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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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赵敏走到二女跟前。
    瞧了瞧独孤静，又看了看常宁，觉得哪个都好看，哪个都喜欢。心道：“怪不得儿子不知如何取舍，这样绝色的姑娘，自己都想不出哪个更好，何况自己的儿子了。”
    于是开口道：“独孤姑娘、常宁姑娘，我是绿柳和清明的娘。既然有缘在此相见，那就同上峨眉，小聚可否？”
    与独孤静在光明顶见过赵敏不同，这是常宁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邵敏郡主。
    见赵敏仪态万千，与张清明和张绿柳有几分相像，便问道：“您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邵敏郡主吧？”
    “常姑娘，邵敏郡主，是四十年前的事。现在，我就是一介布衣，两个孩子的娘。”赵敏浅笑道。
    “郡主就是郡主，无论是四十年前，还是四十年后，都是改不了的。静姐，张夫人邀请我们上峨眉一聚，你看如何？”
    独孤静听到常宁问话，心里知道，定是她想上山，不好开口。
    于是道：“张夫人一番美意，作为晚辈怎能推却，我自然愿意。”
    独孤静话音一落，常宁便接口道：“静姐，既然你想上山，那我就陪你了。”
    张清明听到二人言语，连忙上前，“独孤姑娘、常宁姑娘，我为你们带路。”
    “好。”独孤静道。
    这时，不远处的三宝快走几步，挡到常宁身前，“常姑娘，我们该回去了。”
    又见三宝拦着，常宁心里是要多扫兴，就有多扫兴，一脸不悦道：“三宝，独孤姑娘要上山，她一个人我不放心，就是陪她坐坐，这你也要拦着？”
    “郡主，该回去了。”三宝没有听常宁辩解，依旧拦着道。
    见二人僵持，张清明来到三宝身旁，道：“这位壮士，今天擂台之上，见你剑法奇妙，张清明也想跟你切磋一二，可否赐教？”
    “再奇妙，也是输了。”三宝叹声道。
    “你输的是我姐姐，就不想跟她弟弟再比一比？”张清明一丝轻笑道。
    听到张清明的话，三宝不禁跃跃欲试起来。
    从懂事那天起，三宝除了侍候主子外，所有时间都用在习武上。能和张清明对决一番，他当然不想错过。
    不过，想到常宁郡主一进峨眉山，安全便无法保证，三宝便犹豫起来。
    一旁的张绿柳似乎看出三宝的心思，对常宁拱手道：“常宁郡主，你是金枝玉叶，峨眉上下定会保你周全，不会让你在峨眉有一丝伤害。”
    听到张绿柳称呼自己常宁郡主，便知是三宝适才那一声“郡主”被她听到了。
    这么喊自己，张绿柳应该也是故意叫的。
    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再遮掩了，开口道：“三宝，峨眉派是中原武林屈指可数的名门正派，不是邪门歪道，我是大明郡主，更不会加害于我。既然峨眉派有这般诚意，我们上山也是无妨。”
    听到常宁这番言语，三宝知道不好再拦，只好说道：“郡主，我也要跟着上山。”
    “好，你跟着来吧。”说完，常宁挽着独孤静手臂，与三宝擦肩而过。
    ……
    峨眉，风陵阁。
    自从上次，张无忌一家初到峨眉众人相聚一堂后，因为这次比武，还没有这样相聚过。
    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除了张无忌一家四口、周芷若、蛛儿、小昭、何仙儿、殷芙蓉外，还多了常宁和独孤静。
    与常宁和独孤静同来的三宝，则一个人呆在风陵阁门口，时刻关注着常宁安危。
    这场比武，算是有惊无险。
    首日试剑，常宁连胜三场，武林各派开始看好移花宫能够取胜。正式比武，移花宫更是派出了这次来峨眉最强的三个人。
    不过，他们碰到了打通任督二脉，且习练乾坤大挪移的张绿柳，有比他们强的，输了，也是情理之中。
    今天的午宴，有常宁和独孤静这两个移花宫的人，却没有任何违和。在座的，除了何仙儿和殷芙蓉心里有些不舒服外，其他人都没有把他们当成外人。
    特别是赵敏，看着眼前独孤静、常宁、何仙儿，包括殷芙蓉，都觉得很好，张清明无论娶哪一个，她都没意见。当然，能都娶，将来多子多福就更好了。
    独孤静和常宁虽然对张清明都有好感，不过毕竟有长辈在，矜持还是要的。
    两人一左一右围着张绿柳问东问西，刻意与张清明保持着距离。当然，三句话不离武功，问的大多还是今天比武的事。
    正如张清明所言，张绿柳对独孤静和常宁没有一点藏私，只要自己能指点的，都是知无不言。在张绿柳眼中，已经把这两个小妹妹当成了一家人。
    见几人相谈甚欢，赵敏向身旁的常宁问道：“常宁姑娘，你是大明的郡主。不知，你是哪个王爷的千金？”
    “张夫人，我是燕王朱棣的小女。”听到赵敏的问话，常宁连忙应声道。
    “燕王？”听到常宁提及她是燕王之女，赵敏不由地记起哥哥送行时说过，希望自己能去一趟北平，见一下燕王。
    这一路上，赵敏便一直在想，到了北平，如何能见上燕王一面。
    毕竟自己和张无忌身份特殊，冒然求见，洪武帝若是知道，很有可能会引起猜忌。本想着回程时，路过北平的时候再想办法。未料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常宁竟然是燕王的女儿。
    想到这里，赵敏接着问道：“常宁姑娘，据我所知，大明的郡主、公主都是重诗书、研女红，燕王怎么会允你舞刀弄剑？”
    “张夫人，是这样。
    我是庶生之女，我娘早早便过世，从小没人管，就习练武功了。等我父王要管我的时候，已经管不住了。”常宁调皮地说道。
    “常宁姑娘，你这么高的功夫，是跟谁学的？你们燕王府的武师么？”对面坐着的张清明问道。
    “我们燕王府没有武师。
    我的武功，包括门外三宝的武功，都是跟总管太监常海学的葵花宝典，这套武功和招式都是常海总管自创的。”常宁道。
    “常宁姑娘，昨日你和清明比剑，今日三宝和绿柳比剑，虽然你们招式极为相近，不过吐纳调息的方式却大不相同，这是何故？”张无忌问道。
    “张教主，葵花宝典的武功只能由受过宫刑太监习练，普通人是无法习练的。常海总管为了能让我也习练这套武功，特意为我研究出一套适合女子习练的内功心法，正因如此，我的吐息方式和三宝大有不同。”常宁解释道。
    张无忌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说的常海总管简直是武学奇才，自创一门绝顶武功本就不易，一套武功能研习出两种习练方式，就更难了。”
    说完，张无忌又向独孤静问道：“独孤姑娘，你的剑法也十分独特，听闻你是东海桃花岛的后人，你的武功是家传的？”
    听到张无忌问话，独孤静放下碗筷，毕恭毕敬地答道：
    “张教主，我的剑法是我爷爷传授的。
    这套剑法名曰独孤九剑，分为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九式，我现在仅仅掌握皮毛而已，离大成相距甚远。”
    “独孤妹妹，掌握皮毛就能胜了清明，要是全掌握，清明岂不是更比不上你了？”张绿柳浅笑道。
    “绿柳姐姐，其实上次在光明顶，我胜的很侥幸，再比一场，我不一定能胜的。不过，有件事我有些奇怪。”独孤静似乎想起了什么，略有所思道。
    “奇怪什么？”张绿柳问道。
    “昨天清明公子和常宁那场比武，我感觉张清明公子的内功修为似乎比光明顶的时候，差了一些。按理说，现在是涨修为的年龄，不能不涨反降吧？”独孤静向张清明望了望道。
    “这个……”张清明正犹豫如何回答。
    一旁的何仙儿开口道：“独孤姑娘，是这样。清明表弟为了能让我研习九阴神爪，便为我输送真气，辅助我练功，所以真气才有损耗的。”
    年长一些的何仙儿当然能看出张清明对独孤静和常宁二女的情意。甚至能感受到，张清明似乎更倾心于独孤静一些。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彻底沦为配角，她想让独孤静知晓自己在张清明心中的地位，将来成了一家人，自己也能有一席之地。
    所以，未等张清明开口，何仙儿便说出了原委。
    “怪不得呢，我知道了。”
    独孤静听过后，似乎没有想太多，随口应声道。
    这时，常宁接过话来，向张无忌问道：“张教主，您是武学的泰山北斗，我与静姐都和清明公子比过剑，在您看来，我的葵花剑法和静姐的独孤九剑谁更胜一筹？”
    “是啊，爹，葵花剑法和独孤剑法都是精妙无比，哪种剑法更强一些？”张绿柳附和道。
    听到常宁和张绿柳问话，张无忌沉默片刻道：
    “葵花剑法以式运剑，更重招式；
    独孤九剑以意御剑，更重领悟。
    都是精妙绝伦的剑法，没有高下之分。
    我倒是觉得，这两门剑法可以合在一起习练，双剑合璧，便再无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