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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3章 一个有趣的约定

谢闵慎 云舒 6141 Aug 5, 2021 11:20: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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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珩这才抬眼望了一眼石柱,却见石柱下面什么都没有,依旧是进来前看到的样子,心中有些疑虑。
    卿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卿珩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密布,卿珏皱了皱眉,瞧了一眼卿珩胳膊上的伤口,说道:“伤口还是有些深,冥界的术法留下的伤口,是会留疤的,赶快回去找秦艽想办法。”
    卿珩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任由鲤赦将她扶着走了出去。
    卿珩从小到大长了三万多岁,各种各样的伤虽没少受过,但正正经经的挨刀子,却是第一回。
    卿珩才回了自己的住处没多久,这个消息便在昆仑山上传开了,昆仑山上的神仙们,听闻消息,出于礼数,自然都要跑来问上一问,关心一下。
    卿珩却不喜欢别人将她当做热闹来看,便吩咐了外面的仙娥,说自己身体虚弱,不见客,叫他们将来的神仙一应打发了。
    众神仙好不容易跑了来,却又被拒之门外,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但鉴于卿珩的身份,却又不好说什么,听得外面的仙娥这样说,只好悻悻的回去。
    过了没多久,婆婆与西王母也来了。
    西王母见到卿珩时,转身瞧了一眼圣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圣尊朝她摇摇头,西王母便只说了句:“你安心养伤,迟些我叫人给你送些有用的药来。”说完,又吩咐自己身后的仙娥们留在这里,好好的照顾卿珩。
    说完,好像有什么别的事情,急匆匆的走了。
    婆婆却多留了一些时辰,她见着卿珩时,脸上一副担心的神色,坐在卿珩的榻前,十分忧心的望着卿珩。
    之后,她从袖中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放到卿珩的手上,望着她说道:“冥界的兵器,留在神界中人身上的伤口,愈合起来很慢,这是在昆仑山上,我也没什么法子帮你疗伤。等你伤口好了之后,怕是还会留疤。这是你姑母制出来的灵药,叫做白玉散,它对伤口愈合有奇效,等会秦艽给你瞧伤时,将这个交给他,他知道该怎么用。”
    卿珩接过瓷瓶,缓缓点了点头。
    婆婆伸手摸了摸卿珩的头,也没有说什么,就起身离开了。
    西王母与婆婆相继离去后,秦艽便来了。
    卿珩安安静静的斜倚在榻上,任由秦艽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刚刚发生的事情,在卿珩的脑中挥之不去。
    追风使今日装神弄鬼的,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她有些糊涂。而适才缚魂索与石柱相撞后,石柱下好像浮上来什么东西,追风使之前在洞中时,却一直盯着石柱,眼神也从未离开过,他是为了要找从下面浮上来的东西。这石柱下到底有什么?
    值得追风使孤身犯险,独自闯上这守卫森严的昆仑山,必定十分的要紧,不知它与冥界又有什么关系?
    秦艽帮她处理好伤口之后,说道:“你这伤口为寒刃所伤,最近几日要小心些,不要轻易使用术法,也万万不要碰水。”
    秦艽说完半晌,都没听得卿珩说什么,这才瞧见卿珩自从刚刚开始,便一直在愣神,忙上前去说道:“姑奶奶,我刚刚同你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卿珩醒过神来,忙说道:“啊?什么?听见了。”
    秦艽一笑,问道:“我说什么了?”
    卿珩讪讪笑道:“对不住了,劳烦您再说一遍。”
    秦艽叹气说道:“叫你这几日少碰水,也不要使用术法。”
    卿珩蹙眉问道:“伤口不能碰水,我是知道的,可为什么又不能使用术法?”
    秦艽答道:“你是受了冥界术法的伤,与你自身体内的术法相左,这个时候你若用了术法,会加重你的伤势。”
    卿珩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秦艽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歇息吧。”
    卿珩点点头,又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秦艽,说道:“你等一等。”
    秦艽连忙转身,问道:“怎么了?”
    卿珩问道:“怎么,这回不要喝药么?”
    秦艽说道:“这是在昆仑山上,我也没带什么药材,没法子给你熬药,你要是想喝,我到昆仑山上别的神仙那儿帮你借一借,药罐子和药材也还是有的。”
    卿珩忙笑道:“是我多嘴了,医仙还是去忙吧,我就不送了。”
    秦艽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卿珩想了一想,揉了揉快要发昏的脑袋,打算躺着歇一会,却发觉自己受伤的胳膊有些碍事,便也不想在榻上待着。便一手扶着床榻,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门框前,望着外面良久,叹了口气。
    如今看来,之前在夜里溜进她房间的黑衣人,十有**便是追风使了。
    她虽不知道那个山洞的石柱下面究竟有什么,但看他的样子,他对石柱下的东西必定十分的在意。他此次上来昆仑山,若是为了夺她手中的缚魂索,那她的缚魂索与石柱下的东西应当也有什么关联。
    这些是卿珩这两次看到缚魂索在山洞时的样子推测而来的,若说缚魂索与这昆仑山上的什么东西有些关系的话,那便只有天柱了。
    谁都知道,缚魂索是扶桑大帝在昆仑山上的天柱上取下来的,若它到了天柱附近,不受自己的控制,也是正常的。
    追风使上昆仑山来,是为了拿到缚魂索,再利用缚魂索找到天柱。这件事与卿珩又有脱不了的干系,追风使是冲着她来的,而陆吾与金铃子,也不过是做了她的替死鬼。
    卿珩想着自己遇到金铃子到如今的种种,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她整了整衣襟,缓缓走了出去。
    在不远处瞧见了迎面走来的鲤赦,鲤赦见到卿珩,笑着快步走了过来,鲤赦瞅了一眼卿珩的胳膊,说道:“主人,你可好些了?”
    卿珩勉力笑了笑,说道:“我好多了,你不是陪着婆婆吗?来这里做什么?”
    鲤赦忙道:“是婆婆叫我来照顾你的,她不放心你一个人。”
    卿珩顿觉心中暖暖的,忙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算是受伤,也是一点小伤,过不了一个月,我想也就好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鲤赦却没想到,卿珩即便是受着伤,也能三言两语的叫他无话可说,讪笑道:“主人,自从你上回来昆仑山之后,怎么一瞧见我,就想赶我走。”
    卿珩一惊,故作淡然的问道:“什么跟什么,你应该也知道,我对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怎么会独独想将你赶走呢?”
    鲤赦十分沮丧的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卿珩脑中闪过一念,又说道:“今日你既然来这了,我刚好有个问题要请教你。”
    鲤赦说道:“主人,你怎么还跟我客气,你有什么问题,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回答。”
    卿珩四下望去,见周围没有其他人,抿了抿嘴春,故作轻松的问道:“小师叔呢?我怎么好像没见着他?”
    鲤赦十分惊讶的望着她,问道:“主人,怎么,你竟不知道小师叔去哪了?”
    卿珩问道:“你是说他不在昆仑山上?那他去什么地方了?”
    鲤赦答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小师叔一大早便回了婆婆,说是頵羝山上有事,他要先回去,婆婆就让他回去了。”
    卿珩自言自语道:“他竟然自己先回去了?”
    鲤赦问道:“怎么了,主人,你是不是找小师叔有事?”
    卿珩摇头答道:“哦,没有,只不过大半日都没见着小师叔,随口问一问而已。”
    鲤赦又道:“这也难怪,法道会结束了,小师叔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怕是急着回去看他的花草了。”
    卿珩闻言,想起之前的事情,也没敢再搭鲤赦的话,又问道:“你说什么,法道会结束了?法道会不是为期半月,现下连十日都不到,这怎么就结束了?”
    鲤赦说道:“哦,是这样的,以往每年的法道会确实是为期半月,可这一回,法道会刚举办不久,昆仑山上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还受了伤,现下谁还有心情参加什么法道会呢?西王母与婆婆商议之后,打算提前几日结束法道会,各家神仙们也都要回去了,我们再过两个时辰,也要离开昆仑山。”
    卿珩扁嘴道:“怎么,我们要走这么急,我东西都没收拾好呢。”
    卿珩心想,昆仑山上的事情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如今就这么走了,不免心有不甘。
    她才打算要去山洞附近看看,若是此次要匆匆离开昆仑山,必定没时间再去了,那她心中的疑团,肯定是解不开的了。
    却又听得鲤赦认真的说道:“我听婆婆说,再过几个时辰,昆仑山便要封山,西王母应该要彻查陆吾的事情,这山上所有来参加法道会的神仙,怕是都要在今日离开昆仑山。”
    卿珩思索一阵,说道:“西王母要彻查,也应该在山上的这些人中间调查,为什么要将所有的人都打发离开?”
    鲤赦问道:“主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也知道,伤了你的是冥界中人,那么凶嫌应该也是冥界中人,与神界无关。再说来昆仑山上参加法道会的神仙,在神界都是有些身份的,你这样说,便是公然怀疑他们,这要让别人听到了,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卿珩说道:“虽说金铃子的术法修为不怎么样,可能杀的掉陆吾的,必定是个修为高深的人。我总觉得,以青鴍鸟的术法,一个人要想将陆吾杀死,也是要费些功夫的。更何况,他杀陆吾的时候,根本就没闹出多大的动静,我之前仔细看过山洞附近,周围明明有打斗的痕迹。还有,青鴍鸟是冥界中人,即便是昆仑山上的仙障没有什么用,可这昆仑山,也不是一个冥界中人随随便便就能上的来的,他一上来,便能如同无人之境,准确的找到山脚的山洞,这又怎么可能?”
    鲤赦呆呆的望着卿珩说道:“那主人的意思是?”
    卿珩点头,放低了声音说道:“很明显,来昆仑山上参加法道会的人中,有人做了青鴍鸟的帮凶。”
    鲤赦忙答道:“主人刚刚说的,好像很有些道理。但这件事情,主人只当没说过,往后也不必再提了。”
    卿珩望着鲤赦的神情,这才想到,连她都能想到的事情,西王母会想不到吗?她这个时候封山,是不想将事情闹大,看来石柱下的东西当真非同小可了。
    神界之中,各个神族之间貌合神离,若是因为此次昆仑山的事情,叫前来参加法道会的神仙们互相猜忌,他们回神界之后,迟早会惹出乱子。
    眼下,并无十分要紧的证据能让卿珩将凶嫌找出来,这件事情如同金铃子所说,也确实不宜再提。
    卿珩点了点头,想了一想,又道:“那我们走了,金铃子的尸体怎么办?”
    鲤赦大惊,忙问道:“主人,你不是想将金铃子的尸体也带回頵羝山上去吧?”
    卿珩点头答道:“那不然怎么办?”
    鲤赦连忙劝道:“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这件事情,婆婆绝对不会答应的的。”
    卿珩又道:“这又是为什么?金铃子救过我的命,他是我的朋友,他又不是昆仑山上的人,我为什么不可以将他带回去?”
    鲤赦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情西王母与婆婆都不会答应的。你想,金铃子与陆吾死于一处,他是不是与陆吾的死有什么关联,我们都不知道,你这样贸然的带走他,定会给人落下话柄,神界之中有心之人定会说些闲话,可能会给我们頵羝山带来诸多的麻烦,这也划不来的。”
    卿珩闻言,顿觉鲤赦讲的话有道理,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鲤赦又劝慰道:“主人不必太伤心了,如今你好好养伤,等身体好了,再将害他的凶手找出来,也就不枉你们相交一场。”
    卿珩闻言,抬眼见鲤赦说的极为认真,丝毫不像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冲着他笑了笑,说道:“你说的对,如今,这应该是我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事情了。”
    鲤赦说道:“那我们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免得离开时匆忙。”
    卿珩轻轻点了点头。
    两个时辰后,頵羝山的鸾车停在山脚,旁边站着的,是早早就收拾好了等在一旁的卿珩与鲤赦。
    西王母与众神仙亲自到山门,将圣尊与卿珏一行人送了出来。
    另有一众仙娥,忙前忙后的往鸾车上搬东西,东西虽多,在众人面前,仙娥们却也不显得手忙脚乱。
    卿珩看西王母与婆婆话别,默默的踱到了鸾车前,在一旁等着。
    过了半晌,一众人才启程离开。
    卿珩身上有伤,为了方便照顾她,秦艽与她坐在一处。
    约摸着走了一段路后,卿珩掀起鸾车内的帘子,向外望了一眼,如今看着昆仑山上的一切,倒有些触景伤情,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慢慢放下帘子。
    昆仑山上的风景一如来时绚丽,只不过,很多事情,却再回不到之前的样子。
    一路上,两人默然无语,卿珩也一直闭着眼睛休息。
    鸾车一路疾行,大概四个时辰后,便载着一众人到了頵羝山。
    凌晖殿外,一众仙娥各个忙着收拾东西,打扫厅室,卿珩却一直坐在鸾车中没有动。
    直到鲤赦来寻她,她才慢悠悠的下了车。
    她一路心事重重的走了进去,路过中庭时,不由自主的朝枢阳阁看了几眼。
    她想起辛夷在昆仑山上与她说的话,却又不敢细想,忙将四处探寻的目光收了回来。
    正要踏进枕霞居时,却瞥见中庭外面多了两个身影,连忙原路退了回来。
    中庭外站着两个人影,却都是背朝她而立。
    他们中的一个,是惯常着月白衣衫的辛夷,还有一个,身着绿色衣衫,身影娇俏玲珑,分明是个女子。
    卿珩听得两人有说有笑的,故意咳嗽一声,走上前去。
    背对着她的两人闻声转过身来,辛夷一眼瞥见卿珩胳膊上包扎的伤口,眼中呈现出了几许担忧,想要上前来,却最终没有动。
    卿珩却笑着,主动走上前去,问道:“我说小师叔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原来是在此处会佳人,可别叫我打扰了你们,我先回去了。”
    辛夷望着卿珩,没有说话。
    卿珩见辛夷神情十分冷漠,懊悔自个自讨没趣,急忙转身走开,才走了两步,却觉有人扯住了她的衣袖。
    卿珩回头一瞥,认出拉她衣袖的,是辛夷身边的那个绿衣女子,女子正笑盈盈的望着她,只见她面如白玉,眉若远山,双眸通透,如同一弯新月,波光流转,恰似一汪清泉。
    卿珩惊道:好清秀的女子!
    卿珩惊诧之余,有些不明所以,忙问道:“这位姑娘是?”
    女子却拉着卿珩的衣袖蹦了起来,十分开心的说道:“是我,主人。”
    卿珩仔细端详着女子,半晌之后,突然撒开她的手,往后退开一大步,挠挠头,又睁大眼睛仔细瞧了她几眼,而后十分激动的问道:“你该不会是鲤赦?”
    女子没有再说话,只是冲着她笑。
    卿珩十分嫌弃的望着绿衣女子,不觉的打了个哆嗦,说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你一个男神仙,这像什么样子……你,你快些变回原来的样子吧。”
    辛夷见此情形,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她不是鲤赦。她是你殿中的植楮草化为人形而来,所以叫你主人。”
    卿珩闻言,展颜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鲤赦变化成女子来骗我的呢。”
    卿珩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变成人形的,还有,你叫什么?”
    女子摇摇头,说道:“主人为我取一个名字可好?”
    卿珩闻言,望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女子,又想起了在凡界的林子中遇到金铃子的场景,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她转眼望着辛夷,说道:“既然你化成人形之后,第一个瞧见你的是小师叔,我看,你这个名字,还是让小师叔来帮你取吧。”
    辛夷见卿珩神色悲戚,又见她身上带伤,便料想到,自己离开昆仑山之后,昆仑山上定发生了一些事情,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法道会还未结束时,提前回来。
    辛夷瞧着卿珩期盼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卿珩又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中庭,却朝着另一头的偏殿去了。
    辛夷望着卿珩离去的身影,落寞的沉默着。
    卿珩缓缓踱到偏殿中,走向金铃子之前在凌晖殿中住的地方,在门口默默的站了半晌,深呼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桌椅睡榻屏风皆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离开頵羝山这么长的时日,金铃子的房间却一如当初的整洁。
    榻上放着几件衣裳,叠的整整齐齐的,卿珩环顾四周,却发现屋里除了金铃子的几件衣裳之外,并没有留下什么别的东西。
    卿珩叹了口气,感慨道:“金铃子到这世上走了一遭,也不过就留下了这么几件衣裳,可见,活上一世,到最后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能握在自个手上的。”想到这里,却勾起了不少的伤感。
    她愣了一愣,在房中找了一块布,铺放在榻上,将榻上的衣裳一件件收了进去,将布打了个包袱,提在手中拿着,慢慢走了出去。
    她站在门前,神情复杂的扫了一眼房间后,将门轻轻的拉上。
    从金铃子的房间出来后,她提着包袱一路走到了后山。
    后山上有一处十分秘密的丘台,就在离旸谷不远的地方。
    那里风景自然,山清水秀,是卿珩成年之前,为自己找的殒身之后的埋骨之所。
    许多年不曾来过这里,此次来时,丘台上却长满了各种野草,周围到处是胡乱缠绕着的藤蔓,一不小心便会被绊倒。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几步,将包袱放在地上,拿了木铲在丘台左侧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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