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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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的各个部件可以随意拆解拼接，所以把脑袋取下又按上这很合理。
或许就连灰衣女人也没想到，白辰能竟然够运用她视线带来的力量摆脱控制，毕竟其他人可没有读取文字的能力。
感受到僵硬的身体逐渐恢复，白辰按着墙壁站起身，今晚的遭遇过于诡异，保险起见他决定先报警。
说辞已经想好，只需要把最后的逃脱过程稍加修改即可，最近网上怪事频发，相信警方不会把他当做神经病。
拿出手机解锁，他却注意到两张卡都没有信号，白辰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拨下报警号码，电话里很快传来一个声音。
“对不起，您当前的位置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怎么可能？要知道他可是住在市区，就算附近基站维修最多也就影响流量使用，绝不会出现紧急电话都无法拨通的情况。
白辰眉头微皱，难道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
他连忙走到窗前，只见大楼外不知何时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雾霭，将近处的灯光远处的霓虹统统遮蔽，一眼望去只有阴沉深邃的铅灰，压得人喘不过气。
现在不是冬季绝不可能起这么大的雾，念头闪过，白辰眼前一阵波动。
【能够扭曲感知的诡异雾气，一旦深陷其中就再也无法离开】
扭曲感知？果然有古怪。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要么原地等待救援，要么尝试离开。救援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到，外出则意味着更大的风险，两者各有利弊。
将命运完全寄托给别人是愚者的安慰剂，稍作权衡白辰决定出去收集信息。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先做些准备。
白辰快速从柜子里翻出一柄单片剪刀，这是上任住户留下的，收拾的时候忘记扔掉，现在正好排上用场。
不同于普通剪刀，这种老式裁布剪足足有一尺长，刀身漆黑厚重，刃口算不上锋利但用来贯穿皮肤肌肉绰绰有余。
在手中转了个刀花，他反握住刀柄将其收好。
普通武器只是一方面，如某位哲人所说：必须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为了对抗大楼里其他诡异存在，白辰必须尽可能发掘掌握【活着的人偶】所带来的能力。
深吸口气，他伸出右手握住左手手腕轻微转动。
几秒种后，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生生将左掌卸了下来，断口处光滑平整，覆盖着一层皮肤，像是早已生长好的一样。
这赫然是人偶的能力。
肢体分离后除了所处的位置不同并没有其他影响，尝试活动左掌握拳曲指，动作正常触觉正常，而且由于没有手臂的束缚他还能完成更多动作。
白辰将掌心朝下将其平放在地面，五指律动，手掌随之移动。
一开始动作有些笨拙，跌跌撞撞如初生牛犊学走路，翻倒之后竟然半天爬不起来，但白辰适应力过人，很快就熟悉了这种新奇的动作，并且速度不断加快。
昏暗的房间内，一只手掌如硕大蜘蛛在地面四处爬行，这画面着实有些猎奇。
随着白辰不断活动，拆下其他部位继续试验，他很快摸清了人偶带来的能力——【拆解】【拼接】。
前者将部分身体人偶化，人偶化的部分可以拆分成两部分，并且可以选择与主体保持联系或者主动断开，如果保持联系，在控制范围内可随意控制，超出范围则只能维持感知，至于极限距离由于缺乏条件暂时未知，但他猜测有近千米。
后者则是将拆开部分重新拼接，并且不是必须按照原来的样子，只要截面大小接近都能接上。比如卸下的左手可以安到右手手腕，反之亦然，但如果想将大腿安到手腕上则无法实现。
此外，拆解下的肢体除了截面处的皮肤和所处空间位置，和原来的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也是白辰取下脑袋仍然需要张嘴呼吸的原因。
经过短暂实验，白辰觉得这两种能力不止针对自己，对其他人或动物也有效果，只是目前缺乏实验对象，他还无法完全确定。
收拾妥当，白辰准备出发。
走到门口，他一把推开房门左右观察，此时门外空无一人，惨白的灯光忽明忽暗，除了电流的刺啦作响，再无其他声音，至于那灰衣女人早就没了踪影。
“已经离开了吗？”
也对，灰衣女人诡异的禁锢能力需要注视一段时间才能生效，而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除了这种注视，她并没有其他能力，在有防备的情况下，她很难杀死一个成年男子，逃走也是意料之中。
但反过来，这种能力用来偷袭确实变态，若不是白辰最后注意到自身变化恐怕也难逃一死。
刚才观察的时候，他注意到自己对面的房间大门敞开，这很有可能是灰衣女人上一个目标。
念头闪过，白辰朝对面走去。
屋子里光线暗淡，借助手机电筒他谨慎地观察四周环境。
房间有些乱，几把椅子随意翻到在地上，卫生间里未关的水龙头哗哗作响，深吸口气，带着铁锈气息的空气在鼻腔翻涌。
是血。
他眉头微皱，反握刀柄。
随着脚步深入，他很快找到血腥味的源头。那是两具尸体，苍白的脸庞满是血迹，圆睁的双眼充斥着恐惧，临死前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白辰认识他们，算不上熟悉，只是以前被困在过一个电梯相互聊过几句。
两人原本是一对普通情侣，男的是附近公司的程序员，女的是文职，他们从高中就是同学，大学在也一所学校，毕业后来到同一座城市工作。
他们在这栋不算宽敞的房间一起经历日升日落、柴米油盐，或许等上几年班赚到了首付的钱，就会找个压力小点的城市买房，结婚生子，然后一同平凡地老去。
但现在，他们死了。
两人除了的胸口处各有一个窟窿，没有其他明显伤口，周围血迹密集，说明刀刺的动作不快，受害者没有挣扎，显然他们就像白辰刚才一样，被禁锢身体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点点杀死。
或许是知道无力求救，在灰衣女人离开后，两人将沾满血液的手掌紧握在一起，与指尖的蝴蝶戒指一同化作永恒。
收回目光，白辰神色漠然缓缓退出房间，点头之交算不上悲伤，但他握刀的手却不自觉攥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