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拘留二合一

　　小猴嘟囔：“日本人不就这样吗？要不然我们之前怎么会被欺负？”
　　大猴拍了他一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大哥，我们之前在警察署内部买通的暗线，传了一个消息过来，说可能受到了上面的命令，最近一段时间要针对咱们。”
　　杜飞冷笑一声：“是针对咱们吗？我看是针对大哥！”
　　高宁安之若素的将杯中茶喝完，缓缓放下茶杯，抬头看了几人一眼，道：“从建立狂人帮的那天起，我们心里就清楚，像神户组这样的本地社团是绝对不允许我们立足的。
　　找麻烦是肯定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政界，社团还有警察，这算是三方齐动了。
　　对方已经当先打招呼了，那咱们也得客气客气！阿飞！”
　　“大哥！”杜飞连忙应道。
　　“先摸清楚东京区域之内其他社团的驻地，准备些人手，跟三合会和神户组都打个招呼！”
　　“要做到什么程度？”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高宁端起杯子，身后走出一名少女，跪坐在地上，拎着一个精致小巧的茶壶倒出一缕细细的水流，将茶杯注满。
　　“既然是社团驻地，肯定有自己的防卫力量，而且经过这次突发事件，他们肯定会有所防备，但这都不是问题。
　　我叫人给你准备几门火箭炮，外加两箱手榴弹。再派几个清洁组的小子跟着，就算铜墙铁壁，也能打出一个窟窿来！”
　　见高宁面色平静地说出这么恐怖的话，三个人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虽然知道老大神通广大，能搞到这么多枪和子弹。
　　本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最多再弄点炸药什么的，没想到大哥一开口便是火箭炮。
　　这玩意儿在城市中可是个大杀器。
　　杜飞咽了一口吐沫。
　　“大哥放心，这件事儿我会办好的！”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是有机会的话，就直接把神户组和三合会的会长一起干掉。
　　这次突袭要是成功的话，他阿飞就要出名了。
　　大猴小猴对视一眼。
　　大猴说：“大哥，那我们呢？”
　　“你们继续运作游行和处理城建署的事，尽量把事情闹大。经过这次事件之后，警方肯定借口插手。
　　不要跟他们硬顶，让律师想办法！”
　　”知道了大哥！”
　　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名少女，看着院子里的四个人，有些怯生生的行了一个礼，小声说道：“高先生，外面来了一群警察，为首的说自己是暴力团对策课长北野中正，希望能见你一面。”
　　此言一出，杜飞三人吃了一惊。
　　这宅子可不是以他们的名义买的，而是山崎组家属的资产。
　　高宁接手之后，只是简单的装饰了一下，便作为临时落脚点，从外面看压根儿没有一丝改变。
　　而且之前也只是一个稍微宽敞一些的民宅，从未有过引人注意的举动。
　　没想到警察也很神通广大，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杜飞道：“大哥，我叫人将他们打发走？”
　　高宁摆了摆手：“不要做多余的事！他们来了正好。你们尽快去准备，争取四十八小时之内发动。
　　若是我被警察带走，暂时扣押，也不要受到任何影响，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出来！”
　　“大哥你是说警察想抓你？他们会不会直接将你遣返？”
　　“只要他们不是傻瓜，就绝不会这么处置大哥！”小猴叫道。
　　“行了，多说无益，你们立刻从后门离开！”
　　“知道了！”
　　三个人微微鞠躬，高宁身后的少女缓步走出来，对着三人行一礼，随后便在前面带路。
　　少女绕过正堂，在一处爬山虎覆盖的墙壁上轻轻敲了几下，片刻后墙壁竟然左右分开，打开了一道小门。
　　对面显然是个超市，各种货架林立，日用百货堆的整整齐齐。
　　一个年轻人早就等在那里，见杜飞三人过来，连忙取了三个小马甲。
　　三人进入穿上马甲，年轻人关上门，少女则整理了一下爬山虎，令它们显得更加自然一些，之后才转身进了房间。
　　三人刚刚离开，警察便在另一名少女的带领下大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西装，身材消瘦的男子，眼睛不大，却冒着森森寒光看到高宁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带出了一丝笑容。
　　“想必阁下便是高宁先生？”
　　高宁没有起身，看了看左右两侧明显很紧张，仿佛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迅速拔枪的警察们，道：“没错！”
　　“阁下承认便好！”
　　男人正色道：“我是警视厅暴力团对策课课长北野中正，现在传唤你，怀疑你跟之前一起街头枪击案有关，请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高宁没说话，周围的警察更加紧张了。
　　“有证据吗？”
　　就在气氛逐渐凝重的时候，高宁缓缓开口。
　　“我们有很多人证，同时也掌握了一部分物证，有充分的理由传唤你，这一切都是合理合规合法的，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在来之前北眼中正也在犹豫。
　　虽然没有监控录像，但是在数量众多的人证众口一词之下，知道下手的是狂人帮的人。
　　而高宁的名号他其实也听说过，虽然是最近崛起，但是名号却异常的响亮。
　　这家伙从不名一文到成为帮派大佬，只用了短短两个星期的时间，连动漫都不敢如此夸张。
　　可这样的事情却在现实里确确实实的出现了。
　　狂人帮行事肆无忌惮，城建署只是给了一个违章建筑停业整顿的通知单，他们便撒出大笔钞票，将整条街都拖下了水，又是游行又是打官司的，闹的城建署焦头烂额。
　　内部已经出现了不同的声音，甚至已经开始有了互相指责的倾向，如果再控制不住，城建署可能就要低头了。
　　官方被区区一个社团弄得灰头土脸，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为了一个停业整顿的通知，狂人帮撒出去数亿日元，这种小心眼儿且麾下有人孝命的老大。
　　若不是职责所在，北野中正也不想找他的麻烦。
　　可是他若不来，自己就要被上司找麻烦了。
　　所以不能不来！
　　两人静静对视，北野中正眼神坚定，他是真的没有退路。
　　半晌后，高宁点了点头，缓缓起身：“既然如此，当然要配合警察调查，请给我几分钟，我想换一件衣服！”
　　“当然！”
　　北野中正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
　　半个小时之后，东京新宿区警察分局。
　　高宁已经在审讯室坐了十多分钟了，始终没有人来。
　　不过他知道，在单向玻璃后面的五六个人，正在为如何审讯自己而激烈的争辩着。
　　有人主张立刻关入监狱，也有人主张将高宁送回华夏。
　　有人主张可以进行交易，只要交出杀人的手下，供出武器走私渠道，甚至可以提供几个合法的身份。
　　他们知道合法身份才是黑户们最需要的。
　　不过他们争执了很久，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官职最大的那个，将一切都交给了北野中正，令他自由发挥。
　　三十五分钟的时候，北野中正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他实在不明白，像高宁这么年轻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跟随？
　　难道就因为解决了一个不入流的社团，因此名声大噪？
　　若真是这个理由，未免有些太儿戏了！
　　“咖啡！”
　　北野中正将咖啡放在高宁面前，见高宁瞟了一眼，完全没有喝的意思，不由得笑道：“怎么？高先生是觉得这里面有东西？放心吧，你的问题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高宁平静道：“没有，只是对咖啡不太感冒！”
　　北野中正点了点头：“既如此我就不跟你闲聊了，咱们直接进入正题。
　　其实高先生行动轨迹很清晰，你是从海上来的，然后在港区呆了一段时间，又在大荒区跟一个小帮派产生了些矛盾。
　　他们似乎打了你一顿，然后你便将这个帮派给干掉，用一辆偷来的泥头大车，我说的对吗？”
　　高宁摇摇头：“从海上来的我承认，至于其他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好吧！”
　　北野中正倒也不强求，继续问道：“风间组的事儿可以扔在一边，我想知道山崎组，以及他们的族长山崎熊二哪里去了？”
　　高宁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在我们的调查中发现，你的狂人帮里似乎有大量的山崎组原成员，他们竟然在为你效力，这我非常的不理解，你是怎么做到的？”
　　“抱歉，警官，我完全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北野中正心底有些恼火：“高先生来之前你说过会配合的。希望你清楚，即便你现在什么也不说，凭借我们掌握的证据，也可以将你判处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有这么多吗？若是有很多律师跳出来帮我呢？”高宁似笑非笑的道。
　　北野中正差点儿没被这句话噎死。
　　这是资本主义社会，奉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游戏。
　　暴力社团当然害怕警察，警察对律师很头疼，因为一旦上了法庭，便是律师的战场，而有些视钱如命大律师专门为暴力社团打官司，以找警察的麻烦为乐，弄得警示厅上下都对他们很头疼。
　　眼前这个人虽然是黑户，但是手上却掌握了大笔金钱。
　　而在资本主义社会，有钱便有一切。
　　若真是能扔出三两个亿打官司，高宁被无罪释放的几率或许不多，但遣返的可能性却很大。
　　对于他这样的人物来说，遣返跟无罪释放有什么区别呢？
　　北野中正敲了敲桌子，身子微微前倾，试图以锋利的眼神带给高宁压力。
　　“狂人帮太过肆无忌惮，你们最近的动作已经让警示厅上层重点点名了。
　　你们只是一个没有注册的非法暴力团，我们随时可以把它取缔！”
　　高宁微微一笑道：“北野课长我愿意合作只是为了对警察们表示尊敬，这并不代表我可以被人污蔑。
　　若你始终是这个态度，那就别怪我找律师保释了。”
　　北野中正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高宁看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他转到单面镜后方的观察室，几个长官都在。
　　北野中正叹了一口气：“警部，这家伙油盐不进，而且非常熟悉我们的审讯过程，很会利用律师。
　　况且以我们现在手头上的证据，即便将它暂时扣押，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不如将他放走，再观察观察？”
　　警部四十岁出头，身材魁梧，眼角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虽然穿着警服，可是气势上反而像是极道大哥。
　　他眼睛紧紧盯着高宁，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总觉得高宁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在瞟他们。
　　“不能放！无论如何要扣押他二十四个小时。三合会的泷本凉介是个极其聪明的疯子，他手下被杀光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而狂人帮也不是善茬。他们很可能在纠集人手，准备展开报复！
　　所以这二十四个小时是必须的，我们必须让他先冷静下来，尽可能的避免大规模械斗！”
　　北野中正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但没说什么。
　　部长的这个理由很好，但并不现实。
　　暴力团发生械斗跟老大又有什么关系？大哥又不会冲锋在前！
　　之所以选择扣押，很可能是上面的意思。
　　北野中正正是想到了这一点，知道不能改变也就不说什么了。
　　今天晚上或许会死很多人吧！
　　在审讯室坐了一会儿，便有人将高宁领到了拘留间。
　　或许考虑到了高宁的身份，给专门安排了一个单间，一张木板床，一个马桶洗手台，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高宁对此倒是安之若素，盘腿儿坐在木板床上，轻轻靠着冰凉的墙壁，闭上眼睛，利用体内的金属细胞，远程操控着傀儡们走出了驻地。
　　外面，杜飞已经带了一辆厢式货车等在那里。
　　见有人走出来，他连忙下了车。
　　几名傀儡上前，将手中巨大的银白色箱子放进了货车内，随后转身离开，双方交接过程中没有任何交谈，而杜飞对此也习以为常。
　　直到傀儡们消失不见，几个手下打开银白色的箱子，看着里面闪亮如新，自带火箭炮弹的发射器。
　　瞪大眼睛，不停的咽着唾沫。
　　杜飞有些激动：“都打起精神来，今天晚上有大事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