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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苍蝇

傲世天下江唯林南烟 二雷大叔 3875 Aug 7, 2021 6:39:1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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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来,笑春风。天涯路,终不悔。
水穷处,又一村。黄花瘦,事事休。
拂衣去,了无憾。情已逝,千千结。
山重重,盼相逢。泪涟涟,共婵娟。
百花谷主叹声道:“云少侠,来日方长,切莫心急。”
独孤云依旧盯着心法,不做声。
欧阳雪放下各种猎物,蹲下身来,接过心法,一页一页地翻看。只见上面写着:
第一重桥边红药
第二重晚来风急
第三重众里寻他
第四重山重水复
第五重晓风残月
第六重衣带渐宽
第七重采菊东篱
第八重坐看云起
第九重青山依旧
他翻到第十重时,眉头紧锁,狐疑道:“这第十重怎么是几页白纸,只字未提呢?”
他又对着日光望了又望,摇头叹气,看看呆坐的独孤云道:“云兄,这心法确实无假,后面有小字作注,练起来不难。只是这第十重好似被隐去了。你练至第九重不在话下,却为何如此呆坐?”
独孤云难难道:“这?这第十重我也知道没有,练到第九重就可以抵制天水阁主了。可是让我如何开口。”
百花谷主早就看出了端倪,接过心法道:“不用多问啦,这里没有别人,我便直说,云少侠他是‘眼中皆佳肴,不解其中味’。”
独孤云听得一头雾水,欧阳雪已知其意。这独孤云早年离家,又久居山林,书读甚少,翻看再三,不解心法真意。
欧阳雪拍拍独孤云的肩头道:“云兄莫急,我有妙计。快快进屋,吃喝停当,明日再议。”
三人吃着野味,品着佳酿。此地虽是偏向南方,但在冬季也是有几分寒气逼人。百花谷主往火盆里填了几块木柴,火星四射,劈啪作响,四周弥漫着松油燃烧的浓香。
独孤云望望欧阳雪白皙的面庞,棱角分明,有几分英气,显然是个贵族公子。低头看看杯中映出的自己,心中泛起几丝悲观,禁不住摇头叹气,举杯一饮而尽。
欧阳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分说地拍拍独孤云的肩头,笑道:“云兄,别叹气,来日方长。武功要慢慢学,公主要慢慢救。你练的释怀刀剑诀貌似威力无比,实则只学得一些皮毛。你的招式很灵活,却未得其精髓。不过是借着你的内力,破坏些物拾罢了。若想打败天水阁主,还得从长计议。”
独孤云又斟满了酒一饮而尽。微风掠过,吹动他的白发,额头分明愁云满布,双眼黯然无神。他难难道:“哎,我生来十几年,却未有几日如意。风餐露宿,四海漂泊。自从遇到公主,我才明白生命的美好。可是好景不长,全怪我粗劣无比,无勇无谋。连自己都保不得周全,如何保护得了公主?”
百花谷主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堂堂七尺男儿,竟是如此自惭形秽。若是孤身一人也便作罢,这不是还有老身和雪花侠少助你吗?吃饱喝足,快去休息。”
三人吃罢,各自回屋。
独孤云倚在窗前,透过窗棂,望见空中弦月,孤零零地挂在树梢,想到盈袖还不得脱身,惆怅满怀。他披衣走至院中,倚着一颗老树。黑色的冷气四处流窜,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时,一串悠扬的笛声打破了冬夜的宁静。笛声震颤着心弦,竟泛起几分暖意。循着笛声望去,欧阳雪的屋子尚燃着油灯。他也未睡,吹奏着乐曲,排解心中的苦闷。独孤云心中有些羡慕,自己不通音律,又没什么学问,怎么配得上盈袖?哪如欧阳雪,风流倜傥,翩翩儿郎?他决心要苦练武功,修习四书五经,早日和盈袖比翼双飞。
不知不觉,独孤云已经走至欧阳雪的窗前。静静的冬夜,四处溢着清冷,唯有窗前烛火给人带来一丝温暖。他伫立在那里就如一尊漆黑的雕像。忽地一阵冷风吹过,身体禁不住摇晃,噔噔噔几个趔趄。欧阳雪觉察窗外有人,提剑破窗而出,见是独孤云,便长舒口气道:“原来是云兄,害得我一场虚惊。你大半夜不睡,何故至此?”
独孤云苦道:“我······我······心中有很多疑问。我这人生性愚钝,不知你白天说的这刀剑诀要从长计议是何意?于是辗转揣测却不得其解,心中烦闷,不能成眠,便出来透透气,见你屋内烛火通明,就到你这里来了。”
欧阳雪轻摇一下头,笑道:“云兄,其实我也没有完全想好。如去寻我爹,恐时日不够。你急着练功定是要参加全国的武状元大考,这大考也只有两月。又值隆冬,武功若想精进,确实很难。我回想我爹驾驭刀剑诀的情形,似乎很是轻松,好似行云流水一般,浑然天成,威力无比。其实你越是心急,越是练不得,保不齐还会走火入魔。你知道释怀刀剑诀的灵魂在哪?”
独孤云略加思索道:“这个······我不知道。”
欧阳雪道:“你再想想,这个不难。”
独孤云眼睛一亮道:“是释怀!”
欧阳雪喜上眉梢道:“对!那你知道什么是释怀?”
独孤云又低下头道:“不知道!”
欧阳雪解释道:“就是放下!”
独孤云更加疑惑道:“什么是放下?”
欧阳雪握住独孤云的手道:“放下就是抛开心中的羁绊,了然无牵挂。”
独孤云眉峰紧锁道:“那就更难了,我现在是无法释怀,无法放弃,无法割舍······”
欧阳雪猛推他一把道:“这就对啦,你无法释怀,所以你就不能精进。可惜我没能参透这释怀刀剑诀的九重招式,倒底是招式还是心法。或许······不管是招式还是心法,都是九种境界?······”
欧阳雪陷入了沉思,独孤云从怀中取出释怀刀剑诀翻看再三,问道:“不知这些勾勾画画写的是什么意思呢?”
欧阳雪对着窗,望着幽深的夜空,随口答道:“这是招式的要旨吧!”
独孤云接着问道:“那上面一幅幅的图画,我觉着很是有趣,是不是和这文字有关联呢?”
欧阳雪猛捶了一下屋旁的柏树,震落了片片白雪,喜道:“云兄快快随我进屋,妙哉妙哉!”
二人进了屋,独孤云心头焦急,欧阳雪却是不紧不慢,胸有成竹道:“刚才我受了你的启示,这文字是心法的一部分,它是不完整的,而这图画就是对文字的补充。你看这第一重叫做‘桥边红药’,和图画是对应的。但是图画的内容更加丰富,且看如此破败的石桥,这边的红药开得正艳,而另一边却尽是凋零。你看这两边,截然相反,差距悬殊,应当是对生与死的概括。对了,就是一句词‘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那你想想要为谁生又为谁死呢?”
独孤云听的是一头雾水,但这最后一问,更是将他击得七零八落。欧阳雪接着道:“招式上该是刀起剑落,剑落刀起。对应着心法该是拿起放下,放下拿起,张弛有度。”
他见独孤云依然怔在那里,就边演练边思忖。这时,独孤云眼睛突然放了光,就如空中闪烁的星斗。便和欧阳雪一起舞来舞去,忘了寒冷,忘了时间。
忽然,传来几声鸡啼,东方发白,天快亮了。一看灯烛也已燃尽,二人伸了伸腰,相视一笑,和衣而睡。
欧阳雪尚在睡梦里与盈袖玩耍,嘴角溢着笑意,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幸福。而眼下自己却无法摘下面具示人,公主也心有所属,只有在梦里重温那份甜蜜。
独孤云只睡了半个时辰,就在院子里练功,刀与剑如同两条游龙,分而合,合而分,空中,地下,来去自如。落叶随着气流翻飞,他心中喜道:“这第一重终于圆满了。”
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桥边红药,知为谁生?”接着就是飞来的掌风。他来不及转身,只是顺势向前探身跃起,借着内力滞留在空中。女子飞身紧追。他翻转手掌,刀剑汇于一处,急转身形朝女子射出。那女子闪躲不及,被真气正中眉心,唰地一下坠落下去。独孤云定睛细看,竟是天水雨,大呼不好,俯身去抓却是来不及了。就在这时,欧阳雪飞身过来,刚好抱住天水雨。二人四目相对,一股热流袭遍全身。欧阳雪感到天水雨柔软的身躯,冰冷里带着微温。看到她眼神里带着温柔与恐惧,心禁不住狂跳了几下。
天水雨两腮绯红,轻启朱唇道:“侠少你弄疼我了,快放我下来!”
欧阳雪是抱得太紧了,赶紧松手。这时独孤云径直走过来道:“师妹,你没事吧?”
天水雨低着头,倚在独孤云的肩头道:“我本来是要给你们送个信儿,没想到先受了你们两个的欺侮。”
二人连忙拱手致歉。天水雨努着嘴道:“那你们给我弄点吃的吧,都快饿死了。”
百花谷主喊道:“吃的备好啦,快来享用。”
三人一并进屋,只见在桌上山肴野蔌,井然而陈。旁边炉火上酒酿正沸,香气怡人。四人围桌而坐,像是一家人。
欧阳雪问道:“天水姑娘说有口信,还不说来听听。”
天水雨捧着酒碗喝了一通,抹抹嘴角道:“哎呀,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独孤云道:“是盈袖出事啦!”
天水雨白了他一眼道:“胡说,那是你师娘。她很好,每天绣绣花,做做针线,还算自在。”
百花谷主急道:“雨姑娘,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天水雨放下酒碗,又望望门外,小声道:“火国如今吞了水国,可是缺少精兵强将,准备举行武状元选拔大会。”
独孤云叹道:“这事早知道啦!”
天水雨接着道:“比武时间改为腊月啦!”
欧阳雪道:“提前了一个月。”
百花谷主笑道道:“这算是个好消息,若是晚了,就错过了。”
欧阳雪追问道:“那坏消息哪?”
天水雨扁扁嘴道:“只招收火国的子民。”
独孤云一掌拍在桌上骂道:“这群火国畜生,真没天理!”
百花谷主安慰道:“切莫焦急,我们一定有办法应对。”
欧阳雪诡异一笑道:“我们就来他个旧貌换新颜!”
天水雨也笑道:“易容术!”
独孤云叹道:“谁会易容术,如果功夫不深,就定会被那火云龙识破!”
百花谷主呵呵笑道:“你们可听说过摄魂崖掌教黑涯子,他可是易容第一高手。他曾收过一个女弟子,把易容绝学全数传给了她。”
独孤云疑道:“她是谁,又到哪里寻她?”
欧阳雪道:“云兄且听婆婆说完。”
天水雨眼珠子骨碌直转,揣摩再三。
百花谷主道:“这女子也是命苦,被恶人打下摄魂崖,侥幸被黑涯子救活,但却无法再进入尘世。于是就拜了黑涯子为师,学了易容术。后来这女子易容成老太婆混迹江湖。”
天水雨诧异道:“我听婆婆说话的语气像是我娘,可是我娘又怎会活在人世?”
独孤云和欧阳雪齐声道:“先别想你娘了,快听婆婆说,那女弟子在哪儿。”
百花谷主大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三人顿时围住百花谷主,问东问西,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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