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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0章 众人讨伐

巅峰狂兵陈天叶楚楚 青衣刀豆 4460 Aug 5, 2021 10:28: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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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恙15   
    因为沈镌白要去公司一趟, 和陈则越交代一些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要做的工作。
    
    等他们搭飞机到广沂,已经晚上八点了。
    
    一下飞机, 潮湿温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岑虞深吸一口气, 立刻唤醒了对广沂熟悉的记忆。
    
    虽然沈镌白早就把公司所有的业务全部转移到了南临,但是到了广沂,依然像是回到了熟悉的后方, 对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他们对视一眼, 然后不约而同的淡淡轻笑。
    
    眠眠一下飞机,就穿不住身上的棉袄, 脱下来丢给沈镌白拿, 自己撒欢儿地往前跑, 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东顾西盼。
    
    西装革履的司机早就在机场门口等候, 戴着白色干净的手套, 站在劳斯莱斯幻影面前,毕恭毕敬。
    
    劳斯莱斯一路往南开。
    
    广沂的城市规划不算太好,越往南, 建筑越密集, 老城区里旧屋和新楼交错在一起。
    
    最后车缓缓驶进了一片老小区。
    
    岑虞手肘撑在窗檐上, 整个人有些恹恹的, 就连一开始还很兴奋的小家伙也没了精力, 靠在她怀里眯着眼睛打盹儿。
    
    她的目光看向窗外,路灯昏黄, 看不太清楚。
    
    直到劳斯莱斯进入了一条不算宽敞的小路, 小路两边是很有烟火气的路边摊, 卖着各式各样的炒粉炒面,凉茶糖水。
    
    纷杂的地界, 让劳斯莱斯步履维艰,也和周围的市井气格格不入。
    
    有骑着自行车的老头悠闲地超过了劳斯莱斯,甚至还回头好奇地打量了车一眼。
    
    岑虞怔怔地盯着眼前的景象,熟悉又带了些陌生,她坐直了身子,扭头看向沈镌白,眼神询问。
    
    他看着她,“我把以前我们住过的地方买下来了,房子有些小,你不介意吧?”
    
    闻言,岑虞挑了挑眉,重新懒懒地陷进椅背里,“挺好。”
    
    他们以前住过的公寓是一栋六层西洋式小楼,很有些年头了。
    
    整栋楼都被沈镌白财大气粗的买了下来,显得很清静。
    
    公寓不远处就是广沂戏剧学院,当时住在这里,就是因为离岑虞学校很近很方便才租的。
    
    只是随着沈镌白工作越来越忙,每天下班回到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两个人明明住在一起,也几乎碰不上面,以至于到后来,岑虞也只是偶尔来住,大部分时间都睡在学校寝室里。
    
    房子在公寓的六楼,走过长长的走廊,尽头有一扇门,门牌号周围还贴着彩色的贴纸装饰,图案可爱,很有女孩子的风格。
    
    那是岑虞大一开学的时候,第一次到沈镌白住的地方,故意贴上去的。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年轻时候的岑虞心思幼稚,浮于表面,用这样的行为,在悄悄宣誓着主权。
    
    房间里的一切,似乎还和以前一模一样,好像时间经过这里时停滞了下来。
    
    做旧的水晶吊灯发出暖黄色的光。
    
    岑虞都不知道沈镌白是什么时候把房子买下来的,家具纤尘不染,被保养得很好的样子。
    
    一点不像是短短几天能准备收拾出来的样子。
    
    房子确实不算大,两室一厅一卫。
    
    客房原本是沈镌白用来放电脑设备和工作的,现在被改成了临时的儿童房。
    
    眠眠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在儿童房里东张西望,然后开始主动收拾她的行李,跟个小大人似的,还不要爸爸妈妈帮忙。
    
    岑虞也乐得清闲,去了主卧。
    
    主卧倒是没什么变化,就连床上用品,也用的还是她过去在宜家买的米色浅蓝格纹床单被罩。
    
    她打开衣柜,想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放进去,才发现里面已经挂了两套男款的休闲服。
    
    岑虞一愣,以为是以前沈镌白留在广沂的,她踮起脚,连着衣架一起把衣服拿下来。
    
    衣服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鼠尾草海盐味,放了那么久,竟然没有发出应该有的陈旧霉味。
    
    她抱着两件衣服去到了厨房,沈镌白在厨房里给她们做宵夜,他靠在流理台边,正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洗青菜。
    
    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紧致结实的手臂线条,晶莹的水珠滚过,氤氲出痕迹。
    
    “这两件衣服是什么时候的?
    你还要吗?”
    
    沈镌白抬起眼,目光落在衣服上,好像是想了起来,“三年前的吧,不要了。”
    
    “三年前?”
    岑虞不确定地问,算了算时间,他们离开广沂,至少也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沈镌白继续洗菜,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我有时候会回来住几天。”
    
    闻言,岑虞眨了眨眼睛,怔怔地凝着他,“回来住做什么。”
    问完她才觉得自己是明知故问。
    
    沈镌白抬手关掉了水龙头,汩汩的水流声戛然而止,他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没有讲话。
    
    还能是因为什么。
    
    自从她离开以后,可以想念她的地方,就只有这里而已。
    
    —   
    晚上吃过夜宵,岑虞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来姨妈了,小腹坠坠得很不舒服。
    
    来的时候也没带卫生巾,沈镌白出门去替她买,眠眠吃得饱饱,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刚到新的城市,新鲜劲儿也还没过,非要跟着爸爸一起出门。
    
    公寓楼下五百米远的地方,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开了许多年。
    
    沈镌白熟门熟路地进了便利店。
    
    门口的感应器发出声音,提示着店员有客人光顾。
    
    便利店的货架很密集,柜台在较里的位置,只有走到结账区域才能看到人。
    
    一进店里,沈镌白径直去了日常生活用品的区域,眠眠和爸爸分开,去了零食和冷柜区域。
    
    等他拿好岑虞要用的卫生巾,余光瞥向盯着零食走不动道儿的小家伙,“眠眠,走了,去给妈妈拿盒鲜奶。”
    
    小家伙乖乖地应声,依依不舍地告别零食,她实在是没有肚子再吃啦。
    
    沈镌白先去到了收银台结账。
    
    守店的是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老太太,但手脚灵活,操作收银的机器很利落。
    
    自沈镌白进入收银台区域的视野时,老太太透过厚厚的老花镜就在悄悄打量他。
    
    尤其是看到他递过来的卫生巾,还和以前一样,两包日用,一包夜用,更加确定了是以前常来的顾客。
    
    凭沈镌白的长相,本来就已经够足让人难以忘记,加上他每个月总是要来店里替女朋友买卫生巾,在早几年,很少有男孩子能拉得下脸来买这个。
    
    以至于虽然隔了许久,老太太依然对他有印象,“好多年没看见你了啊。”
    她自来熟般打招呼道,和住在附近的每一位居民关系都相处得很好。
    
    沈镌白礼貌客气地笑了笑,“您身体还好吧?”
    
    老太太接过他手里的卫生巾,一件件扫码,然后从桌子底下抽出黑色的袋子,将卫生巾装了进去,“挺好的,什么时候搬回来的啊,每次见你都是给女朋友买这个。”
    
    她语气微顿,不太确定地小声问:“还是以前那个女朋友吗?”
    
    沈镌白轻笑,淡淡道:“一直是。”
    
    说话的功夫,眠眠已经拿了牛奶,她的个子还不算高,将将到柜台的高度,小家伙伸出手,把牛奶放到桌子的边沿。
    
    她仰着头,糯声糯气地开口,“奶奶,能不能帮忙热一下牛奶呀,我妈妈肚子痛痛,不能喝凉的。”
    
    老太太站起来,对着小家伙语气亲切友善地说:“小朋友等一等,结账要排队。”
    
    闻言,眠眠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歪着脑袋,有些不解。
    
    沈镌白弯腰把她抱起来,坐在他的胳膊上,然后将牛奶盒子往桌子里推了推,看向老太太,“不用,一起结账的。”
    
    老太太一愣。
    
    沈镌白补充道:“现在已经是太太了。”
    
    —   
    岑虞进组以后,变得非常忙,每天早出晚归。
    
    天不亮就要离开剧组,拍夜戏的时候,深夜才收工回家。
    
    沈镌白一边要工作,一边又要在家带孩子,真正想陪的老婆又没有陪到,心情也很郁闷。
    
    正巧,远在南临的岑沈两位老爷子,想曾孙女儿想得紧,特别不高兴他们夫妻俩把孩子带出去。
    
    沈镌白干脆工作日的时候就把小家伙给两个老的送过去,周末再给接回来。
    
    正好赶上某一周,岑虞的戏排了很多要吊威压的打戏。
    
    沈镌白说什么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剧组,一定要跟着。
    
    岑虞想也不想地拒绝。
    
    开什么玩笑,沈镌白这样的身份,往剧组里一站,就跟座佛似的,谁见着他不得战战兢兢,就连徐介估计也会放不开。
    
    加上好不容易这几年岑虞低调做人,关注她和沈镌白恋情的网友也越来越少,他们的CP超话总算掉到了后排。
    
    就这样,到现在工作上碰到些个同事,还有人拿之前颁奖典礼他们在台上接吻说事儿呢。
    
    最后没办法,只能两个人各让一步。
    
    岑虞允许他跟着进组,但只能在保姆车里坐着,不许出来。
    
    沈镌白虽然不高兴,也勉勉强强地同意了。
    
    —   
    这两天剧组里的工作人员,明显发现了岑老师的变化。
    
    广沂的冬天温暖怡人,温度也就只有十几度,非常适合拍古装戏的天气,不冷也不热。
    
    平时岑虞相当敬业,还没到她拍戏的时候,就已经坐在行军椅上等着了,遇到其他演员拍戏NG的,也很有耐心,不急不躁的。
    
    只是这两天,没她戏拍的时候,岑虞都是直接回了保姆车,等有戏的时候场务再叫她。
    
    一开始,大家都没怎么在意。
    
    直到有一天,因为剧本出了些问题,恰巧那会儿岑虞的助理有事联系不上,岑虞的电话半天也打不通,徐介急着她回来补拍一场戏,等不住了,决定亲自去找她说。
    
    岑虞起了个大早,凌晨五点就到了剧组,然后拍了一上午的威压戏,到中午已经累得不行,回到保姆车里,草草吃过饭,整个人赖进了沈镌白怀里睡觉。
    
    沈镌白跟着她一起早起,这时候也阖上眸子,闭目养神。
    
    车内的空间安静,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仿佛偷得浮生半日的闲。
    
    岑虞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敲车玻璃。
    
    她迷茫地睁开眸子,抬手揉着眼睛,半天才看清楚玻璃窗外站着的人是谁。
    
    保姆车的玻璃贴了特殊材质的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从里面却能清楚地看见外面。
    
    岑虞看见是徐介,知道肯定是戏有什么问题。
    
    这时,沈镌白也被敲车窗的声音吵醒。
    
    男人的声音低哑慵懒,“怎么了?”
    他下意识紧了紧抱住岑虞的手臂。
    
    “......”岑虞赶紧拍了拍他的手,匆忙从包里摸出一个黑色口罩,“你快戴上,徐导来了。”
    
    沈镌白掀起眼皮,看见了外面的徐介,他的反应平淡,一点不像岑虞那么紧张。
    
    岑虞见他半天不动,手忙脚乱拆掉口罩的包装,动手帮他戴上,口罩一直拉到鼻梁骨的位置。
    
    戴上口罩以后,呼吸有些憋闷,沈镌白皱了皱眉,表情算不上高兴,但也配合的没有摘下来。
    
    岑虞拉开车门,大步跨下了车,顺便把车门拉上,一气呵成。
    
    但她没有把车门全拉上,露出半条缝隙,避免显得她欲盖弥彰。
    
    徐介自她开门的瞬间,目光就不由自主瞥见了坐在车里的另一个男人。
    
    车里空旷,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下意识觉得奇怪,但岑虞拉车门的速度过快,他还没来得及打量,就已经看不见男人,只窥见一抹黑影,以及带着口罩的侧脸。
    
    徐介选角看人的经验丰富,虽然没有看清男人的脸,但从他的坐姿和举止,瞬间感受到了男人身上凛冽的气质。
    
    “徐导,什么事啊。”
    岑虞的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徐介收回了目光,笑了笑,和她说起了正事儿,“昨天拍的有一段戏,今天剪辑师剪出来的效果我不太满意,想重新再拍一次,你方便吗?”
    
    在拍戏上,岑虞一向很好说话,“可以,没问题。”
    
    “那这场戏我就安排下去了。”
    
    徐介说完正事儿,顿了顿,没忍住多嘴八卦,“车里坐着的是谁啊,以前好像怎么没见过。”
    
    “......”岑虞嘴角一僵,就怕他问这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呵呵干笑,解释道:“唐婉给我新配的保镖。”
    
    闻言,徐介瞬间了然,难怪觉得刚才的男人气场不凡,原来是保镖啊。
    
    他点点头表示赞同,玩笑道:“早就该配了,不得不说,你们公司对艺人是真的抠,小唐老板和她爸学了个十成九。”
    
    徐介后头还有戏要拍,聊了两句就适时地打住,“行,那你继续休息吧。”
    
    好不容易把徐导送走,岑虞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重新拉开车门,上了车。
    
    只是,车里也不见得太平。
    
    沈镌白懒懒散散地靠在座椅里,十指交扣,搭在膝盖上,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他轻扯嘴角,语气低低凉凉,“我是你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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