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青春校园 你是我的今生挚爱

第596章 天有不测风云

你是我的今生挚爱 南宫紫嫣 5748 Aug 6, 2021 5:46:57 PM

章节正在手打中..

推荐《四海缉妖令》章节阅读:

    春日里阳光正好,梅雨季还没到,各家各户都抢着时间将家中的旧被褥、旧棉衣拿出来晒一晒,除掉一个冬天积攒的寒意霉味。
    几个船家姑娘约好了,趁着天色晴好,要到河边去洗衣服。
    昨日苏州城内的捕快同保长挨家挨户地发了雄黄粉,叮嘱撒在屋外河边,又嘱咐家中有女儿的人家,近日若非必要,不得接近河岸水边。虽然没说究竟是为什么,但是那画舫闹蛇妖的故事,早已在城内传得沸沸扬扬了。
    是而姑娘们才约好一同在河边洗衣,互相照应。
    “说是那蛇,有四五个成年男子加起来那般的长,身子足有水桶那么粗呢。从一张美女皮里钻出来,就往空中飞去,可吓人了。”
    “我可不信。咱们自小在河边长大,哪有见过那么大的蛇?倒是鳄鱼、水龟、大青鱼什么的,能长到人那么大,那也得是夏天发大水的时候,被冲上岸来,咱们才能瞧上一眼呢。”
    “你说的也是,那蛇长到手臂粗长,已经很难见到了。我听说河里的大乌龟、大王八,都是专门吃水蛇的呢。我听老人家说,蛇这种东西,最有灵性。待得长到手臂粗细、人的长短,就会爬到深山去修炼成蛟。”
    “但是,街头酒肆的张家少东,听说昨日就在轻音画舫船上,他是亲眼见到那条大蛇的。我瞧他比划着,十几丈长的蛇呢,乖乖呀,身子都能把画舫缠上一圈。还有,听说城中巨富的庄家,他家公子也是被蛇妖给害死的,身子都给吞了,就留下一颗人头……”
    “你快别说了,越说越吓人。”
    大家一起闲聊,时间很快便过去了,近晌午时分,女孩子们便要回家做饭了。
    小翠跟姐妹们走了几步,一摸头上,发现自己昨日才买的那支石榴发簪不见了!那是她同情郎一起逛街买下的,是而十分珍惜。想来方才在河边洗衣服,对着河水照镜子的时候,发簪还在头上呢。
    走在她前面的小姐妹见她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下道:“怎么啦?”
    “我的簪子不见了,我回去找找。”
    “哎!你等等,保长说了,让咱们不能单独去河边的。”
    小姐妹才劝着,小翠已经丢下木桶跑出数丈了。她回头对小姐妹莞尔一笑道:“没事,我去去就回!”
    小姐妹追她不上,只能留下给她看着木桶和桶里的衣服。
    过了一会儿,只见小翠满身**地走过来。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小姐妹抱怨道。
    小翠道:“一不小心跌下水里去了,结果搞得这样狼狈。”
    小姐妹问她:“你的簪子找到了吗?”
    小翠愣愣神道:“啊……没找到呢,还跌进水里,湿了一身。真晦气。”
    “唉,走吧!没事,明日让乔郎再买一支更好看的送你便是。你拿着你的桶呀。”小姐妹提醒跟着自己就走的小翠。
    小翠这才反应过来,又转身去拿那只装着衣服的木桶。
    可怜那支镶着石榴样式的簪子,孤零零地遗落在河边的碎石之间,一个浪花打过来,便被卷入河中沉没下去,再也不见。
    季寸言中的毒不算深,又有蛊王为她疗毒,倒得第二晚上,便已经活蹦乱跳了。
    狐妖小蝶正叮嘱她把药喝完。季寸言撇嘴道:“这药瞧着就苦……我都已经好啦,就不用再喝药了吧?”
    小蝶道:“但是小张天师叮嘱过,他给你开的药,两碗水熬成一碗,全数喝下,药渣也不能剩,蛇毒才能清除。虽然蛊王替你疗过毒,但是蛊王毕竟也是毒物,哪能把毒吸得那么彻底呢?”
    季寸言依旧不愿意喝药,她想了想问道:“这药张霁开的?”
    小蝶点头,“小张天师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可在意你的伤了。昨晚叮嘱了我好几遍才离开呢。”
    季寸言低下头,看了眼那碗药汤,然后拍拍自己的衣领。
    蛊王慢吞吞从她衣领里钻出来。
    季寸言道:“好朋友,这药是你爹开的,不知道他有没有下毒害我,不然你给我试试毒?”
    蛊王一听这话,立马掉了个头,拿屁股对着那碗药,拒绝的意思十分明确。
    季寸言道:“你看!你看!蛊王都不吃的药!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蝶掩嘴笑了。
    正在此时,张霁刚好过来,听到季寸言这样说,皱眉道:“它懂个屁的好赖!你知道这副药多贵吗?知道药引子是什么吗?……呃,算了,药引子你还是别知道为好。”
    谁知季寸言十分机灵,柳眉一挑,道:“药引子是什么?你看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这药引子,一定不是邪门,就是很恶心的东西。”
    “你在不该聪明的地方,倒真的是冰雪聪明。”
    “呸!姑奶奶不管什么时候都冰雪聪明。”
    雷棋从外面进来时,季寸言才被张霁和小蝶连蒙带骗地把那碗药给灌下去。看到自己亲师兄回来,季寸言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过雷棋倒没时间听季寸言告状,只对张霁道:“我已经同靳捕头在外面都布置好了。”
    张霁点点头,抬头看看头顶那半挂明月,道:“月黑风高夜,百鬼夜行时。”
    季寸言瞧瞧雷棋,又瞧瞧张霁,问道:“今晚有行动吗?”
    雷棋点头道:“根据我跟小张天师的分析,不论是那条公蛇,还是这条母蛇,每次犯案杀人,都是在夜里。”
    季寸言歪头想了想道:“那些女孩子都是次日早上被发现浮尸河边的,庄家少爷是夜里死在轻音阁头牌的床上,至于定南世子嘛……按照张霁的说法,应该也是背着风流债死的。这么说倒是没错。”
    雷棋又道:“如今蛇妖杀人的故事在苏州城传得沸沸扬扬,自昨日起,画舫一律封船靠岸,城内严格宵禁。这条蛇被雄黄宝剑伤了七寸,一则白天绝对没有胆子再兴风作浪,二则夜里城内联防禁卫森严,它若是想下手,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不过……若是她想尽快恢复伤势,也不得不再找男子修炼内丹,吸取活人精气。到了夜里,有一种人就十分危险。”
    小蝶有些懵懂,只微微皱眉。
    倒是季寸言确实冰雪聪明,一拍手道:“啊!打更的!”
    雷棋点头道:“没错。我已经吩咐了靳捕头,将夜里打更的都换成了府内捕快,十人一组,一人假扮打更之人,九人暗中保护。只要见到夜里还在外面游荡的女子,便立即以哨声为号,通知我们。”
    季寸言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张霁瞧瞧她,道:“我们?”
    “嗯!”
    “你凑什么热闹?你又打不过那条蛇,还是它的手下败将。”
    季寸言瞪了他一眼道:“你说得也是,我是打不过那条蛇。但是我打得过你就行啦!”
    靳捕头笑道:“看来小季姑娘已经没甚大事了。”
    此时,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由捕快装扮成平民模样的男人跌跌撞撞冲进驿站天井。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便知有急事发生。便都收起说笑,紧张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靳捕头问他。
    “城……城南一户渔家……出事了。”捕快喘着气把话说完。
    那便是小翠的家。
    此时家中被火把灯烛照得亮如白昼,大开的木门把一股血腥味喷出来。惹得季寸言直皱眉。
    “一户四口,三个没了。”带路的捕快道,“一对夫妻同一个十岁的男孩。”
    “一户四口。”雷棋重复道。
    “对。家里还有个闺女,叫小翠的。保长,你来说!”
    “是是是。”保长走上前来,对雷棋行了个礼,哆哆嗦嗦道:“张家的小翠姑娘,是咱们这儿十里八乡的大美人儿呢。我们夜里巡视到张家,发现门户大开,拍门无人应答,就进来瞧瞧,谁成想……哎,太惨了。”
    一家三口,父母死在厅堂,儿子死在内室,都是双目圆睁,脸上还残留着惊惧之色,身体都被扭曲成活着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无法摆出的姿势,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身躯使劲捏挤过一般,十分骇人。
    这些衙门捕快,街坊保长,也都露出害怕的神色,在烛火摇曳中,每个人的脸上都阴晴不定。
    倒是张霁机警,很快跳脱出这户人家的惨状,问道:“这小翠姑娘,可有许配人家,或者有个相好?”
    保长看看四下街坊,这才道:“倒是有个情郎,名唤乔郎的。”
    张霁连忙问道:“乔郎家住何处?”
    保长道:“乔郎在一家染布坊做事,吃住都在东家。就在往东走不过两里路的街上。”
    张霁对保长道:“劳烦您带个路,咱们得赶紧去找这位乔郎。”
    女子对蛇妖无用,不过只能给她提供一张美女画皮。这蛇妖要的是男子采阳补阴,修炼内丹。是而小翠一家它杀得干脆,而乔郎才是她的目标。
    夜色渐浓,风中那股血腥气却挥之不去,紧紧跟在众人身后,一路随行。
    方到染布坊大门,保长便上前抬手敲门,谁知他的手还没碰到门板,大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雷棋连忙将保长拉到自己身后护着,生怕有一条巨蛇从门缝里钻出来。
    但是染布坊厅堂却灯火通明,空荡荡,静悄悄,更显诡异。
    雷棋眉头一皱,张霁跟在他身后。二人都在厅堂门前站定,却都没进去。
    靳捕头道:“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张霁道:“我们来得应该不晚,这是有人比我们早了。”
    “此话何解?”
    “这大厅地板屋梁,窗棂屏风,都被人用暗字符咒写满,以此布阵,能让妖物有去无回。”雷棋道。
    “可是小张天师明明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啊,难道是哪位钦天监的简大人?”靳捕头这才反应过来,叹道,“这位简大人好大的本事!不止赶在了我们前面,还将法阵都布好了。咱们……不进去帮帮忙?”
    雷棋道:“贸然进入,只能破坏简大人的法阵,这里不是入口,我们带算出法阵生门才行。”
    张霁第一次从腰间布包掏出一个罗盘来。这罗盘小巧精致,只有张霁半个手掌大小,盘体木制深沉,有种汇集天地灵气的岁月感,罗盘上小小的银色指针,左右急剧摆动,看来此处法阵厉害非常。
    张霁道:“雷大人,你往东走十五步,翻墙而入。我在西边接应。”
    雷棋点点头,转身便按吩咐往东走去。
    季寸言本想跟着雷棋过去,却被张霁拉住了。他对季寸言道:“你跟着我。”
    此时张霁神色郑重,季寸言也便跟着他去了。
    谁知二人来到染布坊西面高墙之下后,张霁对季寸言道:“你轻功怎么样?”
    季寸言道:“当然比你好。我三哥说我打不过人家,得先把逃跑的本事学会。整个玄镜堂,就没有人跑得过我的呢。”
    张霁松了口气道:“那你送我翻墙,不是问题吧?”
    季寸言噗嗤笑了。
    雷棋从东首高墙翻墙入室,来到厅堂后的染布作坊。此处正挂着一匹匹五颜六色的布匹,待干透便可摆上货架。微风拂过,布匹随风掀起边角视野,令整个后院更显扑朔迷离。
    雷棋手握龙泉宝剑,用剑鞘挑开挡在他眼前的那匹鹅黄绸布,便见到简少麟也手持宝剑,立在一口水井旁。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简少麟回头去看,对雷棋的到来他却不显得惊讶。只是淡淡道:“你来得比我预料的晚了些。”
    雷棋便也同他开门见山,问道:“你逮到那蛇妖了?”
    “当然没有!这阵法四角齐全,无一处有被闯入的痕迹。可见他不也是扑了个空?”张霁在西首墙根抢着发言道。他身边还站着忍不住笑的季寸言。
    简少麟倒是十分意外地打量了生龙活虎的季寸言几眼。这姑娘昨日中毒甚深,还以为她小命不保了,今日一见,却好像没事人一般。
    张霁走到简少麟身边,低头看着那口水井:“这是你所留的生门?”
    简少麟道:“若是蛇妖批了那姑娘的皮,吃掉乔郎,四下被下了封印,它就只能舍弃这人皮,从水井逃走了。只可惜……你们带人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蛇妖又怎会上当?”
    “你就是说我们打草惊蛇了?”季寸言跟过来也看着那口水井,月朗星稀,黑洞洞的井口下什么都看不清,“乔郎呢?”
    “放心吧,他很安全。”
    “简大人是如何比我们快了一步的?”雷棋问道,“这阵法布得滴水不漏,说明布阵者相当从容,你一定来了有些时候了吧?”
    简少麟淡淡道:“从灯火。”
    “你是说,全城各家都点上烛灯,烧火做饭的时候,小翠家却没有人,黑洞洞的。所以你就察觉不妙?”季寸言补充道。
    简少麟点点头。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只是你怎么知道他家有人住着呢?或许全家走亲戚去了,又或许本来就是空房子呢?”
    “他家门口还晒着衣服被褥,不像是没人的样子。我推门而入,就发现三具尸体。”
    “为何你不报官?”雷棋问道。
    简少麟转身瞧了瞧他,道:“我就是官。”
    他这话说得倒是不无道理,竟让雷棋一时间也没什么话可反驳了。
    “只可惜……那条蛇也没来找乔郎啊。”季寸言道,“不过你这诛妖阵,真的能制服那条蛇妖吗?我觉得那条母蛇妖法力高强,可比没了内丹的那条公蛇难对付多了。”
    简少麟道:“不斗一斗,怎么知道斗不过?”
    “可是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继续等在这里吗?你也说了,我们已经打草惊蛇,几十把火把染布坊围住,那条蛇再傻也不会毫无防备的进来杀人吧?”季寸言道。
    雷棋道:“过了这么久,蛇妖还没来,我觉得它的目标未必就是小翠的情郎。反正对于一条蛇妖来说,修炼内丹,随便一个男子便可,又何必跳入咱们的算计中呢?”
    众人正商量着,突然张霁眉头微皱,从腰间布包再次将那罗盘拿出来。只见罗盘上的银针剧烈转动,毫无章法,最终指向东南方,便不动了。
    “啊?是不是那条蛇来啦?”季寸言问他。
    张霁道:“不是。但我在苏州府衙所布的法阵突然出现了缺口。敢情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它却往苏州府衙去了。”
    待得众人赶回苏州府衙,只见留守在门口的两个衙役横倒在街头,早已没了气息。
    简少麟连看都没看这两人一眼,边往府内奔去。倒是雷棋蹲下探了二人鼻息,又摸了颈部脉搏,这才对一同赶来的靳捕头摇摇头。
    放置那条青鳞公蟒的柴房门口一片狼藉,草木都被什么巨大的物事折倒压断,连柴房门外的梁柱都断了两根。幸亏这房子建得扎实,才没有立时倒塌。张霁在房子内外所布结界非常厉害,饶是蛇妖用尽方法手段,也未能破门进入,那条干枯发臭的青鳞公蟒的尸体还蜷曲在屋内。看来是它硬闯不如,恼羞成怒,才想着把房子也给撞塌。就不知门口那两个衙役是在此之前还是之后遇害的。
    “原来它不是要去找乔郎,而是要去找自己的情郎。”季寸言感慨道。
    靳捕头失了两个手下,心中悲痛不已,愤愤道:“一条畜生而已,还讲什么情公情母的!”
    “若不是这条蛇妖曾经被简大人用雄黄剑刺中七寸,身上有伤,我这封印怕是也拦它不住。”张霁道。
    简少麟却没回应他,只是看着这间柴房若有所思。
    季寸言也瞧着那柴房发了一会愣,才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呀!咱们老是被那条蛇牵着鼻子走。还追不上它。眼看天就要亮了,不知道明晚又会有什么人遭其毒牙呢。张霁,好朋友不能帮帮忙吗?”
    张霁非常嫌弃地看看季寸言的衣领,那只蛊王不知道是害怕简少麟,还是害怕被抓壮丁,反正就是一直装死不出来。“你指望它呢?它翅膀张开没我拇指长,飞起来比乌龟爬得也快不到哪里去。顶天就帮你吸个毒还得消化个半日。”
    谁知蛊王连这激将之法也不理,仍旧躲在季寸言衣服里装死。
    季寸言道:“你们想一想,这条蛇也不是没有破绽的。它的丈夫失了内丹,杀人都得找个帮手把姑娘骗至河边。我觉得她也一样。除非化形,它也不敢离了水多逗留,否则也不会用小翠的人皮上岸才敢到衙门找事了。”
    简少麟听了这话,这才转身看了眼季寸言,道:“你的话不是没道理。”
    “但是既然蛇妖自己也知道这事,我们又如何能将它骗上岸呢?”雷棋道。
    张霁打了个呵欠。
    此时远处村舍传来一阵鸡鸣声,天眼看就要亮了。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