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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3章

韩诗席慕辰 亿万总裁的替婚妻 2485 Aug 6, 2021 6:04: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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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我大明这才立国不到百年,迁都北京也不才不过三十年光阴。”
  “难道尔等还不如北宋古人?”
  “想那北宋灭国,还是在问鼎中原的百年之后!”
  “咱们大明的汉家衣冠这才穿戴了不到百年,难道诸位还想再次穿上胡服?”
  “汉家子民刚从蒙元的暴政下解脱出来,难道又要重新沦为异族奴隶吗?”
  朱祁钰是动了真怒。
  唐宋之时,汉家儿郎莫不是血性之辈。
  自宋以后,骨头都软了!
  “宋人灭国,五千年来第一次。”
  “崖山海战之败,更是遗恨千古!”
  “你们一个个自诩为饱读圣贤书,圣人可有卑躬屈膝以侍奉倭寇蛮夷之事?”
  “华夷大防,非是人种,而在传承。”
  “华夏经典传承百年,当为天地正气所在,又怎么让野蛮、残暴充斥中原大地?”
  “孔孟老庄若是在世,你们有何脸面自称学生后辈!”
  朱祁钰这番话,算是让有心思逃跑的大臣彻底无言以对。
  这些大臣,之所以自视甚高,因为他们能够识文断字,有着一种优越感。
  天下读书人莫不子曰诗云,莫不自称孔孟门人。
  用孔老夫子来压这些读书人,是最合适不过了。
  “徐爱卿,孤想问你一句。”
  “你穿上这身官袍,是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利,还是为了造福天下苍生?”
  朱祁钰冷笑着。
  “微臣,是为了天下人!”
  “臣受圣人之言教诲,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跪在地上的徐珵嘴上正气凛然,可他的背后已经冒出了阵阵冷汗。
  天下读书人,虽然有一心为公者,不过更多是为了荣华富贵。
  但是作为读书人,又不得不端着架子,一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模样。
  谁要是说自己是渴望权势,那么注定会被天下人耻笑和唾骂。
  “那孤问你,朝廷在南迁之后,京师是不是防守空虚,瓦剌人会不会重新进入他们的大都?”
  “京师一破,北国六省是不是便会迎来胡骑马踏?”
  “我们这些身居高位者可以南下,北境老百姓也能全部南下吗?”
  “你口口声声为了天下苍生,难道北境百姓就不是我华夏子民?”
  “你如此行事,无异于把千万黎民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朱祁钰步步紧逼,让徐珵无言以对。
  “国难当前,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保家卫国之责!”
  “你这是在分裂我汉家疆土人心!”
  朱祁钰的这一顶大帽子,压的徐珵抬不起头。
  朱祁钰对徐珵全无半点好感。
  历史上的徐珵,因为南迁提议,被朱祁钰所厌恶,仕途上郁郁不得志。
  后来徐珵献媚内阁首辅陈循,听从陈循的建议,改名为徐有贞。
  朱祁钰不知徐有贞便是徐珵,委任他治理河道重责,因功升迁为左副都御史。
  然而后来徐有贞为了个人前途,伙同他人迎朱祁镇复辟,提议杀于谦、王文,并且使得朱祁钰被朱祁镇所害。
  如此卑鄙小人、忘恩负义、残害栋梁之徒,实际和秦桧是一丘之貉。
  “让北国千万百姓被贼寇马蹄践踏,是为不仁!”
  “枉顾圣人教诲,毁我华夏衣冠,是为不义!”
  “放弃太祖来之不易的恢复北国之地,是为不忠!”
  “你徐卿如此不仁不义不忠,还有何面目立足朝堂之上,还有何颜面谈论天下事!”
  朱祁钰双目通红,脸上青筋暴起。
  “臣知错!”
  徐珵吓得连连磕头。
  “求殿下宽恕!”
  哪怕额头鲜血涌出,徐珵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仪鸣何在?”
  朱祁钰并不理会苦苦哀求的徐珵,而是呼唤起了他郕王府的长史。
  “微臣在!”
  仪鸣越过众人,走了出来。
  “孤命你将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之徒押下去就地正法,以正伦理纲常,以正人心圣学!”
  朱祁钰可不想再被徐珵出卖一次。
  与其留着这个祸害,还不如早早除之而后快。
  “微臣领命!”
  仪鸣兴奋了。
  自从他被朱祁镇指派到郕王府做长史后,他就觉得自己仕途黯淡无光。
  朱祁钰作为藩王,本来不可参政。
  连带着,仪鸣也就无缘品尝权力的滋味。
  如今朱祁钰让仪鸣诛杀徐珵,这让仪鸣有了在群臣面前露脸的机会。
  要是将来朱祁钰更进一步,那么作为郕王府亲信的仪鸣,自然是要出将入相的。
  乱花渐欲迷人眼,权势更能熏人心。
  “卫士何在!”
  仪鸣对着大殿外,就是一声大吼。
  “末将在!”
  一个魁梧得如同铁塔一般的汉子,带人奔了进来。
  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朱祁钰郕王府卫士统领的卢忠。
  卢忠在带领郕王府卫士们踏步前行的时候,甲胄摩擦,发出阵阵金石之声。
  “殿下饶命!”
  见到朱祁钰要杀自己,徐珵吓得腿都软了,只能呆坐在地上。
  “拖下去!”
  卢忠大手一挥,几个卫士就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提着徐珵就要奔出大殿。
  “殿下,臣一心为公,杀我只会让天下人进谏者退却啊!”
  徐珵这个时候在强烈求生欲的驱使下,爆出了异于往常的力量。
  两个庞大腰圆的卫士,都几乎按不住他。
  “尔非谏臣,实为卖国之贼!”
  朱祁钰的脸色,冷如寒冰。
  “休得猖狂!”
  卢忠见到徐珵还在狡辩,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快走两步,卢忠走到了犹自挣扎的徐珵面前。
  “咔嚓!”
  卢忠双手齐出,徐珵就再也不能言语。
  因为徐珵的下巴,已经被卢忠给给掰脱臼了。
  卢忠再对着徐珵的脊柱用力一拳,徐珵就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如同一滩烂泥。
  “启禀殿下,徐珵已伏诛!”
  过不多时,仪鸣和卢忠回来复命。
  当然,他们可不是两手空空,他们是提着犹自在滴血的人头进来的。
  群臣见状,莫不惊恐骇然。
  “殿下,本不该如此的!”
  内阁大学士,户部侍郎陈循,有些于心不忍,因为他和徐珵的私交还不错。
  “徐珵虽然贪生怕死,不过我大明岂有因言获罪之事?”
  “徐珵与殿下意见不和,殿下便杀了他,以后谁还敢仗义执言?”
  “如此,我大明言路将为之闭塞!”
  陈循对着朱祁钰就是一拜。
  “臣绝不是主张南迁,只是想要保持我大明言路的畅通。”
  “古之有为君主,莫不是从谏如流。”
  “就算做臣子的有说错之处,也会既往不咎。”
  陈循是读书人。
  读书人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指点江山、抨击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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