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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5章

萧天澜月轻尘 嫡女归来 2450 Aug 6, 2021 6:38: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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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尹的前一十六年是个实实在在的公子哥,他自幼丧母,父亲又常年不在家,只剩他一人伴着些仆役,因没人管教,家中余财又多,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时常在镇子里生些不大不小的事端。
  闹得最大的一次是打折了私塾里一位教书先生的腿,这位教书先生在镇子里颇有名望,使得镇上的人纷纷嚼起舌根,讥讽宋尹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主儿,宋尹也是个不怕事的,但凡哪家被他听到这种话,他总会找个机会或是掀人家瓦,或是砸烂人家的窗。闹到后来,梁家老爷也看不下去,亲自上门要退了梁家小姐与宋尹的婚约,宋尹满不在乎,当场便应下。梁家老爷本只是作个态,却见宋尹立即应下,气的当场就撕了婚约,指着宋尹鼻子骂“孺子不可教”。
  宋父回来后听闻此事却并没有宋尹想象中对其打骂,他只是揉了揉宋尹的头问着为什么要打断教书先生的腿,宋尹便小声回答道是那教书先生欺负河边阿婆不识物,经常用些街边的小玩意换走阿婆那边的老物件。宋父又问为什么不把缘由告诉镇上的人,宋尹就嘟囔着说了他们也不会信的,他们只当我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宋父便把宋尹拥入怀,一瞬间,泪如雨下。
  后来少年每每回想起自己的父亲,都是一张极其坚毅的脸,只有在提及母亲时神色戚然,因此他只会在十分委屈时才会在父亲面前提起他未曾见过的母亲。
  今日细雨绵绵,正是清明时分,宋尹轻手轻脚的起身,怕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陈乞儿,宋尹自打住进这旧城隍庙就没起的这么早过,只不过今日直清明,宋尹再怎么个没心没肺的主儿,也要去给自己父亲扫墓。
  至于自己母亲的墓,宋尹也并未听父亲提起过,甚至清明时节,宋父都漂泊在外,所以先前清明时节镇上的人都忙着扫墓时,只有宋尹一人独坐酒楼,沾酒望着路上行人。只觉天地寂寥,行人匆匆,仿佛只有自己超脱于外。这自然是个富家公子哥的无病呻吟,强说愁,与如今落宿城隍庙的宋尹是毫无半点关系。
  他也不管庙外正下着雨,就那么径直出去,细雨绵绵,如银蛇般拍打在衣衫褴褛的少年身上,在雨水的盈润下,少年本污渍不堪的脸逐渐显露了它原本的面貌,明媚似阳光。
  宋尹先是淋着雨去了北边的典当铺子里将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那块玉佩给典当了,当铺老板是个长着小胡子的中年人,一看便是副精明象,两人东拉西扯半天才把价格定了下来,直到临走时,宋尹才发现铺子暗处的角落里多了道身影,隐隐约约可以认出是个女子,那女子察觉到宋尹的目光,展颜一笑。虽光线昏暗,不能看的真切,宋尹也感这一笑如何倾人。
  当铺老板看着这一幕,底下的手掐指术算,而后无故大笑出声,宋尹觉得铺子越发诡异,拿了银子便赶忙跑向外边。
  宋尹接着去了东边一家酒楼,刚一进门便见有一少年郎,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端坐着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少年郎眉心有颗红痣,见宋尹进店,张嘴而笑,唇红齿白。
  他心知这也绝非镇上的人,说不定也是为了那什么钥匙而来,打定主意不想在清明这天惹上什么是非,装作没看见般,直往柜台买酒,好在那少年郎见宋尹并不理睬也未曾在意,转头便自顾自的饮起酒来,好似宋尹不曾出现般,宋尹打完了壶酒见那人无意挽留,暗自松了口气,疾步走出酒馆。
  一路上见了挺多怪事,诸如镇中心那棵枯败的梧桐树不知怎么重新长满了新叶,期间似乎还有清脆的不可名状的鸣叫声传出。
  南边一口干涸多年的枯井竟喷出水柱来,期间还夹杂着宋尹不曾听过的嘶吼声。
  隐约间感觉像是书中所说龙吟。
  他知道镇子上的这些变化是因为这些外乡人引起的,或者说这些外乡人来这么个镇子里因为有这些异于常理的变化。还很年少时私塾里的教书先生便念叨着子不语怪力乱神,可宋尹所瞧见的一切,包括那场让他失去所有的大火,无不在告诉他。
  世有神明,非人力所能及。
  花木芳香,草长莺飞,清明雨下,杨柳依依。
  本是心灰意冷,生不出半点情绪的宋尹也是在一景一物中牵动哀愁,淋着雨轻声哀叹。正当宋尹沉溺在这种哀伤氛围时,一声轻斥把他拉回了现实。
  原是他心思飘动,不自觉撞了位姑娘。
  那姑娘脸朝身旁婢女拿着的花束、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待她转过脸来,才见她方当韶龄,不过十六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宋尹此时却并无半点像话本里路遇倾城女子那般的旖旎之感,只是倍感尴尬。
  “宋尹?”女子开口,声音软濡,极是好听。
  宋尹连忙一句抱歉,遮掩着离开女子视线。女子姓梁单名一个沁,正是与宋尹曾有过婚约的梁家小姐。
  梁沁身旁的婢女小环不满的嘀咕了句“还好老爷早就帮小姐你解了婚约,这宋尹果真是个酒囊饭袋,臭鱼烂虾,没了宋老爷,什么都不是了。”
  梁沁不置可否,只是望着宋尹背影,怔怔出神。
  宋尹心绪翻涌,倒并不是因为见了梁家小姐而今看自己这幅样子自残形愧,只是觉得命运使然,不可揣测。
  雨天泥泞,多有路滑,所以当宋尹摔了一跤后也不为在意,只是心疼撒了大半的酒水,他自嘲的笑了句“只能委屈老爹你少喝点酒了。”只是他将酒壶拾起盖好时,又有一只脚踹来,直蹬宋尹胸膛,力度之大,让宋尹又摔倒在地,打了个圆滚,轻咳出血丝。
  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泼皮无赖的脸,他们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口里是些难听的语句。
  宋尹并未理睬,任旧去拾起被打翻的酒壶,“就剩一点了,对不住啊,老爹”他喃喃自语。
  泼皮无赖们见宋尹未还口未还嘴的,怒气无端滋生,又各自上前给了宋尹几脚,等见宋尹蜷伏在地上没有动作时,才自觉满意,边说些讥讽的话语边离去。
  宋尹蜷缩在地,怀里抱着酒壶,见壶里还剩了些酒水,露出惨然一笑。
  倒也不是宋尹是个逆来顺受的主儿,只是他每每想要动上力气时,便似乎有无数刀剑从天垂落,而后心如刀绞。
  他站起身,也不管身上的泥泞,任由雨水拍打。
  他一步一晃,衣衫褴褛,黑发凌乱,明明是个少年,可背影看起来却像是个垂垂老矣的无家可归之人。
  此时清明雨下,四面八方皆有目光望着少年身影,神情默然如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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