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2章 我排的戏码，自然要亲自督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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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田村的条件
    田村的办公室内
    对面大楼的全息广告的光线透过落地窗映照在三人脸上。
    “二位是什么人，刚才你说的过载超灵什么意思？”田村手上玩着硬币，脸上面无表情。
    “我是崇圣殿殿主沃伦的学生，乔安，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乔安率先亮明身份。
    “夏河，16区境内发生多起过载超灵事件，崇圣殿为确保境内安宁，特命我们二人来调查，解决此事。听闻田村先生知道些情况，特来请教。”夏河说话间不断地观察着田村的反应。但能做到跨区超大型公司的中层领导，自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看穿。
    “你们是从哪里听到的传闻？”田村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无可奉告。”夏河淡淡说道。
    “那二位请回吧。”田村将手指向门口。
    乔安一看到田村这就下了逐客令，心中有些焦急，就欲说出消息来源。旁边的夏河忙在办公桌下，轻轻拍了拍乔安的手，示意稍安勿躁。
    “怎么？二位还不走？那我要叫保安了。虽说二位是崇圣殿的，但对复兴医药不管用。”田村看着二人并无起身的迹象。乔安的脸上隐隐透着急切，对于夏河，田村暂时有些试不出深浅。
    在下层区时，夏河一直承受着各种言语间的压力和陷阱，能活到现在，自然是在心智上有了不小的成长。
    “田村先生，试探就到这吧，我们来聊点有用的，如何。”夏河笑着望向田村。
    田村也不再催促他们离开，但也不开口，就这样默默的等着。
    夏河叹了口气，暗叹跟这些老狐狸打交道真累：“田村先生听到过载超灵就让我们进来，说明这方面的信息您非常感兴趣，甚至有可能碰到了麻烦。”
    田村脸上露出微笑：“继续。”
    “听到我们只是来询问情况的，如果就直接把消息告诉我们，觉得这买卖不划算。”
    田村终于开口道：“确实，所以我能得到任何好处。”
    “你现在能继续听我说话，想必我们的最终利益是一致的，您也想解决过载超灵的问题。不如您直接说条件，如果我们能接受，到时候再谈合作？”
    夏河直接用了合作这个词，再次将双方抬到了同等地位上。
    窗外灯光闪过，双方的态度似乎都随着这灯光的舞动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田村想了想，开口道：“不知你们听过福灵剂没有？”
    “福灵剂！”乔安惊讶道：“这可是现在最流行的成瘾品，害得无数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乔安深恶痛绝的表情让田村隐隐发笑。
    “乔安小姐说的是，我的交易条件，就是摧毁黑市的一条福灵剂产业链。”田村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福灵剂、黑市，夏河不由地想起了黑市医馆旁的那个邋遢瘾君子。他本能的觉得，这样的产业势必有幕后势力操纵，是不是惹的起还不好说，这是件麻烦事。
    乔安的正义感让她觉得这件事并无不可，她开口道：“这件事我们……”
    话未说完，夏河打断道：“田村先生，您可以换个条件。”
    “哦？怕了？凭崇圣殿的实力，还没有惹不起的势力吧。”田村一脸胸有成竹的表情，仿佛眼前的二人一定会答应自己的条件。
    “我觉得田村先生的条件并无不可。”乔安探过头，在夏河耳边悄声道。这让他有些感叹这姑娘的天真，经历的毒打还不够。
    “如果是这样，我们告辞了，我们自己去不夜城查查，没准也能有其他的信息。”
    夏河故意透露出不夜城，作势便要带着乔安离开。
    “哈哈哈哈。”田村大笑着拍手道：“夏区长，你怕是不知道，你已经被整个17区通缉，如果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不夜城，我田村就从这108层跳下去。”
    夏河停在了原地，他的通缉在意料之中，但没想到，这通缉的消息竟会传遍整个17区。
    如果单算他干的事，也不足以让劳伦斯这么大张旗鼓，但夏河忽略了他昏迷之后的事情，重创铁山，屠杀边检，甚至是采矿塔的大爆炸，虽然都不是他做的，但劳伦斯全都将其算在了夏河的头上。不然也没法和威廉交代。
    田村走到夏河身旁，递过来一张名片，拍拍他的肩膀道：“如果想清楚了，通知我。”
    二人刚出复兴医药的大楼，乔安便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直接答应他的条件？”
    “你想的太简单了。我问你，福灵剂现在市场如何。”夏河开始向乔安解释他的做法。
    “最流行的成瘾品之一。当然市场巨大，有些势力甚至官方参与福灵剂销售，来赚取利润。”乔安稍加思索回答道。
    “这样的规模，背后没有势力你信嘛？”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崇圣殿怕过谁，再说田村只说的是黑市的一条产业链，又不是让我们把福灵剂连根拔除。”乔安仍是不解。
    “他就是要借崇圣殿来处理福灵剂，如果福灵剂的背后有2家，甚至多家势力，你还这么想嘛？”
    “这……”乔安犹豫了。
    “原材料、生产、运输、销售，这些基本环节如果每个环节是一家背后势力，那起码也有4家。”夏河继续说道。
    这下乔安是彻底没了脾气：“那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看看春雨那边怎么样了，你也可以和殿主大人汇报之后，我们再做定夺。”
    二人回到崇圣殿，春雨就传来了消息，过载超灵是用极具吸引力的超灵改装的，有人将几段特殊代码植入每个特殊超灵之后，待到用户启动，这些特殊代码就会更改用户脑中的某些意识，给人带来快感的同时，慢慢控制人的思想和行为。
    同时春雨还提到，这些幕后之人很鸡贼，他们将代码写入超灵实体盘中，实体盘是不链接灵网的，但在播放时，设备却又是联网的，可将用户数据回传。根本无法通过灵网黑入的方式进行追踪，除非自己尝试过载超灵，但风险太大了，万一试用者自己被篡改了意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直接通过技术手段追查过载超灵的方式只能被迫放弃。
    夏河顺便询问了关于自己在17区的通缉，田村并没有说谎，在下层区的战斗，他留下了大量的DNA样本，17区现在所有的出入口安检系统全都进行了封锁，甚至是黑市的出入口也有重兵把手。所有进入的常规手段都被堵死了。
    乔安在请示了沃伦之后，沃伦的意思是让他们自己做主，也无需太担心背后势力的报复，毕竟福灵剂也不是常规商品，如果是只捣毁一条产业链，那崇圣殿还兜得住。但他对于夏河的考虑还是比较满意的，还让乔安多多学习。原本在心中有些轻视夏河的乔安这下算是服气了。
    综合考虑之后，夏河当着众人的面给田村发去了一条信息：
    “我们同意与你的合作，见面详谈？”
    但田村只通过信息回复了几个字和一条线索：
    “蛛网！待解决后再说！”
    怕是于佩尔自己也没想到，本只是提供过载超灵的信息，竟最终扯到了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