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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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婉的话让让白菊更难为情了。
    就见白菊低着头，闪躲着林小婉的目光。林小婉故意又调笑了白菊一番，白菊只能让辛甜儿给她解围。辛甜儿推脱了一阵，才跟林小婉说起了软话。
    也算是让白菊长长记性了。
    之后辛甜儿还说：“真是让你见笑了。这白菊在你面前，不是出言不逊没规矩，就是像这般没出息。唉，看来以后我还真是要考虑少带她出门了。”
    随后又说：“我看明兰就懂事的多，要不然你把白菊带走，把明兰给我留下吧。”
    还没等林小婉开口呢，明兰就跳了起来，哭喊着：“小姐不要啊！你是要把白菊赶走么？”
    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林小婉摇头拒绝：“我不要，白菊太能吃了，我可养不起。”
    刚刚还哭着的白菊立刻止了哭声，气呼呼的指着林小婉，道：“你……我有吃那么多么？怎么就养不起了。”
    “你没有么？”林小婉指了指白菊的肚子。
    白菊扯着辛甜儿：“小姐……”
    “小婉姑娘说的没错呀。”辛甜儿掩着嘴笑。
    ……
    逗弄之后，王文萱才跟林小婉说：“小婉姐姐，去楼上说说话吧。”
    林小婉点点头，然后起身出去了。辛甜儿自然知趣，没有跟过去。留在这里的辛甜儿几人开始讨论起这些菜肴了。没多会，还有人端了茶进来。
    只闻茶香，就能知道，无论是茶，还是水，都是上品。
    此时，外面大厅，一众人也都吃完，却还在热火朝天的议论着这些菜。不说别的，就是那道爆炒肥肠真的让他们感到意外。
    最开始听到菜名的时候他们还疑惑，应该不会真的是肥肠吧？只有段大利的眼睛瞪的老大，暗想：不会吧，这就上桌了？还给这些人吃？
    有人疑惑，自然就会有人问。
    当佟掌柜被问及时，十分坦然的开口说，就是用的肥肠。
    顿时引起大多人的反感，甚至有人开始埋怨起来，说：“老佟，你怎么能把这种东西端上桌呢？这哪是人吃的！还有这些菜，不会都被污染了吧。”
    佟掌柜笑说：“既然上了桌，那就说明一定是能吃的。你们且尝尝，之后再做定论。”
    然而，没人动筷。
    从他们的表情看得出，心里是抗拒的。已经不能用嫌弃来形容了，甚至有人开始直言表达出不满了。说，被邀请来就吃这种东西？是不是不把他们当人看云云。
    佟掌柜面上一直挂着笑意，也不多说，直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肥肠放进嘴里，然后慢慢咀嚼开来。
    “我跟你们说，就这菜谱可是重金求来的。味道好不好，我说再多也没用，还需要你们自己尝。至于这东西，也吃不死人，你们怕什么？又嫌弃什么？洗干净了，不跟寻常的食材是一样的。”
    然而，人们还是迟疑。
    佟掌柜看向段大利：“尝尝？”
    段大利犹豫片刻，之后拿起了筷子：“尝尝就尝尝，我天天跟这东西打交道，没啥好怕的。佟掌柜说的也对，洗干净了都一样，那猪还不是天天在屎尿里打滚？那猪肉不是照样吃的。”
    这话说的糙，但意思是对的。
    说罢，段大利手中的筷子就朝着不远处的肥肠夹去。
    就是表情不太自然，一看就知道，心里还是做着斗争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段大利身上。段大利有种时间太慢的感觉，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才把肥肠送到了嘴里。
    还没嚼的时候就觉得香，但是香归香，还有有点下不去口。
    又一想，都放嘴里了，还怕个球球？索性一闭眼，一咬牙，用力的咀嚼起来。
    坐在段大利身边的人小声的问：“味……味道怎么样啊？”
    “嚯……好吃啊。”段大利突然睁开眼睛，迫不及待的又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这反应，有点夸张了吧？
    所以人们心里在想：该不会故意演的吧？为的就是骗他们一块吃……屎？
    用心险恶啊！
    直到孔曼寒也尝了之后，其他人才信了。吃上一口，嗯……这个味道，真的是不错哟！
    有人问，这是怎么做的？又要怎么清洗？需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材料和工具。佟掌柜直接说自己不知道，知道也不会说出来的。
    这可是招牌菜，何以立足啊？不就得靠这不一样的东西。
    至于刚刚各种的不满和抱怨，都被人们自动忽略了。
    饱餐一顿，趁着人们谈天说笑的空当，佟掌柜命人泡了茶。用的是林小婉买来的露水，还有姚氏茶园采的茶叶。
    有懂茶的，尝了一口之后就赞不绝口，说这茶真的好。茶香浓郁，入口甘甜。
    佟掌柜立马就打了一波广告，说这是不日之后将要开业的茶馆所供的茶，今天趁着有此机会，免费品尝。日后要还想再喝，可就要掏银子了。
    不少人都说：“老佟你是真的会做生意！”
    这广告打的，还真是一点不含糊。
    不爱喝茶的人没感觉，但对于好茶的人，可就有十分巨大的诱惑了。没办法，太好了，哪怕是他们自己买的好茶，泡出的茶都没有这个味道。
    他们知道，肯定是水的问题。
    好奇之余，问了问佟掌柜，结果可想而知，佟掌柜说不便透露。
    “你不说，难道我们还不能查出来？”
    这是这些人的想法。
    佟掌柜哪里会不知，要防着他们，不是什么难事，自然不用太在意。毕竟，露水的来源不能让他人得知。
    当然，佟掌柜也明白他们的心里，肯定不回认为这样的好水有很多。说要开茶馆，也不过是普通的茶为主，这种好茶水做上等的接待。
    要是他们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有多狭隘，估计都要锤一锤自己的头了吧？
    又聊了小半个时辰，就有人起身告辞了。这场招待，也算是到此结束了。等人走净了，段大利找上了佟掌柜，含糊其辞说了许多，佟掌柜实在是没了耐心，便说道：“大利啊，你现在是觉得给你的价太低了，想提一提价？”
    段大利不好意思开口，或者说根本没理由开口。此时佟掌柜主动提出来了，才装作含蓄的说道：“这样自然是最好了。”
    “咱们可是说好的，不能反悔的。”佟掌柜正色道，“签下你的大名之前，我也不是没说清楚。不能说，你现在看到价值了，就想坐地起价了。不合规矩……”
    “而且，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想在这上面摆我一道，我也绝对不会跟你客气。我不明说，你也该知道，没了你段大利，我这生意也黄不了。”
    “你看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段大利赶紧解释，“我就是想想，能不能行还不是您说了算。现在这价也不低了，我知足……知足，嘿嘿。”
    “知道知足就好。”佟掌柜赞许的点着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只要你做得好，不用你提，我自然会给你些好处的。怎么样，大利，我跟你唠的够明白，够直接吧？”
    “够，够。嘿嘿……”
    段大利又是一阵感激感谢的，然后才从酒楼离开。走之前，还恋恋不舍的看了孔曼寒好几眼，孔曼寒都只当看不到。
    佟掌柜问孔曼寒说：“孔老板还要留在我这吃晚饭么？”
    “我没意见啊。”孔曼寒笑说。
    “不行，我有。”佟掌柜揉着自己的腰，“年纪大了，折腾这么久，属实有点扛不住。孔老板就先回吧，我这不但没吃的，也没住的。”
    “老佟啊，我真就觉得，你都不拿我当朋友了。”孔曼寒娇嗔道。
    “那我可不敢。您是夫人的妹妹，我就是夫人手底下一打工的，你说，那我哪敢啊。”
    “说见外话，是吧？”孔曼寒不喜。
    “走吧，我送你一块。”
    “文萱呢，刚才看她进来了。我去找文萱说说话，可以吧？”孔曼寒说着便向楼上走的，同时又问了一句：“肯定是在楼上吧？我去看看。”
    还没走上楼梯，就听王文萱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孔姨想给我说什么呀？不劳您上来啦，我下来就好。”王文萱从楼上下来，步态嫣然，面带桃花般笑着。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就喊我曼姐，怎么还叫孔姨呢。”孔曼寒笑着，眼看着王文萱下来，伸手去拉王文萱的手。
    “我可不敢喊，要是让我娘知道了，肯定又要说我不懂规矩了。挨骂的事，我可不做。”王文萱挽起孔曼寒的胳膊，问她：“孔姨，觉得我家厨子做的菜怎么样啊？”
    “好，太好了！我都吃多了呢。”孔曼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问，“这是哪找来的厨子啊？跟孔姨我也介绍几个，回头啊，我去渝林啊、陵川啊，也都开一家酒楼。”
    “这您的去找我娘了，我就一小孩，可做不了主。”王文萱推脱着，随后又道，“再说，我也不懂这些。我来，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为了蹭吃蹭喝你娘还会让你跑来这么远？当你姐我不知道，近来可是这个赏花会，那个茶话会的不断。都要你这样的小丫头去呢。”孔曼寒看似开玩笑的说道。
    “行了，不说就不说吧，我也不问了。不过你这人生大事儿啊，我可要帮你好好瞧瞧，有机会，你姐我给你介绍个好的。等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