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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惹定此人

战国工程师 寒武纪pi 2117 Aug 6, 2021 7:09:27 PM

    韩姬又冲伍辞怒道:“我儿毁了三角滩天车?亏汝想的出来。定然是我儿卖出了韩司隶家的次盐,让汝家的贱人心生记恨,吹枕边风诬陷我儿来了。”
    韩姬嘴里的贱人,指的是伍辞的夫人,虞风的姐姐虞红梅。
    面对韩姬的责骂,伍辞也不反驳,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韩姬接着质问伍辞道:“既然是叫来问话,汝可曾问出来什么来?”
    伍辞躬身道:“还在进行中。”
    韩姬怒道:“进行中?说的轻巧,我在外边明明听到了刑棍击地之声,刑棍一响,皮掉十两,汝以为我不知吗?父亲呕心沥血,自己的亲儿子不扶持,却扶持了汝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做这高都县令,真是瞎了眼啊。”
    工师谋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在府上一向以柔弱示人的韩姬,竟然还有如此泼辣的一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护犊子?
    更没想到的是,善耍手段,冷面心狠的伍辞,在韩姬面前,竟然这般毕恭毕敬。
    伍辞弱弱的解释道:“没有用刑,只是吓唬一下。”
    韩姬冷笑道:“我本也只是一妇人,无心干预汝的政务。只要汝是走正规程序,拿出证据证明了我儿有罪,我也绝不偏袒。但是若是严刑逼供,那我是万万不答应的。父亲扶持汝是让汝做一个为民请命的清官,而不是做一个只知道滥用刑罚的酷吏。”
    伍辞应声道:“谨听阿姊教诲!”
    韩姬问道:“既然如此,我儿可以回家了吗?”
    伍辞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就这样,刚刚还在担忧要受皮肉之苦的工师谋,在柔弱的韩姬的庇护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县府衙门。
    这一幕,惊呆了整个县府上下,自然也让县令伍辞感觉脸上无光。
    早年,伍辞全家惨遭太行山魏军屠戮,他一个人侥幸逃脱,此后一直流落街头,后来,被韩姬的父亲,高都原县令韩固收留。
    韩固是韩国王室,育有一子一女,女儿便是韩姬。儿子名为韩爽,天资愚钝,没甚么政治觉悟。
    反倒是伍辞,在韩家表现出了超强的处事能力和政治慧根。久而久之,韩固就有意弃用自己的亲生儿子韩爽,而扶持捡来的伍辞。
    不过,韩国县令,皆为王室宗亲担任,想要插入一个外人,也有些难度。
    于是韩固将伍辞认为义子,且举荐他在别县任些小职历练。伍辞没有辜负韩固,每到一处任职都留下来不斐的政绩,自然也就渐渐得到了韩国王室的认可。最后,在韩固死后,顺理成章地接了他的班,成为了这韩国边陲小县的县令。
    工师谋跟在韩姬身后,心情极好。
    走出县府,行至僻静处,没等工师谋开口,韩姬就对他说道:“这高都鱼龙混杂,是个是非之地,汝以后切莫再以身犯险了。那三角滩盐井的主人,是个阴险狡诈之人,汝去惹他做甚?”
    工师谋说道:“姨娘也觉得三角滩的天车是毁于我手?”
    韩姬说道:“汝虽不是我所亲生,但我视汝为己出,汝的性情,我自然也是清楚的。还有伍辞此人,毕竟是我兄弟,我也是了解的。他虽好耍手段,但也终究不是个坏人,没有几分把握,不会肆意拿人。”
    工师谋见韩姬这般推心置腹,亦是真诚实意地说道:“三角滩的巨响,却是我所为。但天车,却不是毁于我手。至于姨娘言及虞风此人,若他只是个奸商,我平日里稍微注意不惹他也罢。但种种迹象表明,他勾结匈奴人,滥杀无辜。所以此人,我是惹定了。”
    韩姬闻言,连连摇头:“汝和乃父,性情果真是一个样。世间不平之事十有**,凭汝一个人卑微的力量,如何管得过来?”
    工师谋说道:“人生一世,之于茫茫宇宙,本就如同沧海一粟般渺小。若再对周围不平之事熟视无睹,就更加感觉不到自身存在的意义了。”
    “唉——”韩姬知道已经劝不动工师谋,只得长叹一口气,然后自顾自地网工师家方向有去。
    留下工师谋一个人矗立在那儿。
    工师谋望着韩姬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生出了些许怜悯之意。
    “三弟!”
    就在他沉思之际,听见有人朝他这边呼喊。
    循声望去,见韩敬就在不远处的墙根下朝这边走来,随行的,还有县府司马韩皋。
    “大兄!韩司马!”工师谋抱拳向二人行礼。
    二人亦回礼。
    韩敬说道:“我二人本还想到府上去讨杯酒喝,不曾想在这遇到了汝。”
    工师谋问道:“两位自何处而来?”
    韩皋答道:“也是打县府而来。”
    一个也字,说明二人已经知道了工师谋被县令带到县府问话之事。而且都有可能被县令安排在了某一暗处旁听。
    工师谋是个机灵之人,自然也能听出言外之意。于是躬身致歉:“小弟一时冲动,犯下事来,害得两位兄长遭罪,着实抱歉。”
    韩敬说道:“是我二人疏忽大意,去县令之处说情,反倒弄巧成拙害了三弟,所以还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二人才对。”
    韩皋补充道:“韩司隶所言甚是,我二人之心智,与工师先生相比,简直黯然无光。先生机智应答,竟然逼得让一向以谋术闻名的伍县令怒到用起私刑来,韩某拜服万分。”
    韩敬接着说道:“要知道,伍县令一向是很痛恨酷吏,鄙视靠刑罚审案之官员的。”
    韩皋又说道:“工师先生在那危难之时,言语之间,都不忘保全在下的名声,韩皋拜谢!”
    说完恭恭敬敬地朝工师谋鞠了一个躬。
    工师谋惶恐道:“韩司马言重了。”
    韩敬与韩皋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却全程没有言及韩姬。这其实,也是对工师谋,乃至于对工师家族的尊重。
    他们二人确实如工师谋的猜测一样,被县令伍辞安排到了侧门后面旁听,或者说是对质。
    刚开始他们是担忧的,毕竟韩敬已经教了工师谋应对之词。
    若是工师谋按照韩敬所说的去应对,那么就悉数落入了伍辞布置的语言陷阱。如此一来,三人肯怕都难逃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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