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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6章 气的吐血

美女总裁的窝囊废未婚夫 沈浪苏若雪/ 3664 Aug 6, 2021 3:14: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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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时还没来得及反应,眼睁睁看着实木门在面前“砰”地一声关上了,纪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唐时如梦初醒,急急迈步就要追出去,走了两步才恍然想起项雪岚还在,转身问她:“我有急事要出门,项总请自便?”
    项雪岚眼珠转了转,半开玩笑道:“心上人?”
    唐时顿了一下,喉结动了动,空调扇叶摆动送来阵阵凉风,他却感到一阵没由来的燥热。
    这是心事被说中的表现。
    然而没过多久,唐时仿佛做好了心理准备,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口,唇角勾起,坦坦荡荡道;“被看出来了。”
    没想到唐时会大方地承认,项雪岚反倒愣住了,这是认真的?
    唐时急着追纪初,无暇理会她,直接推门出去,留项雪岚在原地消化这个爆炸消息。
    范琸见唐时出来,连忙摁电梯,候在电梯口等唐时进来。
    电梯门一合上,范琸立马迎来唐时劈头盖脸一顿训。
    “你干嘛放她进来,不知道项雪岚在吗?”
    范琸无辜道:“您说的,无论任何时候,只要纪小姐来了,立刻带进来。”
    唐时噎了一下,这确实是他说的,只是他没想到那么巧会撞上万年不登门的项雪岚,又那么巧的她也是为了打听北枫这个项目的事而来。
    无力反驳,唐时只能拿出领导的风范,饱含威胁地斜了一眼范琸。
    范琸想了想,小心翼翼道:“那下次纪小姐来还让她进吗?”
    唐时:“废话。”
    范琸:“我明白了,这就让前台特别注意,见到纪小姐就拦着,绝对让她一步都踏不上28层。”
    与此同时,电梯到达地下车库,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了。
    唐时长腿迈出电梯,看向范琸,笑得莫名渗人:“要不换个助理好了。”
    范琸趔趄了一下:“唐总,可以问原因吗?”
    唐时:“你刚才左腿先迈出电梯了。”
    不是吧,阿sir?
    范琸一脸问号,看着唐时坐上自己的车,油门一踩扬尘而去。
    ***
    纪初离开义溪集团大厦没多久,就从后视镜看到唐时的车。
    没办法,唐时那辆兰博基尼外形实在太出众,车牌更是靓得能闪瞎人眼,纪初一眼就能认出来。
    路上车水马龙,那辆兰博基尼却始终如影随形,跟在她车后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纪初蹙眉,脚下微微使力,转速表和车速一同提了上去,车窗外的风呼啸着刮过侧脸,路旁的景物急速倒退。
    五分钟后,前方十字路口信号灯变红。
    纪初放慢速度,缓缓停在线内,抬眸瞅了一眼后视镜,很好,后面已经没有唐时的踪迹了。
    纪初放下心来,漫不经心地扫过旁边,猝然看到隔壁车道的唐时,他正一只胳膊放在窗沿,姿态悠闲地看着自己笑。
    仿佛在笑她自不量力。
    ???
    纪初震惊了一秒,转而安慰自己,车技平平如她,妄想甩掉世界赛车冠军,那是痴人说梦。
    “还跑吗?”
    纪初听到唐时问她。
    她没有回答,信号灯已经开始倒计时,她正专心致志盯着它。
    唐时对她的冷漠视若无睹,提醒道:“开慢点,注意安全。”
    突如其来的关心,令纪初有些意外。
    她懵懵地看他,又听他说道:“反正你也跑不了。”
    纵是脾气温存如纪初,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通行信号灯亮起,纪初松了脚刹开了出去。
    这次唐时没有紧跟上去,而是放缓速度,从容地在路上行驶。
    聪明的猎人捕猎,从来不是穷追不舍,而是松弛有度,待猎物放松戒备之时,再一击即中。
    反正,他已经猜出了纪初的目的地。
    唐时向着迎面的日光开去,瞳孔倒映着远处的金光。
    七年都过去了,不急在这一刻。他对自己说。
    ***
    周五普遍比较早放学,纪初回到北枫的时候校园里基本已经没有学生在了。
    去到校领导办公室,果不其然领导们一个不少,都在等她。
    一见到她,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七嘴八舌问她怎么样了,唐总怎么说。
    面对众领导翘首以盼的眼神,纪初无力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将自己无功而返的消息反馈给他们,并再次表示自己真的担不了这个重任。
    唐时的态度很坚决,她甚至没能把建议书交到他手上。
    校领导们一听唐时的态度,有的像蔫了的茄子,一副失去希望的样子,有的则义愤填膺,化悲愤为力量,痛骂义溪集团背信弃义。
    尽管对领导们讲的某些话不能苟同,但领导讲话,原本就没有纪初插话的份,纪初也理解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北枫好,便默默垂着头不说话,让那些话左耳进右耳出。
    谁知,有人慷慨激昂,骂集团还不过瘾,将战火蔓延到唐时身上——
    “唐时这个人,做得太绝了!亏他还是北枫的学子,怎么不念一点旧情。在北枫读了一年,成绩倒数也就算了,半点诚信仁义的品质没学到。”
    唐时的名字像一颗石子砸进了水潭,纪初平静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
    “商人就是商人,眼里只有利益和算计。”另一个人啐了一声,“像唐时这种房地产不知道背地里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赚了多少黑心钱。心真是又狠又黑!”
    不,他不是这样的。
    当一个个贬义词甩在唐时身上的时候,就像看到自己最珍视的画作被泼上了污秽。
    纪初抬起头,直视说话之人,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
    “一个不学无术、成绩吊车尾的人,能有什么出息,不过是仗着祖上积累的财富为所欲为。”
    在一众抨击唐时的声音里,突兀地出现了一道清脆的女声——
    “如果在你们眼里,只有成绩好的人才能有出息,那你们愧对北枫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的校训,也辜负了北枫海纳百川的胸怀。”
    字正腔圆,语速不快,却柔中带刚,在一众骂声中开辟了一条阳光大道。
    领导们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发声人,才发现纪初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他们,明明是一个人面对众人,却丝毫不露怯。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纪初又继续说道:“成绩不是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爱因斯坦小学时成绩平平,华罗庚读书时代数学还考不及格,托尔斯泰读大学时还自动退学了,这些都不妨碍他们在各自的领域成就斐然。”
    纪初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握成拳:“唐时也一样。他在校运会拿过好几个冠军,在F1世界赛上为国争过光。请不要因为一点狭隘的偏见,就忽视了别人的闪光点。”
    他除了成绩不好,在其他方面都做得很好。
    所以,不要再否定他了。
    没人想到学校里脾气最温和的纪初,会在这种情况下孤身一人为唐时发声,纷纷一愣。
    校长率先回过神来,意识到之前的话确实有些过分,安抚纪初:“大家只是随便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哈哈。”
    说着还尬笑了一下。
    恐怕这说辞连他自己都不信。
    纪初也不信。
    她倔强道:“也许有的商人确实如你们所说,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但我敢肯定,唐时不是这样的人。”
    即便声调如平时一样柔软,语气却严厉,说话掷地有声。
    明明是澄澈的眼神,在那双眸子的注视下,众人却无端生出几分怯意来。
    有人看了她一会,忽然嘲讽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说得你好像很了解他一样。你们只是多年不曾联系的校友而已。”
    “就是,还以为你去找他能有点作用呢,最后还不是灰溜溜地回来了?”
    他们说的确实是事实。
    她是以什么立场来维护他?没有,她没有立场。
    纪初嘴唇张张合合,却不知道怎么反驳,乌黑的睫毛颤了颤,双眸覆上一层阴影。
    “谁说我们只是校友?”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纪初看到了众人因震惊而瞪大的瞳孔,还没来得及回头,肩膀一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纪初不可置信地转头,和唐时的目光撞上。
    她当然辨认得出唐时的声音,只是她在路上明明已经把他甩掉了!
    唐时看穿纪初心里所想,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仿佛在说,看,你果然甩不掉我。
    “唐……唐总!”校领导的这声称呼,短短三个字内语气从惊讶过渡到惊喜再到惊吓。
    费尽心思都见不上面的唐时,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惊喜还未漫上心头,校领导又想起刚才抨击他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被听了去,顿时吓白了脸。
    唐时慢条斯理地摘了金丝眼镜,插在衬衫衣领。
    他勾着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一群大老爷们,欺负小姑娘呢?”
    仿佛冰封三尺,众人感觉背上一寒,心里惴惴不安。
    “哪能啊!”
    唐时一个眼神轻飘飘地瞥过去,气势压人,如有千斤重压在身上,回话的人脚一软,不自觉抖了抖。
    唐时:“知道你们这群老油条都爱挑软柿子捏,但你们别看纪初性子软就欺负她。她背后可还有我呢。”
    众人震惊!
    软柿子背后竟有钢板撑腰!
    何况,纪初根本不是软柿子,分明是披着柿子皮的硬石头,今天大家也见识到了,要是不长眼咬她一口,说不定把牙都磕碎了。
    傍晚的斜阳透过窗户,在唐时身上洒下金色的光芒,唐时颀长的影子投在地上,和纪初的影子重叠,又比她站得稍前,呈现保护的姿势。
    纪初目不转睛地盯着唐时,离得近,她还能闻到来自唐时身上的阳光的气息,温暖灿烂。
    众人暗暗揣测了片刻,校长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声:“冒昧问一句,唐总和纪初的关系是?”
    纪初回过神来,下意识回答:“校友。”
    “是吗?”校长和唐时异口同声,前者犹疑,后者是似笑非笑地反问。
    纪初意识到众人想问又不敢问的眼神落在自己肩膀上,理智回笼,她连忙移开唐时的手,退后两步到安全距离。
    她看向唐时,睫毛无力地颤了颤,没有回答他的话。
    唐时将纪初我见犹怜的样子纳入眼底,等了一会,终究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舍得逼她回答。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宠溺一笑。
    纪初看了他一眼,被他深邃的眼神灼到,局促地移开视线。
    众领导好奇的心吊在半空,却不敢深究,难受得抓心挠肝,又听唐时问道:
    “刚才,说我什么呢?”
    校领导的心一下子被吓得提上嗓子眼:他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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