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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4章 未解之毒

圣医下山 儿科里手 4284 Aug 6, 2021 4:34: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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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徐皎果然买了一只保险柜,把怀表放进里面收藏了起来,还特地跑遍大半个城,高高兴兴打包了守意师傅们爱吃的糕点,一进门却看到江清晨正在葡萄架下和章意说话。
    他们身旁人来人往,正在搬办公用品和成箱的文件,给工作室安装电子防盗门,录入每个人的指纹。
    看样子团队的人要搬过来了,这么快?她的脚步滞了一下。
    江清晨正为章意上次卖弄的关子而感到惊喜,小小的工作室,看似简单,其实布置地很温馨,最重要的是门墙上挂着一面木牌子,木牌子上赫然是新品牌的LOGO——钟情。
    “这个图案是我自己设计的,可能不太专业,希望你喜欢。”
    “我很喜欢。”江清晨抚摸木牌上凸起的轮廓,是两只环扣在一起,既符合手表的外形,还紧扣主题,“为什么叫钟情?”
    章意说:“钟情是金戈名表系列中最年轻、富有生命力的一个系列,曾经创造过历史最高销量的奇迹,是作为金戈子品牌佼佼之选,而且它有很多中国传统元素的设计,独具特色,也容易让人铭记。”
    “可我以为应该以你,至少是守意来命名。”
    “品牌名固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这个阶段给你信心才是我最应该做的事。”章意诚恳道。
    作为交付了全部信任给他、正在背水一战的合伙人,他相信“钟情”这个品牌会由衷地让她受到鼓舞。不止她,包含她在内的团队主心骨们,一起同她站在风口的创新人才,都应该被这种一种力量感召。
    这是一种团结向上、朝着微光前进的力量,而不该是他个人的秀场。事实上守意只是一家民间老店,记载着手艺人的漫长时光,枯燥无聊,毫无惊喜,很多时候还会被贴上庸碌的标签,实在不适合一个品牌的新生。
    这些他考虑的东西,江清晨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她还是把决策权交给了他,而他又一次让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她仰视着他。
    确实很钟情。
    就在这时,章意看到不远处的徐皎,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小包。他的动作就像是下意识的反应,自然而然地检查她的手有没有受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徐皎有点不好意思,直说没事。
    江清晨敛下嘴角,朝她颔首示意。
    守意的四合院本就不大,一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还吸引了胡同里的几户人家,纷纷向章意打听有什么喜事。厨房里,徐皎扒在窗台上,奋力地踮起脚尖朝外瞅,见章意抓了一大把奶糖给胡同里的孩子,她撇撇嘴,有些羡慕。
    幸而今天买的糕点多,一盘给师傅们,一盘给新团队的工作人员,应该刚好够分。她一边数数一边装盘,忽而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指着抹茶味的酥饼说:“可以给我也尝尝吗?”
    她冷不丁吓了一跳,刀尖一刺,贴着指腹划了过去,差一点点就切到手了。江清晨忙说:“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徐皎摆摆手,是她自己心不在焉,还想着失去的大白兔奶糖,因下道:“没事,是我走神了。”
    江清晨说:“我来吧,你看看手有没有关系。”
    被刀尖蹭了下,多少有点疼,好在没有破皮,不然被胡亦成逮住又要说教。
    就这一会的功夫,刀已经被江清晨接了过去。看她握刀的姿势和熟稔切片的速度,应该经常下厨。江清晨察觉到她的目光,说道:“念书的时候一个人在国外练出来的,我刀功还不错。”
    窗外阳光正明媚,她将橙子一片片码齐,随手取了一片递给徐皎。徐皎咬了一口,汁水丰富,一路甜到心坎里。
    江清晨含笑看着她,忽而道:“控制自己不去喜欢上他才是一件困难的事吧?”
    “啊?”
    “意到浓时情不自胜,喜欢上他能有多难。徐皎,我们公平竞争,可以吗?”
    徐皎愣住。
    猜到江清晨忽然进来也许有话要对她说,但她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直接。可一想江清晨的做派,她确实是单刀直入不会拐弯抹角的人。
    好一会儿,徐皎扬起笑脸,说道:“好啊,那以后就请老板多多赐教了。”
    她是金戈的手代言人,江清晨是金戈的项目总监。严格说来,江清晨代表的是甲方爸爸,跟她没有直接的雇佣关系,充其量只是合作,谈不上老板,可她这么俏皮,江清晨自然也不会太较真,伸出手道:“也请你多多赐教。”
    两人目光交汇,相视一笑。
    从团队进入工作室之后,他们就在争分夺秒地开小组会,谁也没有午休,就连木鱼仔给他们准备的午饭,热了两回仍未见有人出来。
    徐皎隔着帘子和座钟上的秒针赛跑,秒针转一圈她转两圈,几分钟就没了耐性。眼见又半个小时过去,后头还是没有动静,她不由得急了,心道饭菜冷了不说,这么下去胃怎么吃得消?
    以往只有章意一个人,她使劲浑身解数盯着他按时吃饭,碗里剩一粒米都不行。现在这么多人都在,她却没法再像以前那样了。
    该怎么办呢?
    木鱼仔看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被老严气得拽回工位上也还是心神恍惚,人在这儿,心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在她又一次抬头看向座钟的时候,他一把摘掉袖套,跑到后院催章意一行吃饭。
    一帮人呼啦啦涌出来。看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早就饿得发慌了,偏没人来叫,只能随老板一鼓作气,好在木鱼仔手艺好,饭正得香喷喷,每个人都吃了不少。
    木鱼仔回头朝帘子的方位悄悄比出一个“OK”的手势,徐皎感动不已,借着给他们倒水的由头悄悄给章意添了半碗米饭和她特地为他留的半碗虾仁。旁人有大胆的打趣徐皎偏心,木鱼仔抢先道:“这自家人能不偏着点吗?”
    江清晨没有说话。
    徐皎捂着嘴偷笑,一再叮嘱章意必须全部吃光。他觉得好笑,又有点受用,点点头说好。江清晨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手机在掌心里翻来覆去。
    她随即道:“今天辛苦大家了,晚上我做东,一起去吃日料,怎么样?”
    众人齐欢呼,她又看向章意:“你是主角,可不能迟到。“
    章意点点头,也说好。
    徐皎和江清晨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刹那间雁过无痕,只留下淡淡的硝烟气息。被人抢先一步约了晚饭,她气得直跺脚。
    木鱼仔看着她的背影,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临下班时,孔佑来到守意。江清晨和章意还在开会,半个下午没有停过,前院基本交给了章承杨来主持。金戈的人来得突然,他起先完全没有准备,好在多年浸淫表行,早已熟悉章程,待人接物虽不如章意波澜不惊,也有自己大刀阔斧的本事,一本正经的时候特别有谱儿,能唬得住人。加上刘长宁在一旁帮衬,即便一开始有些磕磕绊绊,后面也都迎刃而解了。
    孔佑进门时,难得他还上前迎了迎。得知是金戈的市场总监,还是徐皎的学长,章承杨嘴角就挂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把人交给徐皎。
    原本以为他来了,后面就能暂时歇歇,不想他却摆摆手:“既然还在开会,就先不去打扰了,这儿有地方可以给我坐一坐吗?”
    徐皎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领了他去茶室等待。左右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她翻出茶具来:“学长,你喜欢喝龙井还是普洱?”
    孔佑顺势朝竹编的茶笸箩里瞄了一眼,好像什么茶都有。
    “我不太会品茶,你给我推荐一下?”
    徐皎说:“龙井味道清爽一些,普洱回甘更久。”
    “那就普洱吧。”
    徐皎手一顿,把起先准备打开的龙井放回了笸箩里。她在守意很少煮茶,一方面大家都爱惜她的手,另一方面她自己也不喜欢喝茶,不过时间久了慢慢养成了习惯,偶尔会陪着章意和长宁叔喝几杯。
    刘长宁喜好普洱,更讲究余韵无穷,章意偏爱龙井,更享受清香馥郁。其中茶道精深,她不谙门法,这么久下来只懂个皮毛而已。只是以她的眼光来看,木鱼仔和章承杨包括她在内的“小孩们”可能都会倾向于齿颊留香的龙井,没想到孔佑会选择普洱。
    “怎么?里面有我不知道的故事吗?”孔佑没有错过她的动作,下意识朝笸箩里的龙井看了一眼。
    徐皎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不知道一半普洱一半龙井会是什么味道。”
    “下次可以试试。”
    “糟蹋了好茶我怕被骂。”她缩着脑袋朝外张望了眼,确定老严没在偷听壁角后松一口气,又道,“普洱趁热时闻香,芳香沁鼻,一点也不输兰菊,只是茶汤会有点苦涩,我怕你喝不惯。”
    “总要比立顿的茶包好喝一些?”
    “那倒也是。”
    他笑着说:“在国外没法讲究的时候什么都喝过,本就不挑剔,更何况是你亲手煮的,一定不会太差。”
    他这话带着一些分寸,又不乏试探,徐皎装作没有听见,把杯子递给他。茶汤色重,看着苦,入口却是百转千回的香韵。孔佑眼神清亮,赞许道:“好喝,味道细腻,也很新鲜,是今年的新茶?”
    “嗯,昨天刚送过来,都是长宁叔买的。“她把茶座调整了一下,对着窗口,“普洱不能喝太烫的,要温一点,你再放一放味道又会不一样。不过马上要吃晚饭,不能多喝。”
    见孔佑拿着热茶又抿了几口,举止之间好像还有几分学生时期的稚气,她忍不住笑道,“那就再喝一杯吧。”
    说完用木夹烫了烫茶杯。
    她摆弄这些工具,说起这些茶的由来,以及看她行走坐卧,在这个地方无不游刃有余。孔佑看着她,彷如在看一个主人接待客人,而他就是那个客人。原本苦涩的茶汤才刚回味无穷,霎时平添几许艰涩。
    他放下茶杯,循着她的视线朝外看去:“长宁叔?”
    “哦,我忘了你不认识,是这家店的老师傅,他很爱喝茶。”
    “哪个是长宁叔?”
    “那个。”
    茶室与外头隔着一面黄梨木的长屏风,上面有镂空雕花。徐皎手指一个方向:“长宁叔特别好。”
    “哪里好?”
    她支着脑袋想了想,忽而有点局促:“说不出来,就是哪里都好。”
    他又问:“那个呢?”
    “那是老严,他好酒。”她特地朝他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别看他年纪大,耳朵可灵敏了,谁也不能背着他说悄悄话,尤其说他的坏话。”
    他又指了一人,徐皎便带着他将守意的师傅和学徒都认了个全。她对他们每个人都非常熟悉,习惯喜好张口就来,有些不易观察到的细节也能章口就来,好像生来就是这个老店的一份子。
    可实际上,她来这里还不到半年。
    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从屏风外的热闹,转移到屏风内的一室寂静上。看她侃侃而谈,看她从善如流,看她狡黠慧洁,看她万种灵动,看她低头煮茶,看她一颦一笑,他齿间化开浓浓的涩意,心中更不知什么滋味。
    “你很喜欢这里吧?”他是有些笃定的口吻。
    徐皎愣了一会儿,没有否认,说道:“学校让我们找实习单位,你知道我的,我专业课平平,也没有打算往专业方向发展,平时还要拍广告,没有太多时间真正找一家单位实习,这里的师傅知道后就让我在店里实习。”
    也就是说,这个暑假大半的时间她都在守意度过。徐皎紧接着说,“他们每个人都很热情,也很朴素,接待客人时和私下完全是两个样子。你别看老严整天笑嘻嘻的,好像长不大的老顽童,但一说到自己的专业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严谨又风趣,常把客人逗得合不拢嘴,心甘情愿地买单。要数店里的销售冠军,可非他莫属。长宁叔就不一样了,他总是润物细无声,可以让每个人都信服他,敬佩他的技艺,但其实那些看似上手就来的炉火纯青,都是他一日日熬出来的。”
    从事着这份至死方休的修复工作,他们被时光消磨得没了棱角,如同一块宝玉变得温润起来。每当他们拿起表,戴上寸镜,拧开台灯,就像一帧定格的电影画面。
    不需要滤镜,不需要光影的锐化,每一个镜头都美得让人窒息。
    那是专业的魅力。
    也是百年老店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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