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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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险……好难受，感觉脑袋里被塞进了奇怪的东西。”
绿雾翻涌，经声依旧，森罗面无表情地置身其间，却是心有余悸。
“再这么多来几次，迟早会疯掉。”
刚才那些入脑的经文中，似乎蕴含着无法理解的仪式、印记和咒文，幸好被「静」字的效果及时中断。
但那些残缺知识强行进入时，对心灵产生的磨损，却实实在在留了下来。
“亏得这些家伙，能一直忍受‘知识’在脑袋里进进出出的痛苦……”
免于经文入脑之苦后，森罗才有暇环顾四周。
此时，碍于雾气太浓，远处的身影模糊到无法确认人数。
他再次看向了近处的“传道者”。
此刻，对方已彻底无视了自己，正以五体投地之姿，朝经文声的方向虔诚地跪拜着。
“得想办法，把这个混蛋揪出来……”
这家伙面容和身形，全都被那身褴褛的黄袍遮蔽，任凭森罗瞪大双眼也看不出任何特征。
只能勉强看出，他似乎身处某栋高层建筑内，身旁有着一扇落地窗，周围的墙地面用鲜血涂满了一圈圈诡异的文字……
落地窗外，璀璨的夜景被雾气遮蔽，只能依稀看清一道红黄绿相间、中间印着“7“字的灯箱店招。
“那是，71？”
虽然隔着浓雾，但森罗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被称为樱国便利店三巨头之一的，“71便利店”的门头。
“可恶，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到底是哪个地方的71便利店……不好，梦要醒了……”
就在森罗吃力地想要看清店招上其他细节时，眼前的场景却如同破碎的镜面一样轰然坍塌，四分五裂开来。
……
东京都，千代田区，二松学舍大学学生公寓。
阳光自窗外洒入，趴在被窝上的森罗睁开了眼……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下午三点。
“我居然睡了十多个小时，是托了‘绝对理性’的福吗？”
“对了，那个梦，还有那个臭和尚！”
他翻身而起，拿起铅笔和白纸，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起来。
“大半夜搞那些鬼画符，一定没安好心，得把他揪出来！”
凭着残留的记忆，梦中场景很快化作了纸面上一副线条简单、结构清晰的图像。
“等等，这痕迹，比之前更长了……”
画完这副画，他忽然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黑色痕迹似乎延长了一些，有从直线向着半圆发展的趋势。
“不，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从抽屉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塞入口中点燃，森罗飞速拨通了手机上保存的某个号码。
“哟吼，午安，森君。昨晚，做梦了吗？做了吧，一定做了吧？”
似乎一直期待着一般，电话那头第一时间响起了姬野露露热情的问候。
“猜的不错。关于昨晚的梦，大概情况是这样的……”
“所以，根据你的梦境，制造坂田家悲剧的那个‘被选中者’，正在某个能俯瞰71便利店的高层建筑里，酝酿某种邪恶仪式？”
三分钟后，听森罗将梦境内容描述完，电话那头的姬野露露明显犯了难。
“你知道吗，樱国境内的71便利店足足有超过两万家，符合‘附近有高层建筑’条件的市区门店，少说也有一两千家。”
在市区内号称五十米就有一家便利店的樱国，想要凭借这种“毫无特征”的景象精准确认地点，可谓是大海捞针。
“啧，这幅‘梦境还原画’也太抽象了，根本没法参考呢。”
“你懂什么，我是为了把那朦胧混沌的梦中景象百分百还原，才故意以毕加索风格呈现……”
“哎，我们来想办法，你先在家等着，会有专业团队‘上门服务’。”
轻叹一声，不待森罗说完，姬野露露已经挂掉了电话。
“咚咚咚……”
二十分钟后，房门外侧，响起了敲门声。
“这上门服务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森罗叼着烟，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森罗阁下，第九课第三小队前来报道。”
几名身穿黑色西服、表情严肃的男子出现在门后，一脸严肃地向身穿睡衣的森罗抬手敬礼。
“我们的任务，是全力协助您确认目标地点。”
鱼贯进入屋内，他们分出两人在门口和窗前戒备，另外三人毫不客气地摆出厚重的三防笔记本电脑，飞速敲打起了键盘。
“森罗阁下，接下来，我们几人会制作一些合成照片。里面如果有与您梦中印象接近的，或者有局部修改意见的，请立刻告诉我。”
其中一名探员，开始向表情呆滞的森罗，展示出一张张完全看不出“合成”痕迹的实景照片。
这些角度、远近不同的照片，内容都是一名黄袍男子，在涂满鲜血咒文的墙壁下俯身叩首。
而在那人身后，落地窗俯瞰的城市街景中，能清晰看到71便利店的招牌。
“喔，喔……感觉有点像，但是这家伙还要更高瘦一点。”
“明白。”
“咒文具体图案我不记得了，但字体更小，分布是辐射状……”
“了解。”
“这一张的话，下面便利店的招牌没有那么显眼，距离可能还要远点，角度也更侧面。”
“立刻调整。”
狭小的单人间宿舍里，顿时被嘈杂的键盘敲打声淹没。
“嗯，这一张整体看起来，和我印象中差不多了。”
一小时后，地板上的烟灰缸里插满烟头，森罗和几名探员各叼着一只燃烧的香烟，整个单人间蒙上了一层浓浓白雾。
最新的这张合成照片，经过探员的数次调整，与他记忆中的梦境几乎一模一样。
“收到，目标地点‘印象图’基本确认，立刻传回信息组。”
“感谢您的配合，森君，我们的任务就暂时到此为止。”
几人快速地将地面的设备收起，向森罗点了点头，显然是准备离开了。
“那个，就一张合成的‘印象图’，真的能找到那个地方吗？”
送五人到玄关，森罗好奇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