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亏心事
连呦呦看着路铭放进她怀里这只肉乎乎的小柯基，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结完账，连呦呦抱着狗，路铭带着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老板帮他们抬着狗房子，给他们送到了车上。
连呦呦坐到车上，将小柯基放到膝盖上，抚摸着它柔顺的毛，问道：“你为什么要突然给我送礼物？”
“向你道歉啊。”路铭道。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连呦呦想不出，路铭最近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来跟她道歉。
路铭道：“因为骗了你那么久，没告诉你我就是浩瀚总裁的身份，所以要道歉。跟你交往后，我也想过要跟你说实话。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连呦呦道：“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要跑到学校当老师？”
“……”
他总不能告诉她，是为了保护她女儿才去当了老师吧。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可炫耀的事。
因为他根本没有把她的女儿保护好……
路铭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多个手艺多条路。你看，我现在在浩瀚的工作没了，还有个当老师的职业嘛。”
“……”
明显是在敷衍她。
她还想问的问题有很多，比如既然浩瀚公司是路志军创办的，为什么董事长却是自己的侄子路风而不是亲儿子路铭。
还有，她想问当初她去选拔《江湖志》代言人的时候，让她直接晋级的是路风还是他……
不过既然路铭刻意回避的话，那她也就不问了。
无论如何，她都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
第二天，连呦呦选好了自己想去面试的电影，便跟Richard预约好时间，去新成找Richard商量。
在等电梯的时候，连呦呦碰巧遇上了同是新成的两位艺人：杨出瑶和宋彩文。
作为公司现在最小的后辈，连呦呦礼貌地对她们微笑道：“杨姐，宋姐，上午好。”
位居二线的宋彩文对连呦呦还点了一下头示意，而一线艺人杨出瑶，不仅没有理睬，居然还直接给了一个白眼。
“……”
一大早的，戾气就这么重吗？
三人一起走进电梯里，连呦呦刚要伸手去按楼层的数字键，杨出瑶却将她抬手一挡，先一步去按下了数字键。
看到她按的也是最顶楼的楼层，连呦呦就也没去再按。
站在电梯里，宋彩文道：“杨姐，听说你要去试镜电影《想家》是吗？”
这么巧……
这部电影也正是她今天想找Richard商量的，她想争取这部电影的女一号。
杨出瑶斜睨了宋彩文一眼，有些不屑地问道：“怎么？你也想去试镜？”
“不不不，向导的片子，我哪敢去啊？”宋彩文连连摆手，“我还没到这资历。”
在杨出瑶面前，明明也是小有名气的宋彩文，变得卑微无比。
杨出瑶扬起嘴角，道：“算你识相。”
向高贤这个名字，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是这个时代最著名的导演之一，拿过无数国际大奖。他指导的电影，每一部都是大火，就连跟他合作过的，被他捧红的演员，都会被称作是‘贤男郎’，‘贤女郎’。
向高贤能有今天的成就，并不是偶然或是炒作包装。其实早在他还是个刚毕业的愣头青那会儿，连呦呦就对他印象很深了。
他是个头脑很聪明的人，他总是将色彩对比运用的很强烈，构图框架很大胆。是个别具一格的人。
杨出瑶与宋彩文的整个交谈过程中，杨出瑶一眼都没有去看过连呦呦一眼，似乎是把她当成空气了。
顶楼只有Richard的办公室，所以三个人顺路，一起敲门进来了。
刚签完秘书递来的文件的Richard，抬眼看见她们三人一起来了，不禁眼前一亮，道：“哎呦喂，今天这是怎么了？三位大美女一起来找我？”
三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不知道谁先说。
连呦呦开口道：“我没什么急事。杨姐跟宋姐先说吧。”
“可以，”Richard将手中的万宝龙钢笔盖上盖子，抬手对杨出瑶和宋彩文做出请坐的手势，“你们先说。”
宋彩文很听话，Richard让她坐下，她便拢了拢裙子坐到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她刚坐下，眸光一转，看到杨出瑶还在坐着，不禁觉得有些挂不住了。前辈在站着，她一个晚辈就在这儿心安理得的坐下了？
想着，宋彩文只得又站了起来。
Richard看了眼杨出瑶冷峻的面容，道：“出瑶，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好啊。”
“不敢，”杨出瑶冷冷地拿出一份辞呈，放到了办公桌上，“李总，下个周我跟彩文的合约期都满了，我们要辞职了。”
“哦？”Richard有些吃惊，但没有震惊。
他转头有看了眼宋彩文。后者把头低得很低，像只恨不得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Richard没有去接辞呈，平静地问道：“上个月我们谈过这个问题。你们俩当时不都很爽快地或要续约吗？”
杨出瑶的那张脸，不像是真的做好了决定，倒像是在赌气似的。
杨出瑶道：“当时只是答应要续约，但也没有签字。现在我们都考虑过了，还是不在这里高就了。”
讲真，新成挑选艺人的条件很苛刻，想签约新成很难。艺人们无不是挤破头想来新成，像杨出瑶这样合约期到了就要走的，连呦呦是头一次见。
Richard看向宋彩文，声音是被岁月浸染的低沉大叔音：“那彩文呢？你也要跳槽？”
不知是被Richard的声线打动了，还是觉得很惭愧，又或是因为Richard太和煦了，宋彩文低着头哭了起来。
“对不起……李总……”宋彩文抽泣着说道，“谢谢李总您这几年的栽培……”
Richard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往宋彩文手里塞了一张纸巾，“哎呀，没什么好哭的，彩文。人各有志，我不会记恨你们的，不需要说对不起。”
与哭哭啼啼的宋彩文完全相反，杨出瑶眉宇间都带着种恼怒的神色。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连呦呦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这份辞呈，你收回去，”Richard将辞呈一推，推到了杨出瑶的眼皮子底下，“你本来就是合约期到了，所以算不上是辞职。”
杨出瑶的手放到辞呈上，正要往回拿，Richard按在这张纸上的两个手指力道却重了几分。
“想清楚了吗？出瑶，彩文？”Richard问道，“你们如果这次真的选择离开的话，可就回不了头了。”
Richard这么问，也是在提醒她们二人，不要做出草率的决定。
因为，她们一旦主动离开了新成，其他的经纪公司也未必会要她们。
连业内第一的新成都不放在眼里，其他的经纪公司谁敢要这么自恃了不起的艺人？
杨出瑶一用力，将辞呈拽了回来，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道：“想清楚了。李总，那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她说完就抬腿要走，见宋彩文还在这里哭个没完没了，索性直接拉着手就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连呦呦眼尖，看到了宋彩文的手机落在了桌上，急忙跑着追了过去。
在走廊里喊住了她们，连呦呦把手机送回给宋彩文。
“宋姐，你的手机。”
“谢谢你，呦呦。”宋彩文擦着眼泪，用哭得都哑了的嗓子对连呦呦说道，“你真是个好女孩。”
看宋彩文哭成这样，总觉得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连呦呦问道：“宋姐，你为什么要离开新成？新成给你的资源不好吗？还是李总对你们艺人不好……”
宋彩文刚想开口，眼睛又怯怯地看向了杨出瑶。
杨出瑶先是抱着胳膊，瞪了宋彩文一眼。随后对连呦呦说道：“你说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新成？连呦呦，还不都是因为被你害的！”
“？”
她从进了公司跟她们二人都没什么交集，怎么会成了是她害的？
杨出瑶盯着她的眼神狠厉，道：“别跟我装什么无辜！你自己跟李总的关系，你心知肚明！公司里演技比你好的也有，比你更漂亮的也有，为什么李总把最好的资源都先给你挑选？”
好像又被人误会成Richard是她‘干爹’了。
唉，这脏水是洗不清了。
“因为……”
“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连呦呦的话语卡了一下壳，便被杨出瑶抢着说道，“自己把好资源都占了，还在这里装好人？接你这种人挑剩的资源，我不稀罕！所以这种地方，我宁可直接走人，不在这里呆了！”
结完账，连呦呦抱着狗，路铭带着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老板帮他们抬着狗房子，给他们送到了车上。
连呦呦坐到车上，将小柯基放到膝盖上，抚摸着它柔顺的毛，问道：“你为什么要突然给我送礼物？”
“向你道歉啊。”路铭道。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连呦呦想不出，路铭最近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来跟她道歉。
路铭道：“因为骗了你那么久，没告诉你我就是浩瀚总裁的身份，所以要道歉。跟你交往后，我也想过要跟你说实话。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连呦呦道：“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要跑到学校当老师？”
“……”
他总不能告诉她，是为了保护她女儿才去当了老师吧。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可炫耀的事。
因为他根本没有把她的女儿保护好……
路铭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多个手艺多条路。你看，我现在在浩瀚的工作没了，还有个当老师的职业嘛。”
“……”
明显是在敷衍她。
她还想问的问题有很多，比如既然浩瀚公司是路志军创办的，为什么董事长却是自己的侄子路风而不是亲儿子路铭。
还有，她想问当初她去选拔《江湖志》代言人的时候，让她直接晋级的是路风还是他……
不过既然路铭刻意回避的话，那她也就不问了。
无论如何，她都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
第二天，连呦呦选好了自己想去面试的电影，便跟Richard预约好时间，去新成找Richard商量。
在等电梯的时候，连呦呦碰巧遇上了同是新成的两位艺人：杨出瑶和宋彩文。
作为公司现在最小的后辈，连呦呦礼貌地对她们微笑道：“杨姐，宋姐，上午好。”
位居二线的宋彩文对连呦呦还点了一下头示意，而一线艺人杨出瑶，不仅没有理睬，居然还直接给了一个白眼。
“……”
一大早的，戾气就这么重吗？
三人一起走进电梯里，连呦呦刚要伸手去按楼层的数字键，杨出瑶却将她抬手一挡，先一步去按下了数字键。
看到她按的也是最顶楼的楼层，连呦呦就也没去再按。
站在电梯里，宋彩文道：“杨姐，听说你要去试镜电影《想家》是吗？”
这么巧……
这部电影也正是她今天想找Richard商量的，她想争取这部电影的女一号。
杨出瑶斜睨了宋彩文一眼，有些不屑地问道：“怎么？你也想去试镜？”
“不不不，向导的片子，我哪敢去啊？”宋彩文连连摆手，“我还没到这资历。”
在杨出瑶面前，明明也是小有名气的宋彩文，变得卑微无比。
杨出瑶扬起嘴角，道：“算你识相。”
向高贤这个名字，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是这个时代最著名的导演之一，拿过无数国际大奖。他指导的电影，每一部都是大火，就连跟他合作过的，被他捧红的演员，都会被称作是‘贤男郎’，‘贤女郎’。
向高贤能有今天的成就，并不是偶然或是炒作包装。其实早在他还是个刚毕业的愣头青那会儿，连呦呦就对他印象很深了。
他是个头脑很聪明的人，他总是将色彩对比运用的很强烈，构图框架很大胆。是个别具一格的人。
杨出瑶与宋彩文的整个交谈过程中，杨出瑶一眼都没有去看过连呦呦一眼，似乎是把她当成空气了。
顶楼只有Richard的办公室，所以三个人顺路，一起敲门进来了。
刚签完秘书递来的文件的Richard，抬眼看见她们三人一起来了，不禁眼前一亮，道：“哎呦喂，今天这是怎么了？三位大美女一起来找我？”
三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不知道谁先说。
连呦呦开口道：“我没什么急事。杨姐跟宋姐先说吧。”
“可以，”Richard将手中的万宝龙钢笔盖上盖子，抬手对杨出瑶和宋彩文做出请坐的手势，“你们先说。”
宋彩文很听话，Richard让她坐下，她便拢了拢裙子坐到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她刚坐下，眸光一转，看到杨出瑶还在坐着，不禁觉得有些挂不住了。前辈在站着，她一个晚辈就在这儿心安理得的坐下了？
想着，宋彩文只得又站了起来。
Richard看了眼杨出瑶冷峻的面容，道：“出瑶，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好啊。”
“不敢，”杨出瑶冷冷地拿出一份辞呈，放到了办公桌上，“李总，下个周我跟彩文的合约期都满了，我们要辞职了。”
“哦？”Richard有些吃惊，但没有震惊。
他转头有看了眼宋彩文。后者把头低得很低，像只恨不得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Richard没有去接辞呈，平静地问道：“上个月我们谈过这个问题。你们俩当时不都很爽快地或要续约吗？”
杨出瑶的那张脸，不像是真的做好了决定，倒像是在赌气似的。
杨出瑶道：“当时只是答应要续约，但也没有签字。现在我们都考虑过了，还是不在这里高就了。”
讲真，新成挑选艺人的条件很苛刻，想签约新成很难。艺人们无不是挤破头想来新成，像杨出瑶这样合约期到了就要走的，连呦呦是头一次见。
Richard看向宋彩文，声音是被岁月浸染的低沉大叔音：“那彩文呢？你也要跳槽？”
不知是被Richard的声线打动了，还是觉得很惭愧，又或是因为Richard太和煦了，宋彩文低着头哭了起来。
“对不起……李总……”宋彩文抽泣着说道，“谢谢李总您这几年的栽培……”
Richard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往宋彩文手里塞了一张纸巾，“哎呀，没什么好哭的，彩文。人各有志，我不会记恨你们的，不需要说对不起。”
与哭哭啼啼的宋彩文完全相反，杨出瑶眉宇间都带着种恼怒的神色。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连呦呦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这份辞呈，你收回去，”Richard将辞呈一推，推到了杨出瑶的眼皮子底下，“你本来就是合约期到了，所以算不上是辞职。”
杨出瑶的手放到辞呈上，正要往回拿，Richard按在这张纸上的两个手指力道却重了几分。
“想清楚了吗？出瑶，彩文？”Richard问道，“你们如果这次真的选择离开的话，可就回不了头了。”
Richard这么问，也是在提醒她们二人，不要做出草率的决定。
因为，她们一旦主动离开了新成，其他的经纪公司也未必会要她们。
连业内第一的新成都不放在眼里，其他的经纪公司谁敢要这么自恃了不起的艺人？
杨出瑶一用力，将辞呈拽了回来，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道：“想清楚了。李总，那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她说完就抬腿要走，见宋彩文还在这里哭个没完没了，索性直接拉着手就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连呦呦眼尖，看到了宋彩文的手机落在了桌上，急忙跑着追了过去。
在走廊里喊住了她们，连呦呦把手机送回给宋彩文。
“宋姐，你的手机。”
“谢谢你，呦呦。”宋彩文擦着眼泪，用哭得都哑了的嗓子对连呦呦说道，“你真是个好女孩。”
看宋彩文哭成这样，总觉得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连呦呦问道：“宋姐，你为什么要离开新成？新成给你的资源不好吗？还是李总对你们艺人不好……”
宋彩文刚想开口，眼睛又怯怯地看向了杨出瑶。
杨出瑶先是抱着胳膊，瞪了宋彩文一眼。随后对连呦呦说道：“你说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新成？连呦呦，还不都是因为被你害的！”
“？”
她从进了公司跟她们二人都没什么交集，怎么会成了是她害的？
杨出瑶盯着她的眼神狠厉，道：“别跟我装什么无辜！你自己跟李总的关系，你心知肚明！公司里演技比你好的也有，比你更漂亮的也有，为什么李总把最好的资源都先给你挑选？”
好像又被人误会成Richard是她‘干爹’了。
唉，这脏水是洗不清了。
“因为……”
“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连呦呦的话语卡了一下壳，便被杨出瑶抢着说道，“自己把好资源都占了，还在这里装好人？接你这种人挑剩的资源，我不稀罕！所以这种地方，我宁可直接走人，不在这里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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