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天价保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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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完颜宗望送来的这帮病人，还真搞的张叔夜，陈过庭，刘韐手忙脚乱。用药材熬煮的鸡汤灌了重病号。
还是有七八个病人死在眼前。
看着衣服上都是鞭痕。
气的张叔夜浑身发抖，虎着脸就去找李敬去了。
哪里知道，自己摸黑一路骑马到了金狗的大营。
李敬已经指挥大军往南扑了。
这混小子疯了？
这都下半夜了, 天亮还要撤退来，明天还答应了跟金狗对战呢？
不依托构筑好的工事，陷蹄坑，平原上对决金狗，找死啊？
别以为弄了几千病号，就大获全胜了。
终归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啊。
大好的战局, 就这样被葬送？
足智多谋的李敬，沉稳老练的宗泽，这样组合被金狗拆分成两路。
终究是金狗阴谋得逞。
愤怒转变成了担忧, 带着李敬拨发给他的几个侍卫，顺着官道就继续南追。
追出去三四里路都没看见大军。
这不对啊，怎么跑这么快？
难道金狗故意的，露出一个破绽诱骗李敬上钩？
忧心的张叔夜总算看见前面官道和官道两侧举起火把的追击宋军了。
“我是张叔夜，李敬何在？紧急军情！”
张叔夜冲上去，不停的吼着，自报身份。
士卒们纷纷让行。
还有几个知道李敬所在的将领，给张叔夜指明方向。
这让张叔夜不得不佩服李敬，这小子说话做事天马行空，看似不着调，练兵却有一手。
手下的兵军纪好，上阵不怕死，懂事。
“你小子怎么追这么远，不要命了？”
“完颜宗望不是庸将，要知道你没有工事依托，天一亮，骑兵就会毫不犹豫的冲杀过来！”
“李宣抚使, 听我的，明明胜券在握，没有必要涉险。”
一找到李敬，张叔夜嘴巴就跟连珠炮一样，说的那个语重心长。
李敬哈哈大笑。
“张公，我二哥种彦鸿出手了，袭击了金狗的浣衣局，俘虏营，辎重人，解救汴梁百姓和官家家属，朝廷女官近十万！”
“真的？”
张叔夜在黑夜里，眼睛瞪的像个铃铛，嘴巴张着能吞下一个鸡蛋。
得知种彦鸿跟李敬一路奇袭井陉，平定州，太原府，南下在这里准备了十来天，没有选择前方山地官道，就是为了解救汴梁被劫掠的百姓。
李敬负责吸引对手的重兵到前锋, 后面有宗泽大军追击, 完颜宗望还要考虑石州方向的脱困的道路。
林林总总的设计。
各种战术预想, 反复思量, 李敬甚至把出兵的时机选择交给了种彦鸿。
就是为了今夜。
“可救出太上和官家？”
“怎么可能！”
“追击还是要小心，滑州的范纳军是前车之鉴。”
“没事，我军虽然没有结阵能力，可是火炮凶猛，刚刚二哥在西面，搞掉了金狗追击一万多精锐骑兵！”
“太好了，太好了，简直太好了！”
经过张伯奋兄弟，岳飞，赵不试他们的阻击，金军北上的骑兵不足七万，其中还有些看守。
真正的战兵也就是五万左右。
分成了前后两坨，还调集一部分去石州。
两天阻击下来，前锋云集了的不到三万兵竟然折损了一半。
李敬，种彦鸿所部加起来近五万兵。
这一夜之间，还救出了大部分百姓和官员家眷，皇宫女官，嫔妃。
战争的天平倾斜了，哪怕在野战之中。
张叔夜兴奋的跳起来。
手舞足蹈。
“打得好，干的好，追上完颜宗望，杀了那个狗日的！”
追击不仅仅单纯的为了追杀溃兵，冲过种彦鸿的伏击点，保护种彦鸿军营救出来的人质。
李敬在自己眼皮下摆了这么大一盘棋，完颜宗望一股脑掉坑里了，带兵一辈子的自己完全没有看出来。
还担忧人家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被金狗反击。
张叔夜惭愧的很。
“种彦鸿军在哪个位置？能不能见见小种将军？”
李敬给他指了一下西南前方。
张叔夜叹了一口气。
官道太窄，李敬他们大军的火炮和重床驽太多。
尽管士兵已经沿着官道两侧旷野追击。
马车黑夜里下官道还是一件麻烦事。
“种彦鸿有没有具体的战报，救出来那些人？救出来的人身体如何？刚刚交接的病人，军医说有五十人可能熬不过今夜。”
“张公不要着急，汴梁城破，你我拼尽全力也未能力挽狂澜，注定大宋有此劫难。被金狗押解北上注定历经千难万苦，能救出大部分，我们已经很不容易了！”
张叔夜再次恍然。
是哦，宋金之战以来，宋军对上金狗都是败多胜少。
去岁救援太原，数十万兵马折戟沉沙。
如今李敬，种彦鸿收复太原，平定州，堵截金狗，解救近十万无辜。
两相比较，完全是梦幻的战绩。
传出去亮瞎大宋朝臣百姓的双眼。
看着李敬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温柔。
“贤侄可否告知接下来如何应战，老夫好奇的很！”
“完颜宗望不是傻子，损失这么大，还继续跟我们鏖战，接下来就是追击了！我们的目标是救人，营救太上那种不现实的目标就不要强加在我等儿郎身上了，目标完成，杀的每一个金狗都是赚的！”
话虽然这么说，李敬还是不甘心，发出几路报信的骑哨。
宗帅在搞什么名堂，磨磨蹭蹭坐失战机。
连给岳飞报信的骑哨也没有能够回来。
南线真要心有灵犀，急行军北上，绝对可以把完颜宗望堵住这里。
灭了这路金狗，能断绝金人五成南下之力。
可以确保大宋百姓不再遭受金人屠戮。
甚至攻守易形。
“这一段都是平原，金狗带着一些俘虏跑的不快，我军带着大量辎重火炮作战也跑不快，完颜宗望恐怕也没有能力设下什么陷阱，可惜年初石州陷落了，要不能把完颜宗望堵死在河东两路。”
李敬和张叔夜一边走，一边聊。
不到一会，种彦鸿军的骑哨就找来了。
耐不住性子的种彦鸿把救人的事情交给了副将，趁着金狗被炮火，弩箭袭杀惨重，带着兵杀出来了。
就在前面。
眼看着金狗在眼皮底下扎营，在山里窝着啃了两三天干粮的种彦鸿能坚持到现在。
已经超越自我了。
李敬和张叔夜一边笑，一边拍马跟着种彦鸿派出的骑哨进军。
从黑夜追到白天，在天亮时候，两人总算是见到了种彦鸿。
“我恭喜你，种将军，发财了！”
老远就听见李敬调侃，种彦鸿差点没气出病来。
他容易吗？
为了抢这个突前截杀救人的活，他被迫吞下了李敬给他的不平等条约。
所有缴获照三三三一分配，一成留给皇后，关胜，李敬和种彦鸿各占比三成。
“发个屁的财，我就是来给你和大爷干苦力的，我能抢了金狗多少，不等于你抢了金狗多少？”
不提这个还好点，眼看着缴获的几百车财货，白白要分出去七成，种彦鸿心都在滴血。
李敬这混球居然吃定了完颜宗望和自己，老早就派出了账房过来。
跟着出击的大军就开始统计缴获。
种彦鸿简直无语了。
“战果统计出来没有？”
“没有，说好的，我军分到的钱，拿出一半去造船，到时候我们一起登陆辽东，杀入金狗腹地！还有那个高丽，特娘的，趁着我河北东路空虚，居然敢跟金狗一起南下打我河北百姓的草谷！”
“你把顾无双送我的事情，扯平了，这么多女俘，看上谁，自己去劝说。汴梁陷落，官家失国，女人**，百姓失所，都是苦命的自家姐妹，用强那种丢脸失格的事情做了，以后就别当兄弟了！”
“这还用你说，你这种黑炭头都能得到顾无双垂青，我种少爷这么俊，还找不到心上人！”
“行，行，行，你厉害，帝姬和宗姬们都垂青小种将军！”
说起帝姬和宗姬，李敬觉得蔡京那个混球搞了一个神预言。
政和三年（1113年）因蔡京上奏，言宋廷应仿照周朝“王姬”位号，改帝女“公主”为“帝姬”，改亲王之女“郡主”为“宗姬”。
帝姬，宗姬称号存续约十年，说白了，就是宋徽宗和宋钦宗的女儿和侄女专用。
最后都被押去了金狗的浣衣局。
真成了“鸡”！
而时人认为此号与“帝饥”同音，引为不吉，怕是给宋皇室面子，应给是“帝妓”同音。
后宋朝皇室因靖康之难南迁，于建炎元年（1127年）恢复旧制，仍称帝女为“公主”。
“去你的，帝姬和宗姬垂青的是你，我记得离开济南府时候，赵金儿看你的眼光有些不一样！”
张叔夜有些羡慕这两个年轻人，大战之中，还有心情开玩笑。
战事顺风顺水，全然不把完颜宗望这个强悍的对手放在眼里。
他还是很好奇昨夜的战果。
“孙傅，秦桧等人救出来没有？‘
“张总管，我顾着打仗，统计和照顾营救俘虏都是副将在做，真不知道！你想知道，现在我就派人跟你去查看。”
“好，我去！”
一夜追击下来，张叔夜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种彦鸿，李敬打仗的节奏，还不如帮他们两个处置一些管理俘虏的事情。
“张公暂且别忙！”
李敬连忙叫住了他。
“二哥，十万俘虏数量巨大，我军粮食并不够他们在河东路长久消耗，三天之内，需要把人和财帛都送走！虽然目前太原以北没有金军南下的消息，时间长了，未必不会出现。财帛也好，营救的百姓也好，没有及时转移到山东，落袋为安，这个仗我们都不算是打赢了！”
种彦鸿一下子明白了李敬的意思。
护送这么多百姓，财帛回济南不是一件容易和安全的事情。
别说济南府，平定州，井陉守军非常有限。
就连真定府，关胜也带着一半兵马离开了，留下一个副将跟李邈在防守真定府。
李邈是从金狗哪里救出来的，还得防备此人有二心。
护送如此多的工匠，女人回去，不仅要大军，还要大将。
不是李敬回去，就是他回去。
路上除了可能碰到金狗南下接应的军队，还可能碰上完颜宗翰从东面北上的大军。
不论谁挑起这么个差事，沿途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约快进入山东越好。
“三弟，不等宗帅了？”
“若非完颜宗望急切的想吃掉大哥，赵不试，张伯奋所部，损耗太多降军，时间，焉能有此惨败！”
山东境内空虚，光关胜现身，未必吓的住完颜宗翰。
完颜宗翰所部即便不攻打城池，从山东境内北上，沿途经过各州也会损失巨大。
康王称帝和朱琏监国是一个长期争斗的过程。
不管是胜负，山东未来都会成为他们这伙子的基本盘。
筹办学校，培养官吏，改革政务，推广农田精细耕作，开启矿藏利用，发展工坊，展开海洋渔业，海洋贸易，训练水军，重建新式陆军。
哪怕全天下都支持赵构，把自己和朱琏这伙定义城反贼，只要山东发展起来，不仅可以进军进攻辽东等渤海湾沿岸，威逼打的金狗没有还手之力，九妹称帝就是一个笑话。
大宋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大元帅府和支持大元帅府的人现在跳的越高，以后摔的越惨。
这一切都需要时间，需要人去做。
如果山东人口被金狗大量屠杀，劫掠，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在河东的辛苦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如果我留下，我该怎么打？”
这仗才刚开始，种彦鸿还没打过瘾，他当然舍不得走。
“不亮出你的武字军旗号，继续打我的靖字军旗，追上去，以我的名义代表我跟夏金吾约战单挑！”
说完的李敬，从马背上取下皮扣，把四把单打一交给种彦鸿。
种彦鸿一愣，结果皮扣就哈哈大笑。
张叔夜也跟着大笑起来。
完颜宗望大军被封堵，想了一个斩杀主将之计。
如今怕是不敢背上了，煞费苦心的谋划居然成了一场空。
李敬还追上去要求跟夏金吾和完颜宗望决斗。
恐怕夏金吾和完颜宗望听到这个消息，就会被气死。
“便宜你了，现在开始我就打你们靖字军旗号！”
“小心点，这段平原追击过后，就停下来等宗帅，不要跟去石州那段山路。”
“我明白，我军兵力有限，本来那段路也不是我们该打的，也不知道宗帅怎么想的，没有及时进军把道路封堵了！”
天亮了，大军追了一夜，军中火炮，辎重很多。
人马有些疲惫不堪。
金狗仗着马匹多，两天以后跑的贼快。
李敬命令他们就地挖掘战壕，准备轮换休息。
种彦鸿也干脆下令士兵跟李敬军一起休息。
跟着李敬和张叔夜，去西北山谷里面看望被营救的宫女和百姓去了。
“我见了宗帅然后就回师济南府？宗帅问起河东两路的防御怎么说？”
“宗帅不是收了王善所部，他多半会把河东路交给王善，宗帅来信说他想收复开封，堵截完颜宗翰，不要让他在应天府附近作恶！”
跟宗泽相处的时间不算短，李敬有些理解这位老帅。
年近七十，留给他的岁月不多了。
眼看着大宋朝风雨飘摇，四处漏水，恨不得用自己有限的生命一一堵住。
有自己在河东两路战场，他恨不得把整个战场的重责都丢给自己。
现在的问题是岳飞，张伯奋部都打光了，张所和王善，折彦质跟李敬不熟悉。
李敬才难得多管闲事。
他一仗走来，走到了很多官员一辈子都走不到的高度。
打仗是要死人的。
你给别人好心出点主意，别人未必领情。
三人带着亲兵，骑马到了山谷，明知道是十多万人，张叔夜还是被山谷里的人头吓了一跳。
黑压压人头，脸上浮现木然之色，恍若行尸走肉一样，他陡然感受到了压力。
李敬这小子真的考虑很周全，这么多人，好不容易虎口脱险，在被金狗掳掠就太悲催了。
老远看见李敬他们三人进来。
李敬麾下派到种彦鸿军中的段七安带着李敬一起长大的弟兄刘仁泰一起过来。
“昨夜我们一共解救了帝姬七个，宗姬十二个，没有一个皇子，没有一个亲王郡王，也没有一个驸马和郡马！”
听许七安说完，刘仁泰迫不及待的把名单递给了李敬。
张叔夜一把接过去查看起来。
徽宗五个未成年的除了赵赛月，其余四个都在，12岁的福帝姬赵金珠，10岁的令福帝姬赵金印，7岁的庆福帝姬赵金姑，4岁的纯福帝姬赵金铃。
被金狗算作成年的包括为了28岁的大公主嘉德帝姬赵玉盘，22岁的茂德帝姬赵福金，16岁的惠福帝姬赵珠珠。
至于被称作宗姬的郡主，别说李敬不熟悉，张叔夜也一样不熟悉。
失去了亲王郡王庇佑，如今都成了孤苦伶仃的苦命女子。
“官家的后妃，夫人都没有在西路北上的金军之中，皇宫女官二十四个，包括宋淑媛内宰，田副宰芸芳，曹妙婉内吏，卜女盂内史，席进士内史，程巧内史，俞玩月内吏，黄勤内吏，徐金五尚仪，许春云尚仪，徐宝莲尚服，何红梅尚食，杨调儿尚食，方尚芳香寝，陈文婉尚寝，沈知礼尚功，叶寿星尚功，华正仪宫正，吕吉祥使令，褚月奴使令，骆蝶儿使令，顾顽童使令，芮秀使令，严莺簧使令，姜田田使令，最大的十九岁，最小的十四岁！”
这些女官应该算是赵桓的女人，但是不管是在金军和宋军中，都知道赵桓除了几个太子府的夫人，其他女人都没碰过。
“太上皇的女官太多，二十多士卒现在都没有把名字统计上来！”
“宫女也很多，金狗没有编撰宫女名册，统计很困难！”
种彦鸿和李敬看着段七安两人叫苦，都觉得好笑。
顺口问了一句，工匠呢？
“狗日的金狗把铁匠调走了，连铜匠也走了，这些工匠里，最多的是泥瓦匠，木匠，裁缝和染织的工匠也很多！”
“有没有厨子？’
“有！”
“立刻把所有厨子抽调出来，协助火头兵处理那些死马，把马肉下水都变成肉汤和肉干！”
看着两人准备去找厨子，李敬又把他们叫回来。
“不轮男女，五人一伍，二十五人一队，百人一都，二百五十人为一营，十营为一军，按照我军行军方式，今日中午之前，这十几万男女全部编制出来。”
段七安暗自叫苦。
“宣抚使，我跟来的兵不够，可否让参战士卒归建？”
“我已经让蔡虎所部去拿上封条贴财货车了，许崇调拨你部，今日之内，必须编组完成，通知护送的工匠和女俘，五人一伍，二十五人一队，施行连坐，路上谁跑了，谁少了，他们如果不立即汇报，全部斩首！”
“二郎，我们不是来救人的吗？怎么感觉是来征兵抓丁的。”
段七安和许崇两人跟着李敬从磁州一起开打，说话要比很多将领随意。
种彦鸿和张叔夜也觉得好笑。
“告诉他们，危险还没完全解除，金狗可能随时杀来。到了山东，他们自己要有去出，爱去那里去哪里，河东两路随时可能碰上金狗，自己逃跑死了是小事，连累数万人，老子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他。”
“男女分开编撰行军，宫中女官，皇族女人和家眷单独编在一起，编撰工匠时候，发现其中有女人，就不分开了，人家一家人要在一起！”
“明白，这是解救的宋人，不是金狗俘虏！”
说完的段七安，鬼鬼祟祟的跑到李敬身边来塞了一张纸条。
还低声给李敬说。
“这几个妮子特别漂亮，要不要暂时编成一组，让亲卫营负责，照顾宣抚使！”
李敬一脚给他踹过去，他闪身跑了。
种彦鸿也听见了，伸手向李敬要名单。
李敬把名单给他。
“扯平了！”
“扯平个屁，你没看这上面第一个就是茂德帝姬赵福金，孔令则是太上皇第二十五子建安郡王赵柍的王妃，这位叶小红更离谱，太上皇的正五品才人。这特娘的那是记录的美人，就是写的催命符！”
自幼在京城长大的种彦鸿，对三人美貌的名声如雷贯耳。
纳这三个美女回家做妾，满天下的口水喷来，百官随时弹劾你谋逆。
种彦鸿都不知道种家先祖的棺材板是不是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