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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承让

慕白川 冯奇 12998 Aug 6, 2021 7:55: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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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阿云邀请阿鸾一同回城,此时事阿鸾是自作主张的,竟然同意了。虽说阿云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但是却从来都没有被邀请去过阿鸾家里,他曾几次碰见阿鸾的父母,也只是点头打招呼,但好像他父母并没有把他当成阿鸾的男友,而此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因为村里知道的人已经够多了,即便不是如此,她女儿与谁在一起总还是能够发现吧。
  阿鸾给她父母撒了个慌,说去城里的同学家玩几天。
  离开了村子,坐了大巴,而后转火车,总算是到了阿云的家乡。这座城市对阿鸾来说是比较陌生而又向往,陌生指她没有来过,向往是因为这是他们的首都。她曾经读书就想来此,但是成绩不允许,所以选了个三线城市的学校。
  看情况阿云是有通知他的父母,这才刚下火车,他父母竟然一同来接。也不知道是盼儿子,还是盼儿媳。他两见着阿云父母后,他妈妈微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阿鸾,从她的笑容中可以清楚,她很满意。
  回家这程,是他爸开车,但他爸一路上却很少说话,是位严肃之人。
  他妈问阿云:“你这次出去都到哪去了,都不跟家里说一声。”
  阿云说:“妈,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管着我呀,不是说了是去外边写生。”
  阿鸾听罢,稍稍低头,把双手往两腿中间插,心想:原来他与自己一样,很多事情都瞒着家里。
  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处着处着发现两人的相似之处还是挺多的。
  他妈没有继续问,只是在她儿子的肩膀上扫视一番,而后看了看阿鸾。在他妈的眼中,阿鸾越看越像位好姑娘,尤其刚刚阿鸾的坐姿,羞涩而得体,想必家里管得严,很有教养。
  车程大概半个小时,他这算是首都的边区,不堵车,不过总算来首都了。她心里的滋味自然很美,而如此之久,她也没有问过阿云家是哪的。
  家里一三居室的房子,还算敞亮,他妈给阿鸾安置在客房,还嘱咐要阿鸾多住几天,并且询问了阿鸾这边有没有亲戚之类,反正就没有把阿鸾当外人了。
  阿云可真是幸运,这女友找得也太顺当了,基本就没有什么阻碍,而且还这么轻而易举地带回了家。这或许在很多人眼中是不可思议的,世上哪有这么好骗的女子,大家都知道女朋友都是骗来的,这不是年轻人说的,都是老一辈人说的。想想也是谁叫女子都爱这一套,你若不会骗,那只能落得一个光棍。
  晚上吃饭的时候,阿云他妈给阿鸾夹了菜,而后问道:“你与阿云交往多久了。”
  阿云放下了饭碗,看了看他妈,不高兴地说:“吃饭就吃饭,问这么多?”
  他见他妈准备数落他,就他马上给顶回去了说:“这是你从小到大教育我的。”
  阿鸾见此情况端着碗笑了,她知道这阿云可能是忍他妈妈很久了,心想:难怪他出去不跟他家里说,实在是受不了家里的管教与唠叨了。
  阿云是独生儿,家里的宝贝,管教严格应该算不上,但是管得面面俱到这是最有可能的。毕竟父母的生活大部分还是围绕着孩子。
  阿云接着说:“妈,你看女朋友我也给你带回来了,就请你以后别再管我了好吗?你这样管我,我会长不大的。”
  阿鸾听了也憋屈,虽然自己自愿来这里,可是也没有好好地介绍,就直接称她为女朋友,着实有些掉价,但她只顾着默默地扒饭,谁叫自己愿意上阿云这艘贼船呢。
  这不正吃着饭呢,就听见敲门,他爸去开了门。
  只听见他爸说:“他吴姨来了,快快进来坐。”
  把门带上,阿云他妈热情地让吴姨也坐下吃点,吴姨说什么都不愿意吃,说:“刚吃完饭就过来了,也上了岁数,不想吃太多。”
  于是他妈让他姨坐沙发看电视,他们本来是围坐着吃饭,这会儿也各自端着碗边吃饭边看电视。
  他姨说:“我听说阿云回来了,所以就来坐坐,我家的那家伙也去外边大半年了,没有回来,怪想着呢,这不阿云打小就与他玩的好,来问问情况,看他俩还有联系不。”
  阿云他妈双手抓住他姨的手,说:“别担心,他们都长大了,能管好自己的,这不这阿云几个月也没有跟家里联系过。”
  这吴姨其实与阿云家就在同一个小区,而且与阿云妈是同事,现在退休了,还经常在一起跳广场舞呢。
  “你的心可真大呀,这电视里,网络上,也有报导有年轻人失踪的事情,说心里话,这儿呀就是父母的心头肉,怎么放得下心。”吴姨说。
  “姨,你放心吧,我跟阿杰说了,让他等下给你打个电话。”阿云说。
  他们见有客人来了,饭也吃得比较快,尤其是阿云,这才几分钟就放下碗筷了。
  “行!行!你两在联系就好,看,还是你家阿云懂事。”吴姨对阿云他妈说。
  这阿云他妈直摇头,但又无力反驳,因为无奈。而吴姨眼睛挺尖的,早就瞄见了阿鸾,等阿鸾一过来,马上问道:“这是阿云的女朋友呀?”
  阿云他妈还没有回答,她接着说:“哟哟,这模样呀,还真标致。”
  “你多大啦?”吴姨问阿鸾。
  阿鸾感觉有些不适,看了看阿云,轻声地回答道:“二十四。”
  “哟哟,我说啦,你有福气,真是如此,你看他两岁数也挺般配,用不了多久就能喝喜酒抱孙子啦,哈哈!”吴姨拍了拍阿云他妈妈的手。
  “吴姨,我才多大呀,就喝喜酒抱孙子。”阿云说。
  本来阿云他妈被吴姨说得挺高兴的,但是被他儿子这么一怼,却又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不为别的,只因为阿云的一句“我才多大”。
  他妈马上反驳道:“二十六了,还小?这也不是年纪大小的问题,这婚该结就得结。”
  “是呀!是呀!云,你听你妈的没错,这日子呀怎么过都是那样,无非是为了一个家。”吴姨整了整衣服说,“你别看现在什么都发达,什么都开放,但是实质是一样的,这些外在的条件什么都可以想办法,而这婚姻大事却想不了办法。”
  阿鸾也觉得自己还小,二十四就结婚,感觉好亏呀,青春都还来不及绽放,就已经被锁住了。
  而这大人就是这么牛,阿鸾心里想什么好像都清楚一样,不过也可能是声东击西,想敲打敲打阿云。吴姨马上对阿鸾说:“姑娘,我看你长得很可人,大家都喜欢,但是呀,吴姨是过来人,当年我同学,妮儿?,阿云他妈知道……”吴姨看了看阿云他妈。
  阿云他妈打断道:“别阿云他妈,阿云他妈地叫,好难受,叫我青姐,哈哈……对,是妮儿。”
  吴姨说:“对对对,你知道,青姐,就是那个妮儿,她比我与青姐都小,她就觉得自己年轻貌美,思想也前卫,当时流行什么来着?”
  青姐见吴姨说得不利索,直接把话茬给接了,说:“当时盛行今朝有酒今朝醉……青春是用来挥霍的……青春应该常伴诗与远方。”
  “没错,可后来呢?”吴姨声音低沉了些说,“后来她错失了很多缘分。”
  “哎!不说啦,不说啦,这都是往事。”青姐说。
  这时阿云他爸从厨房出来,拿了卷纸巾装在沙发前茶桌的纸巾盒里边,而后还端上了满盘水果,还有零食,并且给各位倒了茶水。
  吴姨见都客气了,就起身准备走,却被青姐拽着不放,让她多坐会,多唠会儿嗑。
  阿云也急忙挽留吴姨,要知道阿云小时候也常去吴姨家,由于与阿杰关系特别铁,还经常在吴姨家吃饭,这事也没少挨他妈骂。不过想想这些事,阿云感觉人突然就长大了,而且自己也挺喜欢吴姨做的菜,还经常回家跟他妈拌嘴说:“妈,你要是做的菜有吴姨一半好吃,我就不去他家吃饭了。”
  阿云他妈这辈子算是嫁了位好老公,不仅工作单位比她的好,而且回家还会做饭菜,也正因为如此,阿云他妈做的饭菜味道就不咋滴,人就是如此,溺爱有时候会让对方失去一项本领。但总有只有他妈一人在家的时候,这时阿云通常就会在吴姨家吃饭。
  他两家算得上不是亲戚甚是亲戚,也中了那句“远亲不如近邻”。
  阿云家摆设其实非常简单,看上去阿云的东西比较多些。从这里就可以看出阿云在他家的地位,从小到大阿云才是他家的中心,他爸妈两都围着他转。
  而电视机旁有一本相册,这引起了阿鸾的注意,要知道阿鸾的相片非常少,尤其是小时候的照片,那时在农村也不是人人都能照着相,后来也有照相的人下乡,还有吆喝声,但是很少有人去照,因为觉得照相没有用,而且又贵。她家那是矿区还算进步的了,再偏远的乡村,那就更加难得照相。
  阿鸾打开相册,不禁一笑。这相片都有些模糊泛黄了,年数久了。里面的小人物一看就是阿云,短小胖墩的腿肚子,着实可爱,比脸都可爱些。也不知阿鸾为何首先就注意到阿云的腿肚子。这张照片上的阿云还是坐在摇椅上,两腿刚好露出来,可能还只有一两岁。
  “哇!这么小就有照片了。”阿鸾自言自语地说。
  “啥?”阿云挤着眼睛问道。
  阿鸾这才注意到阿云就在旁边,连连回答道:“没啥……没啥!”
  阿鸾刚准备把相册放下,却被阿云按住,两人一起翻看。
  而刚才阿云妈与吴姨聊他两的事情聊得正欢,这时却相互咬着耳朵,都这么年了,还有啥秘密话题?但她两就有。
  阿云指着一张相片中的自己说:“你看我小时候,那么胖,现在身材多好呀。”
  阿鸾点了点头,转眼间已经翻看了几页,回道:“要不怎么说,胖子都是潜力股呢。”
  “呵呵!”阿云笑着说,“那咱两都没有潜力了。”
  窗外很黑,但是有许多路灯,还有楼房窗户透出来的光亮,若是再晚点可能亮灯的窗户会渐渐地减少,或许更晚的时候,路灯也有渐渐暗下的。总之,气氛与人的活动有很大的关系,好似无可争辩地宣告“有人的地方就有世界”。
  这是首都边远的一个院子,这晚吴姨也很晚才回去,就是哪家有喜事,大家总会不舍得让这种喜悦太过短暂,而总是会想方设法地熬夜,就想从时间这里挽留点什么。
  这还仅仅是阿云带了位女友来了,若是其他大点的事情,如搬新房子入火,或者过年,那可就非得熬个通宵才罢休。这时通常会有麻将上场,亦或者扑克字牌,反正大家这时有瘾,虽然桌子上数来数去的钱也就几十元,而通宵过后,谁也不会去数自己有多少钱,都认为自己赚了。
  或许我们真的能够从时间那里挽留点东西。
  第二天阿鸾醒得很早,睡得沉又醒得早,这可能是认生的结果,虽然不会导致失眠,但是却会让人睡眠短暂。不导致失眠,是因为并非睡得不舒服,也并非排斥或者没有安全感,而睡眠短暂,是因为她感觉若是真的嫁过来了,可就真的只有一人在这里了。曾经在家里的时候,虽说很多时候也自作主张,不与家里通气就去外边了,但那终究感觉是一次外出的旅行。而这次的感觉却非常不一样,感觉真正地要独立,要长大了。
  阿鸾看了看窗外,白天那些晚上透出灯光的窗子看得一清二楚,有的窗台还有植被,花类。不经意间,他发现某个窗台还有一只猫端坐着,她看着它,它好像也在看着她。
  那远边有山与天的交界线,蜿蜒延绵。她虽为一女子,心思缜密却又婉约,当看着远方心里好像也阔朗了不少,她想:自己不是一心想回自己的地方吗,说不定阿云也愿意陪她一同呆在那里。
  爱情不就是要经得起考验吗?她心里好像有了计划。
  这么早醒来,但是她不准备这么早起,她从自己的行李箱中取出自己很少用的化妆包包,然后回到床上,半躺半靠着。
  她拿出镜子照了照,她都好少打扮,而且很少很在意地去对着镜子打量自己,而今天早晨她不一样了,她感觉自己要注意自己的容颜与形象了。
  这证明阿鸾真正认识到婚姻是大事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看着哪个顺眼就交流会儿,不顺眼就不理,或许还是单单从感觉方面行事。
  “阿鸾,吃早餐了!”
  门外传来阿云的声音,竟然没有敲门声——这是多“家”的一种行为。
  “好的,等等!”阿鸾连忙回道。
  她放下手中的镜子和包包,还是没有立马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睡了一晚后,感觉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她突然好想回到昨天晚上那个状态,那时虽然大家都说他两的事情,但是她都认为可以顺其自然地应对,心里淡淡地认为不就是男女朋友吗。这很正常,即使以后结婚就结婚吧,又能怎样?感觉这都并非大事,而且她还想起来这里之前,与在家时和他的感觉也不一样。
  她记得阿云当时对她开玩笑说:“我要离开这里不回来了,你怎么办?”
  她真真切切地感觉不舍,但是那种不舍或许是依恋,或许是一种憧憬。而现在的感觉是“我要不要与阿云过一辈子,我真的这么离不开他吗?”
  这或许就叫灵魂拷问——发自内心,不自主地发问。
  想到这些她知道没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但她唯一关心的是阿云怎么想的。于是她马上起来了,洗漱完后,被阿云伺候着美味的早餐。
  阿云很享用这顿早餐,好久没有回来了,他那精神抖擞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昨晚有一个享受的美觉。他正吃着馒头,阿鸾跟他说:“咱们等下出去逛逛吧。”
  “嘿嘿!我正有此意,我平时也在家里呆不住,你来了更是宅不住。”阿云欢快地说。
  即使如此,阿鸾从阿云的回答及语气中,感觉阿云一点没变,看来这只是她一人的感觉变了,难道阿云还没有意识到一辈子与一阵子的区别,还是自己把一辈子与一阵子看得太有区别了?
  出门后,他们来到了附近的江边。微波粼粼,江柳轻抚。
  “舒坦!”阿鸾边说边举起自己的双手伸展着身子。
  “喜欢这儿吗?”阿云问道。
  “当然喜欢啦……嗯……说真的这里比农村美多了。”阿鸾说着,把手放下了。
  阿云笑而不语,一根柳枝从他肩上滑过。
  “喂……难道不是吗?”阿鸾用手肘怼了一下阿云。
  阿云故作疼痛,侧倒在地,还哇哇大叫,全然不顾路上还有其他人,这就是表演系的厉害之处,不仅可以随时入戏,还可以随机入戏,而后随时随机出戏。
  “有这么疼吗?快起来。”阿鸾站在一旁喊着,旁边的路人有一笑而过的,也有驻足观看的。
  这是清早但也不是太早,出来的人一般算比较闲的,年纪大的居多。见着年轻情侣小打小闹,都会以过来人的眼光去审视,或许带着回忆去审视,也带着比较。
  时光就是如此,真的一去不复返,而感受与想法可以重现。很多老人其实对现在的年轻人羡慕不已,认为现在的年轻人选择真多,可以试错,而他们那个年代根本就是没得选择,无论是爱情,生活还是工作,都是生活所迫,由不得自己。
  殊不知现在的年轻人,看似选择挺多,而结局却是你所有的选择,只是为了证明其实你没得选择,不是吗?
  也不全对,因为现在至少可以选择努力,或者不努力,路可能是命中注定,而能走多远你自己却可以选择。
  阿云站了起来,说:“你下手还挺狠呀。”
  “你也太弱不禁风了。”阿鸾说。
  他两只顾着相互说话了,却忘了看路,从一对老年夫妇中间穿过,硬生生地把两人给挤开了,他两却也不在意,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只听见后边隐隐传来风声带着语言“年轻人,走路注意看路啊。”
  “喂,你还没回答呢,这里难道不比农村美吗?”阿鸾继续追问。
  阿云看了看阿鸾,觉得这女子也有些死心眼,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呀。
  于是问道:“若是纵有美景,而你却无心欣赏,那还是美景吗?”
  “那就是你的问题咯,谁叫你无心欣赏?”阿鸾说。
  “嗯嗯,没办法,这事也怪你”阿云说。
  “怪我?”阿鸾疑惑不解。
  “是的,因为你把我的心给勾去了,哈哈!”阿云边笑边挠阿鸾的痒痒肉。
  阿鸾本能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痒痒肉,然后蹲下,双膝抱头,不停地笑,在笑声中传来虚虚实实的声音,说:“你……别动。”
  接着他们来到了一处观景台,江边的观景台通常会突出一些,江风可以毫无保留的吹向该处。两人迎风眺望,吹尽所有不明朗的不明朗。
  “你为什么选择我?”阿鸾问道。
  阿云非常敏感,说:“你这话说得好似我是花花公子一般。”
  正当阿鸾准备接下一句时,阿云却马上用一根手指竖直贴在她的唇上,说:“没得选择,因为你是我的唯一。”
  阿鸾有所触动,嘴角微微一动,眼睛也湿润了。她其实也是理智的,她心里虽然也有怀疑这句话,但是她此刻喜欢听着,喜欢这句话一直常伴。ъīMiιóμ.cοm
  而阿云说的却是心里话,因为他找了很久,没有找到这个唯一,而自从遇见了阿鸾,这才知道什么是唯一,唯一真的是别无选择,就是能够填补心中不完美的那一部分,而没有其它可以取代。
  阿云接着说:“我在这城市没有找到像你这样的朋友,因为他们都不了解我,虽然一起玩也玩,热闹也热闹,但好似热闹完了后就下一场热闹吧,他们并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也并不知道他们自己想要什么。”
  阿鸾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江风总能无尽地吹,不停歇。
  “在这里,很多人都想有翻事业,或许更直接一点,就是财富自由,而……怎么可能?”阿云说。
  江水碧透,偶有白鹭飞过,又落到对岸,远处还有渔船。
  “你是觉得他们爱钱,所以就不喜欢吗?”阿鸾双手搂抱压在栏杆上,听着风声,看着江面,如同江流一般自然一问。
  “怎么会呢,谁不爱钱,我也如此,可是反过来想想,要钱还不是为了物,而恰恰都去追求钱了,却又让大家都得不到钱,结果所希望的物也自然得不到。”阿云叹息地说,“最后真的什么都落空了。”
  阿鸾笑了笑,说:“我一毕业就回家乡了,这大城市的竞争我不适应,不过农村一样有竞争,你不要小看了农村,人穷的时候,会争地争水打架。”
  “人富裕了就不争了?”阿云也学着阿鸾的姿势看着江水。
  这句话让两人都笑了,笑得好灿烂,好似在说:只要咱两在一起,爱谁争谁争去。
  “你准备在这里呆多久?”阿鸾问道。
  阿云说:“嗯……我想吧……等你想家了就回去。”
  这时阿鸾突然指着侧面说:“我们从那个桥上绕到对岸去吧。”
  阿云见阿鸾有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这可是融于一个地方的开端。两人沿着江边继续前行,这个时候人比开始更多了。一江水带一江人,许多行人匆匆而过,无暇顾及江边的美景,更无暇顾及江边的你我,都在奔波着,追寻着,好像又错失着。
  阿云说:“你也不喜欢竞争吗?”
  阿鸾捂着眼睛笑着,加快了脚步,不知怎么回答。而阿云追了上来,一个劲地说:被他说中了。
  实在没有办法,阿鸾停下脚步,用食指戳了戳阿云的胸口,说:“这世上就没有不喜欢竞争的人,只有‘洛斯’才不喜欢竞争,所以咱们是‘洛斯’,你可知道。”
  阿鸾又加快脚步向前走了一段,感觉还不过瘾,待阿云一上来,又接续了刚才的动作说:“你打牌不赢,你打什么牌?你玩游戏总是输,你玩啥游戏?你比不过人家,你还跟人家比什么?”
  阿鸾一甩手往前边走边说,“回家乡,其实我也有逃避的一面,你看这里哪一点不比我家乡好?”
  阿云没想到阿鸾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其实她也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个“洛斯”,也确实被阿鸾说中了,真有点干啥啥不行,还好有爸妈的支助。可是他也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因为尽管他输了,但是他不输总会有人输,而且输的人数还总是一定。
  或许逃避的一面也有不忍心的一面。
  好在阿云觉得只有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两人相互喜欢,就都开心,没有输家,除非没有了爱情,这才出现了输家。
  “那你陪我留在这里吧!”阿云深情地看着阿鸾,两人再次驻足。
  阿云一看快到桥了,就说:“快,我们到桥上去,那里风景更好。”
  说完拉着阿鸾的手快步地来到了桥中间。
  在这里迎面是江水流去的方向,阿云竟然大声地喊出声来:“喂!江水?你听见了吗?你要到哪里去?不回来了吗?麻烦你帮我带个话给大海,告诉它这里有阿云与阿鸾。”
  阿鸾看着阿云,没想到这阿云比她还幼稚,于是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什么都没有说。
  许久两人都没有松手,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而后阿鸾却很冰冷地说:“我要回去……云,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你不是觉得这里好吗?”阿云疑惑地抖动阿鸾的肩膀。
  阿鸾说:“正因为如此,我更要回去,就像你说的,在这里是一场竞争,总有输家,而在家乡是一种情,都是赢家。”
  江水依旧流着,没有一滴回头的江水,包括浪花。它们都在向前,感觉都在竞争,又感觉并非你争我抢,一层一层浪花向前推进,时有喧闹,如同述说着这样一段话“不用着急,该经历的,朵朵浪花都会经历。”
  “那咱两就去你家乡,我还住我现在那个房子,你还来叫我起床。”阿云说。
  “什么呀!平时不都是你叫我起床的吗?”阿鸾说。
  “好好,我叫你起床,我叫你起床。”阿云什么都依着阿鸾。
  两人还没有松手,还是紧紧地搂抱着,都忘了还要到对岸的那个地方。这或许就是爱情,并非需要多大的考验,也并非需要生离死别,也不用苦苦哀求,更不用多大牺牲,只需要你有勇气,就会碰触到爱情,而后走到一起。
  几天过去了,这周边大大小小的好玩之处都转了个遍。阿云他妈都在说阿云,说他回来与没回来一样,整天也都是在外边,就没有想过好好陪陪他妈。
  时间确实过得挺快的,转眼间已经十来天了,阿鸾算是真正玩够了,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么疯过,只因为没人带,还有就是玩不来的原因,大学聚在一起的都是五湖四海的人,哪有这么容易玩到一块,稍稍穷点的除了学习,玩的项目就更是少了。
  这天两人刚回来,吴姨也来阿云家了,正与阿云他妈边聊天边看电视,还磕着瓜子。不知是电视里有动情处的剧情还是咋地,吴姨与他妈嘴里一直啧啧有声,有不平之意。
  见阿云回来,吴姨连连喊道:“来来来,你两快来看,快来看。”
  “怎么啦?”阿云疑惑地来到电视机前,发现原来是一部偶像剧,看着男主角与女主角在争吵着什么,此时阿鸾也过来了。
  吴姨说:“这男的太绝情,这女的也太狠。”
  阿云与阿鸾感觉云里雾里。待吴姨吐了嘴里的瓜子壳,马上说:“你两别站在那呀,快来坐着,一起看看这电视,看着就痛心。”
  “哎哟,你说他两好好的,就因为一个误会,两人决裂了。”吴姨说。
  这半路的剧情,肯定没人听得懂,但是阿云他妈马上细细地解释了,说:“这男的本来很穷,后来找着这女的,发达了,却一声不响卷钱销声匿迹,而这女的本也痴情,一直没有忘了这男的,一直寻找,终于找到了,本想复合,却发现男人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人,于是……于是女人对着男的动了杀机……”
  吴姨连连点头称是,说:“还好没有得逞,因爱生恨的事太多了,不过这男的……哎,你说你不爱她就别跟她在一起就得啦,真是的,渣男。”
  阿云摇摇头说:“切,就一个电视剧而已,你两都啥年纪啦,还看偶像剧?”
  “嗯……阿云,你这话,吴姨可就要说你啦,这偶像剧可不是你们年轻人的专利哦,我们老年人也可以看,而且……而且……你说。”吴姨把话交给了阿云他妈。
  阿云他妈站起来,叫阿云与阿鸾到她身边来,而后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对戒。两人看后非常吃惊,阿云马上问道:“妈,你干嘛?”
  阿云他妈呵斥住阿云,而后笑着朝向阿鸾说:“这阿云从小就什么都不懂,我是怕他把你给耽搁了,这不就买了这个,你两有个信物,也就有了个依恋。”
  “来来来,你两快给对方带上……阿云,愣着干什么呀,快点呀。”阿云他妈怒眼瞪了瞪阿云。
  “这……这,吴姨啊,你不地道,叫我看电视就看电视,原来是为我妈打埋伏。”阿云嘴里说着不痛快,但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慎重地拿起那枚女方戴的戒指,准备往阿鸾手指上套,却被他妈两声哼声拦住。
  阿云他妈说:“你就不说点啥?”
  吴姨也凑热闹,说:“应该说点……应该说点,这都什么年代了,我那个年代,我老头子给我戴戒指的时候都说了那啥。”
  阿鸾手已经伸出去了,被这么一说,腰都笑弯了,腼腆至极。
  阿云摇摇头,这老人就是瞎操心,啥都给安排,关键是也不跟他说,自己也啥都没准备呀。于是问道:“阿鸾……要说点啥呀?”
  阿鸾本来就被眼前的情形给笑傻了,这若不是完全地信任了阿云,看中了阿云,根本就应该直接拒绝,所以此时她也想考考阿云,她说:“你说说点啥?”
  阿云失望地哼着鼻音,说:“连你都不帮我,那说‘嫁给我’?”
  “你这又不是求婚。”阿云他妈反对道。
  “妈,连你都整我。”阿云说,“那说‘做我女票’?”
  “太肤浅,有点匪。”吴姨说。
  阿云想了想说:“把票改成朋友好些?”
  “好是好些,不过还是不好。”吴姨严肃地说着,可是被阿云他妈爆发出来的憋笑,就一同陷入狂笑之中。
  这时阿云他爸突然从房间里喊出声来,说:“你傻呀,追女孩子都不会。”
  阿云挠了挠头,不知所措,心想:我不是已经追到了吗?
  而阿鸾在大家的欢笑中,既腼腆又感动,因为她知道,她是农村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讲究,也不清楚这些有气氛有意思的东西,在她的印象中村里结婚,就是吃餐酒,有的有证婚人,有的连证婚人都没得。而这还没有结婚,他们就为自己弄了这么一出,心里的感动自然无法形容。
  阿云想了想,最后觉得还是这么说:“戴上它,就是我的人了。”
  这次他没有犹豫了,另一只手拿起阿鸾的手就把戒指套上去。
  吴姨却又反对说:“不行呀,你这句更匪气了……额,都戴上了,算了算了。”
  阿云感觉这还不够,于是把另一只戒指自己拿起就戴上了。
  而这次吴姨就坚决反对,说:“这对戒哪有自己戴的呀,都是对方给戴,这绝对不行,你又不是娶自己。”
  阿鸾感觉不好意思,可又觉得是要自己帮他戴才对。但这件事情此刻在她心里只是微乎其微的一部分,而一大部分却是她心里的感受,她觉得真的好温馨而随和,又还搞笑,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大,感觉他们能够把一个仪式生活化,把婚姻这么重大的事情,亦或许婚礼这么重大的事情也生活化,真是了不起。
  可能也只有阿云这一家做到了。
  “阿鸾,来,快帮我戴上吧。只要咱两在一起,有感情,什么都是生活,什么都是趣味,感情就是生活与趣味的源泉。”阿云说完,把戒指摘下,放在阿鸾的手心。
  阿鸾手握住戒指,感受一下这戒指的分量与温度,因为她想记住这一刻的有形感受,而后把它种在自己的心中,生根发芽。
  在一次深呼吸后,她把戒指戴在了阿云的中指上。她也不知道戴在这根指头代表什么意思,只是因为自己也是被戴在这根指头上。
  “这就对啦,阿云,还有阿鸾,你两这样就是一对了,不管这戒指怎么戴,戴在那个指头,只要是对戒,两人戴着,那你两就是一对了,以后你两有什么事就得往一处想,相互扶持,这样我就放心了。”阿云他妈说,“阿鸾,我跟你说,这阿云我从小就惯着,现在惯也惯不了,管也管不了,你可得管着他呀。”
  “妈,你这是赶我出门还是怎的。”阿云说。
  吴姨马上说道:“赶什么赶,有妈愿意赶儿子出门吗?你妈这是忍痛割爱,让你两呀能够独立撑起一个家,这样我们这些老人才真正能够闲下来啦,懒得操你们的心。”
  又是一个热闹的夜晚,外边的灯光依旧闪亮如初,也会渐渐地暗掉一些,依然诠释着“有人的地方就有世界。”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情与法恋更新,第三章回城探亲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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