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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自断一臂泯恩仇

枯井里爬出个大格格 檐东 2747 Aug 6, 2021 8:40:24 AM
    “这样吧!孩子!”老大人抚了一下在大格格的头,继续说道:“妳先上车!外祖答应妳便是!”老大人实在不忍心让大家都在这儿冻着,有话还是回到衙门里说的好!
    大格格没有多问,她读懂了老大人的意思。没有再任性。她从车上跳下来,回头钻进老大人的轿子里。
    老大人轿子里的条件,在那个年代可以说是高配了。
    只要暖和,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老大人也很快钻进来。二人坐在一起。大格格这会儿缓过来了。在老大人眼里,她就是一个傻傻的孩子。他伸出一条手臂,抚着大格格的头发,语重深长地说道:“孩子!也就是妳吧!”
    “我知道外祖从小最疼我了!”她到底就是个孩子。不知道老大人答应她之后要面临多大的压力。
    一行人缓缓进入夹道镇。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那拉氏刚刚给父亲生了个亲外孙女。看来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那拉大人的爱,要分一半儿给这个妹妹了!
    那拉大人同样不忍看女婿一家的惨状,眼下,他在,女儿在钮家的地位才不会降。
    他的车队绕过女婿家,径直奔衙门去了。
    说是衙门,那不过是阿穆尔大统领府治下的一个派出机构罢了。
    邸金虎被第一个从囚车上押了下来。他微闭着双眼,直到被带到大堂的那一刻,他才慢慢把眼睛睁开,四下里找了找大格格,而后微微笑着,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那拉大人让他坐下问话。
    寿恺的尸身也同样被抬了进来。
    “按律,你当诛!”那拉大人坐在堂上。看着仍闭着眼睛的邸金虎,慢慢吞吞地说出一句话来。
    邸金虎再次睁开眼睛来。
    “那拉瀚,你敢给我去掉刑具吗?”众班捕快就在两旁死死地盯着他,谁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敢说出这般话来。
    老大人起身,径直走向邸金虎。“把一干人犯先押下去收监!延迟发落!”老大人挥刀“咔嚓”一声劈掉邸金虎的枷,只听“嘡啷啷”锁链落地之声,邸金虎最后一次睁开眼睛。
    他只瞥了老大人一眼。
    他也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大人。
    “那拉瀚!”“大胆!老大人的名讳是你叫的吗?”众班捕快本在刚才就该喝止住他。
    “让他把说完!”邸金虎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在这种地方,他应该不会坐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老大人慢慢放下胳膊,正要将佩刀插入刀鞘之中。
    他太小看邸金虎了!
    认为他不过就是个匪,是不可能做出什么令人钦佩的事情来的。
    邸金虎看都没看老大人手里的刀。但他却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
    邸金虎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一下。大格格意识到了。这个粗鲁的汉子莫不是要……?
    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她的动作太慢了。论比速度,她不可能是一个久经江湖的邸金虎的。他的速度,快的让近在身边的那5拉大人都没能快速地做出判断。就见一道寒光过后,一片鲜血顺着邸金虎的右肩涌了出来。
    都快给那拉大人的眼睛给封住了。
    大格格这才放到他近前。
    邸金虎的右臂滚到地上,转了几个圈,直到滚到寿恺的尸身旁才算停下来。
    “锵啷啷!”大刀也掉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我要最好的郎中!快!”那拉大人同样是个老江湖,但就这样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与邸金虎打了多次的仗,对邸金虎这个人也非常了解。可他能做出自断一臂的事来。叫那拉瀚怎么也想不道。
    “怕是来不及了!”大格格扶住就要倒地的邸金虎。
    “快!快去我女婿府上把牟先生请来!”那拉瀚自问从来没有乱过阵脚。
    这一次他真的乱了!冲身边的捕快们喊道。
    捕快们同样没见过这样的阵势。那拉大人一连喊了好几声,他们才跑出去。
    “我这条胳膊罪孽深重!”血还从伤口向外喷。邸金虎用最后一点力气说道。
    “我阿玛的铺子中有药!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大格格来不及废话,她脱下白皮袄顺势裹住邸金虎的伤口。
    即使这样,血还是很快染红了那件白皮袄。
    大格格全力裹住他的伤口。
    “外祖!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酒!”衙门里别的没多少,酒却有的是,那拉大人听闻这话如同听到圣旨一样。
    酒,是他亲自拿出来的。
    “邸大叔!你忍着点儿!”大格格叫人在衙堂之上生堆火来,门,只开一道放放气就好!
    大格格想问府是否有现成的金创药,有就让他们快些拿来。
    他这个时候不适合移动。要不就把他抬到后堂了。
    大格格口含烈酒,一口一口地喷在邸金虎的伤口上。
    “我自问我的闭气功还不错!”邸金虎嘴里也时不时地喷出几口血来。他强忍着说道:“那拉瀚,那拉瀚!你学着点儿!你能有这样的晚辈,也是你们们家坟上冒了青烟了!”“邸金虎,我看的出来你的闭气功的确不错,不过,还是请你少说话的好!”大格格想捂住他的口鼻,一想到口鼻乃是出气的地方,生怕那样做会害了他。
    她才没敢那样做的。
    “血止住很多了!”大格格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她一点儿也没心疼这件白色大袄。
    “那拉瀚!你我斗了一辈子,今儿个就算了断了!”邸金虎若不是真会什么闭气功,只怕他现在早就是阎王爷爷那里去报道了。
    那拉瀚只好点头答应。
    捕快们这才把牟维鸿请来。
    这牟维鸿父亲是远近闻名的郎中,只因染上了赌博还不起赌债,才让从小跟着学手艺的维鸿去夹道镇上保兴家打杂的。
    他那一身瞧病的手艺一半儿是跟老爹学的,另一半儿则是耳濡目染。跟着保兴时间长了,就是再笨的人也学会了。况且牟维鸿本来就是个聪明孩子,想学这些那还不是一看就会吗?
    “牟先生!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两下子!”邸金虎的伤口被牟维鸿一番治疗之后,昏昏欲睡起来。
    “妳这丫头少拍我马屁!有什么话就直说!少来那些弯弯绕!在学堂就属妳最捣蛋!”牟维鸿不想听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尤其当这些话是从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的。
    “我想学!”大格格拍了半天马屁其实就是想说这两个字!
    “这不就得了吗!”牟维鸿刚想在大格格头上轻轻地敲上几下,再一想她是格格,自己是什么人啊!说白了就是来他们家卖身赎父的,自己哪有资格弹她脑瓜崩啊!
    训训她也就可以了。
    “牟先生你这是答应了?”牟维鸿是从她家来的,可关盱家中的人和事,这丫头却只字不问,一心只想和牟维鸿学手艺。
    她要不是心中有数也不会不闻不问。
    “叫我牟老师!没礼貌!”即使叫牟维鸿找到机会,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深。
    “是!牟老师!我们还是出去吧!别打扰到这虎人休息!”纳澜馨回头指了指身后榻上,睡的正鼾的邸金虎。
    “妳这丫头啊!就是不会说话!教不严,师之惰啊!”牟维鸿擦擦手,微笑着瞪了大格格一眼。
    “我们出去吧!”牟维鸿先往外走。“他得什么时候才能好呢?”门还没出去呢!大格格就缠着牟维鸿问来问去的。
    “我说过……”牟维鸿实在是受不了大格格总是各种各样的问题。气的他刚要发火就把火压下来了。
    “我想和他学……”大格格今天说的所有话感情都是在为“我想学”这仨字儿做铺垫。“和他学什么,也把胳膊砍断吗?”牟维鸿毫不客气地怼她道。
    “说啥呢啊?你怎么一点儿老师的样子也没有啊!”大格格的嘴皮子也不是盖的。
    “呵!那是什么啊?”牟维鸿明知故问。“你以为是什么?自然是闭气功啊!简直太帅了!”大格格已经陶醉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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