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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就等成都的消息了

王朝歌的奇幻之旅 随明 5274 Aug 6, 2021 3:51:55 AM

    第二日一早,资阳县衙里,接到通知,不敢怠慢早早就前来开会的杂货商行店铺的老板差不多到了有五十多位。他们不知道有什么事,县太爷要召集他们一早过来。
    众人在议论纷纷之际,县令胡文清来到了大堂。衙役高声喊道“肃静!”,本来人声嘈杂的大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胡文清朗声对众人说道:“今日本县请大家过来是为一件事,就是近来资阳市面上出现了一些劣质低价的商品,为了维护市场秩序,本县想让大家互相提醒一下,涉及此类商品的商家当堂将进货来源,现有库存报提供给本县,以便本县从源头上追查生产和销售方,维护众商家的权益。”
    胡文清的话音刚落,大部分商家老板拍手叫好,纷纷声讨着近段时间出现的这些劣质商品的可恶之处。
    等大家发泄完各自的不满,声音渐息之后,胡文清方说道:“看来不用我多说,大家早已对这些劣质商品进入资阳后扰乱市场的行为深恶痛绝。为了尽快控制这种混乱局面,杜绝今后类似事情的发生,请大家积极提供追查线索。在此,本县为资阳全县百姓未来长久福祉和商界的长远发展,先谢谢大家了。”说着,站起来朝大家拱手,然后深施一礼。
    在场的各位老板鼓起掌来,有些涉及此类商品经营的商行老板还有些犹豫,担心自己受到处罚。
    此时县衙文书和两个衙役招呼大家过来提供线索,登记涉及此类商品的进货和库存信息,并明言道:“今日凡主动登记自己店铺涉案商品信息的商家,胡大人说了,当年的经营税减免两成;凡提供涉案商品线索的商家,当年的经营税减免一成;凡隐匿不报的事后查货的,商品全部收缴,还要按货值加倍处罚。请大家勿犹豫,莫要辜负大人的好意,错失自我检讨的良机。”大家在县令胡文清的诚恳感召下和奖惩政策的引导下,纷纷放下包袱和侥幸心理过来登记情况,更有许多商家积极举报自己所知的涉案商品的有关信息,不贪图政策奖励,只是希望能对恢复资阳商界的清净,理顺经营秩序能有所帮助。
    胡文清欣慰的看着众人,长舒了一口气,获得资阳商界的理解与支持,是抵御经济侵略组织最有力的力量,也是获得“资阳经济保卫战”最终胜利的保障。
    看着人们在有条不紊的登记着信息和情况,胡文清走到人群中,亲切的跟众人打着招呼,说着话。在场的众人都很感动自己的县尊如此为商界同仁着想,簇拥着胡文清热烈的交流着。
    胡文清走到文书身旁,文书将已统计好的部分资料呈给他看。胡文清翻阅着文件,记录的很详尽清楚,很是满意。他抬起头看着认真在汇报情况的人们,说道:“大家将情况和信息登记完后,今日中午在县衙吃午饭,我给大家预备了好酒好菜,我们官民一体,休戚与共。”
    大家都很高兴,纷纷感谢县尊的盛情。
    随后,胡文清朝大家拱手作辞,进了内堂。
    内堂中,张发强、李白和胡宇飞早已等候在此了。看到胡文清进来,都起身相迎。
    胡文清将前堂的事情经过讲与他们听,三人都是很高兴。
    张发强说道:“大人,您为民考虑,殚精竭虑,资阳的父老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您是资阳的'大青天'啊!”
    李白说:“民心所向,意图掠夺资阳商业资源,攫取不义之财的组织是为众人所唾弃的,老大人为民谋福祉,功德无量。”
    胡文清笑道:“既然胡某为资阳的父母官,资阳的百姓就受我庇护,我若不能护他们周全,这官不当也罢。”
    众人一起笑起来,此刻每个人几天来紧张的神经暂时得到了一下放松。
    大家坐下来,喝着茶,交流着。
    有衙役进来禀告道:“大人,已准备好轿辇。时间快到了,您可以动身了。”
    胡文清点点头,说:“知道了,你下去吧,我马上出来。”
    胡宇飞问道:“大人可是要去文庙见吕易候了?”
    胡文清说:“是的,吕易候是引狼入室之人,是此次资阳商界遭遇风波的罪魁祸首,我要当面质问他究竟意欲何为?在文庙中,守着儒家先圣孔老夫子的牌位,质问他还记得孔圣之言吗?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李白道:“大人,您见到吕易候时,听其言,观其行,只要老人能知错,毕竟还没有给资阳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可以诫勉于他,明言禁其余生离开资阳,深思己错。若无承诺,或自毁名声,拒不认错,则其恶行将公布于众,令其家族蒙羞,想要传承已然是奢望,能否保全名节都在两说。”
    胡文清赞道:“李公子,不愧是宅心仁厚之人,年轻有为,谋略老成,所虑乃稳重之策与我所想甚为契合。现今保住资阳商界不受贻害,已成定局,稳定局面是今后的重中之重,也是我最为关心之事。”
    张发强说道:“惩戒在先,毖绝在后。取人心是善之善者也,收服唯上。大人所虑周详,李贤弟建议仁善,实令张某人汗颜,同时也是心服口服,需认真自省吾身。”
    李白又说道:“大人,我想向您提个不情之请,请您允诺。”
    胡文清说道:“李公子,但请讲。”
    李白先施一礼,然后说:“请您允许我和张大哥、胡大哥一同前往,我们不才,自不量力的想助大人一臂之力,一举收服吕易候,彻底斩断外部势力的内应力量。”
    张发强和胡宇飞也积极的表达了愿与胡文清一同前往文庙的愿望,胡文清思量了一下,觉得有资阳当地最大的富商张老板在旁相劝,有当代名闻天下的诗人在场作证,有直爽侠义的资阳商界代表胡老板的言语相激,己方可谓是刚柔并济,严宽结合,定能收服吕易候,使其迷途知返,将功折罪。
    心中主意已定,胡文清说道:“谢谢几位的热心,也感慨于你们的责任感,本官就不打虚言了。那就有劳几位随我文庙走一趟,彻底击溃骚扰资阳商界的害群之马。”
    说完,胡文清当先走出内堂,朝大门走去,张发强、李白和胡宇飞跟随在后。
    文庙离资阳县衙不远,一行人行不到时,就来到了。只见,门口伫立着一位老者,旁边站着一个书童扶着他。
    李白远远瞧见这位老人,心想这不就是前日到“李记豆腐店”吃面,然后赞不绝口的老人吗?临走之际,还预定了第二日一早来吃早饭和二斤豆腐。想不到,此人就是吕易候。
    那他前日到店里吃饭,就是实地看看为何会选中“李记豆腐店”作为行动的始发点。预定第二日的早饭和豆腐,就是在暗示组织不要伤害这家人的性命,想来这吕易候虽贪财以致助纣为虐,但还是良知没有泯灭的。想到此环节,李白心中有了数。
    胡文清下了官轿,走上文庙的台阶,边走边说:“吕老先生,让您久等了,实是本官的不是,望您见谅。”
    吕易候躬身答道:“小民一介山野村夫,怎担得起大人的话,大人客气了。”
    两人说着话,进了文庙。
    文庙规模不大,但建筑布局紧凑,庄严肃穆,是祭祀儒家先圣孔子的场所,也是资阳文化教育方面大事的商议举办之地,是文脉所在,重要设施。平日有专人看管,等闲之人不得擅入的。
    吕易候作为当地儒学楷模,甚受学子尊重,此文庙是他最熟悉不过之地,每年都要至此祭孔讲学。所以,他陪同胡文清走在文庙中,整个人很放松。
    胡文清站在文庙的古柏下,指着身边的几人,问吕易候:“吕老先生,这几人您可认得?”
    吕易候看着张发强、李白和胡宇飞,说道:“这不是咱们资阳的首富张大老板吗?还有绸缎庄的胡老板,算是咱们资阳商界的翘楚了。只是,这位公子有些面生,仔细想来,应是不认得的。”
    胡文清看着吕易候,又看着张发强等人,说道:“吕老先生,好眼力,看来虽不常出门,您对资阳的情况还是关心的熟悉的。”
    吕易候道:“都是资阳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即使未见,大名也是听过的,何况资阳本就不大,隔锅都能闻到饭香的。”
    “这位公子姓李名白,老先生可曾听说过?”胡文清指着李白说道。
    “李白,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让我想想,这面前的潇洒俊逸的公子莫不是天下闻名的大诗人、大才子李白是也?”吕易候看着李白,在脑子里努力想着,突然想起来了,说道。
    “对了,就是李白公子。诗作闻名天下,学识学贯五车,通天文晓地理,可说是我朝的大才子啊。”胡文清由心的夸赞着李白。
    “能在资阳这个小地方见到大诗人,真是老朽的福气。李公子,您一定要到舍下来,我要好好款待你,让我那些不争气的儿孙看看,同样的时光岁月,有人活出了精彩,有人却虚度光阴。”吕易候有些感慨的说道。
    “资阳虽小,但能人辈出,卧虎藏龙之所在,近可达成都控西南,远可及西北通西域,人心自古和顺安分,是朝廷良善之地,奸佞小人不可久存矣。吕老先生家族世代在资阳繁衍生息,是当地名门望族,晚辈心向往之,能到贵府一瞻,不胜欣喜。”李白说道。
    吕易候神色间略有些尴尬,随即用笑声掩盖了,说道:“李公子文采风流,能应允老朽相邀,乃我吕家光荣,定能使我寒舍蓬荜生辉,佳话流传后世啊!”
    张发强拱手说道:“世家传承讲究诗礼传家,道德品行最为看重,想吕老先生必是我辈楷模,当为我等教育一番才是啊!”
    吕易候闻听此言,不由得咳嗽了几下,一时倒不知说什么了。
    胡宇飞道:“今日我等正为外地有组织的侵掳资阳商业资源忧心不已,吕老先生是我资阳的当世大儒,经世之学正当用场,请老先生为我等指点迷津,解惑一二吧!”
    “这个,这个,我实是不擅经商之道,对此是爱莫能助啊!”吕易候已经掩饰不住的慌张起来,听到有组织的侵掳资阳商业资源的话后,真是止不住的心惊胆战,心想这莫非是已经事泄了?若如此,那我将何以自处啊!
    吕易候正心如乱麻之际,只听得胡文清道:“吕老先生是生于斯长于斯的资阳人,爱家乡应远胜于我等,怎能引狼入室,甘为豺狼驱使,贻害乡邻,祸害百姓呢?”
    一番振聋发聩的言辞,只说得吕易候呆立在当地。他面如死灰,心里是翻江倒海,一时间心绪难平。
    吕易候这些时日茶不思饭不想,家人一直以为他是身体不好,尽心给他伺候并调理身体。但实则是他于半年前偶然与那个组织的首领相识,在对方承诺重利相让,且能帮他选派族中晚辈入仕为官后,他竟鬼迷心窍答应与之结盟,作为内应,攫取资阳之财。
    在他的参谋下,对方势力开始渗入资阳经济,但他随后逐渐发现局面已越来越不受控,事态未来发展的严重性已使他寝食难安。他想阻止这个组织的行动,却收到了以家人和族人生命安全为代价的威胁。他深深的后悔了,因为他个人的贪念,招致资阳的商业即将陷入混乱,多少家庭将因之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这是伤天害理的,他怎能做这等事情。
    悔恨之余,他想一死了之,但又想到他就是死,也已不能阻挡事态的恶化,反而遂了哪些奸恶之徒的心愿。所以,他决定用自己的力量抗争下去。
    他前日去“李记豆腐店”,就是想去提醒颖儿一家小心,不要跟对方抗争,但他最终慑于这个组织的凶狠毒辣,还是没敢出声警示。走到店外,他转身大声告知颖儿,第二日他还来吃早餐和预定豆腐,就是向暗中窥伺之人声明,莫要伤及无辜性命,否则他也豁出去了,让对方忌惮之下不敢任意妄为。他以一己之力尽可能维护乡邻的安全,实属无奈之下的悲愤之举。
    吕易候的情绪失控了,他老泪纵横,像孩子一样痛哭起来。
    胡文清刚想上前安慰,李白示意他先不要动,让吕老先生把情绪释放出来,把憋闷在心内的委屈哭出来。
    几个人静静的陪着哭泣不止的吕老先生,没有打扰老人家。
    良久之后,吕易候止住了哭声,擦拭着眼泪,说道:“大人,各位乡邻,李公子,都是我的错,我糊涂啊!”
    李白事先通过他到“李记豆腐店”的行为,已经感觉到了吕易候这段时间的内心肯定煎熬无比,所以安慰他道:“吕老先生,现在外部入侵资阳经济的势力虽已进入资阳,但尚未形成联动燎原之势,此时您的幡然醒悟是给敌人的致命一击。亡羊补牢犹未完矣!改过自新善莫大焉!”
    胡文清说道:“李公子所言极是,老先生一时糊涂,被人所蒙蔽,中了奸人之计,只要积极检举揭发,过往之事,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吕易候看着众人,心里平缓了许多,他感激胡大人和李白及乡邻给自己的老脸留了情面,他激动的说道:“老朽已垂垂老矣,就不该为了后代子孙的荣华富贵而起了邪心歪念,我是恨铁不成钢,情急之下才做出此等不齿之事。今日起,老朽当积极改过,不求大人、乡邻和李公子原谅,但求力补己过,以己为反面警示,教导子弟后辈,踏实做人,认真学问,反省自身。”
    胡文清笑道:“老先生,可不要这样讲。这次的事情处理完毕后,您要主持我资阳县学的管理,教导我资阳的后学晚辈求学上进,为资阳增光添彩呢!”
    吕易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犯下如此严重的错事,县令大人竟然还对自己予以如此信任和器重,这令他真是百感交集,不禁跪下说道:“老朽实在是无颜啊!大人请收回成命,您不责罚于我,已使我内心难安,现今更是让我担当如此重任,实让我惶恐不已。”
    胡文清连忙上前扶起吕易候,握着他的手,说道:“老先生,谁没有糊涂之时,您是为了自家晚辈的出路才病急乱投医,被人利用,误入歧途的。说来,其实我也是一样啊,家里的独子管教不好,被奸人趁隙以利相诱,充当恶人们在资阳的代理人,险些铸下大错。可怜天下父母心,您老的心意我是理会的。正因如此,'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化子弟,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您老就不要推辞了。”
    一番话,于情于理,字字发自肺腑,吕易候心悦诚服的接受了胡文清的相托。
    张发强、李白和胡宇飞纷纷上前抚慰着老人,给了老人更多的温暖。吕易候与意图不轨的组织彻底决裂,标志着“资阳经济保卫战”的绝地反击取得重大进展。
    现在,只需等到黄景天和王朝歌在成都那边传来的消息,就可全面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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