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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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安等人瞧见张府前院里的那些花花草草以及张府正厅门前的那一副表达志趣的对联，无不以为张府的主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管家见众人的目光被花花草草所吸引，轻轻咳嗽一声，说道：“诸位在此等候，在下进去请老爷来。”说罢，管家往内院去了。
    不多时，一名二十上下的儒雅青年手摇折扇，从内院走出。管家跟在儒雅青年的身后。
    青年不过二十上下年纪，面容白净，衣着有品位，只是面上故意蓄着一撇胡须。
    李长安总觉得眼前的这个青年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只见那青年拿着折扇的手随意挥着。五根白皙的手指细长有肉，十分地显眼。
    “张某人招待不周，让诸位大人在此等候，实在无礼，万望恕罪。”青年走上来，自称张某，自然就是张府的老爷了。
    李长安嘀咕道：“天下间竟有如此年轻的老爷。”
    “您说什么？”张老爷的耳朵灵敏，竟是听到了李长安的感慨，面无表情地望向李长安。
    李长安道：“没什么。府上发生了命案，张老爷倒是沉得住气。烦请张老爷带路，让我等去现场勘察一遍吧。”
    张老爷先是一愣，随即恢复正常，说道：“昨日不是有官爷来看过了吗？”
    “所以，你已经将现场清理干净了？”李长安略显烦躁。
    “哦！这倒没有。”张老爷道：“昨日官爷交代了，说要保护好现场。我已命下人们把现场封了，谁也不能接触。既然你们又来了，张某人便带大家再去勘察一遍吧！若能早日破案，算是对死者的一个交代，也能还我安宁。”
    张老爷说罢，走在前面带路，将大家领向案发地，厨房。
    张府的厨房也真是够大的。唉！六七十平的占地，在好一点的城市里，可是好多万大洋啊！李长安忽然闪出一个购置房产的念头，但随即又想到这是古代。古人们的房价可没有那么贵。看来，想靠炒房在古代发家是不可能的。李长安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张老爷，死者是什么人？”李长安心想在古代还是得干点正事，尽快做出一些成绩才是最好的，是以停下故意乱想的步伐，将注意力集中到这个案子之中。
    张老爷道：“死者是专门给张府供菜的菜农。这一点，我昨日已经跟前来破案的官爷说过了的。死者昨日送菜来时，厨房跟往常一样，是没有人在的。一般情况下，菜农没有什么事，把菜送来就会离开。不知怎的，他竟然会死在水缸里。你们看，地上还有凶手洒落的煤油。”
    张老爷说着，情不自禁地皱眉，捂鼻。
    李长安道：“你们府上都是这么随意的么？菜农送菜来，也不检查一下菜的好坏？”
    张老爷笑道：“这位菜农是信得过的，他是我们张府的老熟人了，已经连续五年为我们提供蔬菜。每日在张府进进出出的，与大家的关系都挺好的。”
    “你们是怎么发现死者的？”李长安认为发现尸体的时间也是很重要的。若发现早了，尸体烧不烂；若发现晚了，尸体又烧得太烂。而昨日送去衙门的尸体的灼烧程度，显然是控制得很好的。那具尸体，像一件经过人特别处理的艺术品。
    “最先发现死者的是老王头。”老王头是张府的老人了，负责张府厨房的所有事情。当时，他去厨房检查的时候，见菜农已经死在水缸里了！老王头的那声惨叫，真的是吓死个人嘞！”
    张老爷指了指角落里的那口石头做的水缸。
    水缸里的水，早已经变成了深黑色。李长安心想那水里有人的油在，心里一阵反感，差点吐了出来，但是为了维持自己的良好形象，又强行给压了下去。
    李长安从一旁拿了一根木棍试探水缸里的水的深度，朝贾甫顺说道：“贾捕头，你看，水的深度与死者完好无损的下身的长度是基本吻合的。所以，我们前面的推理是对的。”
    贾甫顺道：“现在的问题是，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凶手是如何杀死死者的？”
    李长安道：“我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死者或许就是被活活烧死的。”
    “啊！”一些人认为李长安一时说东，一时说西，像是乱说。
    李长安道：“凶手或许是将人弄晕后，才放火烧的人。从作案手法来看，凶手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他若在放火之前便把菜农杀了，又何必再放火烧死者呢？那不是多此一举自找麻烦？由此可见，凶手将人活活烧死，定是极其残忍之人。这个人，就是一个变态！他在享受杀人的快感！”
    “凶手放火焚烧死者，看着死者死前痛苦挣扎，看着死者的生命一点点的消失！这是何等残忍！”秦琼向来嫉恶如仇，这几句话说得义愤填膺。
    张老爷听到李长安的分析，脸色变了又变，瘦小的身躯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一点，恰好被李长安犀利的目光所捕捉。
    李长安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张老爷是个比他还胆小的人，忍不住哈哈一笑。
    “你笑什么？”张老爷看着李长安，脸色微红，带有女人般的嗔怒神态。
    李长安道：“我在看美女。”
    “美女？下流！这儿哪有什么美女。”张老爷有些愤怒，但他的目光始终是避开李长安的。
    一些旁观的参赛者心想李长安才是个变态吧！上一刻还在说凶手如何残忍地烧死死者，下一刻却在想什么美女！
    李长安呵呵一笑道：“这是个秘密。我不说。但大家千万别以为我是个变态啊！”他已经从别人的眼睛里读到一些特别的内容。
    李长安初时只是怀疑，此时见到张老爷的动作神态，确信无疑，张老爷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人。
    古代男扮女装也是常有的事情。可是一个女人不仅男扮女装，还成了一个家的老爷，这就有些稀奇了。
    李长安下意识地嗅到张老爷身上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对于这个案已，或许张老爷是一个很不错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