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神明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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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仙人这四个字像是一记闷雷,声音熹微,但却令闻之众人齐齐色变。
金丹仙人?
王之尧满意地欣赏着沐凤春脸上的惊愕表情,双眼的眼白缓缓收缩,现出得意的冷光。
这则消息他知晓的也仅仅在郑石之后,不可谓不早。
对方似乎极为看重自己,不仅客气有加,而且还派遣了另一位“高人”入住自己的宅院,这令他欣喜万分。
对方虽然有所求,但那对自己来说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
“不知那些仙人,要盖圆台做什么?”
不过这些事情连宝亲王也并没有反对,自己这里自然不会有什么阻碍。
户部合着吏部不出三日就隐秘地搜集好了一干人等,稍稍地开赴城外。
“王大人,不知金丹仙人今日可曾来过?”
沐凤春小心地询问,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激动之色。
她虽然方才知道金丹仙人的存在,但以往也是得过好处的。
近日修习那画骨经,着实让自己的容颜又年轻了数岁。
“金丹仙人倒是不曾来……”王喻章盯着那张脸,终于忍不住接过话去。
他唇红齿白,目光在周围众人的面上览了一圈,犹作一副神秘的模样。
“不过,那传下画骨经的仙师,却早早来到了府中。”
果真?
沐凤春霎时间差点忍不住起身。
她面生绯红,压抑着内心的躁动,将手边的茶水饮尽。
莫非,那画骨经的仙师也是金丹修为?
她不敢想象,若是如此,他传自己功法,岂不是证明,自己岂不是已被一位金丹仙人眷顾。
想那赵天白,费了那般大的力气,方才拖着残躯,成就金丹。
而她听说,当年太祖飞升时,也不过金丹而已。
若是自己真的能和金丹仙人结下缘分,只怕长生不老,再不是梦了。
沐凤春想的痴了,眼角不知何时望见一个瘫软在墙角的人影。
今日贵客临门,是哪个小厮不守规矩,在那偷懒耍滑。
“嗯?”
“是唐显?”
————————
“国色天香,国色天香……”
东苑的某处厢房,昏暗不见光。
昏黄的一双眸子抬起,抚摸着桌子上的一张精致皮革。
旋即回过头,看向床上似是睡去的美色。
浓郁的香令其心神酥软,沐凤熙双目紧闭。
“那老道士真是胆小,不过见了那影子,这几日竟然没了动静。”
“不过王上的吩咐总算没有耽搁,我也可以专心做我的事了。”
他缓缓转过头,将包袱瘫在桌子上,取出一把刮骨的大刀。
唔,不知道是不是太大了。
乌川呢喃着,转过身子,突兀地崩了一下,将腰间的木牌甩的飞起。
完人族【将】字营。
他如今修炼着皮影手艺,像他这样的皮影人,完人里还有很多。
如今乌川也快封侯了,只要再收两具皮骨,他马上便能编出一场新戏来。
届时,王上便会降下荣耀与赐予。
说不定,自己还能见到那神秘的【皇】。
他们完人族,也是有皇的。
“沐凤熙……”乌川小心翼翼地上前,鼻尖浓郁的香味像是陈年地老酒,让他如痴如醉。
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摸。
“大人……”门外忽然传来不合时宜的呼唤。
“谁!”乌川心间蹭的燃起一团火,以为是那讨厌的粉面头子又来烦自己,正打算提着刮骨刀上前,教他尝尝厉害。
忽然心觉错愕。
“不对呀,今日来此没有和任何人说啊!”
乌川止住了脚步,望着那门后面的人影,忽然提起手中的刮胡刀。
向后挥出一道腐烂的死气。
砰!
“你这手段,可比那老鬼差远了!”
乌川望着被轻松化解的招式,耳中传来的话令其面色大变。
他的目光落在那皮袋之上,瞳孔猛然一缩。
“捉鬼道人?”
捉鬼道人,可是【侯】字营的高手,这几日常听闻其陷在了大夏某处,自己也曾明察暗访,没想到竟然遭了他的毒手。
乌川毫不犹豫地勾手,将那桌子上的皮革瞬间掀起。
苏阳手中剑气横斩而过,将那尚未凝练的皮影轻松破开,眼看着其破门而出。
“没想到不过几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王喻章,王之尧,户部,金丹仙人,完人族……”
苏阳坐下来,手指关节在桌子上轻轻地敲打着。
发生哒哒地声响。
沐夫人被人灌了巨量的**汤,时候若是醒来,只怕也要调养许久。
修炼皮影的完人?
似乎和自己当初在西完人国见到的十分相似,只是眼前的似乎要好对付许多。
他想要将沐凤熙练成皮影?
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位身怀异香的女子,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苏阳想起宫中的香妃之前似乎也是身带幽香,但她的身体,摸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金丹仙人……”
他的目光忽而瞥到沐凤熙桌子上,原先是放着那皮革的,此刻竟有一幅画平躺。
赵梦仙,三十二夫人的画。
堂而皇之的放在那里,似已是许久,所以苏阳拿不准是那皮影完人带来还是沐凤熙一早就搁在此处观看的。
画中那人生的猥琐,獐眉鼠目,咬破天阙,从天外探出脑袋,小心地窥视着这一方天地。
“天外而来的?”
天外一词,如今谈来倒并不显得陌生,像那天君,像那星舟,像青云星使,皆是天外而来。
“应该不是完人……”
苏阳的目光在画上移动,那天外云烟淼淼,乍一看浩海朗阔,但却分明有一丝一笔,将其与大夏勾勒成一个圆。
一个圆。
一个残缺的圆。
苏阳忽然抬起头,望向天边。
天上,莫非是大夏的另一面?
侯府中忽然传来骚动的声音,苏阳压下思绪,贴至门口,那些人却不是来找自己。
而是一窝蜂向那唐酥的院落。
“也不知那王之尧使得什么本事,竟然让金丹仙人给他说媒。”
苏阳一手端起,总又觉得事情迷离。
他在宫中也算待过,皇帝虽然身体不好,但对于怡王派系的事情,总是尊重赵天白的意见。
“哎……”
“她今日不知怎地,竟凶上许多,不似前一次相见了。”
“她记起来了吗?”
他推开门,摸了摸胸口,微微皱眉。
似是有些吃痛。
胸口,残破的衣衫下方,正露着一朵双色的莲花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