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2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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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秦大人，您这番话可做数？”有人大声问道，这也算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若秦凌云这话当真作数，这商司衙门简直就是天堂。
大家不怕卖力气做事，就怕看不到光明。
如今秦凌云说的这些，可不就是为他们指明了前路吗？大家都是人，谁怕谁，不就是用心做事吗？能进这里的，没一个是混日子的。
秦凌云笑着点头，用近乎调侃的方式回答道：
“我能说服首相帮我说话，也能说服陛下派出万难举行这次考试，如今宣布官职更是破天荒的讨了圣旨在这里一起宣布，你们觉得我说的话可还算数？”
没错，眼前这人是谁啊？
是扳倒了姜尚，拳打伍鹏，一人打闹上京城的平安县男秦凌云！
皇帝对他信赖有加，他说的话必然作数。
而且他根本没有理由哄骗自己等人，只要待上一年，便能看出真假，这时候说这些话哄骗自己，对其有何好处？
那人虚心拱手说道：“若是如此，我等敢不用命！”
众人皆躬身行礼，大呼：“我等敢不用命！”
士气很旺，秦凌云很满意，一个好的团队就应该这样，充满激情，做起事来争先恐后，像一轮初升的太阳。
接着，他就商司衙门的主要职责划分，以及各个职司所要负责的板块进行了详细的讲解。
这一讲就是一连三天，每日里大家除了用餐及上茅房外，其余的时间基本都是在这个大会议室里度过的。
人人都拿着秦凌云分发的本子在记录，听得那叫一个仔细。
这是未来升官的主要事宜，自然是无人敢于应付了事。
三天之后，商司衙门正式打开了大门，宣告了它的启动。
有不少商人早就在翘首以盼，等着秦凌云领导的这个管理商业的衙门开门。
开门当天，就有无数商人蜂拥而入，询问关于由朝廷牵头举行的外贸生意一事。
商司衙门上下很是热情的接待了前来咨询的一众商人，并且耐心的给出了答复。
关于竞标一事，衙门上下如今正在筹备，具体时间到时候会贴在门口宣布，大家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当问到具体的时间，衙门里给出的答案则是最迟在一个月内就会有准确的答复。
好吧，只要有了准信，这些商人的心就放回了肚子里。
他们就怕此事只是一个虚晃，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现在得到了商司衙门的准确答复，大家都各自充满信心的回家准备去了，不是说谁的实力强就最有希望中标吗？赶紧趁这段时间多准备一番，到时候就算是用钱砸，也得砸出个名额出来。
“李兄，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些官员好像有些不一样？”
“咦？你这么一说我好想觉得是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不一样。”
“这你们都没看出来？以往那些官员高高在上，何曾正眼看过我等商贾，如今商司衙门的官员可就不一样了，今日大家伙都见识了吧？”
“不错！就是态度！态度完全不一样啊！”
“这是为何？莫非这是想诱骗我等的钱财，然后他们从中牟利？”
这人是个阴谋论者，只要是事出反常就必然有妖。
旁边一人不屑的说道：“嘁，你是傻了吧？还诱骗钱财，我可是听说了，这都是商司衙门的主官，商司使秦凌云秦大人的主意，在这里为官，就得要抱着为民服务的态度做事。”
“为民服务？官员为我等服务？我怎么觉得此事有些虚假？”
“假不了，前几日皇城门口贴出了这商司衙门招人的考卷，上面还有答案，更是说出了一些题目的中心思想必须要符合为民服务的宗旨，若是不符合要求的，一律给予零分处理。”
“这可太好了，有了这秦大人主管的商司衙门，我等商人往后的日子肯定会好过许多！”
“那还用你说，秦大人本身就是商贾之家出生，自然是知道我等的难处。”
“……”
一众商人围在一堆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完全不知道他们身旁不远处就站着当朝的皇帝与一众大臣。
王珏今日心血来潮，想到商司衙门正式开门，便想来瞧瞧，于是带着一干政事堂的大佬白龙鱼服晃悠悠的过来了。
结果还没进衙门，便听到了一堆商人在议论此事。
刘芳面无表情的站在王珏身后，枢密使韩元却有些面色阴沉，低声说道：
“当真是有辱斯文！”
王珏听到了，但却没有理他，在很多人看来，这商司衙门就是哗众取宠，弄了一个为民服务的噱头出来，想博一番民间的美名。
但是作为官员本身，将自己的身段放低到了与百姓平等甚至比他们还低下的位置，这就是自甘堕落了。
什么人才会去服务？
下人，奴仆，仆役！
这些人才是服务他人的，现在商司衙门居然弄了个服务百姓的名头，这不是有辱斯文是什么？
待到几人进入衙门之内后，眼前的情景更是让刘芳等人想杀人。
只见那些小吏笑容满面的接待着一个个在他们看来低贱无比的商人，然后那些往日高高在上等官员也是满面微笑的耐心解答着各种问题。
即便是有的商人毫无礼数的大喊大叫，也不见有人生气，都耐着性子在回答问题。
这特娘的是官府还是妓院？什么时候官员做事要陪笑脸了？
王珏看到的却不是这些，他在观察那些商人。见到这些商人一个个满意的笑着离去，而且言谈之间对商司衙门多有交口称赞。
他就认为秦凌云这事办得好，这确确实实的是在为民服务！
只是这商司衙门的建立，最终目的可不是为民服务啊！还得再商业一道上又建树才行。
招来一个小吏，便问道：
“秦凌云呢？”
这名小吏也颇有眼色，虽然他不认识王珏，但是韩元和刘芳等人他远远见过啊！
能让宰相和枢密使站在身后的，整个大乾只有那位了。
于是堆起笑脸的说道：
“秦大人今日没来，说是要在家中思考商司衙门未来的路线。”
王珏一口气差点梗在胸口，这混小子衙门开张第一天就翘班，好大的胆子！
（前面好像把韩元写成了末相，这里改回来，韩元是枢密使，刘芳是从三司使升到了末相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