一根腿毛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拽了下来。
  伴随着剧烈的哀嚎声,阴沉水手德卡终于停止了他的思考,火急火燎地先确认了脚踝没有伤口后,便趴在地上想要跟床底下的罪魁祸首算总账。
  老鼠?
  亦或是毒虫?
  不管来者何人,如果让这玩意活过今晚,恐怕是睡不了一个好觉了——虽然水手德卡抱着决一死战的想法窥探着床底,然而那里空空如也的模样却很打击士气。
  而小白,则手脚并用、用一个很难看的姿势扒在床底的木板上;依照那里可攀爬物的稀少程度来看,这活换成别人还真做不来。
  “嘿嘿...”
  隔着床单看那个被自己拔了腿毛的水手着急地模样,这个小坏蛋费了老大力气才让自己忍着没笑出声。
  对于历下城不熟悉小白的人来说,这一幕可太有冲击力了。毕竟在那里,这位混血的金发少女给人的印象要多乖有多乖,待人礼貌有爱心、聪明可靠还体贴,简直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那印象,和如今这个小恶魔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不过,若让熟悉她的人看见这种反差,倒也不会有多吃惊。
  这小家伙是个人来疯,在历下城有胡玉儿压制,而且不搞事也会有一堆事情来找她,便索性做个乖乖女。可如今回到了若日帝国,作为自己的主场,她那喜欢捉弄人的性格便展露无疑了。
  “奇怪...是已经跑走了吗...?”
  然而,还不等小白得意多久,那阴沉水手便再次发挥了自己佛系的特色,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不找了。
  “不是把大哥,放着这么一个大虫子挂在床底下你也睡得着吗?!”
  看着对方将身体缩回去,小白不禁吐槽道——虽然连自己也带着一块黑了。
  但更重要的是,刚才她已经看到王尧和珍妮从晾衣线上跳下来了,这俩人肯定还在找方晶呢;王尧没有那么敏捷,珍妮又是那种一紧张就腿软的主,现在让那水手直起腰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再...”
  那个“薅”字还未出口,小白便倒吸了口凉气。
  刚才已经准备抬头的水手德卡去而复返,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又俯下了身,用极其阴狠地眼光盯着空荡荡的床底!
  这个“爱思考”的家伙,平日里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空气斗智斗勇。他将床底下的“虫子”想象为有智慧的对手,先自言自语然后假意离开,然后又突然去而复返。
  “切...果然没有吗...”
  有些失望地看着床底,德卡摇了摇头。
  而另一边,小白则被吓得汗都出来了。
  按说这小家伙也算行走江湖多年,就连穹荒大沼的恶魔都见过;然而,当时在那般巨物面前都能面不改色的张墨白,如今却被德卡这“反常”的行为给惊得一身冷汗。
  恐惧,往往来自于我们意想不到的方向。
  “妈的...神经病啊...”
  带着些许哭腔,小白扒着床板的手微微颤抖,好大一阵子都没缓过来。眼看着德卡再次起身,小白此时也没法去顾忌王尧他们了。
  天知道德卡这个平日里有点小怪癖、喜欢跟空气斗智斗勇的习惯,给那位强大的景山剑圣带来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希望他们已经找到了吧...”
  在德卡抬头起身后,小白正准备下地,从另一侧离开;而这时...
  那个大头再次从床单的缝隙中出现!
  “我直接一个回马枪!切...还是没有吗...”
  德卡口中念念有词,然而那个距离根本看不见扣在木板缝里的小白。
  但是...这两次神经病一样的去而复返,就像一辆飞驰的卡车,已经将小白那脆弱不堪的神经给创的七零八落了。
  ...
  ...
  ...
  半响后,三人在寝室上方的天花板回合。
  王尧和珍妮都多少有些惊讶小白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但由于这家伙身手太好,其他两人也没过多担心。
  “嘿、我们找到方晶了,那玩意就镶在...”
  砰——
  回应王尧的是一击头槌。
  那头槌,掷地有声——毕竟小白的头铁是公认的。
  “小姑奶奶...你这是要谋杀啊...”
  “我才是!我差点死了!”
  小白满眼含泪的抬起头,向王尧哭诉道。而后者则一脸懵逼的看着她,有点没搞懂这其中的意思。
  “那个水手就是个神经病!一直在那里‘哎、我走了’!‘哎、我又来了’!哪有这种人的!神经病!神经病!”
  看着不停向自己哭诉的小白,王尧虽然还是一脸状况外的模样,但还是像是哄孩子一样一边点着头,一边拍着小白的背,跟着附和道。
  “啊、对对...神经病,不跟他玩了,他有病。不哭啊,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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