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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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又如何？”“逃犯又如何？”
“我就不明白了！”
“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吗？他们在怕什么？”
站台下，秦组长的双手指向治安局的方向肆意舞动着。
“还是老弟有大义，我看好你哦老弟！”
莫近武笑了笑，没有回话。
808路公交站台。
这个站台仅有一路前往旧城的808路公交电车。
每隔半小时一班电车，向来准时准点。
可今日，这班电车却迟到了。
“老弟啊！你确定每隔半小时一趟？”
秦组长看了看时间。
距离他和莫近武在此等待已经过去四十五分钟了。
即便是自己二人运气极差，来的时候上趟电车刚走，这也不至于四十分钟了新的电车还没来啊！
“确定啊，这趟车我经常坐的。”
莫近武也很是疑惑。
这些年还从没遇见过电车出现这种情况。
“欸！”
“来了来了！”
一辆白色中巴车慢悠悠的行驶过来。
车门打开。
滴！公务卡！
滴！公务卡！
二人上车之时，司机随口说道：“对不住，中途出车祸耽搁了。”
“没事没事！能理解！”秦组长大大咧咧的摆摆手示意没事。
公交电车上的座椅已经坐满了大半。
莫近武二人径直走向了车后坐下。
“你临时工合约签了多久来着？”组长双眼打量着莫近武，明知故问道。
“合约签了三个月。”
虽然不知道组长为何这么问，但看向窗外的莫近武还是如实回道。
“我看资料里，你自小在旧城长大是吧？”组长又问道。
“对，我从小在旧城长大。”莫近武心里更加疑惑了，这之前不是问过了吗？
“那你听说过一个科学炼金狂人吗？”得到答案的组长显得很是兴奋。
“科学炼金狂人.....”莫近武闻言心中一愣。
这个称呼是对一个外来科学家的称呼。
有关他的传言很多。
据说，这个外来的科学家常年居住在废弃的矿道里，并且喜欢拿那些野鼠做实验。
莫近武没有亲眼见过，但他见过被据说是那个人改造后的野鼠。
巴掌大小的老鼠，眼睛上戴着一个红色的护目镜，雪白的门牙吐露在外，拟人化的穿着一个黑色小背心，上面固定着一个像是小型红色灯泡的东西。
一个很多人都觉得滑稽的弱小生命，在背部小型红色灯泡闪烁之后，那处黑市的区域瞬间沦为了火海，死伤者高达数十人，一个下城的小型黑帮因此一蹶不振。
如果不是莫近武刚好买完药离开，恐怕那次他也凶多吉少。
“听说过，传言说他住在废弃的矿道里，每隔半年出来补充一次物资，且调教了很多野鼠，为其绑上炸弹背心似的东西。”
简单组织下语言的莫近武快速回道，末了还补充了句：“他在下城最不好惹的人物排行榜里，位列第十七位。”
“就局长给我的那个案子，我觉得和这个人有关系。”
组长仔细观察了下莫近武，闪动着双眼继续道：“这个案子不对劲，这个什么科学家也不对劲。”
“我怀疑有超自然力量的介入。”
“超自然力量？”莫近武愣了片刻，自己的战争世界算不算超自然力量？
自己的无面算不算超自然力量？
“对，超自然力量就是指异于常人的力量！”秦组长砸吧了下嘴，揉了揉脑壳也不知道该怎么向莫近武解释清楚这个词汇。
“这几年，联邦各地都出现了超自然的力量。”
“算了不说这个了，这个离你太遥远。”
“咱就说案子。”
“可惜那个档案卷宗刚放接待台没带出来，不然你看看就知道了。”
“欸，我听说，旧城很复杂，实际上是被几个帮派给控制的？”
秦组长看着一直沉默思考着什么的莫近武话锋一转。
“呃...对！”回过神的莫近武点点头。
“为啥？”秦组长一脸诧异的问道。
“堂堂联邦！”
“法治社会！”
“居然被几个黑帮控制？”
“呃...组长咱小声点......”察觉到周围有些乘客投来的异样目光，莫近武小声劝阻道。
眼看秦组长脖子一梗，就想大声嚷嚷一些正义言论。
莫近武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同时快速小声解释道：“导致这种局面出现的因素很复杂的！
就比如说，旧城区的民众百分之九十都参与过当年的挖矿狂潮。
事后都感染了严重的疾病，他们需要药品！
但是那种药，很贵！
联邦并没有纳入医疗福利体系中。
患者们吃不起，只能等死！
再后来，在三合会为首的黑帮带领下，从外联邦走私而来的很多非法药物进入旧城，大家都靠那个活命......”
莫近武说到这，话语一顿。
有件事他没说。
他自己吃的那个特效止痛药。
也是从黑帮建立的地下黑市中购买的。
因为那个是军需品。
正常的民用途径根本买不到！
如果这些年没有那些药品的支撑，恐怕莫近武根本等不到锻炼出对疼痛感的抵抗力，就会被强手裂颅般的疼痛折磨致死了。
以及，黑帮们在旧城发力发展各种行业，也为无法离开旧城的民众增加了很多就业岗位。
这些事情，都是历届执政官无法做到且乐见其成的。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
旧城区的黑帮，帮助联邦政府解决了很多他们官方无法解决的问题。
“哼，邪不胜正，黑帮就是黑帮！”从外地而来的秦组长冷哼一声：“联邦是法治社会！必须是法治社会！”
气氛变得有些沉默。
许久后，秦组长看着窗外倒推的风景问道：“之前那谁说黑帮也有尚武五级人士？”
莫近武想了想点头道：“有的，都是从别的大区犯了事跑来的五级武者。”
“排行前五十的那些人都是五级的武者。”
“不对啊！”秦组长愣了下问道：“你刚才不是说，黑帮通过药品某种程度上控制了当地民心吗？”
“他们养那么多武者干啥？”
“呃......”莫近武一愣，这些事以前离他太远，他从思考过这些。
“不清楚。”他如实回答道。
“虽然他们不好惹吧，但只要我们不去他们的地盘闹事就行。”
“那些人都喜欢在所属帮派的娱乐场所深处待着，平时不会出现。”
“但是也要小心，他们那里并不欢迎我们这身衣服的人。”
莫近武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制服解释道。
“好！”秦组长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他猛然两拳相击，压低声音对莫近武神神秘秘道：“我决定了，A计划：去矿道查探那个什么科学炼金狂人，
B计划，查探那些个黑帮！还联邦法治社会！”
“其他组员不愿意干，有的认为危险，有的想继续发扬我们五组吉祥物的传统。”
“你怎么想？”组长紧盯着莫近武问道。
莫近武正准备回答，却猛地眉头一皱！
左手手背开始变得发红滚烫起来！
无面的面具标志也开始逐步浮现！
莫近武看了眼秦组长，发现他似乎看不见无面，便快速低头查看起来。
“也是，你毕竟是个临时工。”一直观察着莫近武神色的组长，叹了口气道：“我不了解下城这个极具特色的城市，本来是想让你当个向导的......”
“我也能理解，毕竟你这么瘦弱的模样...哎！”
就在组长自顾自话之时。
莫近武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波动越来越近！
“不是，组......”
莫近武从来不是个被动等待的人，他想提醒组长防备，然后喊停司机。
啪！
组长用力在莫近武肩膀上一拍，然后哈哈大笑道：“很好！我临海小太阳果真没看错人！”
嗯？？？
在后者有点懵的神情里。
秦组长伸出胳膊，比划了一下自己健硕的肱二头肌。
“老弟不用怕，你就当好向导就成，我会保护好你的！”
真生性！
莫近武不再理会组长，他快速起身朝司机大喊道：“师傅！停车！”
司机看着后视镜撇撇嘴道：“停车？这是公交电车......”
“老弟快坐下！”组长也伸出手来要拖拽莫近武坐好。
嘭！！！
一声巨响从车头传来！
车，翻了！
一只人形怪物从地底爬出。
它抖动着沾满未知绿色粘液的翅膀。
贪婪目光的不停打量着从破碎车窗里爬出的鲜美肉串儿。
褐色的利爪如烤串般扎着司机血淋淋的头颅，抬起放在口器处。
嘎嘣。
嘎嘣。
清脆咀嚼的声音，极为有节奏的响彻在人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