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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9章 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墨先生家有矿 十月风吟 11029 Aug 6, 2021 2:33: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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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磨磨蹭蹭就是起不来,伸个懒腰,都觉得骨头要散架了,而身旁已经没有了人。
    下了楼,她便看见宋安辰已经穿得整整齐齐,站在厨房里做早餐。听见响声,他回眸一笑:“早。”
    宋安辰看起来精神很好。一生坐在餐椅上,盯着他忙碌的背影,不知为何胸口紧得慌。待宋安辰把早餐端过来以后,一生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那是很遥远的记忆了。她望着碗里宋安辰做的黑豆糯米粥,记忆翻滚而来。
    那是很小的时候,两人刚上初一,虽已到九月,但还是艳阳高照,大地照样如同蒸炉。他们总会一起放学,即使值日打扫卫生。那天轮到一生打扫卫生,宋安辰坐在位置上一边写作业一边等她,她因为不知名的疼痛而趴在位子上不得动弹。他便放下笔问她怎么了,她只说肚子疼,不能扫地。他就放下功课帮她把卫生做完了,完了以后他叫她在原位等他,他马上就回来。在那样的热天,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手里捧着黑豆糯米粥,还有一件不知名的衣服。
    少年时候的他,红着一张脸,把粥端到她面前:“你裙子红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蓦然发现白色的裙摆上红了一块,那是她的初潮,她那时什么都不懂。
    “我妈肚子疼,就喝热粥。她说女人喝这种粥最管用。”他挪了挪碗,一脸羞涩。
    一生至今记得,在大热天喝着热粥的感觉,浑身发热,心烧得慌。那件从传达室老伯那借的衣服围在她腰间的时候,她才明白,为她打点好女孩子成长的第一次的,竟是宋安辰。
    那段记忆从来没有被她翻出来过,而今想起来,她不禁莞尔,宋安辰在她的生命里,是如此重要的存在,有时候她会忘记的事,他不一定忘记。
    也许,这也是他命里的一部分。
    宋安辰端坐下来:“喝完,我们上班去。”
    一生睨了他一眼:“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宋安辰突然摸着脑袋笑了起来,眉梢抬起,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眸朝一生瞪了一眼:“不把手里的活干完,不能结婚。”
    一生脸一红:“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宋安辰浅笑:“还欠你一场婚礼。”说完他自个舀了一勺粥喂到一生嘴里。一生连忙制止:“我自己来。”要男人喂,实在太矫情了。
    吃完饭以后,两人便一起上班了。让一生吃惊的是,宋安辰从沙发上拿来的衣服竟是她昨天买的风衣。她吃惊地看着他穿上风衣。实在太过分了,送给他礼物,至少也要说一声谢谢啊!
    宋安辰见一生满腔怒火、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他却很无辜地说:“昨天晚上我还礼了。”
    “……”一生想反驳,却找不到话反驳了。
    昨天晚上给她倒了一杯茶就算还礼了吗?她气得想跺脚,宋安辰这个男人,总不肯让她畅快地开心一下。
    原来宋安辰做完三天后的那台手术,之后他便可以休假了。也就是说,不到一个星期,他们便可以办喜酒了。
    本来在途中车开得好好的,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路程,可偏偏在一个拐弯处一辆红色跑车突然从小巷里窜了出来,宋安辰及时刹车转弯,避免了一次小车祸。可那辆红色跑车好像技术不佳或者车主惊慌失措,竟然直接撞到了人行道上的梧桐树上。
    一生看了一眼那辆红色跑车:“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你坐着,我出去看看。”说完,宋安辰便自行下了车,而那红色跑车里走出了一个人,是一名女子,穿着军装裤,上身是黑色皮革夹克衫,身上挂了很多东西,有点朋克装的感觉。
    一生疑惑,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面熟?她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那个让她风衣的野性女子吗?不是林若涵的闺密吗?只见车外,宋安辰跟那女子在说些什么,她听不大清楚。
    待宋安辰转头朝一生指了指,那野性女子便朝一生招手打招呼。一生顿觉莫名其妙,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两人也没聊很久,宋安辰便回来了,一生问:“你们说什么?”
    “她说你很有眼光。”宋安辰瞄了一眼一生,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啊?为什么这么说?”
    “能嫁给我这样的男人。”宋安辰接着笑。
    一生笑不起来,忍不住往后看那女子,只见她目光还投向这里。这不禁让一生心里咯噔一下,憋得满脸通红。凭着女人的直觉,一生心想,当一个女人目光在陌生男子身上停留五秒以上,要么是心动,要么就是想入非非。
    一生上班的时候,见到了哭肿眼的赵吉祥。赵吉祥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盯着桌面无声地哭泣着,这是一生第一次见到这样失落的赵吉祥。
    今天一生来得早,值班室里还没有别的护士,只有赵吉祥一人。一生走过去拍了拍赵吉祥的肩,只见她眼泪汪汪地抬头看向一生,那表情好似受尽了委屈。
    “吉祥,你这是怎么了?”一生不免担忧地看着赵吉祥。
    只见赵吉祥拽起一生的袖子,往鼻子上蹭了蹭:“我要跟小桌子分手。”
    “啊?为什么?”一生着实吃了一惊。不想赵吉祥猛然吸吸鼻子,蹙着眉说:“他真的不是人,跟我好了,还跟前女友联系,而且瞒着我。”
    “发生什么事了?”
    “跟我分手以后,他跟他家乡里的高中同学好上了!我还以为他是什么痴情的种呢,没想到那么快另结新欢。”赵吉祥唾弃起来。
    一生有些惊讶,她还真不知小桌子会是那种人,也许有什么误会?
    赵吉祥见一生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情绪更激动了:“他重新跟我在一起了,还那么关心他前女友,那我算什么?”
    一生也跟着蹙眉,觉得小桌子如此实在是不好。
    “还是你的竹马好,情愿被别人误会,也对你忠贞不渝,保护好自己的贞操。”赵吉祥突然叹了口气,眼泪就像水龙头突然被拧紧不流了。
    “那你真舍得跟他分手吗?”一生试探地问了问。
    赵吉祥对她点点头,眼睛眨都不眨:“坚决要分。”
    “赵吉祥!”突然门口伫立一个人,是小桌子。他身上甚至没来得及换上白大褂,风尘仆仆走向赵吉祥:“我要跟你解释多少次,我跟那个女的已经是过去式了。”
    赵吉祥不搭理,转身背对着他。
    小桌子闷哼一声:“她一个人来到B市无依无靠,脚受伤了没办法生活,我是出于朋友的身份去照顾她。”
    “去你的,你知道与前女友搞暧昧是一件多么让人作呕的事吗?”赵吉祥怒了,她一脸鄙夷地看着小桌子,“别把你的好心说得如此圣洁,你自己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明白。”
    小桌子极力稳住自己将要爆发的怒气,深吸一口气:“你体会过无助吗?你体会过你明明很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抛下你的无助吗?”
    一生知道,小桌子生气了,或者说碰到了他的敏感之处。当年是赵吉祥撇下他,与他分手,一个男人无助的时候,会有不同的方式去排解,而小桌子则是投入另一段感情中。
    赵吉祥捂住耳朵不去听,原本拧紧的水龙头顿时倾泻下来,泪流满面。
    小桌子似乎更加无力了,他只丢下一句话:“你爱怎样就怎样,想分手就分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值班室。赵吉祥立即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一生只能干坐在原地,默默凝视着哭泣的赵吉祥。
    如果有一天,宋安辰跟别的女人有太亲密的联系时,她不知道,她会是怎样的感受?像赵吉祥一样痛哭流涕闹分手,还是坦然面对问个彻底?
    赵吉祥心情不好,连带一生的心情也不好了。
    一生下班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商场逛一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一生低着头等电梯。她刚一按三楼,电梯突然被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男子,他穿着灰黑色西服,里面穿着不正规的白色衬衫,标准的剑眉下有着一双吃惊的眸子,他正惊讶地看着对面的一生,不过很快,他便含笑而视:“一生,好久不见。”
    一生以同样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男人,脑海中的记忆一点点拼凑,其中的一张与现在的他有几分神似,但她不确定,所以她试探地喊了句:“禾晋?”
    他笑了,显然是答对了。一生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当年那个没心没肺,容易暴动的男孩真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带着贵气和沉稳的男人?
    两人决定去商场顶层的旋转餐厅坐坐。
    禾晋说:“快七年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
    一生坐在他对面,被他打量得心里发毛,干笑道:“你变化很大。”
    禾晋笑说:“在社会上打滚了几年,不变化不行啊。”
    一生端起手前的杯子,抿了一口,并没有作答。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高中时候对她嚷嚷的少年,而她也不再是有少女情怀的年纪。
    她不小心看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不禁问:“你结婚了?”
    禾晋顺着她的目光看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玩味地转悠着圈在指骨的戒指:“只是个幌子而已,以免他人打扰我的生活,未婚如今似乎都成了一种负担了。”
    已婚男士的生活其实还是可以丰富的,只怕是个人的理解问题。
    “你呢?有男朋友没?”禾晋说得好像认定一生不会这么早有男朋友,而眼底也掠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我已经领证了,半个月后举行婚礼。”一生如实地回道。
    禾晋听到一生的回答,他变幻莫测的眼神忽而暗淡下来,脸上极力牵出一抹微笑:“我会参加你的婚礼,顺便认识认识新郎,看看是谁这么倒霉娶了你。”
    一生鼓起腮帮:“嘴还是这么毒。”
    “呵呵。”禾晋轻笑,拿起手里的杯子抿了抿,眼神中藏着一泓化不开的雾气,让人难以捉摸。
    “其实,新郎你认识。”
    禾晋顿了顿,稍稍抬起眼,挑了下眉,耐人寻味地看着一生。一生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平静地执起杯子喝了口红茶:“他是宋安辰。”
    没有一生想象的那种场景。她以为禾晋会惊讶,然后一顿冷嘲热讽。可他却表现得太过平静,他继续抬起杯子往口里呷,语气淡淡地说:“你们终于在一起了,不容易。”
    这下倒是把一生弄唬了。以禾晋的个性,他一定会笑骂她吃回头草。可此时的禾晋听到她和宋安辰在一起了,反而没有表示出任何情绪,好似在听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禾晋说:“宋安辰还是老样子吗?还是当初那高高在上的冷情王子?”
    一生笑道:“样子倒没怎么变,就是……”一生觉得宋安辰的内心越来越叵测,她从前就窥测不出所以然来,但至少能猜个大概,可如今,她总是惶惶不安,怎么也看不透他。
    禾晋轻挑眉梢,等待一生把话说完整。
    “我看不透他。”一生憋了半天。就这五个字,可这五个字确实是她对宋安辰的感觉。
    禾晋哼了一声,无比讽刺地道:“你又看透过谁?”
    一生傻愣。
    禾晋扶额一笑,有些讪讪的,似乎十分抱歉自己的失言:“其实你也不用看透他,你只要知道他是否爱你就行了。看得太透,反而不好。”
    一生低了低头,她觉得宋安辰应该喜欢她,但她不确定。因为他从来没告诉过她,他爱她。而她又是那种从来不敢高看自己的女人。就连他们结婚,她也以为他只是对她负责而已。
    两人在顶层旋转厅里待的时间不长,不过一刻钟,两人便下去了。禾晋执意要送一生回去,一生也就答应了。高中的时候,一生就知道禾晋家境富裕,父母在国外,他一毕业就移民到了国外学MBA。如今他是这B市最大投资项目的法定代表——瑞力集团的大老板,一生不禁莞尔,高中的时候她怎没能看得出这小子会这么有出息?
    坐在迈巴赫上,一生问道:“你怎么回国了?”
    “我爸爸想回国投资,可法国那边走不开,就让我来了,不过我也待不了多长。”禾晋盯着前方看,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深,脸上却是相当的淡然。这让一生觉得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她认识的男人,怎么都变得这么会隐藏情感了?
    “为什么待不长?”一生随口问了问。
    “没有理由留下来咯。”禾晋稍纵即逝的微笑让一生愣了一下。
    禾晋迟疑片刻,突然道:“一生。”
    “嗯?”一生侧脸看向他。
    “当年……你告诉宋安辰,我对不起他。”
    一生笑道:“你哪里对不起他了?”
    “要不是我,林若涵也不会发生那事,然后造成他家庭破碎。当然,我最对不起的还是林若涵。”禾晋无奈地一笑,扶住方向盘的双手甚至在微微颤抖。一生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中绞痛起来,她想到了那件不愉快的事。
    禾晋把一生送至楼下,观摩了一下凌天小区,笑道:“果然是本市最高档的住宅区。”
    “下次来坐一坐。”一生对他微笑。
    “为何不今天呢?”禾晋一笑,带着一种戏谑,好似就等着一生尴尬一样。一生当即红了脸,嗫嚅地道:“天晚了,进去不好吧。”
    “怕宋安辰逮个正着?”禾晋了悟地点头,“那家伙是个醋坛子,指不定比高中那会儿干的事还要疯狂呢。”
    一生愣了一下,在她印象中,宋安辰与禾晋几乎没什么交集,还有高中干的事?
    “高中什么事啊?”一生好奇地问了下。显然禾晋这是脱口而出了,他立即缄默,转移话题:“我改天登门拜访吧。你上去,我回去了。”
    一生见他不想说,也不多问,目送他开车离开。可是她还是好奇,宋安辰与禾晋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那晚,一生想等宋安辰回来,却睡着了。她醒来的时候,却见枕边已经躺着宋美男了。他的样子总是让人赏心悦目,怦然心动。有时候一生总以为自己做梦,在梦中拥有这样一个男人。
    她很早就想把他收藏起来,私有化。而她回来以后,好似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然后梦想成真,枕边人就是她魂牵梦绕的男人。她忍不住抬起手在他脸上抚摸一阵,嘴角上扬,这个男人,是她的了,她可以私有,可以想摸就摸,想看就看。以前一直奢求的事,如今这么正大光明,她的暗恋修成了正果。
    她独自偷着乐,不想情绪过激,影响到浅睡的宋安辰,他忍不住蹙眉,动弹了一下。一生一惊,瞪着大眼,害怕他醒来。可过了一会儿,宋安辰还是睁开了眼,见到一生睁着大眼,对他眨巴眨巴,好似他原本是个布娃娃,突然活了。
    “起得这么早?”宋安辰抬起胳膊放在自己额头上,另一只手把一生揽在臂膀之下,慵懒地道,“刚才做梦了?你怎么那样淫笑?”
    一生连忙否认,做贼心虚地道:“我没有。”
    “是吗?”宋安辰胳膊一紧,把一生带入自己的怀里,他低头嗅了嗅她发间弥漫的清香,喃喃自语,“再睡会儿。”
    一生窝在他的怀里,双颊红扑扑的,羞涩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上,心里有着说不尽的暖意。这样就可以了,她没什么要求了。
    第二天早晨,因为睡眠严重不足,宋安辰真是累到了,上班的路上,宋安辰时不时地一只手捏着额角,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开车。
    一生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当两人分头上班的时候,宋安辰嘱咐她:“这几天下班你不用等我,自己先回去。”
    “好。”一生嘴上答应,心里却空荡荡的,有些失落。他们现在是聚少离多。
    正逢赵吉祥失恋,一生也要花大把的时间安慰她。赵吉祥眨着可怜兮兮的大眼:“一生,下班后陪我去酒吧吧。”
    一生对于“酒吧”二字比较敏感,她实在是不敢再去了。可看赵吉祥那悲愤又难过的可怜虫样儿,她一下子心软起来,十分勉强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不得不说,赵吉祥的状况十分不好,给病人打针时,她总是要打几针才能对准血管,疼得病人直接向护士长投诉,赵吉祥先是忍着,后来被骂的次数多了,她实在忍不住,大哭特哭,弄得护士长手足无措。
    为了一个男人,赵吉祥就变得如此脆弱了。
    下班以后,赵吉祥就迫不及待地拖着一生去酒吧喝酒泄愤。一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赵吉祥一杯又一杯下肚。这家酒吧是比较有档次的,来来去去的人,衣着都很鲜亮,也有格调。一生的戒心也就降低了几分。
    眼看赵吉祥坐在吧台上干掉了几杯白兰地,酒劲就上来了。一生拿开她正欲喝的杯子:“够了,适可而止,会伤到胃的。”
    “一生,小桌子告诉我,当年他跟我分手,一个晚上跟宋安辰每人干了两瓶白兰地。”赵吉祥流着泪,呜咽道,“他说他很痛,很恨我,怪我抛弃他。”
    一生抿了抿嘴,刚想安慰,赵吉祥突然指着一生说:“小桌子说我们是一路人,都喜欢抛弃人,然后逃跑。”赵吉祥打了个嗝,又说,“小桌子抱怨我总是拿宋安辰跟他比,老娘拿王子跟他比算给他面子了,他哪儿比得过宋安辰。一生你那么对宋安辰,让他绝望到买醉进医院,甚至差点死在医院,他对你还是忠贞不渝,别说女孩的手没碰过,连看都不看别的女人一眼。而小桌子呢?他找别的女人去寻求安慰,还说什么他绝望无助,想疗伤!那个女人就投怀送抱?真会找借口,向宋安辰投怀送抱的女人一堆一堆的,宋安辰怎么就没找一个?”
    一生有些震惊,她甚至不知宋安辰曾经进过医院,还差点死在医院。
    赵吉祥抹了一把鼻涕,愤恨不平:“一生,你命怎么这么好,摊上这么个专情的男人,我怎么命这么背?”
    “你醉了。”一生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示意别用手擦,用纸巾擦鼻涕。赵吉祥接过纸巾,双手捂在鼻子上,用力地擤鼻涕,把纸巾丢在地上,抓住一生的双肩:“宋安辰有哥哥或者弟弟没有?给我介绍一个。”
    “他是独子。”一生叹了口气,“吉祥,你振作点。”
    “再找一个还不叫振作?”赵吉祥一边打嗝,一边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一生,她突然捂住嘴,晃着身子狂奔向洗手间。一生本想追过去,见她还能健步如飞,便没跟上去。不过一生的心情也起了波澜。
    当初宋安辰为何会嗜酒?是她的原因吗?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一名女子坐在她旁边的吧位上,一手撑着吧台,另一只手随意放在上面,一脸含笑地说:“你好啊。”
    一生看了一眼,她认得对方,这世界真小,居然再次偶遇野性女子。一生回应:“真巧。”
    “的确很巧,真没想到能再次偶遇呢。”野性女子见桌子上陈列的几杯见底的酒杯,不禁扯出耐人寻味的微笑,“你酒量真好,喝了这么多还没醉。”
    “我是陪朋友来的,这是她喝的。”
    “哦?真有意思,我也是陪朋友一起来的。”野性女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过说起来,上次惊鸿一瞥,你老公相当完美,无论长相、身材还是性格,我都很喜欢。”野性女子的眉宇间已经流露出灼热的爱慕。
    一生顿时拉下了脸,十分不喜欢她这种表达方式。有人觊觎自己的男人之时,一生立马产生危机和不安感。这个女人有足够的热情,是一生无法比拟的,她浑身上下都有着优越感,而一生唯一值得一比的不过是先于她认识宋安辰,并霸占了他。而这个女人眼底流露的也是一种不屑,似乎她完全不介意做小三,只要能得到他。
    一生有些生气,阴着脸说:“你的条件可以找更好的。”
    “不,我身处情场多年,你老公在我眼中,是个完美的男人。”
    对于野性女子突然蹦出来的话语,一生显然愣住了,当然是能听得懂的,她纯粹错愕于这野性女子的“潮流”。
    野性女子耸耸肩,伸出手,友好地介绍自己:“我叫Judy,法国华裔。”
    一生见她一脸纯真,毫无城府的样子,不像是别有用心,但她刚才谈及宋安辰时,眸子中投射出的灼热光芒太刺眼,这让一生提心吊胆。
    一生迟疑地刚想握手自我介绍,身后不远处突然有人道:“Judy,你来得真早。”
    一生面前的Judy一脸惊喜,对一生身后的来人笑道:“我遇见我说的那个完美的太太了。”一生适时地转头朝身后的人一笑。
    然而两人都呆了。林若涵原本带笑的眸子一下子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不屑:“叶一生,真巧!”
    “啊?她是叶一生?”Judy惊叫了一下,“若涵,这就是你以前说的那个害人精叶一生?”
    害人精?一生听到这个词顿时心堵,对这个词很反感。敢问她叶一生害过她什么了?一生冷哼一声,站了起来,瞪着大眼,一派天真地看着林若涵:“娇贵的林妹妹来酒吧,不怕吗?”
    林若涵脸色泛白,不想去搭理她,拉着Judy想离开,然而Judy却不挪步,自上而下重新打量一生,嘴角边牵出一抹讽刺:“若涵,我一直以为能抢走你口中的那个男朋友的人一定是个很妖娆的女人,可是,这个档次也太低了吧,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一点味道都没有。”
    林若涵斜睨一生一眼,冷哼道:“犯贱就行了,男人没辙。”
    一生本来心中还是有点可怜这个女人的,毕竟那种事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实在是打击很大的。可林若涵居然对她人身攻击,这让她很不爽。她忍不住反驳道:“也不知是谁犯贱,爬错了床。”
    “你……”林若涵上前一步,想甩一生一巴掌。一生适时抬手,抓住林若涵的手甩了下去:“我叶一生自认没有欠你半分,你恶意诽谤我,我不跟你计较,但你当着我的面对我人身攻击,对不起,我可不是当年任你耀武扬威地撒泼的对象了!”
    “若涵啊,你还是消消气吧,这位叶一生小姐嫁了一个完美的老公,已经是眼珠子朝上,目中无人了。”
    林若涵本来脸都气红了,听说叶一生嫁人了,不禁蹙了蹙眉:“安辰哥呢?哼,不要你了?”
    “一生啊!”这个时候,赵吉祥打了个饱嗝走过来,步伐很稳,显然是吐完了,酒劲散了,她奇怪地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两个女人,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一生。
    一生说:“随便聊聊的。”
    赵吉祥打量着这两位,对一生小声说:“那个长头发的女人好像不是很友善。”赵吉祥指的是林若涵,一生笑而不语。林若涵见一生时总是这个模样的,她已经习惯了。
    “叶一生,安辰哥果然还是不要你。”林若涵冷哼一下,瞄了一眼Judy,“我们去别的酒吧吧,晦气。”
    Judy头也不回地跟着林若涵离开。赵吉祥莫名其妙地问了句:“安辰哥?一生,你不是跟宋安辰结婚了吗?”
    一生坦然地看着林若涵僵硬的背影,还有Judy转身后惊讶的目光。
    “嗯,是啊,这几天他工作那么赶,就是为了腾出时间早点办婚宴呢。”一生脸红故作娇羞状,满脸笑眯眯的。
    林若涵刚恢复血色的脸顿时乌青起来,双手握拳,咬牙切齿。而Judy更是瞠目结舌地喃喃自语:“我心中的完美男人居然是……”她指着一生,表情极其难看。
    赵吉祥恍然大悟,故意配合一生:“哎呀,你老公这么急着娶你,幸福哦。”也许是赵吉祥的声音太大,其他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这回,一生可是真的脸红到无地自容了。
    Judy是个不懂得掩饰情绪的人,这么一听,气得跺脚。林若涵拉着Judy离开。待两人离开以后,赵吉祥哈哈大笑起来:“打人家老公的主意,真不要脸。”
    一生深吸一口气,坐在吧台上,撇撇嘴:“吉祥,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看上宋安辰的女人?”
    一生把她、宋安辰和林若涵三人的故事告诉了赵吉祥。赵吉祥听后大惊:“你……居然是罪魁祸首?”
    “我……我不记得了,应该是我。”一生有些底气不足。
    “你还真是好运气,至少你得到了你喜欢的人,那林若涵实在太倒霉了,啧啧。”
    “吉祥,我现在很不安啊。”一生一脸苦瓜样地对着赵吉祥。赵吉祥瞄了她一眼,像看白痴一样打量她:“你怎么不安了?”
    “宋……我老公对林若涵的感情我一直很害怕,要是他们旧情复燃怎么办?”一生眼泪汪汪,无助地看着赵吉祥。
    赵吉祥直接递给她一杯酒,如看白痴一样地看一眼一生:“你真搞笑,他都是你的人了,都有红证的人了,怕什么?”
    “绿证一出,谁与争锋?”一生撇着嘴,极其委屈。
    赵吉祥无语,都结了婚,还这么担心嘴边的鸭子飞掉,一生还真是脆弱啊。赵吉祥摆正身姿,又点了几杯洋酒挪到一生面前:“把这些酒都喝了,壮胆问问宋安辰。”
    “不要,要是他……”一生想到这里,顿时无力了。赵吉祥颓废地自己倒酒喝了起来:“明明是你来开导我的,结果还要我来开导你。”赵吉祥愤愤不平地喝了几大口,吧唧几下嘴,用力侧脸转向一生,眯着眼嘟着嘴,一脸深沉地说,“男人是经不起美色诱惑的,要维持婚姻的最好办法,自然是让自己保持绝对的新鲜感,让你老公不去打野菜。”
    “你要懂得‘诱惑’。”赵吉祥很有魄力地说出这两个字。
    一生反问:“怎么诱惑?”
    “偶尔露露大腿,穿个小内衣在家晃荡。”赵吉祥又自酌自饮起来,明显她还没疗好自己的伤,却还要指引别人。
    一生吞吞口水,虽然脸色尴尬,但还是狂点头。
    于是一生纠结的事告一段落,赵吉祥又开始她的惆怅情绪了。一杯下肚,两眼泪流,好似一首民间打油诗“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死了娘啊……”的悲怆。要是再加上二胡伴奏,可谓绝配了。一生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赵吉祥飙泪的样子。
    当赵吉祥烂醉如泥了,她就打电话给小桌子了,一顿破口大骂,如一个泼妇一样。一生还是第一次见赵吉祥这悍妇的样子,而电话那头一直沉默着,久久没有回音。赵吉祥骂着骂着,扑通一下倒在桌子上,手机险些摔到地上。还好一生眼明手快。也许是动静太大了,电话那头沉默的羔羊终于发出声响:“吉祥,吉祥,你怎么了?说话啊……”
    一生看着扑在桌子上倒下的吉祥一脸无奈。解铃还须系铃人,一生拿起电话对小桌子说:“我们在冉奎酒吧,你来找她吧,她醉倒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显然是准备快速赶来。一生撇撇嘴,对着不省人事的吉祥说:“男人犯一次无心之错值得原谅,如果犯两次错,吉祥,这个男人我们不要了。这次,你就原谅了小桌子吧。”
    赵吉祥嘟囔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什么。一生叹口气,等着小桌子的到来。见到气喘吁吁的小桌子,一生把赵吉祥交给他,对他千叮万嘱不要干禽兽的事,不想他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啊。”
    一生当即窘了,目送两人离去,也买单走了。她在马路上逛,心里一直琢磨着赵吉祥的话,对方说的不无道理,她应该主动一回才行。可她毫无经验,要是搞砸了那怎么办?一生咬咬牙,钻进路过的一家内衣店,大出血选了一套性感内衣。按照赵吉祥的话,她没事时露露大腿,穿个内衣在家晃荡晃荡。
    事实证明,这个方案只适合在夏天实行。一生买了一套黑色性感内衣,喝了点酒壮胆,在家晃荡晃荡,可惜……她被冷得来回晃荡,缩着身子,一直“咝咝”作响。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橙色挂钟,快到凌晨一点了。
    她只好开空调,把室内温度调高,自己则先洗个热水澡再说,这个诱惑实在是不靠谱。宋安辰最近忙得都不知道时间,说不定一个晚上都不回来,她穿着内衣晃荡一个晚上,岂不是很白痴?一生如此想了想自己的诱惑计划,然后洗完热水澡,身上套了宋安辰为她买的那件丝滑睡衣,出了浴室准备上楼睡觉。
    偏偏这时,门外有动静,宋安辰开门进来了。一生僵硬地站在浴室门口。
    “很冷吗?”宋安辰回来后直接脱下风衣,看着香肩微露,头发湿润,赤着脚丫,面色红润的一生,他不禁眯起眼睛。
    一生一时不好解释自己开空调的原因,只能干笑地点头。
    宋安辰把脱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缓缓走来,脸上带着平时惯有的笑容:“怎么还不睡?”
    一生有些手足无措。她总不能说自己在等他,然后诱惑他吧?她尴尬地笑道:“刚看了会儿电视,现在准备去睡觉。”
    “哦?什么好看的电视让你这么入迷?看到深夜?”宋安辰招手示意一生到他身边来,“我们一起看看吧。”
    “你不困吗?”一生试探地问了问,但自己也很乖巧地走到他身边去。
    “本来很累,现在精神了。”宋安辰微微一笑,无关痛痒地说着这句话,正逢一生到达他的身边,他伸手将一生揽进怀里,还低着头轻轻闻着她的发,魅惑十足地说,“很香。”
    “伊卡璐香水洗发水本来就香。”一生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呆头呆脑地回了一句。宋安辰笑而不答,把她带到沙发上,按了下开关。
    “哎,空调开太大了,有点热。”宋安辰把身上衬衫的扣子解开几颗,露出他白玉般的胸膛,一生顺着目光看去,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生如此默念叮嘱自己。
    “宝贝,你不热吗?”
    一生有些心虚。她为了性感,把空调设置成了高温,防止自己冻着了。显然,温度过高,穿得多的宋安辰感觉到了热。
    她十分愧疚地站起来准备关掉空调,连眼睛都不敢与宋安辰对视,连忙去浴室,说道:“我去给你放水。”
    “嗯。”
    宋安辰进了浴室,一生便给赵吉祥打电话了。
    第一次没打通,打第二次时电话很久才有人接听,不等电话那头有回应,一生便自顾自地念叨:“吉祥,我实在做不到色诱啊!还有别的办法让宋安辰长期喜欢我吗?”
    “男人和女人一样,喜欢听甜言蜜语。”说话的是小桌子……
    一生当即傻眼,随后骂自己没记性,赵吉祥喝得烂醉,能接电话才奇怪呢。她干咳两声,十分尴尬地说:“谢谢。”
    小桌子带着笑意鼓励她:“加油。”
    “嗯,好……”挂了电话后,她就在酝酿怎么说甜言蜜语。
    正在她百爪挠心地想甜言蜜语之际,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浑身一抖,不由紧张起来,脑中不停地思索着该怎么办?
    忽然,宋安辰从背后搂住她,他的下巴垫在她的肩上,满足地叹息:“一生。”
    “嗯?”
    他匀称的呼吸温润润地呼在她的耳根,使得她耳根红了起来。她略有躲闪这暧昧的姿势。宋安辰反而抱得紧,她没法挣开。
    “你是我的一生,你知道吗?”
    她彻底傻了,想到这段时间的种种,心里有着浓浓的歉意。要不是她那么不自信,低到尘埃,又觉得他是那么高不可攀,自己再费尽心思也是枉然,所以……她一直与他背道而驰,可她又怎么知道,他却一直站在她的身后,苦苦追逐她?
    她的身子软了下来,靠在他的怀里,轻轻闭上眼,脸上却洋溢着幸福:“一生有你,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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