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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带她回家

任苒凌绍呈 顾小易 7196 Aug 6, 2021 9:05:4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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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承想第二日停在山下的却有马有车,张奎宿又分出两百人手出来护送这些家眷。辰年心中大喜,立时就叫人扔了滑竿,挑了一匹膘肥体壮的坐骑试着小跑了一圈,这才骑到封君扬身前,问道:“你是坐车,还是与我一同骑马?”
    封君扬正与张奎宿告别,闻言仰头看去,就见她笑嘻嘻地高坐于马上,粉面含春艳若桃李。封君扬心神微微一晃,片刻后才淡淡答道:“骑马。”
    辰年便从马上俯身向他伸过手来,将他一把拽到马上。封君扬双臂虚虚环住辰年的腰肢,转头与张奎宿说道:“大当家,咱们今日就此别过,他日大当家若是到了云西,定要通知郑某,教郑某得以尽地主之谊。”
    张奎宿笑道:“好说,郑统领珍重。”
    “大当家珍重!”辰年也朗声说了一声,双手一提马缰,策马往前追去。邱三撒开了脚在后面追着喊道:“谢姑娘,小的呢?小的怎么办?”
    辰年收住缰绳,回身笑道:“你去坐车吧,我去找人说一声。”
    她策马载着封君扬驰到一辆大车边,与坐在车上的几个中年妇人打了个招呼,央求当中一个蓝衣妇人道:“严婶子,我有个朋友腿脚不利索,又骑不得马,叫他搭一搭你们的车可好?”
    这严婶子算是看着辰年长大的,一直都把她当做半个女儿来待。寨子里的人不讲究那些虚礼,此刻又是非常之时,自是不用避讳什么男女之嫌。她抬头瞧了一眼辰年身后的封君扬,还当是他腿脚不好需要坐车,便极热情地说道:“坐吧,咱们车子上人不多,也没什么东西,多个人又不碍事。”她说着又问身旁同车的人,“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也都瞧得封君扬长得年少俊俏,皆笑呵呵地答道:“不碍事,不碍事。”
    辰年嘿嘿一乐,忙向着远处的邱三招手,叫他坐到这些妇人的车上。众人一下子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邱三已是身手利索地爬上了车,口中不停地谢道:“多谢各位大嫂大婶。”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英俊的少年郎虽然变成这么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众妇人却也不好再把他赶下车去。有一个妇人推了那严婶子一把,不知凑过去低声说了句什么,引得一车的人都哄笑起来,倒是把邱三笑得面红耳赤,不自在起来。
    辰年笑着策马驰远,封君扬这才在她身后低声问道:“你是故意的?”
    辰年就笑道:“你也听到了,我可是什么都没说的,是她们自己想岔了。”
    封君扬浅浅一笑,却未再说什么。
    太行山脉乃南北走向,一条飞龙陉将太行山拦腰斩断,就此分为南太行和北太行。清风寨身处南太行,出了寨子往北而行百余里,过了飞龙陉便进入了山势更为险峻的北太行了。辰年他们此行目的地就是北太行,张奎宿已经安排了人在那边接应,若是有个不好,还可以再往北翻过燕次山,进入宣州界内。那早前是北漠的地方,现在虽属一国,可与冀州这边联系极少,民风差异也大,薛盛英的势力达不到那边。
    此时正是三月末,太行山中树木叠翠,群峰峥嵘,又有苍溪流瀑,鸟语花香,正是风光秀美生机勃勃之时。辰年纵马行在队伍最前,轻快的马蹄声踏破山中特有的静谧,一路行来不像是在逃难,倒像是在策马赏春一般。
    午后时分,队伍行到甸子梁下,辰年指着远处山梁与封君扬说道:“相传那就是唐公操练骑兵的地方,要不要去看一看?”
    唐公本名唐绍义,也是成祖时候抗击北漠的一员猛将。他以江北小城一员小小校尉出身,却敢领江北骑兵与当时横行天下的北漠铁骑相抗衡。盛元四年泰兴议和之后,朝廷割让江北于北漠鞑子,唐绍义愤而离军,于太行山清风寨落草,自建骑兵抗击鞑虏。后来麦帅军起,唐公才带着清风寨的人马又投了麦帅军中,专领骑兵作战。
    这甸子梁,便是唐公当年练兵之地。
    封君扬自小就对这些英雄人物十分敬仰,听辰年说那边就是甸子梁,心中顿时十分意动。辰年回头瞧他神色,见他只望着远处沉默不语,便猜到他是想去的,笑道:“去吧,我去和领队的李大哥说一声,叫他们先走,咱们待明日再去追赶他们。”
    封君扬说道:“也好。”
    辰年掉转马头回去,与负责护送这些家眷的李俊明说了一声,然后便策马带着封君扬沿着山边古道上了甸子梁。此处其实就是一处高山草甸,东西狭长,南北广阔,四周是陡峭的山坡,顶部宽广平坦,面积极广,可以任万马奔腾。两人一马立于山顶,就见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无边无垠,坦荡如砥,仿若置身于草原之上。
    封君扬不由得轻声叹道:“我去塞北,风光也不过如此。”
    辰年用马鞭指着远处,笑道:“这地方夏日里来才真正好看,就没有不开花的草,各色各样的,开得遍地都是,瞧得人都眼晕。”
    眼下正值晚春,草已长成,山花却还不到盛放的时候,只有几种耐寒的先开了,零零散散地分布在草丛之中,顺着山风摇摆,颇有些弱不禁风的楚楚之态。
    两人下了马,牵马缓行。远处唐公练兵时的土台尚在,三百年过去,当初的那些英雄人物却不知消失在了何处。辰年触景伤怀,叹息一声说道:“当年唐公临潼一战,三千清风寨壮士只幸存了两百余人,就是唐公也战死城头,其中悲壮,可歌可泣。”
    封君扬沉默半晌,忽地说道:“有人说唐公其实并未战死,后来还有人曾在江南见过他与一个女子并骑同游。”
    辰年还是小姑娘性情,最喜欢听这样的轶闻趣事,奇怪地问道:“真的?成祖时候的忠烈传里不是还有唐公吗?怎会没死?”
    封君扬浅笑:“自古朝堂之事最是说不准的,谁又知当时实情如何。纵使名震一时的英雄豪杰,能留下来的也不过是史书上记的那一两笔罢了。”
    “确实如此。”辰年说道,甩甩头将这些古人往事都抛到脑后,笑着问封君扬道,“你现在可觉得疲惫?”
    封君扬武功虽失,但经过这几日的疗养,身体已是好了许多,闻言答道:“不觉。”
    辰年一笑,翻身上马,转身向着封君扬伸出手来,笑着说道:“那上来,我带着你跑一圈。到了这甸子梁若是不能放马而行,那就等同没来。”
    对着她这样灿烂的笑脸,封君扬生不出丝毫拒绝之心。他笑着将手递给她,任她将自己拉到马上。
    “坐好了!”辰年高呼一声,抖一抖缰绳,双腿猛地夹紧马腹,已是纵马沿着缓坡急冲而下。她身子前倾着伏在马上,腰肢却留在他的臂弯里,纤细,柔软,却又紧致有力,像是一条灵活的蛇,随着骏马的起伏在他怀里摇摆扭动。封君扬的手臂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地缓缓收紧,妄图把这条充满活力的“蛇”留在自己怀中。
    金乌西坠,晚风从两人耳畔呼呼刮过,吹乱了封君扬的心,他的心似是从未跳得这么快过,怦怦怦,怦怦怦,如同战场上激昂的战鼓。
    辰年纵马追着落日直到草甸西端,在悬崖前勒马停住,提气向着远方发出一声长啸。清脆的啸声在山谷中不停地回荡,她笑着回头问封君扬:“你要不要试一试策马奔驰的滋味?”
    她问完不等他回答,手摁着马鞍一跃而起,凌空翻了个身落在他身后,双臂环住他的腰:“比一比,看咱们两个谁的马术更好!”
    封君扬被她激起好胜之心,双脚踩上马镫,拨转马头一抖缰绳策马向着来时的方向冲了过去。她的笑声在他身后响起,银铃般洒落了一路。他忽觉得人生若是能有这样一个女子相知相伴,纵马奔驰,快意恩仇,也足够了。
    停下时,封君扬在辰年的诧异与惊愕之中回过身去,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呼吸急促,唇瓣滚烫,温柔中带着他强硬的气息迎面扑来,一瞬间就将她的灵台烧得火热。
    辰年整个人已是傻住,一双妙目睁得溜圆,呆呆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心中冒上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垂下的睫毛真浓真长,可是真好看。
    他无奈地低低叹息了一声,低语:“闭眼。”
    辰年愣了一愣,急忙紧紧闭上了眼。封君扬却是忍不住失笑,离开她的唇瓣,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声调笑道:“哪里来的这么笨的丫头?”
    辰年后知后觉,脸这才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仿若火烧,与她身后红满天的晚霞相映照,美得教人目眩。封君扬深深吸了口气才能摄住心神,强迫自己回过身去不再看她,可嘴角弯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放不下来。
    辰年此刻才觉得羞涩难当,一急之下竟然从马背上跃了下来,转身低着头往西猛走。封君扬一怔,嘴角上的笑意更多了几分,也不说话,只拨转了马头默默跟在她后面。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往回走,快要到山边路口时就听得有叮当悦耳的铃声从山下传来,又听得一个女子说道:“听那啸声就是从上面发出的,应是有人在此。”
    另有一男子答道:“上去看看便知有没有人在了。”
    辰年立时停下了步子,回身去看封君扬。封君扬也下了马,牵着缰绳走到辰年身边,低声道:“先看看情形再说。”
    辰年点头,两人并肩立于山口。片刻后就见有两骑不紧不慢地从路口绕了过来,马上一男一女,都是三十许年纪,一身利落的劲装打扮。男子身材高大面容俊朗,腰间佩一柄长剑。女子鞍旁挂的却是把古刀,眉目之间英气逼人,其气势竟不输男子分毫。
    那二人转过山口也看到了封君扬与辰年两个。男子略略收缰,和身旁的女子对视一眼,下得马来上前向着封君扬拱手问道:“请问,刚才可是阁下发出的啸声?”
    封君扬还未答话,那男子身边的女子却是先笑了,说道:“大哥,刚才那啸声清脆明亮,分明是个女子发出的,你问错人啦。”
    那男子闻言面色一红,颇有些尴尬之色,却并未生气,只转过身颇有些无奈地看马上那女子。
    辰年见状便向前走了一步,朗声答道:“刚才正是我在玩闹,倒让两位见笑了。”
    那女子见她长得娇俏可人,又喜她言语爽快,便也翻身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几步走到近前,看一眼沉默不语的封君扬,却是笑着问辰年道:“两位这是打算下山?”
    辰年转头看封君扬,回答道:“是。”
    “眼下天色渐黑,两位不如听我一言,若是没有要紧的事情就不要赶夜路,不如就在这草甸子上歇一宿。”那女子说着又转头问身边的男子,“你说是不是?大哥?”
    “正是,这里野物甚多,不愁没的吃。”那男子答着,又指了南边远处的缓坡给身边的女子看,“我记得翻过那坡还有水源,就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水。”
    女子笑道:“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两人相视一笑,就此与封君扬、辰年两个告辞,跨上马往南边去了。待他们肆意扬鞭的身影消失在渐暗暮色之中,辰年才收回艳羡的目光,低声问封君扬道:“我们也留在这里过夜,好不好?”
    人都道温柔乡是英雄冢,纵使心志坚忍如封君扬,此刻也别无他求,只愿她展颜。他便牵住了她的手,点头道:“好。”
    辰年闻言果然笑弯了眉眼,拉着封君扬又往回走,沿着刚才那对男女离去的方向慢慢走去。仿佛只是一眨眼间,天色就暗了下来,半空中那一轮默默无闻的明月这才似突然从山峦间跳出,照亮了这一片广袤无垠的高山草原。
    月明星稀,凉风习习,两人一马默默而行。封君扬眼角余光看到一直微微低着头的辰年,忽地想起了当初那个站在山石上,挥着刀大喊“留下买路财”的小山匪,一时不禁失笑出声。
    辰年诧异地抬头看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像是盛满了月光,眼波璀璨,问他:“你笑什么?”
    封君扬微微抿起嘴角不肯回答,只手上又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拉着她迈步缓行。辰年瞧他这般,心中更是好奇,摇着他的手臂追问道:“说呀,你刚才在笑什么?”
    封君扬扯平了面皮,淡淡答道:“我突然想你山匪其实做得也还算不错。”
    辰年被他说得糊涂,伸手拉停了他,奇怪地问道:“此话怎讲?我本来就做得不错啊!”
    封君扬转回身看她,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点头附和道:“嗯,不光是能劫财,还能劫到色。”
    辰年愣了一愣,这才猛地记起当初他从马上俯下身来问她的那一句:“姑娘,你只劫财吗?还劫不劫色?”她一时羞极,却不愿向他示弱,就厚着脸皮挑衅道:“就是都劫了又如何?你能奈我何?反正你现在又打不过我。”
    封君扬笑笑,毫无预兆地扶住她的肩,向着她缓缓低下头来。辰年微微一怔,猛地记起了他说过的话,于是立刻紧闭上眼睛,提着心等着他的唇落下。谁知等了半晌却等不来后续,她忍不住偷偷地睁开了一条眼缝去看,就见他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
    辰年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他戏耍了,羞怒之下就伸手狠推了他一把。封君扬一时没有防备,又加上失去了武功下盘不稳,竟被她一把推倒在了地上。辰年愣了愣,心里就有些后悔,刚想要俯身去拉他,却听他突然爽朗地大笑起来。
    若不是念他还有伤在身,辰年真恨不得狠狠踩他一脚。她恼羞地冷哼了一声,也不理会他,转身便走。
    “辰年……”他停了笑,在后面叫她。辰年停下步子,转回身看他,就见他撑着手臂坐在草地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低声问她,“辰年,你敢过来亲我吗?”
    辰年心跳忽地漏了一拍,脚下却没动地方,只站在原地看他。
    封君扬的声音低沉里带着一丝魅惑,像是在故意引诱人去犯错,只是轻声问她:“你敢吗?”
    她被他激起了性子,大步地走回到他身边,就在他的注视中俯下身去,将自己的唇贴到了他的唇上。他的唇瓣依旧是滚烫如昔,她最初还能维持住灵台的清明,可待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唇间后,心跳却突地杂乱无章起来。
    他拉住她的手臂,稍一使力就将她拉倒在自己的怀里。高低变换,形势立刻逆转,他低下头细细品尝她唇舌间的甜蜜,明明是如饮甘露,却丝毫解不得热渴,反而教他越发口干舌燥起来,一如那天夜里,心猿意马,迷乱狂热。
    辰年被他的手臂勒得发痛,神志从意乱情迷里清醒,顿时有些害怕,手抵在他的胸前躲避着他火烫的唇,低声叫他的名字:“封君扬,封君扬,你怎么了?”
    他猛地松开了她,又往后退了退,低着头哑声说道:“辰年,你去看看那对男女是不是还在山坡那边,好不好?”
    辰年毕竟年幼,经历这样的亲吻虽也觉得面热心跳,却不知**为何物,她瞧封君扬这般只觉得奇怪,忍不住又向前踏了一步,想伸手去切他的脉象,担忧地问他:“你怎么了?可是内伤又发作了?”
    封君扬此刻如置身火海,正受烈焰焚身之苦,刚才全凭着过人的毅力推开了她,此刻连再多看她一眼都不敢。偏偏她又往他身边凑,忙又往后避了避,哭笑不得地答道:“辰年,我没事,你先去看看他们,我一会儿就好。”
    辰年将信将疑地站起身来,一步一回头地往那边缓坡处去了。因为担心着封君扬,她走得极慢,不时地停下来看一看他,就见他一开始时还支着腿坐着,后来竟然侧身躺倒在了地上。辰年心里一惊,正想要转身返回去,却又见他举起一只手向着自己摆手,分明是不要自己回去。
    见他这样,辰年索性硬下心肠来大步向着缓坡处走去。过不一会儿,后面却响起了马蹄声。她回头,见封君扬在后面骑马追来,月光下眨眼工夫就到了眼前。
    他面色已是恢复如常,轻笑着向她说道:“上来!”
    辰年借力一跃落在马上,从他身前回过头问他道:“你没事了?”
    封君扬低头对她做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故作凶恶地说道:“不许再问了,再问我就吃了你!”
    辰年却知道他是在吓她,闻言轻快地笑了起来,说道:“封君扬,我才不怕你。”
    “叫我阿策。”封君扬突然说道,“以后都叫我阿策。”
    “阿策?”辰年重复了一遍,好奇地问道,“你的小名吗?”
    “嗯。”他轻声答道,“我母亲一直叫我阿策。”
    辰年心里不觉有丝甜蜜,应道:“好。”
    两人合乘一骑,趁着月色缓缓前行,刚爬到坡上,就瞧见之前见到的那对男女已在坡脚处点燃了一堆篝火,上面还烤上了野物,香味随着夜风飘过来,勾得人食指大动。辰年用力嗅了嗅味道,低声问封君扬道:“你脸皮够不够厚?”
    封君扬轻笑道:“虽然比起你来还差一些,不过上前去给你讨点吃食却还是够用的。”
    辰年却又迟疑下来:“只是不知他们是敌是友。”
    封君扬笑一笑,将嘴凑到她耳边低语:“是不是友不知道,但起码不会是敌。他两个练的都是外家功夫,莫说那个男子,就是女子也是个厉害人物,若是要害咱们早就动手了,不会再从饮食上下手。”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近篝火,那对男女也瞧到了他们,那男子只友好地一笑,女子却是向着辰年招手道:“小姑娘,可要过来一起坐?”
    辰年忙高声应“好”,然后又得意地低声与封君扬说道:“才用不到你,我人缘好,人家主动邀请我过去呢!”
    封君扬笑笑,将马缰随意一丢,牵着辰年的手走过去,拱手道了一声“叨扰了”,这才在火堆旁坐定。辰年自来熟地凑到那正在烤肉的女子身边,笑嘻嘻地问道:“大姐姐,可用我帮忙?我烤肉可是一绝。”
    那女子丝毫不和她客气,果真将穿着野味的木棍交到她手里:“是吗?那我一定要尝尝你这一绝。”
    辰年不客气地接过,又觉得坐着烤肉甚不方便,索性就站起身来将裙摆提起塞入腰间,探过身不停地翻转篝火上的烤肉。她动作熟练,手腕有劲,火候掌握得也好,只片刻工夫,那火上的猎物便冒了油脂,滴滴地落入火中,滋滋作响。
    那女子就赞道:“好手艺!”
    辰年得意一笑,一时顾不上回身,只向后伸手道:“火候正好,佐料,快给我佐料!”
    女子忙去行囊里翻找佐料包,谁知半天也寻不出来,偏辰年那里又催得紧,急得她更是手忙脚乱起来。辰年有心过去帮忙,却又空不出手来,便也急得一个劲跺脚。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瞧到这般情形,不觉都是哑然失笑。
    那男子将手中的酒囊举高,问封君扬道:“可善饮酒?”
    封君扬轻轻点头,笑道:“尚可。”
    “给!”那男子就将手中的酒囊扔给了他。封君扬接过仰头往口中倒去,喝罢笑着赞了一声“好酒”,就又将酒囊扔了回去。他两人这样往来交替,辰年她们那里的肉才刚刚烤好,满满一囊烈酒已是喝了大半。
    封君扬眼底已经染上些酒意,似有火苗在其中隐隐跳跃。辰年担心他醉酒伤身,却又不好上前阻拦,眼珠转了转,忙高声叫道:“你们两个喝酒不能漏了我们,怎的瞧不起我们女子?”
    那两人动作一顿,齐齐向她望了过来。封君扬更是眉眼含情,嘴角带笑,笑吟吟地看着她不语。辰年被他瞧得面热,忙掩饰地转过头去问身边的女子:“大姐姐,你说是不是?”
    那女子笑道:“你若是想去给情郎挡酒自去就是,可不要拉上我。”
    辰年被她说了一个大红脸,一时又羞又窘。那女子就笑着推她道:“你去和他们喝,我酒量太好,你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是对手的,我不欺负人。”
    辰年顺势过去,贴着封君扬身边坐下,问那男子道:“这位大哥,他身体不好,我来替他和你拼酒,好不好?”
    那男子也爽快,直接将酒囊递给了她,笑道:“好。”
    辰年便学着他们刚才的样子仰头隔空倒酒,与那男子斗起酒来。封君扬默默往她身后坐了坐,从后面替她遮挡了吹来的山风,微笑着看她与人斗酒。辰年不过一个小姑娘,何曾尝过这样的烈酒,不过几口下去脸上便热得如同火烧,再几口下去,人就醉倒在了封君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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