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1章 冥光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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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修的顺心意啊！我不怕冒犯你，你没有修身，大约还不是太要紧，若是违了心意，动了道心，许是会伤他性命的！”
　　“顺心意！顺了别人的心意，也未必会违了自己的心意。现在是我处处顺他的心意，慢慢来，最终我会让他顺我的心意！”还有人能比他更了解顺心意吗？只要是自己愿意，哪里管谁的心意！
　　“温水煮青蛙啊？那不过是个谣言！水热了，青蛙一样会跳出去的！”慢慢来，何雨柱不认为有些事，是时间可以改变的，列如一个人的心意。
　　“不要只是了解他，要去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意？知道了原因，就很容易改变了。”
　　釜底抽薪？何雨柱真是佩服至极！若他不是他的师兄，若他不是做过那些事，他真的会怀疑，眼前这个男人，在蓄意谋害那个他！
　　“顺心意啊！呵呵呵呵……”许大茂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他当然知道要顺心意，不过，怎么顺，就各凭本事了！
　　“宛良国那边我会抓紧时间去查的，”
　　“那就查仔细了！还有，那吴姑娘……”
　　“她？圣上啊，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丫头，看着一副清纯的模样，也不过是个外表罢了！心机很重的。当然，世家出身，就与单纯无缘！”
　　“哎——我的后宫需要这样的女人。若是一味的单纯无争……”
　　“也对！目前看来，也就充容还有些脑子！你又不喜！将来的后宫，怕是——啧啧。你准备都留下？”
　　“你要不要？送你两个？”
　　“免了！我这位夫人都不知道怎么对付呢？再加上那些女人，我还想多活几年！”
　　“四知堂是为君分忧的啊？”许大茂笑道：“怎么。你不愿意？”
　　“圣上，我已经将你最忌惮的那个女人分走了！你不是少人管理后宫，我与她合离了，将她还你如何？”何雨柱真的很想将他夫人送走。
　　“不好！她若不是裴太尉的外孙女，在太尉府多年，又经太尉亲手调教，我怎么会送与你！”
　　对于外戚干政一事，许大茂深有忌惮！朝中太尉势力就已经很强大了，族中多有人在朝为官，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要这样的姑娘在后宫！
　　“你大约是喜欢她的吧！要不，进宫只是养着，有什么可忌惮的？时间久了，也不过是深宫怨妇罢了！！能掀起什么波浪！”宫里不就有这样的。
　　“正是因为看着她还好，不忍她在深宫里寂寞了红颜！”许大茂看了何雨柱一眼，好好替朕疼爱她吧！
　　“真是怜香惜玉啊！别说，这点，你们师兄弟倒是很像！很喜欢替姑娘们着想！”何雨柱假装没看懂那个眼神。
　　“所以啊，我说送两个与你！”
　　“羊毛不能只薅一只羊的吧？那么些个王爷什么的，哪里送不出去？还有那些功臣良将，你只管赏了，他们还能说不要？”
　　“我原想过！不过，那些女人，我可不想她们分散到各处！不若集中几处，倒是好管理。可惜啊，我这个师弟，在这方面，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指望他帮你这个？”何雨柱笑道：“只怕你会把他吓死！要不，他也会被那些女人折磨疯的！别忘了，还有徐有容！”
　　这倒是很有可能，想想师弟面对这么几个各有心机的女人时，手足无措的场面，许大茂就忍不住笑了……
　　忽见前面的几位姑娘停下向他们招手，两人便快走几步赶上来。
　　晚间，唐家也没敢太过张扬，毕竟圣上到来这事是需要保密的。只在老宅里摆了两桌，亲近的人等一起坐坐，倒也宾主尽欢，不提！
　　许大茂临走时对何雨柱说，忘了一事，他回来第二天就去了项王府，陈留王现在不用他的药了，每天吃着离宫送的药，那病，大约也是好了！
　　何雨柱愣了半响，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想起去看陈留王？自从和项王冲突一事过后，他基本不和王爷们来往，怎么会？
　　突然想起，是了，一定是中山王那个老匹夫在宛良国见到他时，多了嘴！不由起了恨意，他本就不喜欢陈留王，再加上月儿一事，更是容不得他！
　　所以，才会去许大茂面前露了口风，所以，许大茂才会亲自开了方子，安排了御医……
　　麻烦啊！！！
　　这种人怎么做的了帝王，何雨柱看着茫茫夜空，暗自发愁，替棒梗发愁，你这种性格做帝王，跟你的人，不得天天提着脑袋过日子……
　　棒梗独留在京城，倒也不寂寞。小黑龙他们走的当晚，就被项王府请去吃年酒。
　　当晚，何雨柱没有回房，而是坐在母亲房里说话，大爷被老宅请去了。
　　唐母听了儿子的叙述，久久没有说话。
　　何雨柱耐不住道：说是想将来传位与他，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你知道吗？
　　他说着直摇头，如果是娶妖域落衡公主，还是很值得努力的，但是，培养他做帝王，基本没有可能！哎——这个圣上师兄，要的太多了，怕是反而会失去……
　　“陛下要是做了帝王，你大约就是第一权臣了，怎么，不期待吗？”
　　“娘啊！别开玩笑了！第一权臣，搞不好。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原来都是为自己想的吗？”
　　这冤枉的！分明是你提出来的，却成了他想的：“说点别的吧！说点眼下的事吧！若是那样，首先要活到那一天！”
　　“那么悲观？”唐母笑道：“圣上是因为没有子嗣后人，才会起了这个念头。等他有了自己的骨肉，大约就会改变想法。不过，你还是要及早回去！”
　　“你们呢？”
　　“大约灯节后吧，”
　　唐母想了想：“那边宅子基本完工，不过是些内饰帘幔之类的还有欠缺。圣女的礼服没有问题，陛下那边不知怎么样。”
　　说着有些担心，毕竟和儿子结亲是两回事：“灯节后一定要过去，若是有什么不妥，还来得及。”
　　何雨柱点点头，找些闲话来说，延挨着不走。
　　唐母看看儿子，很是无奈：“真是没用啊！结亲这么久了，你这地铺外床的，要睡到什么时候？”
　　“哎——我这辈子是完了！没成想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你为什么不能接受远岫呢？她有什么不好？哪方面没如你的意？”
　　“呵！她简直就是恶毒、做作、虚情假意的代名词！”何雨柱恨道：“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
　　“可是，你们结亲以来，她的行事为人，这么些人都看着，难不成，大家的眼睛都瞎了？只你一个的好使？你就是从小行事任性惯了……”
　　话未完，就有丫头来回：“大奶奶问爷还回去不？她今儿困倦的很。”
　　何雨柱听着一愣，做戏，要不要那么逼真！！唐母便笑道，你先回去吧！
　　许大茂回宫，想着往寝宫去换身衣服，及走近，便觉哪里不对——本该在门外侍立的宦官一个都不见，人呢？
　　进了殿，环看四周，似乎哪里都是他离开时的模样，但是，又明显感到不一样，这感觉是——易主？
　　再往内室，听到宫人的轻笑和耳语声，虽然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是那笑声听起来轻松愉悦，他这里断不会有这种没规矩的事……
　　“越发没了规矩！”终于有人轻喝，可那笑声依旧存在了一会，才消失。
　　“圣上！”几名宫女看到许大茂突然走进来，大吃一惊，忙着跪倒问安，难免懊悔刚才的轻浮。
　　“起来吧，”许大茂说着，再次环顾四周，一切似乎如常，可又明显的感到不同：“他这两天在这里？”
　　“回圣上，是教宗陛下这两日宿在这里。”
　　“去把朕的东西收拾了，他喜欢这里，我就让与他，把朕的东西都送往北宸宫去！”
　　宫女们面面相觑，却未敢擅动：圣上这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
　　许大茂并不想责难，正欲再说，忽听殿外通报——教宗陛下驾到！原来那些守门的宦官觉察到圣上的回归，忙着回到自己的岗位。
　　“别叫！”是棒梗的声音。
　　“别说我回来了！”许大茂快步走到帘幔后面。
　　“陛下！”宫人们行礼。
　　“行了，起来吧！”棒梗说：“快点帮我将这衣服脱了，去准备热水，我要洗洗！”
　　这时候，要洗澡？许大茂忍不住探出一点头，看过去——
　　“啊！陛下！这是怎么了？”
　　“这些泥浆？跌倒了吗？”就算是跌在泥水里，也不至于这样，难不成，还打个滚吗？
　　“你的脸——陛下，出什么事了？这些是，瘀伤吗？”
　　“别问了！”棒梗脱掉外袍：“一点小伤，明儿就好了。”
　　“陛下，这袍子，这是？这破损怎么是这个形状？”
　　“拿去烧了，不许声张！”棒梗说着往东边走：“热水好了吗？”
　　“好了。陛下，陛下！”宫人拦住他：“你这衣服？”
　　棒梗低头看看，道：“回来我换了，一并去烧掉！不要被人瞧见。”
　　“陛下，不过离开一个时辰……”
　　棒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却唤来宫人们掩嘴轻笑，又随即收敛……
　　许大茂听着，难免嗤之以鼻，总是这样，不过是跟着他两日，宫人们就都忘了规矩。这些宫人跟着他，哪里敢这么多话！虽然他待她们也算是极宽和的了，但是，如此越距的事，决不会有。
　　许大茂看着三四个宫人随棒梗进去，大约半刻中，又都退出来，手里便是那些里衣，衣服上的撕裂非常明显，心里便有些沉了。
　　许大茂挥手让那些宫人去做事，自己独走进去。
　　“师兄愿意露面了吗？”棒梗泡在木桶里，头也不回。
　　“出什么事了？”这小子，原来一早知道自己在这里。
　　“哎——”棒梗趴在木桶边：“那边好玩吗？见到人家的夫人，可有动歪心思？”
　　这个时候，他还不忘调侃自己，许大茂简直不知怎么答话，看着师弟晶晶亮的眼眸正盯着自己，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他不是刚被打了吗？怎么还有这兴致？打傻了？
　　“师兄，你没回答我，是不是我说对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脸，还有肩，”许大茂指了指：“身上还有没有？”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能猜到！”
　　这个天下，能向他棒梗毫无顾忌挥拳的，就没有几个！而让他心甘情愿挨打的，就更少了，除非——“贾东旭知道自己的事了？”
　　“嗯。”棒梗答应着，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能怎么办？如果打他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他真不介意是打一次还是多次！原以为能好好过完这个年……
　　“迟早的事！”许大茂虽然心疼师弟被打，却也无可奈何：“总是要知道的，不过早了几日！七间呢？”
　　“今儿，我按师兄教的给贾东旭施针，七间被我留在国教学院，教那些没回家过年的学生离山剑法。施针的时候，出了点状况，这家伙，太敏感了，立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是因为你不会哄骗的缘故！”哄也好，骗也罢，总有面对的那一天，不过是拖一天是一天罢了。
　　“我这两日，什么都没做，将宫里的那些藏书，翻了大半。”棒梗直摇头。
　　“那些书，我早就翻过多次了！这次去唐家，也特意在那老太爷跟前打听了下，实在是……”
　　两人都沉默了，半响，棒梗方问：“贾东旭到底是坚强，他不想七间知道，要我们保密，帮他想个办法，怎么——怎么和七间说，才能造成最小的伤害。”
　　声音越来越低，无论什么方法，伤害是一定的！
　　“有啊！让七间喜欢上别人不就行了！”许大茂道。
　　“你这个方法，真不怎么样！”棒梗不屑，这也算是方法吗？
　　“别的，就没有了！要不，让贾东旭假意喜欢上别人，移情别恋的伤害，是不是比死别小些？”
　　“那还是用我们原来想的那套生离的方案吧！”棒梗觉得师兄这会子，简直是不靠谱。
　　“你这两日住我这里感觉怎么样？伺候的还周到吧？教宗陛下，”许大茂努力不去注意他左侧颧骨上那块淤青，笑道：“晚上没找两个看着顺眼的侍寝？”
　　“我只是徒方便罢了，哪里敢动师兄的人呢？”棒梗笑的有些不自然：“师兄这里，人是不少。”
　　“哦？”
　　“八个一班，分作三班，两个时辰一换，另有八个是预备的，”棒梗把下巴搁在手背上，趴在木桶边：“一共是三十二个！宦官太监另算……”
　　“了解这样清楚，你直说，看上哪个了？”
　　“看着都好！贾张氏说了，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就是比别处强很多，”棒梗道：“我还没拿定主意，先没和她们提过。”
　　贾张氏，他就知道他背后必有人教的，不然，他哪里有这个心思：“怎么着，再多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