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其他小说 战龙无双全文

第1898章

战龙无双全文 陈宁宋娉婷 11906 Aug 5, 2021 10:23:36 PM

章节正在手打中..

推荐《撩完就跑后她被虐成渣了》章节阅读:

  顾濛回到屋里,从第一次见到谢斐开始在脑海里仔细搜寻,想要找出他们之间的蛛丝马迹。
  越想越心惊,以往的那些巧合难道都是他们掩人耳目吗。Www.ЪǐMíξOǔ.COM
  顾濛这边还没有想出个所以,谢斐先遣人过来“敲打”了她一番。
  若是以往,接到谢斐的谴责,她必定会诚惶诚恐,自我检省,她此生的心愿便是要做好谢斐的妻子,可是现在她不确定了,谢斐心里真的有过她吗,他是性情冷淡无心□□,还是所有的情意都只给了那人?
  “王妃,”福嬷嬷面色有些难看,“那个玉夫人过来了,说是要见王妃一面。”
  谢斐有事离了府,徐晗玉挑准时机来见顾濛,料定她不会拒绝。
  顾濛坐在椅子上,看见徐晗玉施施然走了进来,她着一袭绯色宫裙,青丝慵懒地绾着,佩戴的首饰不多,却都夺目好看,神情慵懒眼尾处还有一抹淡淡的嫣红,瞧着便是受宠的女人。
  反观她呢,自持王妃的身份,吃穿用度无一不循规蹈矩,力求端庄简朴,不让人挑出一点错来,她有多久没有穿过这样出挑的颜色了?
  “好久不见,”徐晗玉先开口道。
  顾濛将屋子里的人全部遣了出去,“快四年了,自从我坐上丞相府的马车逃往吴江道后就再没见过了。”
  顾濛没叫徐晗玉坐下,她自己寻了个软椅,也没有行礼。“没有想到,再见面是这样一个场景吧?”她随意说道,好似这个重逢也并没有那么不寻常。
  “我是真没有想到,你会做他的妻子。”徐晗玉笑着说,毕竟当初徐晗玉还担心顾濛在这乱世活不下去。
  “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做他的妾室。”顾濛笑不出来,她的话里隐隐含着谴责和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嫉妒,她只能站在身份地位的角度去鄙夷她的所作所为。
  徐晗玉心里一刺,却假装毫不在意,“他倒是说过想要娶我做正妃,可我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陛下那里他过不去,也只好静待时机了。”
  顾濛蓦然睁大眼睛,抖着嘴唇,“你、你胡说。”
  徐晗玉向后靠在椅背上,面色淡然,同顾濛此刻形成鲜明的对比,“是不是胡说,你大可以去问他,不过你应该没有什么机会见到你的夫君吧?毕竟他每晚都歇在我那里。”
  这些话就像是一根根的刺,直扎进顾濛的心里,她知道徐晗玉在激怒她,可她甚至没有办法去反驳,毕竟她从来没有被谢斐爱着的底气。
  “我这个人向来怕麻烦,也不耐烦去管什么后宅,你为人不错做事也有条理,有你去替我分担也挺好的,说起来我得谢谢你,不过呢我要谢你的事情也不止这一桩了,当初德妃抓住我和谢斐私会的证据不放,还得多谢你挺身而出帮我挡了去。”
  顾濛喉头一下有些腥甜,当初竟是她和谢斐私会秽乱宫闱?可笑啊,可笑她竟然为了救谢斐傻傻地牺牲自己的名节认了。
  她心头激荡,一口淤血吐了出来,眼眶通红,噙着晶莹的泪。
  徐晗玉瞳孔微张,她也没想到顾濛竟然这么受不住刺激。好些准备好的刻薄话又咽了回去,毕竟顾濛可没有她这般坚强的心脏。
  等顾濛平复下来,她缓了语气,“我就是这么一个讨人厌的人,真是麻烦你多担待了。”
  “你为什么同我说这些?”顾濛哑声问,“如你所言,谢斐的心里只有你,你只需要安心等着他允诺给你的正妻之位便行了,何必来激怒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几年不见,顾濛也变聪明了,看来大乾的名利场也不是好待的,把她的城府打磨得再不似当年会轻易被她摆弄的顾子书了。
  徐晗玉收起脸上的嘲弄之色,正色说道,“我说的这些自然都是真的,但也的确是我不稀罕的。”
  “我不想要嫁给他,我说这些是希望你能帮我离开他。”
  顾濛抬起头,探究地在徐晗玉面上搜寻,想要知道她此刻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她此刻和方前的刻薄轻浮判若两人,凛然又似当初大权在握的景川公主模样。
  “为什么不愿意?他对你这么好,我从来没有见他对谁这么好过。”顾濛低声说,眼里既有对徐晗玉的钦羡也有对自己的可怜。
  徐晗玉也垂下眼,他爱她、宠她,这就是对她好吗?
  “甲之蜜糖乙之□□。”
  徐晗玉的话说的如此冷静,顾濛心里已经信了九分,可是她想了片刻,还是摇摇头,“我帮不了你,如你所说,我在谢斐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位置,若我帮了你,恐怕我明日就要从燕王妃这个位置摔下来,我自己无所谓,可是我不想连累顾氏。”
  “顾氏?当初他们将你扔在北燕的时候有顾忌过你吗,那时可是我救的你。”
  “是,你救过我,我很感激,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顾濛苦笑一声,她丈夫的宠妾求她帮她离开,可是她却不敢。
  徐晗玉转了转手上的玉镯,顾濛比她想的要理智的多。
  “我知道你的顾虑,也不想连累你,我这里有个想法,你不妨听一听……”
  -------------------------------------
  王爷的新欢玉夫人真是好大的能耐,据说当着王妃的面同王爷卿卿我我就算了,还跑到王妃的屋子里一番讥讽,将燕王妃气得当日就回了元都。
  这些小道消息在江州不胫而走,不少人背地里都在议论燕王这位受宠的新欢,不同于之前春江坊的头牌翠颖,燕王是夜夜让她给大家表演助兴的。这个玉夫人还从未在大家面前露过面,不少官员家眷递了拜帖都石沉大海,人家谁也不见,谁的面子也不给。
  甚至有人酒桌上还将这些传言当作笑话说给谢斐听,说他不仅宠妾灭妻,还惧怕这个气势汹汹的小妾。
  谢斐听了便过了,一概不理,只是偶尔当作笑话讲给徐晗玉逗趣。
  到了三月间,春风渐起,谢府又来了两位新的客人。
  一位是谢斐的姑母,长公主谢雨薇,另一位竟然是谢斐的第一位燕王妃孙锦儿。
  按理说孙锦儿这个燕王妃的位置可是她爹用播州一座城池换来的,她又占了一个先,可是众人提起燕王妃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顾濛,这不仅是因为谢斐同顾濛的爱情传说在民间广为流传,更是因为孙锦儿为人实在是太差了些。
  容貌一般也就算了,为人泼辣蛮横,一天跟了男人一样只知道打打杀杀,据说她房里又个丫鬟,曾经就因为多看了谢斐一眼,便被她挖去了双眼。
  不过孙家同长公主的夫家卢家交情不错,是以这两人才会同时出现。
  “好久没见你这个大忙人了,我不请自来,你不会怪我吧?”谢雨薇爽朗大方地说。
  “姑母说笑了,侄儿哪里敢。”虽然自当年谢斐江州遇刺一事之后,他同卢家两兄弟心里就有了芥蒂,但是谢雨薇自小看着谢斐长大,小时候谢虢要打他,只有谢雨薇护着,谢斐心里一直感念着她的情。
  “我这会是要去阳城探望宝珠的,她这二胎坏的艰难,好不容易生了个胖小子,我心里挂念的很,这不路上就顺带来瞧瞧你吗。”
  谢斐立刻着人备些补品送去阳城。虽然这些东西他们谁也不缺,但是谢斐这个态度还是表明了他将宝珠这个表妹放在心里的,卢家也并没有将他得罪彻底。
  两姑侄有说有笑,一旁插不进话的孙锦儿显得格格不入。
  父亲已经三番五次敲打了她,不要再做惹谢斐不快的事情,这次谢雨薇带她来江州,也是想给她机会同谢斐修好,可惜半天了谢斐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期间,玄蒙进来同谢斐耳语了几句,他便有些心不在焉。
  谢雨薇很有眼力见,笑着说道,“你有事便自去忙吧,我同锦儿逛逛你这园子。”
  谢斐也不客套,吩咐管家好生招待之后便退了出去。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并非是要出府,倒像是要往后院里去。孙锦儿也听说了他在江州金屋藏娇的事情,心里酸的像是打翻了醋瓶,“一个顾濛没完,不知道又从哪里找了个野女人。”
  谢雨薇呷了口清茶,闻言鄙夷地横了孙锦儿一眼,她心眼里是瞧不上孙锦儿这个蠢货的,自己拴不住男人,背地里耍横又有什么用。
  “锦儿,这男人的心在哪里,女人的尊崇就在哪里,我说的心可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你看谢斐挂念顾子书的次数多吗,不一样也没怎么进她的房间,可是人家顾子书就是能稳坐钓鱼台,靠的就是笼络人心的手段,谢斐不一定有多喜欢她,可是明面上的尊重是给够了的。”
  提到顾濛,孙锦儿就不耐烦听,“知道了,姑母。”
  谢雨薇看她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就来气,心里冷哼一声。
  -------------------------------------
  孙锦儿没有冤枉谢斐,他的确是来找徐晗玉。
  一进屋就看到满地的瓷片残渣,他皱起眉头,却不问徐晗玉,反倒是冲着一旁的丫鬟发气,“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些东西收拾了,当心扎着夫人。”
  丫鬟们忙不迭地去收拾。
  “你冲他们发什么火,是我故意砸给你看的。”徐晗玉坐在太师椅上,懒洋洋地说。
  “好端端的,你这是……”谢斐一边说着一边朝她走过来,还没近身,“啪”一声,又是一个粉彩花卉长颈瓶碎在他脚下。
  “徐晗玉。”谢斐拧起眉毛。
  “我瞧着这瓶子不顺眼,索性砸了听一声响。”
  “你是瞧这花瓶不顺眼,还是瞧我不顺眼。”谢斐无奈地说。
  徐晗玉挑起眉毛,“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嘛。”
  到这时候,谢斐还不明白徐晗玉在故意找他麻烦就真是个傻子了。可他实在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难道你是因为孙锦儿?”
  徐晗玉不说话,只哼了一声。
  谢斐就更不能理解了,“自从她嫁进来,我连正眼都没看过,你有什么好气的?”
  徐晗玉自然没什么好气的,不过是借机给谢斐找不痛快罢了。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你管我呢。”
  “好,你随便砸,要是这些不够,我让人去把库房门打开,你想砸哪个哪个。”
  谢斐这么说,徐晗玉反而觉得没劲了。她撑个懒腰,往床上走过去,“没意思,我要睡个午觉,别吵我。”
  谢斐无奈地走过去,“我把客人都推了过来哄你,你就这么晾着我吗。”
  “不然呢。”难道还要她哄回去不成。
  谢斐看她这无赖的模样,恨的牙痒,真的俯下身子在她肩头咬了一口,“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徐晗玉吃痛,“谢斐,你属狗的吗!”
  “我属你。”
  “滚。”
  玄蒙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现下在门外听到这两个人的打情骂俏,面红耳赤,他还记得上次白谷哥得知这玉夫人的身份时对他的忠告,这俩人虐恋情深,遭殃的都是身边人呐。
  -------------------------------------
  谢雨薇如她所言本意是去探望卢宝珠,顺道过来看看谢斐,第二天一早便走了,只是出城的路上顺带去了趟清水寺。
  谢斐只当她去为刚出生的小外孙求神拜佛,并没有往心里去。
  两人对弈时,谢斐提了一嘴,没想到徐晗玉却听进了心里。
  “清水寺?”多年前,徐晗玉想通过卢宝珠接近谢斐时,将卢府的情况大概摸了一遍,和这谢雨薇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再结合她多年前探得的情报&&,由不得她不多想一层。
  “你觉得你这个姑母是个信佛的人吗?”徐晗玉执起一子,随意落在棋盘上。
  “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只有信佛的人才会去拜佛吗?我看你烧香拜佛比谁都勤快,也没见你信。”谢斐也落了一子。
  这说的是徐晗玉在金都的时候,经常搞一些烧香拜佛的高调行为,增加在民间的声誉。
  “你这话说的没错,我不信佛却去拜佛,那是因为我另有所图,那你说谢雨薇她跑到江州来拜佛是图的什么?”
  这一点谢斐也觉得奇怪,要说清水寺同别的寺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只有他生母慕容燕了。
  徐晗玉想到的也是这一点。
  慕容燕前脚刚死,后脚谢雨薇就去了清水寺,估计是从谢虢那里得了些消息,不然之前在江州这么多年,怎么不见她去拜过清水寺。
  “或许她们是故人吧,”谢斐猜测。
  这的确说的通,慕容燕是南楚前朝公主,还是谢雨薇的嫂子,两个人有些私交也很正常,之前或许是不知道她的所在又或许是碍于谢虢,现下得知了她去世的消息,前去吊唁一番也说得过去。
  “但应该是关系不好的故人。”徐晗玉笃定地说。
  “为什么?”谢斐好奇,自小谢雨薇待他便很不错,若是同他母亲关系不好,大可以不必管他。
  “我问你,她在府里这两日同你说话交谈,神情中可有显露过一丝一毫的同情或是哀戚?”
  谢斐仔细回忆了一番,谢雨薇的性子同谢虢有几分相似,都是喜怒形于色的人,高兴不高兴都会写在脸上,这几日她说起话来都同以往一般眉飞色舞,兴高采烈,没有悲伤的神情。
  “没有吧?若她真和你母亲私交甚好,乍一听见她去世的消息,怎么着也要来劝慰你一番,可她不仅没有还神情不错是不是?”徐晗玉这次手上拿着棋子却不落下。
  “这只是你的猜测,”谢斐指出,他们不过是听到她去了一趟清水寺就无端生出这些揣测,若谢雨薇就真是恰巧去那里拜个佛呢。
  呵,徐晗玉轻笑一声,“你还记得当年在江州猎场的那次刺杀吗,你查到了卢府兄弟的头上便断了,我恰巧比你多查到一点东西。”说完,徐晗玉终于将棋子落下,这个位置选的刁钻,一下子扭转了整个棋局。
  当时绣衣门的眼线遍布天下,没有什么事情逃得过她,那场刺杀是有人引到卢家兄弟俩头上去的,但背后的人如此熟悉卢家和谢家,“谢雨薇私下和谢腾有过几次书信往来,信笺内容我不知道,但这个动作本身就挺耐人寻味了不是吗。”
  当初谁都以为谢斐失势被贬江州,而谢腾才是那个如日中天的长子,所以谢雨薇暗地里帮着策划了一场刺杀,来向谢腾示好也并非不可能。
  这次轮到谢斐迟迟无法落子,他听着徐晗玉的话,思绪纷纷。
  “她最后将线索引到卢宝科头上,一来是线索真的指向卢府,二来恐怕也是希望你主动和卢宝科撇清关系,免得在和谢腾的争斗中牵连到他,这前手后手都想好了,你姑母布的这个局可真是精彩。只是我当时想不明白的是,她既然有心向谢腾投诚,直接和你断了来往不就行了,何必面上还装作姑侄情深,若是她的确顾念这点情分,何不继续赌你,毕竟当时你也不是一定就翻不了身。”
  “也是直到现在,我才从她的这个举动之中窥到一点蛛丝马迹。这世上,有些人对你不好,是想害你,而有些人对你好,也是想要害你,这后者没有一点深仇大怨是装不出来的,你能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怨?只能从你母亲身上去想了。
  那枚棋子谢斐是找不到地方落了,“我出去一趟。”他将棋子扔回棋盒,起身离开。
  这夜极深了谢斐方才回来,难为孙锦儿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谢斐外出的消息,眼巴巴在门口等着。
  谢斐回来的时候面色看不出情绪,孙锦儿凑上前去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谢斐无视掉走开。
  她呆呆愣在原地,打了一日的腹稿一句话都吐不出来,在寒风里等了一夜,身子冻得瑟瑟发抖,可再冷也没有她此刻的心冷。
  谢斐大步走进徐晗玉的卧房,她此刻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忽然脸颊一痛,徐晗玉惊醒过来,“谢斐,你这个混蛋,你在干嘛!”
  睁开眼,只见谢斐坐在床边,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徐晗玉吓一跳,“怎么了?”
  谢斐倾身抱住她,“她在我母亲的坟上放了恶符,寺里的师傅说这是让亡灵不得转世的诅咒。”
  竟然真如她所猜的那样,这谢雨薇同慕容燕也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怨。
  “现在想想,幼时她总是娇惯着我,每次我做了错事她也从不怪我,还在父亲面前为我说好话,原来全是装的。”
  徐晗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静静任由谢斐抱着。
  其实他们两个都不是相信怪力乱神的人,那个所谓的诅咒能起到的效果也更像是无稽之谈,但是这里面所透露出来的人心叵测还是让身处局中的人遍体生寒。
  -------------------------------------
  孙锦儿在谢府宛如一个透明人,别说谢斐的面她见不着,就连玄蒙也躲着她。
  她倒是想来见见徐晗玉这个谢斐的宠妾,可惜有过顾濛的经验,谢斐早就让人防着她,是以她竟连徐晗玉所住的院子都进不了。
  孙锦儿本就不是能受气的性子,她收拾不了徐晗玉,徐晗玉身边的丫鬟也收拾不了吗?
  恰好她在院子门口碰见个不长眼的竟从她身边躲着走过去。
  “站住,”孙锦儿冷冷地说,“瞧见府中的夫人都不行礼,你还有没有规矩?”
  那丫鬟胆子小,被她这么一吓,连忙回道,“奴婢、奴婢是玉夫人身边伺候的。”在谢府中,但凡是玉夫人身边的,连管事都要敬三分,她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自己的身份,话一出口就暗道不好,这可是燕王妃。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孙锦儿果然立刻火冒三丈。
  上前便甩了这丫鬟一巴掌,孙锦儿身边的奶嬷嬷赶紧拉住她,“王妃,你忘了王爷最讨厌你做这等行径,何况这个玉夫人连那位都拿她没办法,我们何苦去惹一身骚。”
  可惜孙锦儿就是个炮仗脾气,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劝,“什么玉夫人,不过就是个妾,她顾濛假模假样怕得罪谢斐,我可不怕。”
  说着一脚将丫鬟踹倒,抽出腰间的鞭子就要往她脸上抽去。
  正在此时,忽然有一人左手拿住了她的鞭子。
  孙锦儿抬眼望去,来人身着青色锦衣,发髻松松挽起,脸上只薄施粉黛,却是个气质上佳的美人,一双清冷的眼此刻正漠然看着她。
  竟比那顾濛还要美上三分。
  “王妃好大的火气。”徐晗玉轻笑着说,方才清冷摄人的眼此刻带了点笑意,霎时间变得柔弱可人起来。
  “你就是王爷的妾?”这般模样,难怪连顾濛也要败下阵来。
  徐晗玉松开长鞭,福了福身子,“妾身见过燕王妃。”
  做主子的倒是比做丫鬟的更懂规矩。孙锦儿仔细打量着她,故意让徐晗玉一直低头欠身,徐晗玉也不恼。
  孙锦儿两步走上前,单手抬着徐晗玉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的确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难怪能将王爷的心勾的死死的。”孙锦儿这话的确是发自真心,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得不到谢斐的心,最大的原因就是她爹娘给的这张脸实在不够美。所以哪怕父兄再三叮嘱让她收敛性子,她也只当耳旁风,顶着这样一张相貌平平的脸便是你再温柔也只是东施效颦,所以自懂事起她便不喜欢美人,尤其是那种柔柔弱弱的美人。这种女人就像是狐狸精一样,只会讨好男人。
  徐晗玉下巴被她捏着,神色却不慌乱,“王妃说错了,我能勾住王爷的心,靠的并不是这张脸。”
  孙锦儿有些意外,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居然不哭哭啼啼。
  她松开手,“哦?那你说来听听。”
  “我能抓住王爷的心,那是因为我能低下身段,讨好王爷,把他伺候高兴了他自然愿意给我一点宠。其实王妃何必在此刻与我为难,说穿了,我不过也是王爷身边的一个婢女,王爷喜欢我就高看我一眼,若是王爷哪天不喜欢了就将我丢到一旁,到时候王妃要打要骂,谁会拦着?”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孙锦儿说。
  徐晗玉丝毫不在意她话中的鄙夷,接着说道,“就像现在,我再得宠,在玩王妃面前也得客客气气的,毕竟王妃还有显赫的家世可以依仗,而我能依仗的只有王爷的宠爱,而这恰恰是最靠不住的。”
  孙锦儿有些纳闷,这个女人说的一番话是挺有道理,可是为什么说给她听,“你给我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要我不为难你,直接求我便是,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王妃说的是,我的确不想与王妃为敌,不仅如此,我还希望王妃能把我当作朋友。”
  孙锦儿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朋友?你莫不是脑子傻了吧,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要和我做朋友?”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诚如我方才所说,我丝毫威胁不到王妃的地位,我还能帮王妃笼络住王爷的心,甚至,我还能帮助王妃对付真正的敌人。”
  真正的敌人?孙锦儿一愣,没错,一个妾室的确威胁不到她,可是顾濛就不一样了,她不仅也是谢斐的正经王妃,还有同样强有力的岳家支持,又比她更会笼络人心,若再过个三五年,恐怕她连现在的地位都保不住。
  “前两个月那位来的时候,王爷一样没有空见她,可是她并没有闲着,短短几日就和江州各家官员的娘子见了个遍,后宅的联络向来是很紧要的,我的身份卑微,这种事情可是谁也不能和王妃抢的。”
  说完,徐晗玉再次行了个礼,带着丫鬟走了。
  孙锦儿留在原地,脑子里还想着徐晗玉的话。
  过几日,便有人来报告谢斐,孙锦儿这些日子接见了好些官员家眷。
  谢斐有些微惊讶,孙锦儿从来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性子,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随她去吧。”
  “对了,水师营的事情查的如何?”自去岁冬天开始,水师营里面便时不时有些骚乱,谢斐心里知道这是有人搞鬼,不过他也不急着抓出来,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他的目标是背后那个坐镇元都的大鱼。
  手下将近日的调查所得附耳报予他听,谢斐听罢眸子微寒,呵,既然谢腾这么快要找死,那他就成全他。
  孙锦儿从巡查府里出来,心情颇佳,虽然王府里的人不待见她,但是这些小官可不敢怠慢他,这些官家娘子全都在奉承着她。
  “接下来去哪?”孙锦儿好心情地问身边的嬷嬷。
  “王妃同知州家的娘子约了去绸缎庄。”孙锦儿点点头,这个宋知州家的娘子最是知情识趣,说话妥帖,她很是愿意和她来往。
  绸缎庄的掌柜听说两位官家娘子要来,早早就将店里的好货搬了出来。
  孙锦儿却没有看得上眼的,她挑挑拣拣,忽然店铺伙计手上拿着的天青色云锦缎纱吸引了她。
  “慢着,”她叫住捧着锦缎往外走的伙计,“这绸缎我要了。”
  “这……是客人预订好的,”伙计有些为难地看向掌柜。
  掌柜的也面露难色,“贵客,这绸缎就只有这一匹了,半月前就被别的娘子定了。”
  “你这掌柜的真是不长眼,哪家的娘子能越过燕王妃去?”宋夫人帮衬着说。
  这位眼生的娘子竟然是燕王妃!掌柜的有些惊讶,笑着说,“这不是巧了吗,大水冲垮龙王庙啊,这绸缎正是燕王府预订的。”
  掌柜的不知内情,孙锦儿却面色一变,燕王府半月前预订的绸缎自然不会是谢斐要送给她的,定然是那个狐狸精的,孙锦儿正要开口,忽然身后响起一道清冽的女音。
  “这绸缎就是燕王妃的,掌柜的还不赶快包起来。”
  掌柜的不认识这个貌美女郎,但是她身旁的王府管事他是认识的,这布匹就是他来订的,既然燕王府都发话了,掌柜的自然诺诺称是。
  孙锦儿回身,来人不是徐晗玉还是谁。
  “见过姐姐。”徐晗玉浅笑着俯身行了个礼,在外人面前给足了孙锦儿面子。
  宋夫人果然有些讶异,这不是燕王身边那个得宠的侍妾吗,据说前面那位王妃顾氏在她面前可是好大个没脸,怎么她倒对这孙锦儿毕恭毕敬的,难道说这燕王心里头孙锦儿的地位还颇高?
  孙锦儿是个虚荣好面子的,虽然她不喜欢徐晗玉这个狐狸精,但是不妨碍她对她的卑躬屈膝也颇为受用。
  “你怎么来了,好好的一个侍妾就应该老实待在府里,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这话说的不客气,一旁的玄蒙正要出言,徐晗玉却笑着说道,“姐姐教训的是,妹妹不怎么懂规矩,还望姐姐日后多加指导,那妹妹就先回去了。”说罢,对着孙锦儿同宋夫人又行了个礼,全然是做小伏地的姿态。
  徐晗玉走后,宋夫人羡慕地说道,“王妃好手段,将王爷的后宅治理得规规矩矩的,不像我,家里面那几个妾室总是闹的乌烟瘴气。”
  “嗨,不过是个妾罢了,生死都拿捏在主人手里,还怕她反了天去不成。”孙锦儿面上说的云淡风轻,实则内心十分得意,这还是她嫁给谢斐之后,第一次收到别人艳羡的眼神。
  孙锦儿游到日暮方才回到府里。
  徐晗玉却已经早早在她院子门口候着了。
  孙锦儿今日心情好,见到她也并不如何厌恶了,让她进了屋子,“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我来给姐姐送一份礼。”徐晗玉淡淡地笑着说。
  “送礼?”孙锦儿疑惑地道。
  徐晗玉眼神示意她遣退了身边人,这才上前如是低声同她说道。
  孙锦儿的眸子微微睁大,她没想到这个玉夫人竟然有如此心思。
  -------------------------------------
  徐晗玉坐在窗边看书,她膝上卧着一只浑身漆黑却四足雪白的猫儿。
  谢斐处理完今日的政务,抬起头来,见美人神态慵懒,青丝如瀑,那懒猫儿还用它那白爪子去撩美人的头发。
  谢斐心里有些痒痒,他坐过去,抓起徐晗玉绫罗白袜松松套上的足,将她袜子褪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铃铛挂在她脚脖子上。
  徐晗玉作势踢了他一脚,“你这是做什么?”
  这玉铃铛原本是底下人听说他得了一只“乌云踏雪”,特意献上来挂猫脖子上的,可是谢斐忽然来了恶趣味,深觉美人的玉足更适合这玉铃铛。
  他看着这铃铛配美人,越看越合适,“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摘下来听见没有。”
  徐晗玉侧过身去靠在榻上,懒得理他。
  “喵呜,”猫儿不满谢斐抢了它的位置,嗷嗷叫着。
  谢斐索性拎着猫脖子把它给扔到了地上。
  “这只蠢猫傻地要死,你还给它取个‘佛奴’的名字,没得辱没了神明。”
  “我的猫儿爱怎么叫怎么叫,那尊大佛要是不满亲自来同我说就是。”
  谢斐对她这副无法无天的傲娇样子又爱又恨,轻轻在她颊上掐了一把,“你这些日子怎么同孙锦儿走的这般近。”
  徐晗玉翻页的手一顿,这王府里全是他谢斐的眼线,这件事她本来也没想瞒过他。
  她神态转瞬恢复,将书页翻过去,心思似乎都在书上,“对呀,我瞧她性子好,和我挺投缘的,同她亲近亲近不可以吗。”
  谢斐挑挑眉,失笑道,“你还是第一个夸她性子好的。”
  “明明是娇生惯养的女郎,嫁到夫家却备受冷落,丈夫不仅娶了个样样都压过她的平妻,还精屋藏娇养了个受宠的美人,都这样了,她还没有一剑捅了你,这都不是性子好那还有性子好的人吗?”
  谢斐皱眉,“你这是在讽刺我?”
  徐晗玉觑他面色,看着像是真要生气了,“我哪里敢呀,我就是真的同情她,希望她日子过得好一些,不要既为难别人又为难自己。”
  “真的?”谢斐狐疑地问,她会这么好心。
  徐晗玉连忙点头,“真的、真的。”
  不过自从徐晗玉同孙锦儿接触过后,她真的安分了许多,没几日还到谢斐这里提出请辞,要回元都去侍奉双亲,还要去陛下面前帮殿下尽孝。
  谢斐抬眼瞧她,看起来似乎真的是转了性子,他想到徐晗玉的话,“难得你有这份心,日后只要你能安分守己,本王答应你父亲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这话就不会食言。”
  谢斐难得这般心平气和同她说话,孙锦儿眼眶竟然有些湿润,“谢过殿下。”
  出谢府前,孙锦儿又去见了徐晗玉。
  “你说的那些我可以答应,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毕竟王爷对你百依百顺,若是你日后反悔了,我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脚吗?”
  徐晗玉凝起眸子,微微一笑,“王妃既然这么说心里肯定有了想法,想要我如何做直说便是。”
  这个女人果然聪明的可怕,孙锦儿也不绕圈子,她从腰间的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我不希望你和王爷之间有更多的羁绊,想来,你也不希望?”
  徐晗玉接过药丸,没有丝毫犹豫便咽了下去,“王妃这下可以放心了。”
  出了谢府,孙锦儿身边的奶嬷嬷犹豫地说道,“王妃,你真要按照那个玉夫人说的做吗?”她总觉得那个女人并非善类。
  “嬷嬷不用顾虑,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还能反了天去不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内容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为您提供大神朝茶暮酒的撩完就跑后她被虐成渣了最快更新
第60章入狱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上一章 |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