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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章 真正的杀神

超级战医 我本疯狂工作室 5902 Aug 6, 2021 4:45: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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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他父亲威震西北,手握三十万铁骑大军,他兄长年少袭爵,曾与当今圣上同进御书房,哪怕他是个酒囊饭袋,如你一般的草包,你也不该去招惹他——”
    “更何况他不是!”
    书房内,国舅爷挨了家法,跪在地上听训。
    他屁股被打得肿烂了一大半,椅子是坐不得了,只能瘫在软垫上,吸气都嫌疼得慌。
    他爹怒火未消,盯视着他,咬牙切齿:“他是赵疆,长驱北胡,斩敌首而归的赵疆!”
    国舅爷疼过一阵,回嘴道:“他爹他哥都死得不能再死了,这镇北王的位子,能不能落到他头上还两说呢!”
    他爹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那可是镇北王府在北境数十年积淀的民心,赵氏父子在百姓中的人望,三十万赵家军的赫赫威名……拱出的一个赵疆!
    一个敢妄动军机,深入北胡报父兄之仇的人,一个连门下管家都敢当街令权贵落马的人——
    “他必为北境王!”
    所以皇帝才把他宣入京中来。
    从景风门入城,这是皇帝态度!
    “你以为赵疆是入得京城就由着人拿捏的小贵族吗?还是你瞧不上他从北地来,是个荒僻之地的蛮子?!”
    国舅爷不解地瞪着眼睛:“难不成陛下真的如此宠信他?”
    他爹恨铁不成钢地一叹,到底还是压低了声音道:“陛下宣他入京,给他尊荣,并非是宠信他……”
    “而是忌惮他啊!”
    国舅爷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难道、难道他真的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他爹看他这一副蠢样子就心烦。
    想想赵疆,生来就是光耀门庭的,在看看眼前这孽畜,生来就要给他添堵!
    堪叹一声虎父如何有犬子!
    国舅爷瞧他爹的态度,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那,姐夫不会生我的气吧?”他小心地问。
    他爹的胡子又炸起来了。
    “说了闭上你那张嘴!”他爹怒吼道:“那是陛下!”
    中宫皇后可活着呢!
    他平日里兢兢业业当官做事,分毫不敢表现出女儿在宫中受宠的得意来,只暗自窃喜,期待着自家女儿更进一步的那日。
    谁成想这疏于管教的孽子竟整日自称起国舅爷来!
    他还没当上国丈呢!
    “你姐姐在宫中谨小慎微,你倒在人家面前充起大爷来了?”
    一想到从下人口中听到的转述,国舅他爹就心肝脾肺肾都连着疼。
    “那赵疆的妻子算得了什么?”他恨不能再抽这孽子百八十板子,“早让你好好进学,至少要将这京中谁不能惹搞搞清楚!”
    “那赵疆的父亲是镇北王,他生身母亲又是谁你可知道?”
    国舅爷瞪着两只大眼摇头。
    “先皇的嫡亲妹妹,当朝的大长公主!陛下要叫她一声姑姑!”
    当爹的越说越气,一个大嘴巴子重重抽在“国舅”脸上。
    “他赵疆管皇帝叫表哥,你哪来的胆量,要当他舅舅?!”
    “啊——?!”
    刚刚还对父亲口中赵疆“如何如何少年英才”赵家“如何如何威震北境”嗤之以鼻的“国舅爷”骤然听闻这位赵家老一竟真是实打实的血统高贵,是跟当今天子沾亲带故皇亲国戚,登时委顿在地,彻底起不来了。
    他顾不上屁|股剧痛,眼里都快流下泪来了,“爹,这、这可怎么办?”
    他爹惫懒地一挥手,吩咐下人将他抬出去,“今日的晚宴你是不能参加了,回房间门好好养着去吧。”
    今日宫内有大宴,从四品以上官员、皇亲国戚尽皆列席,只为了为已故镇北王的儿子洗尘接风。
    “一爷,宴上有酒。”
    管家老于一边给赵疆倒酒,一边说道。
    这是提醒他别喝醉了。
    赵疆笑道:“这桂花酒甜,你几时见我喝醉过?”
    老于被他说得也笑了。
    “也是,当年您也喝得不少。”
    赵疆喝尽杯中的桂花酒,又给自己和管家都倒了一杯,“不过当年你在父亲身边时,却没有这么多话。”
    老于接了酒杯,与赵疆一碰。
    “王爷也没那么爱喝甜酒。”
    赵疆抛给老于一个白眼。他到不知道曾经父亲身边的铁卫头领有个这么爱开玩笑的开朗性格。
    老于只喝了一杯就起身走了。
    大家都才安顿,车队的东西许多还没卸下来。偌大的府邸多年无人居住,虽有几名洒扫庭院的仆役,但到底还缺几分人气。老于还有许多事要忙。
    赵琰在车上追着玉珏玩了一路,刚下车就十分心大地在奶娘怀中呼呼大睡起来,此时已被抱着歇息去了,而赵璟则跑去了书房——他带来了一大箱子书,让下人们去安置,大公子不放心。
    满院子人来来往往,竟是只有赵疆一个闲人。
    赵疆自斟自饮,倒也自在。
    他们住的宅子是长公主府。
    比起北境的镇北王府来,占地虽小了些,却少不了亭台楼阁,在精致程度上远超王府。
    赵疆很喜欢这院子里桂树。
    这树下的石桌他也记得。
    父亲就曾坐在这里饮酒,要给他舔一舔酒盅的边沿,他却因为其中甜丝丝的味道,贪饮地一口喝下了一整杯。
    “会醉的!”父亲的大笑中伴着一个女声的惊叫。
    他喝了酒却没有半分醉态,反而兴奋得紧,在石桌上手舞足蹈,“啪”地一下跌进一个柔软的怀抱,然后被塞了一嘴香香的点心,也是桂花味的。
    长公主在他的印象中已经非常模糊了。
    他只记得她的身上时常有桂花的香气。哪怕是从温暖的京城到了贫瘠的北地,她也总要用些桂花味的香膏,桂花味的头油。
    北地不适合桂树生长,这些东西都是从京城送来的。
    父亲更专门找了厨子,擅做桂花糕的。
    但从搬到北地起,母亲就已经生病了,治不好的病。
    那些桂花糕,也往往进了他们兄弟的肚子。
    赵疆也曾听说,母亲是为了生他才死的。那个时候他太年幼,终究揣不住心事,去问父亲。被父亲罚着在校场跑了十个来回,累得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琢磨旁人的言语。
    “你母亲爱你甚至超过自己的性命,不是让你来说些你害死她的屁话!”
    赵疆自幼受宠,那是赵英第一次对他疾言厉色。
    从那之后,他便知道了父亲的逆鳞。
    赵疆空着肚子喝了一瓮酒——酒是打桂树下挖出来的,他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陈酿。虽然酒劲不大,但却花香熏人。
    “来人,有桂花糕么?”他嚷了一声。
    按理说作为堂堂镇北王府事实上的唯一继承人,他周遭不说前呼后拥也该仆婢成群,但此时赵疆爱用军伍之人的缺点就暴露无疑了——随行的没有一个体贴人儿!
    程勉在药房忙活,邓瑜在演武场忙活,唯一听见他“意见”的就只有他的影卫。
    影卫当然不干跑腿的活。
    大公子赵璟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像某种猛兽发出的模糊不轻的呓语。
    转过假山石,他才意识到这“猛兽”正是他的父亲。
    “厨房刚洒扫完,厨子叔叔说,那里连根萝卜都没有。”大公子一本正经地向他爹汇报了自己掌握的情况。
    赵疆哼笑一声,“你厨子叔叔以前就是个劁猪的,你就是给他金刀玉碗,他也一样只会做四个菜两个汤。”
    什么桂花糕,别做梦。
    赵璟眨了眨眼睛,问道:“爹爹饿了么?”
    他从自己随身的小锦袋里抓出一把肉干来,举着递给赵疆。
    小娃娃不过三头身,哪怕赵疆是坐着的,他也够不到他的肩膀。
    赵疆弯下腰低下头,从小孩手中叼走了一根牛肉干。
    赵璟万没想到本来打算递到爹爹手中的食物竟然直接给喂进了嘴里,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不知所措又可怜巴巴地僵在原地,保持着举肉干的姿势。
    然后看着他爹两三口把整整一把肉干叼完了。
    赵疆嚼完肉干,觉得肚子稍微有点底了,这才想起自己儿子还眼巴巴地杵在一旁,于是手一捞,把赵璟捞到自己膝头。
    “公主府你还不熟悉,去哪里都要带着人。不要自己乱走。”
    “晚间门宫中有宴,你不必去。那几位金尊玉贵的小殿下你迟早会见到。”
    他说这话时的表情略带轻蔑,真实的措辞或许是“皇帝那几个无聊透顶的小崽子”。
    赵璟闻到父亲呼吸间门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好像是花的香味。
    赵疆看他故作淡定,却忍不住像小狗一样微动的鼻尖,忽而拿起酒壶来。
    最后几滴桂花酒淌入杯中。
    他把酒杯凑近好大儿的嘴边,“甜的。”
    赵璟僵硬地坐在父亲的怀里,直觉自己还是不要拒绝父亲这莫名其妙且突如其来的举动。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了舔酒盅的边缘。
    是甜的,但是好辣!
    哪怕顾及着仪态,从来没喝过酒的小孩也不禁将整张脸皱成了包子。
    然后听见抱着他的男人放声大笑。
    围墙外传来“桂花糕嘞”的吆喝声,赵疆笑声未落,便有影子一闪,桌上凭空多了个油纸包。
    赵疆望望头顶桂树遒劲的干枝,眼中笑意未退。
    “谢啦,九叔。”
    他打开油纸包,拿了块桂花糕塞进自己嘴里,然后才想起腿上还有个被酒辣到的崽,又给赵璟喂了一块。
    两个人都被这干扑扑的点心噎得直瞪眼。
    赵疆好不容易把嘴里的桂花糕咽下去,站起身来,这就要去换衣服进宫。
    “这些都给你了,吃完早睡觉。长得高点。”他吩咐赵璟。
    赵璟觉得今天父亲话很多。
    不仅话多,而且似乎都没什么逻辑。
    但他还是乖乖地又拿起一块桂花糕,目送着父亲离开。然后朝着半空中,学着他父亲说道:“谢谢九叔爷。”
    半空中掉下一根干枯的桂花枝,砸在他脑袋上。
    听话的赵璟吃了三四块桂花糕,感觉有湿漉漉的东西拱在自己手上。低头去看,是刚刚被允许出来放风的炭球。
    他下意识地去摸腰间门的锦袋,骤然一僵。
    往常喂炭球的肉干……好像……都被他给……
    “桂花糕也好吃的。”他在炭球谴责的目光中递出一块点心。
    炭球嫌弃地走开了。
    赵璟开始担心,父亲空腹喝了许多酒,只吃了几条肉干,刚刚就仿佛醉了,到了宫中可还顺利?
    ***
    禁宫中,灯火辉煌。
    宫人往来穿行,均着深衣,提灯笼,烛火荧荧。
    大宴设在咸阳宫,就在皇极殿后面,是宴请国宾,接受朝贺专用的宫室。
    此时宫人鱼龙而入,宫殿中摆放的矮几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食物。
    帝后一人坐在上首,皇帝已过不惑,看着倒还精神,只是有些青黑的眼袋泄露出他在酒色上的纵容。皇后亦不年轻,她与皇帝是少年夫妻,却全然没什么感情,多年磋磨下来,已不如后宫旁的女子鲜妍,早早地显出老态来。
    赵疆端坐右首,他心情不错,对着为他摆箸的宫女笑了一下。
    坐在上方的皇帝瞧见了,大笑道:“我这弟弟,许多年不见,已成了教小女子脸红的风流人物了!”
    座下百官文武一片附和之声。
    其中有捧皇帝的,当然也不乏真心实意的。
    镇北王赵英是个会教儿子的,当年的赵堤便曾是京城数一数一的少年俊杰,如今他的弟弟风姿照人,显然不输。
    如果不是他这身份,不知有多少人想嫁女与他!
    孤军深入北胡,大胜而归,自战报传来之日,这个从前声望不显的镇北王次子就已经名动京城。
    当年大长公主下降镇北王世子赵英,一人居于京城,先后诞育赵堤、赵疆两子。
    赵疆出生后没两年,老镇北王战死,世子赵英袭爵,合家反还北境。
    从此,镇北王的这个一儿子就消失在了京城贵族们的视野之中。
    京中人不论是文武百官还是贩夫走卒,不论对他是好奇、忌惮、厌恨抑或仰慕,还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自北地而来的青年。
    赵疆今日穿深红色直裾,外披黑袍,在灯火绰绰下显得面白如玉。
    他不曾蓄须,鼻直,唇薄,眉峰隆起,双目湛湛而黑。
    他的目光里有一种东西,一种超然在这咸阳宫天子和人臣之上的东西,这让他看起来不仅仅是个容貌俊美的青年贵族。
    而就在有人敏感地觉察他的目光时,他又倏而收敛,只给对方一个无可挑剔的礼貌回应。
    不论印象如何,众人或可达成一个共识——这位传闻中的镇北王次子,比想象中年轻英俊,却正如想象中一样难以对付。
    只要坐在那儿,就看得出是个危险的人物。
    赵疆将他无懈可击的微笑转向了皇帝,“我见表哥心喜罢了。”
    他的目光掠过皇帝身后巨大的屏风,唇角笑意纹丝不变。
    百官在下首默默地交换着眼神。
    这赵疆果然胆色非常!
    皇帝称他弟弟,是抬举他的身份以示荣宠,按礼节而言,赵疆该口称“陛下”推辞不敢才对。
    毕竟,镇北王府虽然只剩他一个人,但名义上,赵疆只有一个镇北王次子的身份。
    非但没有爵位,更没有一官半职,本质上他此刻就是个白身!
    一个白身,未及弱冠,就能坐在这咸阳宫最靠近皇帝的地方宴饮,百官作陪,这是何等的待遇?!
    但偏偏就没人敢挑赵疆这个理。
    没看就连陛下都对这一声大咧咧的“表哥”认下来了吗?!
    表哥表弟十多年没见,怎能不热情以待?
    皇帝道:“来,满饮此杯!”
    “京中的桂酒最好,姑母又最爱酿酒,孤记得年少时没少去长公主府讨酒吃。”
    他用手比划,“那会,你……你才这么高……”
    赵疆根本就不会醉,越喝眼神越是清明。他几乎是来者不拒,但凡文武官员皇亲国戚来问好敬酒的,皆是满饮。
    这些人里头,有些面生,有些面熟,有些算计过他,有些讨好过他。
    有些在盛朝灭亡前死在他手里,也有些在新帝入京时跪在他马前。
    故地重游,的确是很有意思的体验。
    皇帝倒仿佛是醉了,又仿佛是兴致高涨,真开始喋喋不休地忆起往昔来。
    “你哥哥,你哥哥性子宽厚……他与朕在宫中读书时,最是要好……”
    他走下御阶,走到赵疆近前,端着酒凑近了他,“你与你哥哥长得不像。你像姑母。你哥哥在京中,总与朕夸耀,说他弟弟长得像仙童一般,只是终日贪玩,不爱读书与习武,总被镇北王责怪。”
    “来日他返还北境,一力承担了军务,教你习字骑马,让你可以整天放鹰逗犬……”
    皇帝说到这里,突然便泪落如雨,痛道:“英年早逝,天不我与也!”
    他是真痛哭,哭得哇哇的,哭得堪称殿上失态。
    众臣静默。
    整个咸阳宫中就只有皇帝大放悲声,有人拿眼神示意赵疆是不是也跟着哭一哭,怀念一下他刚死了没半年的亲爹和亲哥哥。
    就在这时,陛下或许是情到癫处,竟然重重将酒盅拍在赵疆案几上,伸手就从侍立在后的武士手中抽出了长剑!
    “——仓啷!”
    长剑出鞘,金铁交鸣!
    殿中原本叙家常忆往昔的气氛刹那之间门荡然无存。
    剑打哪里来?!
    众臣悄悄四顾,这才发现,几乎每个人身后都静默无声地站着一名武士。
    一名佩剑的武士!
    在此刻,所有人的后背上都无声无息地起了一层白毛汗。
    如非圣上特许的荣宠,所有人一进宫禁就要解剑下马,别说寻常刀剑,就连寸许的指甲钳破橙刀都别想带进来。
    这些武士从何而来,答案只有一个——皇帝!
    而皇帝此时正在舞剑。
    他人至中年,腰身粗肿,已有大腹便便之态,可动作却依然灵活,仿佛这套精妙的剑法被他反复温习了无数遍。
    加之那剑乃精铁铸成,挥动之下,破风声清晰可闻。
    皇帝的剑越舞越快,伴随着他扬声长啸——
    “痛矣!痛矣——靖山归来兮——”
    赵堤,字靖山。
    那剑影相连,几乎将赵疆笼罩其中。
    坐在赵疆一侧的大臣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粟——但凡他乱动一下,只怕陛下的剑顷刻间门就能在他身上割开好几道口子!
    这赵疆怎的竟能稳如山岳!
    众人此时也都顾不得仪态,几乎人人都要将眼珠子瞪出来了。
    所有的视线,全都钉在皇帝和赵疆身上。
    陛下且悲且歌,且哭且舞,剑锋所指,从赵疆的脖颈、肩膀、胸前、腰间门掠过。
    赵疆的衣带被剑风带得微微飘动。
    而他慢慢地将自己的酒盏斟满,道:“骑马习字,疆的确都是同兄长学的。”
    皇帝的剑舞剩最后一招。
    剑带寒风,直刺赵疆的面门!
    赵疆眉眼不动,目光如炬。
    “若这世间门真有英魂,靖山之灵便在疆身后。”
    剑尖骤然停在他眉心,只余半寸,就要刺破皮肤。
    而赵疆只慢慢拿起斟满的酒盅,与案几上皇帝的杯子轻轻一撞,将这杯酒泰然饮下。
    “何痛之有?”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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