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这是不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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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昨夜的梦凌乱跳跃。整晚的梦境丝毫不连续。虽有些逻辑性关联，却一味的在高山与大海之间、在亲情与滥情之间、在虚无与真实之间、在世俗与伦理之间切换。
    第一个梦境是春梦。我回到了少年时光。知道是在我们村里，但不知道在村里什么地方，和一个同龄少女睡在一起。和这个少女睡在一起的，还有她的亲弟弟，一个不谙世事小孩子。
    我们三个共卧一床，如夫妻带儿一般安然。但我确切的知道，那个小孩子，是这少女的亲弟弟。
    在我年少时，曾经和一个同龄女子夜晚相处。在我们偷偷摸摸的相处时，她那个不谙世事的弟弟——大约三四岁吧，就睡在我们俩身边。而今算来，这已是三十六七年前的事了。如此这般的记忆，出现在昨晚的梦境中，算是钩沉少年事吧。
    梦境至此戛然而止。
    接下来，是我拿着一把白色的冲锋枪，还有子弹。子弹粗胖，全不像是我当兵时子弹的样子，但可以确认是真子弹无疑。
    我把子弹压进弹夹，然后，和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女人，好像年龄都不大）分开后，就在这栋楼的房间里、楼道中开始了真实的枪战。
    刚开始，我的冲锋枪便卡壳了，怎么拉枪栓也无法发射子弹。我就尝试着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等到那两个人进入射击范围后，一击把他们射杀。
    最先进入射击范围的是那个女的。我见她从楼梯上下来，离我也不远，在她没有发现我之前，我就迅速的拿枪指着她扣动了扳机，但是，这把枪依然卡壳。这女的听到我扣动扳机的声音，立马就朝我举枪。
    见她举枪对着我，我就赶紧跑。跑着跑着，就跑到了室外。
    跑到室外后，发现偌大的地方不止一个枪手。他们都举着枪追我。我对着他们拉枪栓，扣扳机，想和他们决一死战。
    但我这把冲锋枪依然卡壳，无法打出子弹。
    他们看我的枪废了，就围过来，看样子是要活捉我。
    就在这个时候，从不远一个拐角处走来一个枪手，也端着一支白色的枪支。我见他朝我走过来，就有了不想被活捉、一死了之的想法，然后，我拿起卡壳的废枪，对着他做射击状，希望以此激发他自保的本能而朝我射击，把我打死算了。
    那人见我拿枪对着他，果然也立马举枪对我开始射击，然后我就感觉无数子弹射入我的胸膛。
    但不觉得疼痛，也没有痛苦感。
    眼见要死，至此梦醒。
    醒来后一点恐惧感都没有。
    这一节的梦境，估计是来源于昨天我给继子讲的一个真实故事：某年，某单位军械管理员老家里的人和人闹矛盾，他就在单位的军械库里偷走了一把五四式手枪。慌乱之中拿走的子弹，却是微冲的子弹。
    五四式手枪的子弹口径是毫米，微冲的子弹口径也是毫米，两者之间，只是弹壳有些微的差距。这两种子弹虽可以通用，但只能打一枪，就需要用手动退子弹壳。
    这人就拿着一把手枪，几个装满微冲子弹的弹夹回老家找人寻仇。走到半路时，被公安武警截获包围。
    此人被包围后，公安武警就喊话，说让他把枪丢掉，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有问题好商量。他不听善意的喊话，就对着围捕他的公安武警扣动了扳机。但一发不中，再打就卡壳了。
    此时，围捕他的公安武警见他开始射击，也就举枪射击，一举把他给击毙在了围捕现场。
    据后来传出来的消息，法医验伤后得出的伤情结论是，此人致命部位中弹二十四颗。
    在昨晚我这一节梦里，我感觉子弹像是雨点般射进了我的胸膛，用不计其数这个词来兄荣也不为过。如果是在现实，我胸口中的子弹，和那个偷枪被击毙的人相比，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
    第三个梦很长，而且在做了一节梦境之后醒来，继续睡着后再做梦时，虽然梦境有些跳跃，但又似乎存在着一些逻辑关系。
    我在海边，玩着玩着就想回部队去。
    回部队的路有三条，都是在悬崖峭壁上。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站到了悬崖峭壁上，而且站着的地方退无可退，凶险无比。
    我站的那个地方仅可容足。左边是可以通向部队的山道。这条山道是一条在悬崖峭壁上凿出来的羊肠小道，且坑洼不平，也是仅可容足。顺着这条道往前看，看不到尽头。往下看是壁立千仞，呈九十度直立。往上看，也是壁立千仞，同样呈九十度直立。
    我知道我有恐高症，走在这条道窄窄的小道上必死无疑。
    中间那条道是天梯，立陡，虽然有梯子，也有绳索，但以我的体力沿梯上爬，也是几无生路可言。
    身子的右边则是一个洞，洞口有个布帘子。风吹过，布帘子被风吹起，可以见到里边是一个类似于煤场（堆场）的场院。
    我费力地爬过那个洞口，顺利的进到了那个场院里。
    场院里有人，似乎不欢迎我的到来，而且还有恶意。
    我踩着泥泞离开场院，进入南方的丛林。
    这地方像极了我当兵时那地方的地形地貌。这时，我成了扶贫干部，又一转眼，我成了普通人，和一群人在半山腰里看眼前的大海，以及在大海的那边，一条不宽的山路上行驶着的一个庞大的机器。
    这架机器行驶在临海修建的山路上。在大海的港湾处，海面上有船驶过。
    这个时候，那个庞大的机器在港湾处转弯时，轰然间就掉进了海里，压在了恰好驶过港湾的船上。
    出于职业习惯，我立马就意识到这是个大新闻！
    我赶紧掏出手机拍摄，想着做抖音，或者做新闻。
    我和东方ic签有供稿协议。我可以把这组事故照片卖给他们，赚上一大笔钱。
    在我拿出手机拍照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手机。这个时候，旁边就有个小伙子也拿出手机拍摄，且拍得很顺利。
    我觉得他拍得极好，因该是拍完了事故全过程。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亲人在山岗上喊我。而此时的我，却已是在山脚下的大海边。
    这个山又是立陡，根本爬不上去。
    我的亲人柔声地唤我，我就顺着亲人的声音往上走去，如走平地一般，很快就走到了半山腰。
    在半山腰处，我捡到了一部手机。
    在梦里，我知道这部手机就是刚才拍照那个小伙子丢的手机。恰好在这时，就看到他父亲朝我走了过来。
    我打算把这手机交给他的父亲，这个时候，就遇到了一个驻村干部，他一把就把手机从我手里抢了过来，说是要登记、不能给错人云云。
    那人拿到手机后，装作登记的样子，不知道在本子上写些什么。
    我继续往上走，一霎间就走到了山顶。
    站在山顶往下看时，但见山陡且路远。我不知道是怎么上来的，好像是只要忘记心理上的恐惧，一步步往上走就行了。
    此一梦境，依然真切，至今都觉得如现实般真切如是，只是不知道此一梦境的源头在哪里，又会暗示些什么。
    今早没有赖床，六点钟准时起来做饭。
    昨晚做的稀饭剩了半碗，我热了吃了。
    妻子说她不能吃剩饭剩菜，吃了剩饭剩菜就会拉肚子，所以，家里有剩饭剩菜，我不舍得倒掉时，就只好自己热了吃掉。
    我另外又给她娘俩做了两碗大米稀饭，里边打了三个荷包蛋。炒了一个菜，是菜心炒豆腐。又调了一个小咸菜，是我妈给我做的芥菜疙瘩que辣椒。我又在小咸菜里放了点香油、小葱调了调味，自我感觉很好吃！
    我把饭菜做好后，给妻子盛了饭端上桌子，等她拾掇完美容坐下吃饭。
    继子的饭他自己盛。他盛了很少稀饭。
    继子吃饭的习惯是：好吃了，就吃到吐。不好吃了，就吃一点点。以早餐为例：想着孩子家正在长个子，活动量又大，早饭吃少了，上午容易饿肚子，我就建议他多吃点。可他很拗，只要我勉强他多吃点，他就到洗手间去吐。
    所以，现在我不给他盛饭，让他自己盛饭，盛多少吃多少，不再强加干涉。只是有时候见他吃得实在太少，劝他多吃点，他也不听。
    我的心进到就行了。
    昨天是妻子生日，在广东酒家吃的饭。
    在粤菜里，有一道煲仔饭继子比较喜欢吃，所以，就点了一个煲仔饭。饭桌上没吃完，就打包回来。吃晚饭的时候，我卤了两个鸡蛋，炒了一个青菜，又卤了一个牛肚，端上桌的时候，把那两个卤蛋放在了卤牛肚里。吃晚饭的时候，继子直接把两个卤蛋捣烂放在碗里，又热了点煲仔饭，又是直接吃到吃不下、要吐为止。
    前天中午也是一样。我做面条的时候，切了一些煮熟的肘子到饭锅里。继子盛饭时，直接把锅里的肉肘子给捞了个干净。他这一碗饭，基本都是肉。和往次一样，继子直接吃到吃不下，然后就把剩下的肉，挑到了我的碗里。
    记得去年我带她们娘俩出去应酬。去之前，买了两大瓶果汁、饮料，750毫升那种。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继子一口气喝完，然后就到洗手间去吐去了。
    为这事，我不少说他。无数次的给他说各种道理，也是各种比喻，继子很个性，他一直我行我素。
    嘴上应付，心里硬抵！
    继子的固执和说谎的本领，和妻子基本分不出高低。
    另外就是吃饭的习惯。
    依照我们家的规矩，一盘菜端上来，每个人就着自己那边吃菜，不能拿筷子翻菜、挑菜、捡菜吃。这是饭桌上的基本礼仪和规矩。可继子也像他贪吃他喜爱吃的食物一样，是怎么教他，他都学不会。
    也许是我治家严谨之故，我和前妻一家人吃饭，如果一盘菜只吃了一半，另一半基本不动。而现在的妻子、继子，却恰恰相反。教了这些年，基本没有改变。
    前晚吃饭的时候，我炒了两个菜，其中一个是炒木耳。木耳快炒熟的时候，加入一些青椒、葱段调味。等我端上饭菜坐上桌吃饭的时候，木耳里边的青椒、葱段，都被继子翻捡着吃完了，只剩下木耳。
    我和颜悦色地告诉他道：“孩子，吃饭的时候，要学会吃自己那一边的菜，不能拿筷子翻菜、挑菜、捡菜吃。如果我们在外边吃饭，你也是这样翻菜，会被人家笑话，说我们没把孩子教好，还会说你没教养。”
    继子嘴上答应着，筷子依旧在菜盘子里使劲的翻菜。气得我直想打他。可不是亲子，我哪能打得？！
    继子如此的执拗、贪痴，我是费了不少心思，但收效甚微。
    尤其是这一年来，继子行为不好的时候，大人不说便罢，大人越说他，他越是提劲的硬抵，似乎明着、暗中和大人较劲。
    再说作业。
    这个周末，作业至昨晚都没做完。昨晚她娘俩吵骂时，我假装睡觉。
    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我也真不想管了！
    唯女子与小人儿（小孩儿）难管也！
    舜帝成功的管理好两个生于帝王家的白富美女人，又能管理好帝王派下来的王子王孙们，这就是能力，也是他最终成就帝业的水平所在。
    摘录《史记·五帝本纪》篇以佐证：舜年二十以孝闻。三十而帝尧问可用者，四岳咸荐虞舜，曰可。于是尧乃以二女妻舜以观其内，使九男与处以观其外。舜居妫汭，内行弥谨。尧二女不敢以贵骄事舜亲戚，甚有妇道。尧九男皆益笃。
    看看人家成功人士，再看看我等凡夫俗子！
    我管一子一女尚且如此费力，可见能力几何了！
    2021年3月8日星期一上午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