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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厉司珏 叶思诺 3105 Aug 7, 2021 12:03: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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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小孩子调皮捣蛋给其他人破坏了什么东西他都不太相信,更何况是杀人放火违法犯罪的事儿,他不敢,也没有理由这样做。
    无忧缓了几口气,道:“天还没亮这些官兵就凶神恶煞地冲进家里要抓我,说是云城东市五光绸缎庄史老板的儿子被人掏了心,他们追踪血迹到这里,还在我的鞋子上面发现了血痕。”
    沈乾将视线落在无忧又脏又旧的麻布面儿黑色鞋子上面,仔细看看果然带有一些黑红色的痕迹。
    无忧低头,声音有些打颤道:“史家娘子过来指认,说亲眼看到,是我害死了她的儿子。”
    沈乾眉头微蹙:“晚上出门了?”
    无忧肯定地摇头:“没有。”昨晚正是大年三十,大家都在守岁,他吃饱撑的出门做什么?
    沈乾越发不解:“那鞋子的确是你的?不曾失窃?”
    无忧还是肯定地摇摇头。
    其实问完沈乾就发觉自己的问题有点多余,如果鞋子真的不是无忧的,那凶手至少要和他差不多年龄才能想出嫁祸给这小一个孩子吧?同理,如果鞋子失窃,凶手也至少得和一个小孩子年龄相仿才能穿得下吧。
    可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怎么可能去杀人?连心脏的具体位置都搞不太清楚,又怎么会有能力将其掏走?那个史家家主是傻子不成?不会反抗的?还有史家娘子,他看到的既然不是无忧那又会是谁?
    七
    沈乾头有点大。
    “扇子你怎么看?”
    扇子摇头。
    “兮越你怎么看?”
    兮越摇头。
    “少芒你……哦少芒不在。”沈乾才反应过来他给凉花花和少芒放了假,一个偷偷回了玄猫族看望以前的老朋友,另一个,下落不明。还有君辞那货,关键时候就找不到人。
    外面的官兵等得不耐烦,又开始喊话:“再不交出人犯,随便花众人以同罪论处!”
    沈乾开始嘬牙花:“啧啧啧……”
    无忧扑通一声跪下,抓着沈乾衣摆恳切道:“沈老板,求您不要把我交出去。我……会没命的。”
    沈乾:“……”
    好吧,他不嘬了。
    沈乾一个眼神让兮越将人扶起来,他当然知道赵成吉有多混蛋,若不是碰巧撞上自己,三尾还不早被他折腾死了?
    他自然不会把自己店里的人往虎口里送。
    上次他可以把赵县令打出去,可那是因为他虐待动物,以权压人,说到哪里他都理亏。即便是在随便花吃了瘪也不敢轻易怎样。这次不一样,人命案子名正言顺。随便花还要在云城开下去,就不能不顾世俗的规矩。
    门外传来史家娘子的哭嚎声以及史老板的失声痛喊,叫嚷着要无忧这个小杂种还他们儿子的命来,官兵们失去了耐心,下令直接撞门强攻。
    随便花的大门是坏过一次的,不结实。沈乾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狐狸脑袋,突然凝重地吩咐道:“扇子,在客栈周围布下结界,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扇子声音清脆悦耳,葱白的纤手结成兰花儿似的印法,忽而向上一托,一道翠绿色的光芒冲天而去,穿过层层楼板屋顶,停在客栈正上方,像一道淡绿色的瀑布倾泻而下,瞬间笼罩了整个随便花!
    四个魁梧的官兵整整齐齐站成一排,侧着身子准备出硬邦邦的臂膀齐声大喝,朝大门撞去!
    淡绿色瀑布几乎在四人靠近门前一丈距离的瞬间倾泻到底,四个官兵像是撞上了码放整齐的棉花堆,原本没什么杀伤力。
    四人志在必得根本没把个破木门放在眼里,吃奶的劲儿使了十足,这一撞所有力气反作用到自己身上,被弹出去两丈多远,摔得不可谓不狠。
    官兵们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结界长什么样子,用拳头砸,用掌劈,用刀砍,用枪戳,都不好使,一个个满头大汗咬牙切齿地跟空气较劲,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外面的人暂时进不来,里面的人却不能一直不出去。饶是沈乾,之前也没干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更没想过违法犯罪了之后要怎么处理,当下这个情况就这么僵持着。
    沈乾手摸下巴在屋子里走过来走过去,有人证,有物证,基本排除栽赃嫁祸,难不成无忧梦游了?被人下药了?下蛊了?被控制了?
    无忧抱膝靠坐在账台旁,小小的身子时不时轻轻颤抖,这个样子很是无助,仿佛被世界抛弃了一般。
    晃来晃去的沈乾目光无意中停在这个孩子身上,眼眸微眯,是他眼花了么?怎么会在他的双眸中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逝的茫然和空洞?
    难不成这孩子真的有什么问题?
    冷不丁外头又在喊,趴门缝的扇子焦急道:“不好了主子,他们抓了阿松和岁岁!”
    八
    沈乾一惊,当即便骂了句脏话。
    挟持两个无辜的孩子来逼迫另外一个孩子就范,这些人还真干得出来!
    无忧也赶忙趴在门缝上朝外瞅去,阿松哥哥还镇定些,小岁岁已经吓哭了,官兵放话,无忧一个时辰不出来,便每个时辰赏他们十鞭子。
    无忧小小的拳头紧紧捏到一起,他与二人朝夕相处,阿松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他,小岁岁那么可爱,时常拉着他的衣角问东问西,他怎么忍心看着他们因为自己受连累?
    挣扎再三,无忧终于开口求沈乾:“沈老板,要不您还是把我交出去吧,岁岁还那么小,怎么能挨得了鞭子?”
    沈乾严肃道:“别说傻话。”
    无忧:“可是……”
    沈乾:“没有可是。”
    他说话声音并不大,也不存在什么威严,可是就带着一种莫名的坚定,让人即便身处如此境地也无形中安心了不少。
    扇子一直在观察情况,官兵们要打人居然不是吓唬吓唬无忧而已,还真拿了马鞭来押着两个孩子准备动手!扇子慌忙道:“主子主子,他们真的要打阿松和小岁岁!”
    沈乾怒了:“臭不要脸的!兮越,揍他们!把人给我抢回来!”
    岁岁记忆的开始是一间被烧毁得黑漆漆的破屋子,下雪的时候一群乞丐不分男女老幼地挤在一起,丝毫不讲体面风化,用彼此的体温取暖。
    他记得一个又老又丑的妇女递给他半个硬邦邦的窝头儿时,皮肤上黏(无奈)腻肮脏的触感,记得破屋子里潮湿发霉的怪味。
    还有后来那个只有一条胳膊的中年乞丐被一群穿戴整齐的家仆追打进门的场景,他们在中年乞丐身上搜出了自家主人被偷走的玉佩,将在场的乞丐一个不留地抓去官府。
    阿松将他抢了就跑,躲在路边草窝里被拽出来打了一顿,棍棒落下的时候还将他紧紧护在怀里。大概那群人不屑于跟两个小屁孩儿较劲,打累了也就纷纷离去,没再追究。
    后来他就跟着阿松到处乞讨,仰着头跟人喊“大爷”、“好心人”,求他们赏口饭吃,在遇到扇子之前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这样度过了。
    那天他和阿松因为惹怒了热面摊的老板,被一条黑色大狼狗追到死胡同躲无可躲的时候,扇子姐姐就像一位翠衣仙女一样从天而降,不仅赶走了恶犬。
    还将他们两个带到了一个有被褥、有糕点、有新鲜饭菜的地方,对他们两个来说,随便花简直就像是天堂一样。
    他永远也忘不了衣着华贵的沈老板在他们两个面前来一边回踱着,一边抓耳挠腮像是逼死了一半脑细胞,最后摸着他的头毅然决然地说:“岁岁平安,爷决定了!你就叫岁岁!”
    那天就像是他的重生一般。
    按照整个冬天的温度来看,今天的太阳还是比较暖的,但阿松和岁岁却一点儿都感受不到阳光的美好。
    两个孩子被按着跪在冰凉坚硬的地面上,魁梧的官兵往他们面前一站,将二人彻底罩在了阴影之中,缓缓抬手,马鞭就在头顶扬起!
    阿松目光坚毅,他做乞丐的时候挨的打还少么?他不怕!
    岁岁一边闭上眼睛一边哭得声嘶力竭。
    就在鞭子即将落下来的时候,随便花大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众人抬眼望去,就见里面走出一位十六七岁的白衣少年,样子乍一看五官端正温文尔雅。
    仔细看,却能在眼角眉梢寻出一丝少年人特有的桀骜不驯,尤其嘴里还叼着一根枯黄的草药,气场越发不羁。
    在不下百人的包围下走起路来依旧不紧不慢,官兵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打破的结界对他来说仿佛根本不存在般,好整以暇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兮越哥哥……”岁岁受的委屈可不小,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被人扭着胳膊,声音含含糊糊,小脸哭得像个花猫。
    两个拿马鞭的官兵皆是冷笑,一人道抱臂,嘲讽道:“这家客栈的店里没人了是怎么的?一个个的尽是些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连个顶事儿的都没有。”他扬起马鞭就要朝阿松身上抽下去,张狂道,“叫你们店里的杀了人的那个贼小子滚出来,否则连你一起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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