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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王朝歌的奇幻之旅 随明 5227 Aug 6, 2021 3:51:55 AM

    李白与王朝歌进了“峨眉山”包房后,黄景天走到门口对店伙计说:“二楼已经没有客人了,等一楼的客人走后,就打烊。没有招呼,二楼就不要上来了。”
    店伙计答应着,将刚才引领李白和王朝歌上二楼时,从一楼提上了的热水壶放到包房里,就下去照应一楼了。
    等黄景天关上门,回到桌前时,李白先不说话,将锦囊中手帕包裹的那把匕首放到桌上,然后看着众人的反应。
    王诩不会武功,但干当铺多年,眼光很毒,一样东西只要过他的眼,是赝品还是真品,基本不会有错,年代、来历都能讲出个一二。所以,他隔着手帕拿着匕首,仔细端详了一下,将匕首放到桌上,说:“这把匕首在灯光下发着淡淡的蓝光,虽不易察觉,但我确信是抹了蛇毒,具体是哪种蛇毒,很难判断,李白贤弟很细心,做的很对,没有轻易的去触碰。胡哥、黄哥验看时也要当心。”
    胡宇飞看着匕首,说:“想不到,使用这把匕首的人心肠如此歹毒,贤弟你是如何得到匕首的?”说着,看向李白。
    “匕首是有人趁着夜色,投掷到'李记豆腐店'的,从方向轨迹上判断,应是趁着颖儿父亲关门时进行的刺杀。当时朝歌就在旁边,关键时刻拉了一下颖儿父亲,方才躲过刺杀。当时在店内,怕引起恐慌,我没有实情相告颖儿一家,只说对方是有意恐吓无意伤人。实则当时的情形是凶险万分,杀手意图明显,匕首沾有剧毒,万一颖儿父亲有个闪失,等于是对我们的釜底抽薪。”李白冷静的讲述着当时的情形。
    李白的话让每个人的心头一沉,看来对方的手段是狠辣冷血的,甫一出手就是杀招。
    王朝歌在旁接着说道:“杀手的出现与颖儿父亲拒绝张发强所派之人的敲诈,只间隔了一个时辰,说明这个刺杀颖儿父亲的行动早就在张发强的计划中,权且说是张发强的计划,因为目前还不知此幕后之人具体是谁。”
    大家点着头,现在的情形已经清楚的表明,之前大家的判断没有错。找个借口拿颖儿一家开刀,只是牛刀小试,看今日的果断凌厉手段,控制资阳的经济,恐怕都满足不了这幕后策划之人的野心。只是他没有料到颖儿一家意外获得了李白及他们的援手,这盘棋局从对方的稳操胜券变成了扑朔迷离,充满了变数。
    黄景天一直没有说话,他盯着桌上的匕首,脑海中拼命的回忆着他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式样特别的匕首。
    在黄景天思索匕首来历的时候,胡宇飞说道:“通过刺杀事件看,对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在遭到拒绝后,不计后果的采取刺杀行动,原因想来应该有三条,一是对方有恃无恐,不怕闹出人命;二是意在伤人,不在取命,毒匕首会令受伤之人虚弱病倒,但不致于死亡;三是对方的计划是周密的,不能容忍任何一个环节的拖延或停滞。”
    李白补充道:“我补充一下胡哥的分析,第二条原因中应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匕首上的毒是慢性的,哪怕仅是擦破颖儿父亲的一点皮肤都会导致中毒,然后缓慢发作,到时即使有人怀疑死亡原因与刀伤有关,但也无从查起。第三条原因启发了我,我觉得对方得知要求被拒后立即采取极端行动,不能容忍计划被拖延或停滞下来,只有一个解释是对方的时间不够了,必须速战速决。”
    胡宇飞一拍大腿,说道:“着啊,就是这个缘故了。对方的软肋被我们发现了,这是一个重大发现。接下来,只要我们按着自己的节奏来进行,对方的步骤就会被打乱,自乱阵脚。”
    他这一拍腿,把陷入沉思的黄景天给惊了一下,他端起碗喝着茶,继续沉思着。
    “我觉得,明日一早就去找张发强,既然对方已动手,我们就直接捅开这层窗户纸,挑明我们与颖儿一家的态度,形同一体共进退,逼张发强表明立场。和,则皆大欢喜;分,则针锋相对。”王诩阐明自己的想法。
    王朝歌说道:“我同意王叔叔的意见,敌动我动,适时出击,引蛇出洞,才能击其要害,使其头尾不能相顾。”
    胡宇飞沉吟着,说道:“不要都去,我与景天去张发强那里谈判就行了,王诩兄弟你和李白贤弟、朝歌留在当铺,明日聚会地点改在你那里,白天的'望月楼'太显眼。兄弟们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我与胡兄、黄兄同去,留朝歌和王哥在当铺,这样彼此有个照应,也可多留意观察对方的情形。”李白表示了不同意见。
    王朝歌也有不同意见,说:“我同意胡叔叔的意见,大家不要都去,保留部分实力,不要过早暴露,对我们是有利的,毕竟对方的幕后之人还没有出现。但我不同意师父您去张发强那里,作为不是本地人的您,太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招致对方的警惕。我觉得,我更适合跟着胡、黄两位叔叔去张发强那里,一则我是孩子,不易被人注意到;二则我的公开身份是颖儿的表弟,可以视为颖儿一家的代表。”
    对王朝歌的意见,李白、王诩和胡宇飞都表示赞同,确实考虑的周详。李白去到张发强那里,作为“生面孔”,不可否认,马上就会被人盯上,今后大家的行动就失去了隐蔽性和突然性。
    许久未发言的黄景天终于想通了自己心中的问题,但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他不无忧虑的说道:“这个匕首的来历我想起来了,横行在蜀地的'白虎帮'使用的就是这种匕首。”说完,隔着手帕拿起匕首,给大家详细介绍着,“这把匕首的手柄的顶端有个常人不太会注意到的小凹窝,这是因为匕首在投掷时是通过一个随身的装置发射的,凹窝就是抵在发射装置上造成的,这样匕首在投掷时更迅猛,让人防不胜防。这是第一个特征。”说着,拿着匕首刀柄向上给几人看,确实有个凹窝存在。
    给大家看完这处特征后,黄景天继续讲道:“第二个特征是匕首的刀尖处是细小的分叉,插到人体后会增加创伤面积,形成细微的血槽,很难愈合。我曾经在学艺时听师父说起过天下门派的各式兵器和奇门暗器,这个匕首就是'白虎帮'的独门暗器,我不会记错的。”
    饶是李白见多识广,江湖中的传闻和掌故知道的也不少,却对“白虎帮”的名号第一次听到,可谓知之甚少。
    王诩因是本地人,也多少知道点“白虎帮”的事,此帮会成立时间不详,但做事歹毒,行事诡秘,却从不做打家劫舍的事,故官府对它的存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自己也只是与人闲聊时,听人讲起过。
    胡宇飞不是本地人,也未曾听说过这个帮会,于是问道:“黄哥,你快给我们讲讲这个'白虎帮'的具体情况,我们好研究怎么应对啊。”
    黄景天将匕首用手帕包好放到桌上,然后给大家的杯子里都添满了茶水,王朝歌想帮忙时,被他给制止了。忙完这些,黄景天才说道:“今日李白贤弟和朝歌都辛苦了,你们多喝点茶水,养养精神。王兄弟和胡兄弟也喝点水,提前压压惊,待会我要讲的事情,有些是骇人听闻的,一定要稳住,不要慌乱。”
    王诩和胡宇飞听黄景天这么一说,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们虽然不知“白虎帮”的参与会有什么影响,但预感到现在的情况已变得复杂起来。
    此时,王朝歌突然插话道:“利也,势也,因势利导,'白虎帮'唯利是图,既能为利甘愿被对方所用,也同样会为自身生存而选择退出。岂不知,江湖人士是不涉民间经济纠纷的,究其原因,不是帮派良心发现,而是利微却风险大,稍不注意就会牵涉人命,一旦被官府盯上,就会有生存危机。'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土之臣莫非王臣',我大唐之疆域内怎会容许有法外之地存在?”
    王朝歌的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连黄景天也不由得说道:“宵小之辈,怎会成为气候,朝歌说得有道理,刚才我确实有些忌惮于'白虎帮'的恶名,有些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作为习武之人真是不应该的,在此我向诸位兄弟致歉。”说着起身向着在座的几位抱拳躬身致歉。
    李白和王诩、胡宇飞、王朝歌急忙起身阻拦,说道:“都是自己人,大敌当前,在一起研究破敌之策就是要畅所欲言,哪有对错之分,你多虑了。”
    黄景天说道:“兄弟们放心,即使前路再难,我黄景天都始终相信,我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一定能够铲除不公,伸张正义的。”
    众人都是如此的心情,士气高涨起来,一扫刚才的凝重气氛,房间内重新出现了笑声。
    大家通过黄景天的介绍,知道了“白虎帮”的基本情况。这个帮派以运输货物起家,最初是一帮苦力因为常被东家和主顾克扣工钱,无奈之下才在为首几人的组织下,成立了“白虎帮”,统一对外接活和结算工钱,因组织严密,做事重承诺,久而久之就发展成蜀中最大的行业帮派,并衍生出很多旁支生意,近些年势头越来越大。江湖中未曾听说他们有主动惹过什么事,不过但凡是损害帮会利益的人都会离奇的消失。
    “白虎帮”垄断了西南地区的货物运输,与各地的镖局都有联络,由他们承运的货物无人敢劫。只有一次听传闻讲是在大巴山,有一股悍匪仗着在当地的势力抢劫了“白虎帮”的货,结果全山寨的二百六十七口人,无论男女老少,统统被“白虎帮”斩尽杀绝。从此,“白虎帮”的心狠手辣令西南的黑白两道闻风丧胆,各种恐怖传闻也纷起,越传越邪乎,让人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有一样是公认的,就是莫要惹“白虎帮”,否则就是捅马蜂窝了,让你最后落得非死即伤的结果,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大家对这个“白虎帮”的情况有了初步了解之后,开始深入进行分析。
    第一个达成的共识是,不能中了此次涨租事件幕后操纵之人的奸计,他的目的就是要将一潭静水搅浑,这潭静水就是资阳,对方巴不得资阳乱,这样才能更好的浑水摸鱼。不能让他有可乘之机,要力求人心的稳定,故要尽可能的缩小知情范围,减少负面影响。
    第二个措施是明日直面张发强本人,摸清他是怎么想的,才好对症下药,创造团结争取张发强的机会,进而消除误解和冲突。
    第三个事是迅速探明“白虎帮”与张发强有无关联,还是另有他人对接联络,从而顺藤摸瓜,寻找到幕后操纵之人的蛛丝马迹,从而揪出此人,妥善处理与“白虎帮”的善后。
    第四个最关键的事是务必查清此次以涨租为借口的事件中有无官员牵涉其中,以便帮朝廷清查贪官墨吏,还地方以清净。
    大家对以上决议无异议,接下来有核对了一下第二日的行动方针,就是李白继续到“李记豆腐店”暗中保护颖儿一家,胡宇飞一早到黄景天家中会合,然后与黄景天、王朝歌一起去找张发强。
    事情研究完了,为避免引人注意,大家就陆续分批离开“望月楼”,各自返家休息。
    第二日,胡宇飞如约来到黄景天家,在吃过早饭后,黄景天、胡宇飞和王朝歌出门直奔张发强家而去。
    张发强的家相距黄景天家不远,走路一会儿就到了。因为与张发强打交道多年,张府的门房看到黄景天和胡宇飞时,隔着老远就亲热的打招呼。
    门房在门口作揖道:“今儿是什么风把两位老板给吹来了,许是跟我们老爷有大买卖要谈吧。”
    黄景天笑道:“你这个门房当得好,能掐会算的,我与胡老板今日来啊,还真有事要跟张老板谈,烦给通报一下吧。”说着给了门房一块碎银,“拿着买酒去。”
    门房脸上乐开了花,接过银子后,殷勤将他们让到门里避风的地方,搬了凳子过来,让他们坐,然后说:“黄老板、胡老板,您们二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里面给您通报。”说着,转身对身边的小厮讲:“仔细伺候着两位爷和这位小爷,怠慢了老爷的贵客,小心屁股上挨板子。”小厮忙答应着,在旁垂手而立,听候吩咐。
    门房进去不多时,就回来了,见了黄景天他们就笑道:“我进去一通报,我们老爷听说您二位来了,很是高兴,让我快领您们进去呢。咱们走吧!”
    张发强的府邸很是阔绰,仆人杂役众多,院内的景观绿植很是讲究,王朝歌走在最后,一路仔细观察着。
    到了张府的会客厅,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五十多岁的男子迎出来,笑道:“哎呀!我的两位财神爷,今日肯定喜神来到我家了,是个好日子,二位相约而来,真让我的寒舍蓬荜生辉啊!”
    黄景天和胡宇飞抱拳施礼,黄景天说道:“张大老板真是客气,在您的面前,我们怎敢说自己是老板,您才是咱们资阳的大老板啊!”
    大家说笑着进了会客厅,分宾主落座后,丫鬟给每个人端上了茶。王朝歌端起来一闻,扑鼻的清香,轻抿一口,齿颊留香,回味悠长,索性又喝了几口,咂砸嘴,回甘香甜,真是不错的茶。
    每个人都喝了几口茶后,张发强看着黄景天和胡宇飞,问道:“不知二位此来所为何事啊?”
    胡宇飞按照来时在路上与黄景天和王朝歌事先商量好的说辞,首先说道:“我们今日过来没有别的事,就是听说您这边没有按已签好的契约收租金,而是临时涨租,我们听了这个事,觉得心里不踏实,想来找您当面核实一下是否确有其事?”
    张发强一听诧异道:“胡老板,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你是了解我的,我是不会做如此背约之事的,要是这样,我在资阳就没法立足了。”
    胡宇飞问道:“您不知此事吗?”
    “当然不知道了,您给我说一下,是怎么回事?是谁在败坏我的名声?”张发强气愤的说。
    “您的管家可在府中?叫来一问便知。”黄景天说道。
    张发强吩咐道:“快去找管家来,我有事问他。”
    身边侍立的小厮忙跑着出去找管家了,一会儿的功夫,张府的管家钱福小步快跑的来到会客厅。
    见到钱福,张发强厉声问道:“你可在外面打着我的旗号给租户涨租了?”
    钱福吓得忙跪倒在地,说道:“老爷,您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在外面坏您的名声啊。这是怎么啦?让您发这么大的脾气。”
    王朝歌自钱福进来就端详着他,确定他就是昨晚到“李记豆腐店”的那个人,而且颖儿说第一次到店里通知要涨房租的也是他。钱福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这么拙劣的伎俩怎么可能糊弄的了人?王朝歌心里想着,有些生疑,决定再等等,看他们主仆接下来怎么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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