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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 你给我做模特好不好

遇见花开遇见你叶南弦 沈蔓歌 9493 Aug 6, 2021 8:01: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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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钱监在铸钱的过程中,有一名叫王水根的工匠失足掉进了铜水中,人当时就立刻在铜水中化没了,死无全尸。当时情景惨烈,被几十名工匠们同时亲眼目击,带来了不小的震惊。此后,户部钱监便渐渐闹起了闹鬼的传言。
    最初一次是在王水根头七的那日,有人声称在夜间,就在王水根身亡的铜水炉旁,见到了王水根的身影,这之后陆续也有两名工匠目击了类似的状况。
    一年前,钱监内曾有位工匠,在路过王水根身亡的铜水炉附近时,突然听到‘我死得好惨’的鬼叫声,便吓晕了过去,之后就辞工不干了。但这名工匠在回到老家不久后,就离奇身亡了。
    半年前,又有一名工匠声称在夜里不仅听到了鬼叫,还在铜水炉附近看见了鬼影,他吓得尿了裤子,一路奔逃至钱监外。之后这名工匠就生了一场大病,人至今神智都不算清醒。他最怕人提鬼,还有王水根、钱监、铜水炉等等字眼,听了就会疯。
    钱监主事金德才颇觉得此事邪门,曾请道士作法去超度王水根的亡灵,但结果并没什么效用。那之后,仍会有人偶尔在夜里听到鬼叫声,凄惨得喊着那句‘我死得好惨’,如今已有三五人因此被吓得得了离魂症,最后辞工不干了。
    原本在夜间也会赶工炼制铜银的铸钱东所,如今天一到黑便会停工,就是为了避免闹鬼的事件再度发生。
    孙荷对鬼的事情一直充满了好奇。
    她十三岁的时候,她家东风镖局的同条街上,就有户人家曾喊说闹鬼。孙荷就跟着同龄孩子在夜里去人家房顶蹲守过,本来是为了长见识,瞧瞧鬼到底长什么样子,谁知道连守了半多月,没看到半个鬼影子,倒是抓了到这家女主人在夜半的时候偷偷与外男通奸。
    去年,孙荷听说东京城西边,有个破败的城隍庙总是有鬼叫,她也去蹲守过,结果发现所谓的鬼叫其实就是风声。
    “老大你说这世上真有鬼么?”孙荷问苏园。
    “有啊,就算外面没鬼,人心里也有鬼,所以鬼一直都存在。”苏园道,“其实你已经看见了。”
    “我才不好奇人心里的鬼,我要看外面的那种真鬼。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每次追着他看,他都不来看我呢?”
    越提起鬼,孙荷就越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抓一只鬼看看到底长什么样。特别是这次的案子,有那么多证人都说看见鬼了,而且清楚地听到鬼叫声了。孙荷觉得自己的血都在发热,她太想要一探究竟了。
    奈何刚才包大人只把案子派给了展昭和白玉堂,没让她家老大也去参与户部丢银案的调查。
    据说有此决定是有两方面的考量:一方面是因为户部钱监涉案的工匠和官员们皆为男人,查案时要涉及脱衣搜身,女子去不太方便。另一方面是包大人心疼她家老大前段时间过于辛苦,所以特意给她放了几天假休息。
    可是没了老大出面,孙荷是没办法顺利去户部寻鬼的。她便试着游说苏园,也去户部查一查丢银案。
    “不去。”苏园拒绝得干脆。
    难得她可以休息,只打算吃吃喝喝,随意睡。
    “去嘛,去嘛,老大难道就不好奇鬼长什么样子么?”孙荷不甘心地继续游说苏园。
    “不好奇。”
    苏园见孙荷还是不甘心地噘着嘴,半开玩笑地对她道。
    “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没见户部有那么多人见鬼后又死又病又得失魂症?这种热闹最好不要随便去凑,若鬼真的出现了,说不定会了你我的命。”
    “我们有桃木剑,可以一剑刺死它!”
    孙荷说罢就跑回屋,从她行李里翻出一把表皮已经磨得光滑红亮的桃木剑。
    一瞧这剑身的色泽便知有年头了,经常被摩挲和使用。换句话讲,这大概是一把‘法力无边’的桃木剑。
    “这是我爹从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长手中得到的赠礼,是自那道长的祖师辈就传下来的宝贝,非常厉害,世上绝没有第二把!”
    孙荷郑重地将桃木剑双手奉上,呈给苏园。
    “如今我就把这把宝贵桃木剑孝敬给老大,请老大带着我去杀鬼除魔!”
    “你叫它什么?”苏园问。
    “宝贵桃木剑,这是它的名字,是不是听起来就很贵?”孙荷嘿嘿笑问。
    “贵就好,便宜的我不收。”苏园接过剑,在手里掂量了下,百年桃木制成,确实珍贵难得。
    “老大,这下咱们应该不怕鬼了吧?能去户部查案捉鬼了么?”孙荷行贿赂之举后,便跃跃欲试地问。
    苏园确实挺喜欢这把桃木剑,觉得这剑以后应该会大有用处。既然拿了报酬,自然要提供服务,苏园便答应了孙荷的要求。
    “好,既然你这么想抓鬼,我便去和包大人请缨。”
    “太好了!老大对我最好了!可是包大人会不会觉得我们女子不方面去那边查案,不答应我们?”孙荷兴奋之余,又有点忧心。
    “只管抓鬼,别的咱们不管。”
    ……
    包拯和公孙策正在书房内喝着茶,免不得就聊起当下刚接手的这桩案子。
    丢银和闹鬼,这其中到底是真有鬼作祟,还是其中另有隐情?闹鬼一事又是否与丢银案相关?
    公孙策:“鬼偷银子做什么,阳间物在阴间也不能花,即便这鬼就好阳间财物,也不该一次就只偷三五两。学生看丢银子这件事,肯定与鬼无关,属于人为。”
    包拯点点头,他也和公孙策的想法一样。
    “银子是近一个月才丢,而闹鬼的事已经有两年了。如果说闹鬼是为丢银子铺路,未免时间太长。况且这银子一次才丢三五两,为这点银子倒不至于闹那么大阵仗。”
    公孙策更偏重认为闹鬼和丢银子两件事不相干的事,因户部查不到丢银的原因,便觉得事情玄乎,开是怪在了闹鬼的事儿上。
    包拯应承:“但户部闹鬼一事,瞧着似乎有几分蹊跷。闹鬼传闻多半都言过其实,不过是听起来玄乎罢了,像户部钱监这般因闹鬼而伤了这么多人的倒是很少见。”
    “确实蹊跷。”公孙策觉得比起丢银案,反而是闹鬼一事更耐人寻味。
    俩人正讨论是否该再派人,对闹鬼一事做更深调查之时,苏园便来请缨了。
    包拯忍不住笑起来,对公孙策道:“这徒儿怕是得了你的真传,能掐会算,来做及时雨了。”
    公孙策也觉得很巧,对苏园道:“我与大人正商议,是否该派人查一查这鬼呢。”
    “能为大人和师父解忧,是徒儿的荣幸。”苏园马上行礼,乖巧道。
    包拯赞许苏园舍了休息来查案的勤奋,夸她恪尽职守鞠,敦本务实。
    “虽不知这闹鬼一事的真相如何,但多做些防备总没错。”
    包拯特意吩咐账房给苏园支银子,令其买些驱鬼之类的用物,若晚间调查时真遇到意外,可做应急之用。
    “孙姑娘虽然会武,但你们两名女子到底不安全,我让白护卫和得空的时候,多照料你们。”公孙策补充一句。
    苏园点了点头,心里则盘算着支出来的银子倒不用再买驱鬼之物了,什么都比不过那把桃木剑,钱就用来买肉吃便极好。
    待苏园走后,包拯故意问公孙策:“为何选白护卫,展护卫不可么?”
    “当然可以。”公孙策应承。
    “那为何?”包拯见公孙策竟难得梯度糊弄,居然不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偏要问个清楚。
    “白护卫更合适。”公孙策只得略答一下。
    “那展护卫哪里不合适?”
    “大人,您今日还有很多公务尚未处置完呢。”公孙策指了指桌案上他刚整理出来的半尺高文书。
    “哪里不合适?”敢跟专门审案子的官员打马虎眼,包拯岂能饶他,偏要刨根问底了。
    公孙策只得无奈承认,他是有那么点私心,觉得俩年轻人好像挺合适的,便想着有机会,就让他们二人多凑一起,撮合一下。
    “好啊你,以公谋私。”
    包拯的语气暂时辨不清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主要因为他脸太黑,不笑不怒的时候,便不好分辨其真实情绪。
    “学生这不过是小小地推波一下,有‘澜’才能助上,若压根就没有‘澜’的话,大家都规规矩矩查案,也没什么。”
    公孙策怕包拯把事情想得太严肃和太严重,跟他认真解释自己这般用意的动机。
    “苏丫头自小在开封府长大,也算是咱们开封府的闺女了。她无父无母,什么亲人都没有,身边就只有我们。大人刚还夸她敦本务实,一直为府衙兢兢业业做事,那我们如何能辜负了她?她如今年岁到了,若再没个人为她操心终身大事,实在有些凄凉,说不过去。”
    公孙策太心疼苏园了,既选择做了她的师父,他自然是要如当父亲一般真心对待苏园,为她筹谋以后。
    包拯沉吟了片刻后,问公孙策:“那白护卫合适么?性子烈了点,过于孤傲。”
    公孙策愣了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包拯这也正经考虑上苏园的终身大事了!他甚至还嫌白玉堂配不上苏园。幸而这话只有他俩私下说,这若是叫白玉堂听见了,不知会闹得何等天翻地覆。
    “那大人莫非是中意展护卫?”公孙策试探问。
    “展护卫年龄有点大,身上还有桃花债——”
    公孙策懵了下,“桃花债?这事儿学生怎么不知道?”
    “却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不过女方那边一厢情愿,就如嘉和县主那般。”包拯解释道。
    “那这倒不稀奇了,毕竟南侠展昭声名烜赫武林。”公孙策客观地评价道,“他为人仗义,谦和有礼,仰慕者众多,实在情理之中。”
    但仰慕者多,作为他的妻子便很容易招上惹嫉妒和麻烦,这确实是个‘缺点’。包大人在这方面的思虑,倒比他还要周全很多。
    而白玉堂在这点上就十分占优势,因他是出了名的阴狠毒辣,江湖上便没人敢随便招惹他。纵然是有仰慕钦佩他之人,却也只能躲在暗处,万万不敢表在明面上。因为一旦表现出来了,很可能不仅不会得到白玉堂的青睐,还会惹来白玉堂的嫌弃,直接把人杀了。
    所以说,这江湖上的人对白玉堂,畏怕者居多,钦佩者不少,但仰慕者却寥寥无几。
    尤其要考虑到,苏园本就是个易招惹麻烦的体质。以前她的经历已经够苦了,公孙策不想苏园以后还要在麻烦中生活。
    再有,公孙策早就观察过展昭对苏园的态度,完全兄长对妹妹的照顾,从无其它多余情分。反倒是白玉堂,很有戏的样子。
    “也不能只着眼咱们府里的,再挑挑外头的。”包拯在脑海中把府里适龄的男青年都扒拉遍了,发现竟没一个让自己完全满意的,遂决定扩大范围。
    傍晚,包拯就拿了一长串名单敲响了公孙策的门。
    公孙策就坐在桌边,静听包拯细数名单上这些比较不错的子弟。
    身高矮,划掉了。
    相貌差,划掉了。
    性子急躁,划掉了。
    家中父母刁蛮,划掉了。
    ……
    都不用等公孙策帮忙一起分析,讨论讨论,包拯就把最后一个名字划掉了。
    都不合适,他觉得这些人都配不上苏园。
    公孙策打量包拯那一脸嫌弃又挑剔的模样,忽然觉得他这个师父的‘父’做得完全没有包拯合格,包拯这才真正爱女过度的‘父亲’该有的表现。
    “大人有没有想过,这些子弟都家世不俗,怕是很难会愿意选与一名在开封府当差的孤女成亲。”
    虽然说这名单上的子弟们确实都有缺点,配不上苏园。但公孙策觉得包拯还是应该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不是单方面的选择,要双选。
    “有本府作保,你我为她添置嫁妆,有何不可?”包拯告诉公孙策,他早做好这方面的考虑了,可以上书为苏园表功。
    “可这些世家皆规矩大,她即便嫁进去,怕是也不会喜欢深宅大户里的束缚。”公孙策见包拯没懂他的意思,决定换个方向去游说。
    包拯这才明白过来,“合着这选来选去,还真只有白护卫最合适?”
    “这家世好的,规矩大。没家世的,多半又因没受教化,无品无德。能文武双全,有家世又不过分重规矩,且姿容双绝,能给予苏丫头最好尊重的,学生当前只看见白护卫一人。”
    包拯沉思片刻后,不得不点了点头。却也不知为什么,挑了一圈之后,他突然发现白玉堂那点缺点也不算什么缺点了。他虽年少气盛,却也不过是因为太年少,多磨砺他几次,性子自然就会沉稳下来了。
    看来是他一开始的要求过于苛刻了,只觉得苏园该配这世间最好最完美的男儿。
    “最好的未必好,合适的才最好。”公孙策温温笑道。
    “倒是本府草率了,”包拯反思自己,“叫公孙先生见笑了。”
    公孙策摇了摇头,反倒对包拯表示钦佩和感谢,“所谓关心则乱,大人较之学生,对苏园关心更甚。学生看得出大人待她的真心,确如亲生女儿一般。”
    包拯笑了下,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福字饼干,半开玩笑对公孙策道:“毕竟吃人家的嘴短了。”
    公孙策也拿了一块吃,也开玩笑道:“那我们就多吃点,多嘴短些,待她更好些。”
    二人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
    苏园趴在户部钱监的一处房顶上,闷声打了个喷嚏。
    “老大着凉了?”孙荷纳闷地问,但她觉得今晚的天还挺热的。
    “不是。”苏园的身体好得八百年都不会生一次病,“八成是有什么人念叨我。”
    “那不知是谁在念叨?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孙荷随口叹毕,就送了一颗椒盐杏仁进嘴里,边吃边转着圆溜溜的眼珠儿四处看,就等着鬼出现。
    “管他好事坏事的,到我这里都一样。”苏园伸了下懒腰,改为坐着,她则叼了一块猪肉脯在嘴里。
    “明日咱们准备些卤鸡爪,一定要有骨头的那种,慢慢吃才磨时间。”苏园感慨罢了,又觉得该准备两个软垫,这房顶坐着有点硬。
    “行,我准备。”孙荷刚干脆应承,忽然感觉有阵风来,接着就闻到了淡淡好闻的檀香味儿。
    一包点心突然落在了孙荷面前。
    孙荷下意识地用双手接住,仰头就见白玉堂立在前方,他姿容昳丽,肃肃如松下风,却叫人不敢多看。
    孙荷发现他手里还提着一包点心,却是直接屈身递给了的苏园。
    孙荷:“……”
    待遇差别要不要这么大,给她就是用扔得!
    不过,这光是收到锦毛鼠白玉堂送的一包点心,便足够她在江湖上吹一阵子了。可不是谁都能有她这待遇,她是借了老大的光才有的。
    越这么想,孙荷越知足,并且觉得自己可了不起了。
    “玉荷楼的点心?”苏园接来点心的时候,便借着月光看见到了纸包上写的玉荷楼三个大字,随之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荷叶清香味儿。
    “嗯。”白玉堂应承。
    这玉荷楼是京城近来新开的一家点心铺,却不知道为何,开业不过三日,就名冠京城了。苏园闻其名后,一直想去尝一尝,不巧近来刚好没时间。好容易她该有时间了,又跟孙荷过来抓鬼。
    “听说它家的点心都跟‘荷’有关,每一样点心至少取材于荷叶、荷花、莲子或藕中的一种。我正好奇这种做法之下的点心,会有多好吃。”
    苏园跟白玉堂道谢之后,就把纸包打开,闻到了更为浓郁的荷叶清香。
    被剪成圆形的荷叶,上下两片夹包着中间的糯米,剥掉荷叶,入口第一个吃到了枣泥馅,这枣泥是酸甜口的,混着淡淡的桂花香,与其外包裹的荷香味糯米融合一起,倒是清香满口。再吃第二个,则尝到了栗子馅,还有咸口的火腿馅、鲜肉馅……
    苏园吃着吃着忽然发现:“这怎么感觉跟粽子差不多?”
    白玉堂默了下,应道:“好像是。”
    “我当多新鲜呢,就是粽叶换成了荷叶,再做得小巧些。”苏园又问白玉堂这一包点心多少钱。
    “八百八十八文。”
    苏园微微睁大眼,“价钱居然这么贵!还八百八十八,连叫价都弄噱头,同样的钱能买三大桶口味差不多的粽子了。”
    白玉堂默默看一眼苏园,没吭声。
    “当然我不是说五爷买得不好,我早就想尝它家点心了。只是感慨它家有些名不副实,太坑人了。”
    苏园因怕白玉堂误会,就稍微解释了下。
    “但我最不明白的是,他家怎么就能凭这种点心在东京城名声大噪了?”
    “是有些蹊跷,回头我叫白福打听一下。”白玉堂应承道。
    “倒也不用特意去打听,做生意这种事儿你情我愿,人家也没强迫咱们什么,大不了被坑一次再不去买了。”苏园把自己带的一小兜子零食给白玉堂,请他吃这个。
    白玉堂没要,反而起身欲走,“我去买些瑶光楼的点心。”
    “不用。”苏园知道白玉堂说了就会立刻做,生怕他先一步跑了,一着急就拉了他一下,刚好扯在他衣袖袖口处,指尖还碰到了白玉堂的小拇指。
    白玉堂低眸看着苏园。
    苏园立刻撤手,对白玉堂解释道,“真不用,已经吃了那么多荷叶饼,吃不下了。”
    点心这种东西,吃太多也没意思,想吃饱还得吃肉。
    白玉堂没应声,但注视苏园的目光也没收回——
    “欸,老大!这点心挺有意思啊,好几种馅料,有甜有咸,怪好吃的!”
    因为要观察铸钱东所所有方向的情况,孙荷负责东南,苏园负责西北。孙荷坐的方向与苏园正好相反,所以她刚才没看到这边发生了什么,就直接乐颠颠地凑了过来。
    这倒刚好把苏园和白玉堂刚才有点奇怪的氛围给打破了。
    “好吃?”苏园问孙荷。
    “好吃啊。”孙荷立刻笑着应承,顺便还不忘感谢白玉堂。
    听说这玉荷楼的点心居然要八百八十八一包,孙荷唏嘘真贵,但味道好也就值了。
    苏园:“那这个和粽子哪个好吃?”
    “当然是——”孙荷突然愣了一下,随即才恍然大悟,“哎对啊,这怎么好像跟粽子差不多?天啊,这要是把买点心的钱用来买粽子,能买多少个大粽子啊。这家铺子是把客人当猴儿耍呢吧!这样开店真不会亏?”
    “估计卖得是名声,有些人是会为名而去。”苏园道。
    “真是搞不懂。”孙荷愤愤叹了一句后,禁不住打了个哈欠,“这鬼怎么还不来啊,这都快天亮了。”
    孙荷说罢,就看向那做令王水根身亡的铜水炉。如今因停工,炉子里是空着的,看起来又深又黑,像是没尽头一般。而且盯久了,叫人莫名觉得后脊梁发冷。
    苏园料到了这第一天来查未必会有结果。她便问白玉堂,他和展昭今天查丢银案可查出什么结果没有。
    白玉堂:“确如那小吏所述,出入皆有严格地搜查,钱监内各处也查遍了,并无从内往外私递银子的可能。不过今日并未丢银子,只能等明日再看。至少排除一点,与鬼作祟无关,是人为,那贼人见官府来查,便不敢有所动作,继续偷银了。”
    “那若是明日再查的时候,发现少了银子了呢?”苏园问白玉堂是否在这方面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白玉堂轻笑,“其实人赤身也是可以藏东西,但若不抓现行,倒也不好言说。”
    苏园立刻懂了白玉堂的意思。她本来还想是不是要提醒白玉堂,是会有谷道藏银的情况。看来不用她发愁该怎么措辞提醒,白玉堂就已经想到了。
    “赤身怎么藏东西啊?”孙荷没东西可吃了,只能无聊地竖着耳朵听俩人谈话。这不懂就问,正是她的一大特色。
    白玉堂面无表情,压根不理会孙荷的问题。
    苏园则装傻:“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五爷?”
    “我问?”孙荷惊讶地给苏园做口型,示意还是苏园问。很明显她刚才问了,白五爷并不想搭理。
    “惨——”
    忽然好像有人声从东方传来,刚好是王水根身亡的铜水炉所在的方向。
    “你们听没听到什么声音?我好想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惨’字?”孙荷惊诧地瞪大眼。
    白玉堂和苏园互看了一眼,俩人同时点头,他们也都听到了。
    孙荷眼睛瞪得更大,“鬼、鬼来了!”
    白玉堂本以为孙荷是害怕才如此,正欲吩咐她和苏园一样,都站在自己的身后。却忽见
    孙荷满脸兴奋,提着桃木剑直接跳下了房,直奔那铜水炉而去。
    “王水根,你出来,我们见一见!我可苦等你好久了!”
    孙荷举着桃木剑,环顾四周,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最精彩的东西。
    “你忍心就这么辜负我的等待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白玉堂:“……”
    苏园:“……”
    这怕要是在上演人鬼情未了!
    四下依旧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孙荷又举剑戒备了片刻,发现真的什么都没有后,丧气地放下胳膊。
    “我死得好惨——”
    古怪的声音突然自西方传来。
    这一次整句话都听得很清楚,孙荷马上激动地朝西方奔去。
    白玉堂看眼苏园。
    “我一个人可以。”苏园马上道。
    白玉堂这才也朝西去了。
    苏园便原地矗立,居高观察西面的动静,除了隐约看见白玉堂和孙荷奔去的身影,依旧没有发现有其它什么异常之处。
    片刻之后,苏园听到声音再度传来。
    “我死得好惨——”
    这次的声音自南边隐隐约约传来,很小,可见距离变远了。
    白玉堂和孙荷也闻声,接着就朝南边追。
    苏园觉得等着也是无聊,干脆就坐下来,继续吃零食。
    两炷香后,孙荷才喘吁吁地回来,她手掐着腰,缓了好半天才喘匀了气儿。白玉堂随后而至,却是不急不喘,潇洒从容依旧。
    跑红了脸的孙荷斜眸看一眼面色如常的白玉堂,心中便忍不住腹诽。
    这白五爷的体力和老大绝对有一拼,逆天了!
    “没见到鬼影,我和五爷搜遍了西南两个方向,最后都追出钱监了,什么都没看见。钱监外围如今可有五步一岗的士兵森严把守,他们都表示没看到有鬼影之类的东西出现。不过我的问话倒是把他们都吓得够呛,一个个脸煞白的。”孙荷解释经过道。
    苏园看向白玉堂,见白玉堂点了下头,晓得这次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了。
    “你在房顶可观察到什么异常?”白玉堂问苏园。
    苏园摇头,“近处一点异常都没有,远处看不太清,就更不可能发现异常了。”
    “还真是闹鬼了,不然以五爷的轻功,哪儿会追不上?除了听到那句喊声,其它什么动静都没有。若要人跑动的话,怎么也会出点声吧?就算是身轻如燕,他终归要离开这里,可钱监外守卫那么森严,士兵们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而且这喊声一下东,一下西,又一下南,人不可能做到!”
    “只可能是鬼了!”
    孙荷越推敲越觉得是如此,兴奋地表示这还是得她第一次离真鬼这么近。
    三人随后在房顶继续等了片刻,再没听到动静。
    “天快亮了,应该不会再来了。”苏园打了个哈欠,提议先回开封府休息。
    孙荷觉得肚子饿了,马上表示她去买早饭,问过苏园和白玉堂想吃什么后,她就立刻飞奔离开了。不过在走之前,孙荷故意使了个别有意味的眼神给苏园。
    可惜苏园光顾着打哈欠,没想注意到。倒是白玉堂有所察觉,目光清冷地目送了一眼孙荷。
    “你明日别来了,熬夜太久不好。”白玉堂见苏园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有些湿润,便递了帕子给她。
    苏园接过帕子一边擦眼睛一边道谢。
    “不准丢。”白玉堂突然道。
    苏园意识到白玉堂是在提她上次丢他帕子那茬。那能怪她么,当时是谁先言语攻击她?
    现在居然又命令她,苏园的斗嘴欲就被激发出来了。
    “那就要看这帕子五爷是给我的还是借我的了。”
    白玉堂便问她:“怎么说?”
    苏园解释道:“若给我的,便任由我处置。若借我的,我就洗一下回头再还给五爷。”
    “答案显见。”白玉堂立刻道。
    苏园想想也是,人家都要求不准丢了,那自然就只能算是借的。
    “小气!”苏园不禁叹一声。
    白玉堂特意看了苏园一眼,才确认‘小气’这话确实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借她帕子,居然还嫌他小气?他小气会随便出手给她几百两银票?她知不知道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们小气?
    以前他叫苏园不必在她面前伪装性情,她还真就把本性暴露得彻底了,什么胡话都敢在他跟前说。
    “借人东西反怪人小气的人,才是真小气。”白玉堂纠正苏园道。
    “我是小气啊,自小就抠门,从来就没认为自己大方过。”苏园认得坦荡荡,“不过我要是送帕子给别人,才不会要回来。”
    苏园就是拿自己小气来举例,以衬托白玉堂要回帕子的行为更小气。
    “你要送帕子给谁?”白玉堂冷凉的目光落在苏园身上,带着几分审视意味。
    苏园:“别人。”
    “别人姓甚名谁?”白玉堂追问。
    “别人就是一个大概指向,就是举例,没有具体是谁。”苏园有些不解,“五爷怎么突然咬文嚼字得厉害?”
    “爷的厉害之处可多了。”
    苏园:“……”
    话是您这么接的么?
    “女子岂能随便送帕子给别人,举例不对,重举。”白玉堂像判官一样,驳回苏园先前的阐述。
    “重要的是我的帕子送给谁么,重要的是我意在表明:我若送了东西给别人,才不会像五爷那样要回来!”苏园解释道。
    白玉堂:“那你的东西若被人不珍惜践踏扔了呢?”
    “谁敢!”苏园眼睛一瞪,显出几分凶相。
    “以前我也如你这般,如今就有人敢了。”白玉堂以手拦住了苏园的去路,低眸睨着她,又轻声问她,“你怎么就敢呢?”
    “我——”苏园有点懵,他们一开始是因为什么斗嘴来着?怎么话赶话到这会儿,走向有点莫名奇妙了呢!
    苏园斟酌了下白玉堂想表达的意思,他那性子记仇,肯定就是想表明‘他不喜欢别人不珍惜他送的东西’。
    “其实我也没有不珍惜的意思,上次那不是五爷说话不好听么?五爷刚才提旧茬,这自然就翻出旧怨了,哪有什么敢不敢的,就是话赶话而已。”
    “嗯。”白玉堂撤回手,边继续往前走边对苏园道,“既没有不珍惜的意思,那就好好珍惜。”
    苏园:“???”
    这话也没错,但听着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苏园望着白玉堂的背影,略作沉思之后,追上白玉堂。
    “五爷想吃什么菜?直接点就是,我明天给你做!”
    白玉堂无语地瞥一眼苏园,暗暗缓了口气,暂时不想跟她说话。
    “红烧红鲤鱼与驴,怎么样?”
    “不怎么样。”
    “五爷又挑食了?以前不是挺爱吃红鲤鱼么?”苏园惊讶问。
    白玉堂看眼苏园,“是挑食了,很挑,非她不可。”
    “它?”苏园再次努力去理解白玉堂所表达的内容,“五爷说的‘它’是指什么?想怎么吃?想要炒爆熘炸烧炖蒸煮炝拌烩烤哪一种?”
    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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