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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4章 晋军竟然这般的狡猾

丁原 吕布 6570 Aug 7, 2021 2:08: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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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晴儿来至中厅时,见沈巽已经坐在大厅正中,端着一杯热茶,却并未入口,眼神随着缕缕的轻烟一起飘移向远方,不知在思忖何事。
  沈巽明显地消瘦下去了,虽然此前,他也是欣长的身子,但却笔挺厚实,如今那长袍穿在身上,便如一件被罩一般。崔晴儿知道沈巽这段时间只偶尔睡上几个时辰,见其面容想来昨夜又是无眠的一夜,便也不再打招呼,而是来至厨室。昨日她去药铺里抓了些安神助眠的草药,便起火开始煎制起来。
  足足熬了三个时辰,崔晴儿方关了火起药。虽说是隆冬天气,但崔晴儿仍是因这三个时辰不敢懈怠地看护着药汤,额头上已是渗出了点点汗珠。
  “崔姑娘,你身子本不好,怎么又跑到这儿来煎药来了?熬坏了身子,七爷该责备十一娘的不是了。”谈十一娘一脸笑意地走进厨室,边说着,边就手将药碗端至托盘当中,扭身端起药汤,又妩媚地冲崔晴儿道:“就不劳烦崔姑娘去送药了,你快回屋歇息去吧。”说完,不等崔晴儿回答,一转身已风摆杨柳般扭着腰身向中厅走去。
  连日来相处,崔晴儿知谈十一娘对沈七爷有意,此刻自是要将此事算是一件功劳,去与沈七爷献媚。崔晴儿也不计较,但此药尚有一味药引要服药前食用的,不得不也跟着来至厅中。
  果然,谈十一娘正将药汤放置在沈七爷身旁的紫檀木桌上,柔声对沈巽道:“七爷,这段时间你不眠不休的,这身子怕是吃不消,十一娘心里不忍,这药熬了三四个时辰了,趁热,十一娘服侍您先喝了吧。”
  谈十一娘丝毫未提这药是崔晴儿熬制之事,含糊之下,就如同是自己亲手熬煎的一般。
  崔晴儿微微一笑,也不揭穿,只上前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包来,打开却是一些深褐色的粉末,向着沈巽,道:“此为药引,需当先服下。”
  沈巽看了一眼粉末,又望了一下谈十一娘,谈十一娘不由地现出羞愧之色,却冷眼看着崔晴儿道:“崔姑娘,这是何物啊?不明来由的药粉还是要慎吃的,莫误信了江湖郎中的什么偏方,吃坏了公子的身子。”
  崔晴儿解释道:“此乃灵芝孢子内存粉末,以此为引,可起到宁神安眠之效,与你的汤药相辅相承,可增加药效。”
  谈十一娘冷哼一声,刚想再辩,沈巽却冷声道:“十一娘的汤药又是按什么方子抓的呢?”
  谈十一娘却不懂药石之术,不由地语塞道:“这……这……”
  沈巽微微一笑,回头对崔晴儿道:“崔姑娘,这药引子名贵,你是从何处找来的?”Μ.5八160.cǒm
  崔晴儿刚想做答,却见从外间走来一人,扬声道:“是在下赠予她的。”
  沈巽看清来人,转头又看着崔晴儿道:“毒物给的东西,你也敢用?”
  来人正是蜀门门主甘南州,甘南州听出沈巽话里的讥讽之意,却不气恼,只嘿嘿一笑道:“沈七爷还是这般说话爽直啊。”
  说着话人已来至厅中,甘南州从崔晴儿手中拿过药粉,递至谈十一娘手中,笑嘻嘻地道:“这位姑娘既然喜欢拿别人的东西送作人情,不若连甘某的也一起送了,只不过不知在沈七爷处,这算是人情,还是机谋啊。”言毕,自己当先哈哈大笑起来。
  谈十一娘此刻手足无措,又不便辩解,只狠狠地盯着甘南州。
  甘南州见状,斜睨着眼睛上下端详了谈十一娘一遭后,道:“七爷,你手下还有如此标志的可人啊?这眼神如此毒辣,不如让她转投至蜀门吧,也算是人尽其用了。”
  沈巽听他调侃谈十一娘,也不在意,只淡淡地道:“我怕你无福,消受不起。”
  甘南州一脸笑意地道:“你不是说甘某是个毒物?我这毒物正是需要用恶毒之人的元气滋养着才好,像这位姑娘如此这般人物,合适的很,合适的很。”
  沈巽却再不理他的闲话,只道:“懒猫上门,必有所求,说吧,你既献药草,又出良方的,所为何事?”
  甘南州轻轻一摆手道:“你这人便是这样,还不及这位崔姑娘亲近。我只与这崔姑娘说了救过她性命一事,她竟说恍惚记得,再与她研讨了一下你的身子,开方予她,她便按方取了熬煎,未曾有丝毫怀疑之心。偏你就是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非得说得如此难听。”
  “你与她说知,救她性命一事?”沈巽眼神凌厉地看着甘南州道。
  甘南州见状,急急摆手道:“我可懂得分寸,该说何事,不该说何事,甘某还想多活几年呢。”崔晴儿听他们话语,话中有话,却不明其意。
  却见沈巽此刻却又恢复了常态,只冷冷地道:“崔姑娘深通药理,却非你言语欺哄便听从的,只是见你方子有益,方按方取药。不过……”沈巽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甘南州道:“蜀门之主,不下毒反救人?怎么?你是转了性子,要悬壶济世了?”
  甘南州此刻却不理他话语,只从谈十一娘手中取过药粉与药汤,道:“旁的稍后再议吧,且先吃了这草药,别糟蹋了崔姑娘的心意。”说到此处,却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崔晴儿。不知为何,甘南州的眼色却让崔晴儿莫名地感到一阵羞涩。
  沈巽的脸色变得越加冰冷,甘南州马上一脸堆笑地道:“好,好,便是看在甘某费劲心力,替你寻这灵芝孢子粉的药引,也趁热饮了吧。”
  沈巽端过药粉与药汤,依次喝下,放至桌上后,道:“如此,你可以滚了。”
  甘南州笑呵呵地道:“别说得这么难听吗?甘某来都来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滚’了呢?”
  “沈七爷!”甘南州顺势找了一把座椅坐下道:“听说,你在找人?”
  沈巽闻言,盯住甘南州道:“你是何意?”
  甘南州道:“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想略尽绵薄之力罢了。”略顿了顿又道:“你找之人,或许,甘某倒是有一点线索。”
  “你知道赵大哥的去向?他现在在何处?”崔晴儿听到此处,不由地追问道。
  “这个嘛,要说知道,我却并不知道,但是呢……”甘南州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含糊道。
  “你要什么?”沈巽冷言道。
  “不愧是无意坊的沈七爷,果然心思通透,知道甘某所思。”甘南州笑道。
  “无论你要什么,我答允于你,你此刻便说出赵溯下落来。不过,如若你有丝毫欺瞒,引导寻错方向,后果,你自然也是知晓的。”沈巽道。
  甘南州笑笑道:“那是自然,我甘某有几条命,敢在无意坊沈七爷面前扯慌。不过嘛……”
  沈巽厉声道:“又是何事?”
  甘南州嬉笑道:“他的线索我却只能与你一人说知。”
  崔晴儿焦急地道:“晴儿绝不会泄露半分,难道也不可知道吗?”
  甘南州看着崔晴儿道:“崔姑娘,这消息我是要卖与沈七爷的,自然有些要与他交换之事,但此事却只能沈七爷一人得知。至于赵宗主的行踪,我告知沈七爷之后,估计他定会转告与你,且稍候片刻便是了。”
  崔晴儿见状,也不再申辩,看了沈巽一眼,见他看着自己微微点头,便也点头回应,与谈十一娘结伴走出了中厅。
  甘南州含笑目送着二人走远,方转身回头,望着脸上冰冷之气越集越盛的沈巽,不由地“噗呲”地笑出声来,道:“我的七爷,真不知你这性子是怎么来的?甘某虽小的时候受了委屈,不过只要把让我受委屈的人全杀光了,倒觉得这日子天天都是快活的,只凭着本心玩乐就好。”
  甘南州起身来至沈七爷身边的木椅上坐下,端详着他又道:“如今无意坊势力之大,人源之广,在这江湖上谁敢小觑?何至于憋闷至此,总是一张冷脸,慢待佳人啊。”
  言毕,毫不在意地拾起一块甜糕,放至口中,慢慢品嚼起来,突然双眼圆睁,一边指着甜糕,一边一脸惊喜地道:“嗯……甜糥得很,这竹叶糕做得正宗,沈兄快趁着热尝一块,别说,这“倩娟阁”果然是财大气粗,请个甜点师傅都是手艺如此精湛……”
  甘南州正说着话,一抬头见到沈巽双眼杀气,赶紧放下甜糕,道:“勿怒,勿怒,我既然来了,也不会轻易便走,何必如此焦急成性?”
  甘南州边搓着粘在手上的竹叶糕的粘面,边漫不经心地道:“七爷,你们无意坊是专门做消息买卖生意的,自然知道赵宗主此次失踪是与一个神秘的组织——星月教有关。星月教在此处设有一个分堂,名为瑞兽堂,这堂主名梁之羡,并非西川人,却是京城人氏,且此人与朝廷有些关联,却是当朝附马府中的一个内侍。”
  “附马府?内侍?”沈巽想起“哭僧”所言,寻访之人中尚有些朝廷中人,如今看来便可以理解了。
  “正是,据说梁之羡极具才干,深得公主宠信,一年前因事被逐后,公主便借势指派他四处寻访一些对朝廷有益处的物件,至于他如何成了星月教瑞兽堂堂主却不得而知了。”
  “此事容后再说,你说你可是有范生的消息?”沈巽问道。
  甘南州道:“正是,你们无意坊虽是天罗密布,几乎将相关人等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一遍,但有一条线,你们却无人追查过。”
  沈巽道:“哪条?”
  甘南州道:“那只老鼠。”
  沈巽道:“你说邢任风?”
  甘南州道:“正是鼠盗乾。”
  “邢任风与此事有何关联?”沈巽不解地问道。
  甘南州一晒道:“赵宗主此时身在何处我并不确知,只因带走赵宗主之人并不固定于一处,他们一行多人正向着沙漠腹地而去,如今仍未至其聚居之地。”
  沈巽惊道:“沙漠腹地?去那里做什么?”
  甘南州笑道:“我也不知啊,如今未到目的地,传我线报之人只说他们居无定所,且那沙漠之中,极难辨别方向,便是他告知了我们地点,我们也寻找不着的。”
  沈巽心中忧虑之情更盛,虽说赵溯从小便在江湖中闯荡,自是受了太多苦楚,并非脆弱之人。但却从未听他言过他曾去大漠中生存过,却不知如何适应。
  正思索间,甘南州又道:“但掠了赵宗主的人我却知晓,便是那个梁之羡。”
  甘南州言道:“这梁之羡原本是公主在宫内常用的内侍之人,是陪嫁到附马府的。梁之羡虽是个黄门,却对公主有情,这在附马府是传开的了,故而才被附马寻了个错处,赶出了府邸。那公主却是个有大谋略的人,她对其爹爹,便是如今的官家极尽孝道,便就势让梁之羡在外多寻找些有利于朝廷之事,多搜集些有用的情报与她……”
  “说重点。”沈巽不耐烦地打断甘南州道。
  甘南州却不气恼,又笑道:“我的沈七爷,总要将来龙去脉讲清楚些,你方知道我是如何行事的嘛。”
  沈巽闻言,便冷着脸不再说话,但看其神态,倒是不再干涉甘南州的“废话”连篇了。
  甘南州微微一笑,又接着道:“正因那梁之羡与公主的情谊与众不同,故而只要那公主有事,梁之羡必然会拼尽一切相救。”
  沈巽道:“就算如此,此事与邢任风又有何关联之处?”
  甘南州道:“七爷定然知道邢任风名号的由来吧。”
  沈巽却一时不再说话,甘南州知道他所了解的信息更加庞杂,现在正在大脑中搜索与此有关的资料。
  半晌,沈巽沉声道:“江湖中人对他的断言是‘塞外仙,鼠盗乾,盗得了人命盗青天’,‘盗得人命’自然是说他极善下毒之术,但‘盗青天’一语说得却是他一件江湖旧事。此人年轻时胆大妄为,竟想去宫里盗得圣上的玉玺,虽说最终惊动了侍卫,但也因此得了这么一个混号,也算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显迹了。”
  “奇怪的是,邢任风本是个爱炫耀的性子,但对此事却从未提及,倒是宫中见过此事的宫卫传至江湖之中的。此后,无意坊曾深查过此事,却探得那日邢任风在宫中本已被侍卫围困,哪知转个身便不见了。那片区域却正是宫中小黄门的居所,只是当日遍查了去,也没有找到,此后邢任风安然离开,逃过了此劫……”
  “如此想来,假设当时邢任风是被一位小黄门所藏,那小黄门长大之后便又入了附马府,此后更是受公主所托来至江湖,却机缘巧合入了星月教,成了一堂之主……而邢任风当年走投无路竟被一个小黄门所救,自然面目无光,故而便不与他人言及此事。”
  甘南州一脸笑意地看着沈巽,赞许地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个梁之羡便是当年救过臭老鼠一命的小黄门,而你们初至西川之时,臭老鼠也正是受他所托来杀你们三人,结果却功败垂成。”
  沈巽盯着甘南州道:“即便如此,邢任风任务失败便罢了,范生的消息又如何可以从他处得知?”
  甘南州轻笑道:“你有所不知,像我们这种人,虽是睚眦必报的主儿,如若他人惹了我们一分,我们必然十分来报。但也有一件与众人不同……”
  甘南州略顿了顿,接着道:“那便是有恩也是必报,绝不欠人恩情。那日老耗子既然折了一局,他必然要与那梁之羡联络,再以其他之事报之。”
  见沈巽点头,甘南州便又道:“但那臭老鼠轻功之高,天下无双,别说甘某没那闲功夫天天追着个耗子玩儿,便是真有功夫,说句实话,他施展起轻功来,却绝难追上。”
  沈巽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使他与梁之羡联络?”
  甘南州一笑道:“甘某想了个法子,可让那梁之羡乖乖地听从,按甘某之想安排那臭老鼠行事。”
  沈巽不禁一怔,道:“你是说,你让梁之羡听你的话,安排与邢任风?”
  甘南州哈哈大笑道:“正是。”甘南州双眼冒出精光来,兴奋地对沈巽言道:“梁之羡虽说被逐出公主府,但却对公主之事极为挂牵。你试想,如若公主‘不慎’中了毒,那他将找何人去解啊?”
  沈巽听闻已懂其意:“只要公主中毒,那梁之羡自然要找他最可依靠的解毒之人。而当世武林,若论毒术,邢任风与你正是不分伯仲。”
  甘南州眉头一皱打断沈巽的话道:“哎……此话差矣!那死老鼠怎能与我蜀门之主相比?只不过那梁之羡却与我无恩,解毒一事最怕两种人,一是手法不济,容易弄巧成拙,另一种便是底细不清,容易借机行事。故而他能找到的人便只有‘死老鼠’。”
  沈巽不理他与邢任风之争,听他所言甚为有理,便道:“如此,他便要第一时间找到邢任风,我们跟不上邢任风,但守在他的居所等待此人自投罗网倒是可以的。”
  甘南州一脸赞许地道:“不愧是无意坊的沈七爷,如此繁杂的人情世故,你却一点就透。只要我们等到了那位梁公子,便可尾随他而至,找到赵宗主被囚之处。亦或者便就势拿了他,逼他交出赵宗主亦可行之。”
  此刻计谋讲解已毕,甘南州便一脸赤诚地等待着沈巽夸赞,却见沈巽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难掩失望之情地道:“你这冰块脸,真是我见所未见。此计之精妙,便是甘某当初想到之时也是拍案叫绝的。你却如此无视。唉!知已难觅啊!”
  沈巽仍是冷声道:“多此一举,如若那梁之羡当真如此重视那位公主,便劫了来,与他交换便好。”
  甘南州闻言一愣,惊叹道:“你为了这位赵宗主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
  转而又道:“不过,这其中还有个原由,要与你说知。那梁之羡被逼出府时,曾发下毒誓,此生绝不再见公主一面。如若违誓,公主将因其而死。故而,我们却赌不准梁之羡究竟会否与公主见面。但找这‘死耗子’去救公主却不算违背当初誓言,且他与‘死耗子’之间的那点破事,‘死耗子’一直不愿让外人知晓,故而他定然亲来。”
  沈巽闻言,默不作声,突然惊声道:“不好,范生并不知那梁之羡已有杀他之心,岂不防不胜防?”
  冬日里的沙漠气温极低,一行人因均内力深厚故而尚可御寒,但黄纤纤行不多远,却已支撑不住了。
  此次她虽平安抵至,向梁之羡复命,但因瑞兽堂被毁却受了惩处,已被梁之羡去了内功。此刻因多了“江湖寄居客”一行人,来人所骑骆驼已不够乘坐,众人均徒步而行。回返帐中,路途并不算短,黄纤纤夹于其中,只能咬着牙艰难跟从……
  突然黄纤纤感到一人扯住自己的胳膊,带着她前行,她顿时便感到身体轻快了许多,且那人尚有涓涓真气流入她体内,使她身上寒意渐消,转头看去,正是陈四娘。
  陈四娘虽一手扯住黄纤纤,却并不看她,只与她并肩行进着。
  黄纤纤心中涌出浓烈的情意来,灼烤着她不安的内心,回忆起此前的种种,黄纤纤自觉羞愧难当,不由地低声道:“对不起。”
  “他可曾……虐待于你?”陈四娘虽是语气冰冷,但关切之情却溢于言表。
  黄纤纤两行清泪已顺着脸颊静静地滴落:“放心,不曾,他……那些作为,似乎只为了给他人瞧的。拉我进帐中后,便不再纠缠于我,但……他怪我办事不力,终是废了我的内功,此后,怕是再难有与四娘并肩作战的时候了。”
  陈四娘轻声道:“人无事便好,莫想那许多。”
  黄纤纤轻轻拭去泪痕道:“但他似乎并不知道你二人身份,也从未向我问询过。那个‘无面使’是‘嘲风’公子派来接我之人,我本以为他发现你们二人失踪,定会告密,谁知他并没有,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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