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七十二章 攻防互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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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穴的事只是个小插曲，三人又一次踏上了前进的道路。
　　霍姆斯拿起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2：50。
　　他收回怀表，对着身后两人说到：
　　“我离开一下，最迟一个小时之后会回来，你们是继续前进还是在这里等我？”
　　丽莎想了想，说到：“我们继续走吧，你的脚程很快，一会儿来追我们就行，反正路是一样的。”
　　“你们能辨认清楚方向吗？”
　　霍姆斯向丽莎确认到，丽莎咬了咬牙，随后点点头。
　　霍姆斯不再停留，转身离开，就算丽莎走错方向，阿米莉亚也能纠正。即使真的走岔了路，霍姆斯循着痕迹也能找到她们。
　　跑出去几百米后，霍姆斯很快找到了一个小树洞，钻了进去，确认没有危险之后，他一只手拿起狩魔之刃，闭着眼睛等待。
　　他还是不准备请假，毕竟塔罗会的经历是很珍贵的。
　　很快，深红蔓延。
　　……
　　灰雾之上，巨大的石柱撑起了恢宏的神殿。
　　霍姆斯的视线恢复，他扫视一圈，一切如旧，没有什么变化。
　　“下午好，愚者先生。”
　　正义小姐还是照例以向愚者先生问好拉开了塔罗会的序幕。
　　在正义、倒吊人和霍姆斯轮番就仪式魔法的成功表达了对愚者先生的尊崇后，塔罗会步入正题。
　　正义又上交了一张罗赛尔大帝的日记，倒吊人因为远离陆地而没有，霍姆斯自然也没有。
　　在愚者先生的阅读过程中，正义小姐先是盯着祂看，随后似乎是终于意识到了这种行为的冒犯，赶紧扭转开视线。
　　因为只有一张，愚者先生没有花费太长时间。
　　祂直起身子，看了几人一眼，
　　“让你们久等了。”
　　“这是我们的荣幸。”正义小姐似乎还没有从之前的惊慌中缓过神来，未能保持“观众”的状态。
　　随后，正义小姐开始了她的每周提问环节：
　　“我能在什么地方找到心理炼金会？”
　　似乎是想到了先前倒吊人和战车的提醒，她补上一句：
　　“我不会贸然接触的，只是希望有充裕的时间做准备。”
　　倒吊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别的信息。
　　霍姆斯思考了一下，随后说到：“我曾听说过心理炼金会在贵族中有成员，他们很热衷于吸纳贵族成为自己的成员，所以，正义小姐，你现在需要做的不是去找他们而是避免他们找到你。”
　　正义似乎有点惊讶，随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你，战车先生。”
　　“另外，”霍姆斯最终还是打算不在自己这边抱有希望。
　　“我希望可以从你们那里换取罗塞尔大帝的日记，有什么要求你们可以提，我尽可能满足。”
　　他真的有些无奈，自己已经欠愚者先生两周了，要是下周还没有还上的话，这……
　　正义小姐点了点头，随后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我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消化掉“观众”魔药？有什么判断的标准吗？我几乎没有再出现心情烦躁、听见呓语等情况了。”
　　倒吊人想了想，告知了正义小姐基础的判断标准，并在最后补上一句：
　　“扮演法我也是刚接触，感觉很好，应该不用三年。”
　　霍姆斯接着说到：“扮演的效果很好，在扮演有了成效的时候会有明显的魔药消化的感觉。消化的速度是直接和扮演的方式、内容挂钩的，非常快速，以我自己的经验判断，慢的话也就半年左右，快得话可能只要几周。甚至，我怀疑扮演法没有最短的时间，如果扮演的效果足够，立刻就能消化，与时间关系不大。
　　至于魔药完全消化的征兆，非常的明确，能够清晰感觉得到，到时候自然懂得。”
　　灰雾之后的克莱恩手指立刻顿住，不由得庆幸自己还没来的及敲下去。
　　“罗赛尔大帝的日记上不是说最快一个月吗……怎么“战车”说没有最短的时间……”
　　克莱恩早就偷偷地开启灵视，观测战车以太体、心智体、星灵体等的情况，确定他的状态确实达到了一种“圆满”，这可能就是魔药彻底消化的痕迹。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
　　两周前，自己说出扮演法的时候，战车的实力突然得到进步……所以他之前就知道扮演法，只是知道的不够彻底？
　　然后，上一次塔罗会时负担突然变重，不仅是正义小姐晋升超凡者的缘故，也跟战车的晋升有关……嗯，他现在应该是序列八。
　　克莱恩偷偷咽了口口水。
　　即便按照最大的时间限度估计，战车第二次塔罗会结束后立刻晋升，到现在也不过刚刚两周，竟然就已经消化完序列八的魔药了？这也太快了吧。
　　难道我没找准方法？扮演法还有别的重点？
　　塔罗会的**oss愚者先生陷入了思考。
　　正义的眼中似乎闪过了星星，没有最短时间？这么好！
　　““扮演”不只是简简单单地去模拟魔药名称所对应的对象，更多的是象征意义。”
　　霍姆斯决定多说点，好让正义小姐更有动力帮他找罗塞尔的日记。
　　“就拿我之前提到过的占卜家途径举例吧，占卜家途径的序列八和序列七分别叫【小丑】和【魔术师】。”
　　灰雾后的愚者先生默默地把序列七的魔药名称记到脑子里的小本本上。
　　边记录，克莱恩边默默地吐槽到：
　　占卜家、小丑、魔术师，好家伙，马戏团三巨头啊。
　　霍姆斯继续说到，这倒不全是他本人的见解，大部分都是他从【书】中照搬过来的。
　　“假如说一个小丑要扮演的话，他要做的不是去找个马戏团当真正的小丑，而是去寻找【小丑】这个魔药名称真正的核心意象，然后去贴近它。贴近的具体方法可以通过实践总结出来，因为之前已经提到过，成功的“扮演”会伴随着明显的消化痕迹。
　　对于这些具体的方法，我把它们称呼为【扮演守则】。”
　　“【扮演守则】，好贴切的名字。”正义小姐由衷地赞叹道。
　　霍姆斯思考了一下，随后继续说到：“这种核心意象其实是可以从魔药的名称上推出来的，还是拿小丑举例，它就隐含着一种表面欢愉，实际内心不知如何的意味，而这种反差感很可能就是扮演的核心所在。
　　我曾经见过一个【小丑】，他表里如一地饰演一个欢快的角色，而他对力量的掌控力非常差，精神状态也不稳定，显然是走了错误的路子，当然，他应该是不知道扮演法的。”
　　愚者先生差点想具现出纸笔让战车把所有的想法都写上，等塔罗会结束后慢慢看。
　　感谢那位不知名的小丑，让战车以【小丑】举例说扮演的心得。
　　克莱恩想着，突然又想到上一次战车说过他手里有的序列八和序列七的配方。
　　造个小号势在必行啊……
　　“我想说的就这么多。”霍姆斯结束了发言，说到这就够了，其他一些太隐秘的和自己推测的东西不适合说出来。
　　正义吸收了一会儿，看向愚者先生：
　　“愚者先生，您有增加新成员的打算吗？”
　　正在思考扮演相关内容的愚者先生回过神来，放松地向后靠去。
　　“最开始是尝试，没有那么多额外的考量。
　　但现在，作为一个定期的聚会，成员必须严格挑选。
　　记住，隐秘是我们的宗旨。”
　　正义小姐微微点头，又和愚者交流了几句后陷入思考。
　　发现话题告一段落后，倒吊人开口，说起了有关【真实造物主】的事情。
　　他的话音落下，愚者先生发出了一声轻笑。
　　随后，祂以平淡带点嘲弄的口吻说到：
　　“我更愿意称呼祂为，堕落造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