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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二十四章 新来的!

无上帝尊 洛城东 3773 Mar 20, 2022 2:11: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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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佑四年的下半年里,这京都皇城是叫宗亲显贵家桩桩婚事给占据的,开头是越王世子谢瑭娶兵部侍郎之女,然后是梁王世子谢琮册参知政事的孙女陆兰泽为世子妃,楚王谢琰迎御史中丞崔攸之女崔鸯为王妃,再是吴王谢琢迎娶荣安侯的孙女楚兰若。
    还有因着先帝国孝耽误的高门显宦家的公子小姐也都开始操办着嫁娶事,月月都有好几桩婚事办着,看着热闹繁盛得很,只是参宴的宾客偶尔酒酣正浓看着眼前着红通通景象,可要灵醒着点,免得把成婚的究竟是谁家与谁家给搞混了。
    不过这些倒也叨扰不到孟夷光的安宁,因着她未来皇后娘娘的尊贵身份,那些个婚事都是不便再亲自前往的,也免得抢了人家风头,也就只有她嫡亲兄长孟唳与严持瑜成婚时候,孟夷光露了面,其余时候她大多是在跟随宫里来的女官学习。
    值得一提是,在孟唳同严持瑜成婚前,被孟恽给予颇大心血的寿恩侯府终于也是修整好了,搬进来前,谢璋特意赐下了亲笔,那座“遐祉永延”的白玉碑伫立在那正门一展开便可望见之处,而侯府内顾盼所及,曲径回廊间处处都雕琢得极精妍细致,后苑东处立着座颇宽阔名为“清晏阁”的院落,便是孟夷光如今住的地方。
    院外是幽竹森森,衬得粉墙黛瓦分外清雅,院里是五间正房并两间耳房,草木葳蕤中,花叶扶疏里,因着孟夷光喜爱院中有流水潺潺,哪怕孟夷光都住不了一年光景,秦氏也还是特意花费大价钱为她造出滔滔湖水,池上架起座白桥,菖蒲鸢尾错落有致点缀在旁,如今深秋时节,两株金桂树玉枝高挺,重重累累的吐蕊桂花如赤金般明媚粲然,素雅清幽的香气萦绕在侧。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坐在靠窗的罗汉榻上,可听得外头假山悬瀑的泉流泊泊涧音,浓荫树影在孟夷光瓷白颊上浮光跃金地眷恋似长留,更衬得她仿佛闪着灼灼雪光,黑鸦鬓发,殷红的唇,鲜亮明艳得很,唇角只漾着淡淡笑意也已足够光彩潋滟。
    她素手支颐,微微摆弄着天青釉描银鹧鸪纹美人觚里头那几枝清丽至极的玉壶春,髻上斜斜簪着支鸾鸟衔花枝样式的翡翠累丝金步摇轻轻颤动,湖水碧色的翡翠绿幽幽的,耀着澄澈的霜月清晖,日光一照,更是几乎辉煌的碧金流丽。
    坐在对面的卢静识下意识地停下口中原本的说笑,出色的记性叫她清晰记起这枚步摇应是官家私库里头出来的珍物,京都传言果真不假,官家时刻挂念这位将来的皇后娘娘,常遣内侍往寿恩侯府赐下珍宝。
    卢静识还记得上一世的简贵妃就曾经戴过,在宫里的七夕宴上,满宫嫔妃齐聚一堂,散宴时候,酩酊的谢璋不顾她想要伸手搀扶举动,自顾自摇摇晃晃地去牵孟夷光,在满殿摇晃灯火里,卢静识只能勉力平静着,可抬眼还是不免被孟夷光发上金光璀璨的步摇深深刺痛了眼眸。
    这位得官家独宠的宠妃是多叫人艳羡,多叫人嫉妒,就好像是暗淡天地里一团明艳的烈火,生气勃勃得太过灼人,被刺痛的、寂寥落寞的六宫粉黛怎能不恨得咬牙切齿,又怎能不期盼着取而代之。
    所以偶尔时候,卢静识也还是颇能理解崔鸯重来一遭为何会那样急切,只是想到崔鸯百般心思最终无用,尤其崔鸯今世被赐婚给谢琰,她更是觉得崔鸯愚蠢得实在可怜。
    不过想想崔鸯前世死时尚且年轻,卢静识对她的愚钝并没有觉得可笑或是愤慨,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如同看着前世许多人亦包括她自己一般,冷淡地、漠然地看着崔鸯步步堕深渊,毕竟卢静识清晰明了崔鸯自以为知晓的所谓前世事,其实不过只是一个小小开始,真正的波澜起伏她可没有那份幸运能够看到。
    卢静识陷在前世泥沼般回忆里,目光不由游移着,孟夷光抬眸看向突然不言不语的卢静识,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
    辉煌金碧青绿山水画旁置着座佛龛,佛龛严丝合缝地嵌在墙中,垂两道金线绣梵语偈文的佛幡,约有两尺高低的白玉佛像安座当中享受供奉,宝相威严,慈眉善目地冷眼观世间荣辱。
    世人常常叩首于佛前,有人求安稳,有人求康泰,亦有人求富贵荣华,渺渺诸生人人皆有所愿所求,高高居于天巅的神佛可有闲时垂爱。
    孟夷光并不信这些神佛道道,只是老侯爷信,据说宫里头的两位太后娘娘也信,当日她既然能在慈恩寺见到谢璋,那想来大邺至尊至贵的官家也是有几分信的,于是孟夷光特意请来这尊佛,偶尔心血来潮时候,也会跪在厚厚锦垫上,求这座人间至宝价值连城却没有半点生气的佛,保佑着她千万心思如愿以偿,庇护着着她能登皇后宝座享那千秋权势富贵,世上苦难沉疴尽数远离。
    但人拜的千百次佛,其实不过是在拜自己,那些个神神佛佛实在是很没意思又很没用的玩意儿。
    孟夷光轻轻一笑,不怎在意地随口问道“卢姐姐信佛”她目光落在卢静识手上那串碧玺佛珠上,又笑道,“卢姐姐性情沉静淡然,想来是要很得佛祖喜爱的。”
    从旧梦中猛地惊醒,卢静识听到孟夷光的话,几乎未经思索就轻飘飘像叹息般说道“世间沉浮如汪洋大海,叫人脱不得身,人之命数出生伊始便已命定,枷锁沉沉繁重,强行攀附皈依,恐怕也唯得佛祖厌弃,所以便有自知之明地不去佛祖面前讨嫌了。”
    前世蔺废后就曾说她,“心思太过深沉,太过压抑,哪怕潜心修行佛祖之前,亦沉重得叫佛祖也赐不得解脱,只会耽误自身,白白坠落。”
    她前世拜太久太多的佛,拜的乏了,也拜的厌了,也拜的生出来了恨,哪怕上天垂怜重活,她也无法再去笃信这些虚无缥缈触不可及之物,因为她早已明晰,世间诸人千求百跪,求的其实都不过是所谓至明至圣掌管天下生死的至尊帝皇,只是前生长久养出的习惯,还是让她纤细腕上总是紧紧缠绕着一串佛珠。
    孟夷光看了眼卢静识,她这话说的太深太重,叫人不禁就想要往下探寻,但可惜孟夷光却并没有那等**,毕竟虽然卢静识好像特别想要亲近她,可总归二人相识不过几月,交谈那些多少有些不合适,她笑了笑,正准备换个话题,就见屋外突然窜进来个白影,孟夷光立马欢喜道“阿囡,你怎么跑来了,嫂嫂找不到你这个机灵淘气鬼,定是要着急坏了。”
    这猫看着十分亲近喜爱孟夷光,它敏捷地跳到孟夷光膝头,声音甜腻地“喵”了一声。
    有着如宝石般蔚蓝眼珠的长发白猫柔顺地伏在孟夷光膝上,孟夷光轻轻一笑,随手摘下指上那枚翡翠戒子,微微低头含笑看着,手轻轻柔柔地梳笼着被她亲昵唤作“阿囡”的白猫皮毛。
    或许是因着那个紧要日子渐渐逼近的缘故,如今一丝半点的相似处,也能叫卢静识回想起前世的事情来。
    当时,孟夷光坐在贵妃榻上,柔柔垂眸去望谢璋,而官家那般讲究的一个人物,就席地随意坐在铺着地毯的地上,未戴发冠的头伏在孟夷光膝上,仰着脸幼稚地抬眸去玩弄孟夷光发上那枝凤钗垂下来的珍珠璎珞,而孟夷光抚着官家的发,谢璋同孟夷光都在笑,那笑并非是极为刻意显示欢喜的,浅浅淡淡,却如斯真挚诚恳,他们的眼神对视着,后妃对官家不会是那样的眼神,皇上对臣妃也不会是那样的眼神,那只是一对亲昵和乐的夫妻才会有的柔软缠绵。
    卢静识无法分明当时心头涌起的感觉,是艳羡还是嫉妒,或者更深一点的说是恨意,直到许久以后她被幽闭于静明寺后,她才有足够余地去想念、去思考自己的从前,那刻她才恍然大悟她究竟是何感觉,哪怕她并不爱官家,甚至并不喜欢那个喜怒无常怕旁人都视作棋子随意作弄的谢璋,哪怕她一直都以一个贤良淑德风轻云淡的皇后做派,也无法压抑心头涌起的愤怒,是的,愤怒。
    金风玉露里养出来的高官显宦家公子小姐们能够冷心冷情,却不免叫名为氏族的金绳玉锁牢牢紧箍,一生都不得寻求解脱法,卢静识怨怼自己没站对队的父亲,也怨愤轻而易举就能掌控她命途的谢璋,他轻易选中她做皇后,又轻易地抛却她,冷眼作弄着她的人世,叫她实在不甘心。
    卢静识盯着那只蓝瞳白猫,目光幽幽,很快就听到一阵轻快如同珠落玉盘的明亮声音唤道,“阿囡,阿囡。”她顺势看去,果然瞧见有几分焦急颜色的严持瑜。
    严持瑜乌黑的长发端庄挽成翻荷髻,簪着对镶指头大南珠的白玉簪,钗上款款落下的串串碧玺珠璎珞纹丝不动,外披天青碧颜色的长褙,未绣何花纹,反倒画了幅飘逸洒脱的山水画在上,就好似将那熹微晨光之下的山清水秀之景披在了身上,极风流雅致的,只需要轻轻一看,卢静识就能辩出这是孟唳所绘。
    卢静识曾经在垂拱殿见过一副绘江南小桥流水人家的画,栩栩如生,叫当时的卢静识那样忍不住竟生出欢喜,落款处是一只仿佛要突破画布飞离上九霄的鹤,谢璋见她注意,便漫不经心说这是简贵妃的兄长孟九皋所绘。
    那是卢静识前世今生第一次对孟唳有了抹确切的印象,往前,孟唳是因宠妃所以得势的官家近臣,但在那一刹后,卢静识看到了孟唳。
    现在卢静识也看到了孟唳,真真切切的孟唳,虽然是陪伴在严持瑜身旁的孟唳。
    孟唳闲庭信步从容地踏进院内,着件吐绶蓝颜色宽袖袍子,衣角领边蹙金织祥云纹样,袍上织银绣出海水江崖纹同云鹤纹,有流光跃过,乌发笼在白玉冠里,分外脱俗,他本就是数一二的花团锦簇样漂亮人物,叫人目光不由就被他引着走。
    卢静识目光柔柔带笑,缥缈恰如泓清凌池中映出的上弦月影,借着眼前年少的郎君,她仿佛还能够瞧见那个身穿二品官袍雍容华贵的孟尚书孟九皋,她多喜欢他呀,所以她也不介怀等一等,等到严持瑜难产身死,等到孟唳历经世事,最终成为前世叫人心思恹恹的阴阴春昼里,在落过细雨的天地云雾淡薄间,也依旧矜贵而傲然的孟九皋,成为她前世身为废后心头明明喜欢却如天际明月似不可触及的孟九皋。
    她理应得到他的,不然老天爷为何要叫她重活这一世,不就是为着让她可以弥补前世遗憾吗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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