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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8章 临时被困7

爆笑宠妃:爷我等你休妻 梵缺 5791 Aug 6, 2021 4:00: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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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点来钟的冬夜,天色依然沉如墨,冷空气被隔绝在车窗外,里外温差形成的水汽让玻璃变得雾蒙蒙。
    宁瑶靠着椅背,转过脸去,手指大半藏在宽大的毛衣袖口里,只露出莹白如玉的指尖,一点点在上头勾勒出他的名字。
    正式步入27岁,已经是轻熟女的年龄范畴,她却像是重返高中时代,当初从未对任何异性有过的悸动姗姗来迟,叫她不由自主地做出了这等幼稚行径。
    她写完,又朝后退开些许,眯着眼欣赏佳作。
    似磨砂玻璃被抹开痕迹,街旁盏盏路灯的光迅速朝后掠过,连带着厉灼二字忽明忽暗。
    这名其实很衬他,他身上有股天生冷淡又高不可攀的特质,站人堆里,总归是灼灼其华,光芒难掩。
    宁瑶发了会儿呆,再度抬手,怕司机无意中瞥到,就把自个儿的姓名首字母缩写放在他的右侧,中间添上颗弧度饱满的爱心。
    做完这一切,她悄悄拍了照发给他,一边抽了张纸巾擦去涂鸦一边埋头慢吞吞地打字。
    【快到公寓了。】
    先前发的那点脾气在他之前来电话时早烟消云散,尽管这个通话不到短短一分钟,言谈间他的语气也有种说不过来的阴冷感,可宁瑶依旧没出息地选择原谅,顺道反省了下自己在医院里无理取闹的作精戏码。
    毕竟是在工作,也不是故意冷落她,而且半夜三更不回家等在她的住处,显然就是记得她的生日。
    一念及此,宁瑶什么火都没了,她今晚小酌了两杯鸡尾酒,醉意微醺,熬到这个点精神还挺好。她翻来覆去摆弄着电话,思忖着难得两日假期要同他做些什么,满心欢喜地将过去收藏的美食打卡地发过去。
    【你明天不值夜班吧?】
    然而一直等到下车没见他回消息,她又怀疑这人是不是睡着了。
    心情当然是迫不及待,宁瑶拖着小行李箱,步履轻快地走在小区里,远远望去,全世界都在沉睡,惟有最里面那栋的12层东首亮着黄色暖灯。
    有人在等她。
    宁瑶抿着唇笑,摁密码锁前,她摘掉墨镜和口罩,拢了下微卷的长发,深吸了口气,扭开门把手。
    刚进了玄关,她愣在原地。
    入目是客厅里立在长桌边的高脚花瓶,鲜红欲滴的大马士革玫瑰散着古典的浅淡芬芳,和香薰烛台里的荔枝玫瑰混在一块,桌布颜色灰蓝格纹,她惯常坐的位置有一碗盖着荷包蛋的长寿面,大约刚出锅不久,还在腾腾冒着热气。
    说起来也不是特别繁复的布置,却让宁瑶有一瞬鼻尖酸涩,在外漂泊太久,她所有的生日不是在剧组就是在空荡荡的酒店房间。
    这是成年后的第一次,有人为她留灯为她庆祝为她亲手下厨。
    也是第一次,她那么清楚真实地感受到,她对这一位的冲动,远远超出了时间限定,当初的一见钟情,或许已经成了一眼万年。
    然而不知怎么,宁瑶扫了一圈,没找到男人的身影,她试探着轻轻喊了两声,亦毫无动静。
    明明玄关处还有他的鞋子,不会真睡了吧?
    她蹑手蹑脚推开主卧的门,里头一片漆黑,正欲退出,发现连着的小露台处有颀长身影,借着朦胧月色,投印在贴了遮光膜的落地玻璃上。
    宁瑶扶着门扉木框挪动,探出头去:“厉灼?”
    男人薄唇抿着烟,回过头来,淡淡嗯了声,见她靠近,挺绅士地掐灭了烟。
    宁瑶诧有半刻诧异,大概是从未想过这清冷如月的冰山美男会和尼古丁扯上关系,人设颠覆,她微微睁大眸:“医生不会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吧?”
    厉灼勾唇,很浅地笑了笑:“很久没抽了。”
    宁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这语气带着隐约的自嘲,她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时竟忘了接话。
    厉灼经过她身边,看着娇媚的姑娘主动地靠过来,他垂下眼,手插在兜里,同她擦身而过,状似无意提醒:“面该糊了。”
    宁瑶啊了一声,不疑有他,像一阵风跑回餐厅,拿起筷子享受她的长寿面,第一口入肚,汤底的醇厚和爽滑的鸡蛋唇齿留香,她满足地眯起眼,不吝夸奖:“你厨艺很棒。”
    可能是太饿了,可能是掺了点爱情的魔力,总而言之好吃极了,她差点忘记优雅,吃两口,强行逼着自己停下保持小口进食的礼仪。
    厉灼看着她:“今天生日,别端着了。”
    宁瑶:“……”
    终于不再压抑本性,大快朵颐。
    厉灼坐在她对面,面色如水,平静无波地瞅着她吃完了一整碗,而后又端起来连汤都没放过。白瓷碗放回桌上,他慢条斯理站起身:“我走了,中午会诊。”
    宁瑶估摸着他回家一个小时,只能睡不到四个钟头,心疼他来回奔波,顾不得矜持:“我这里有客房。”
    男人恍若未闻,像是没有留恋,已然走至玄关,低头穿完鞋,他看着急匆匆追过来的女孩,眼眸漆黑,犹豫一晃而过。
    宁瑶同他对视,他漂亮的眼里有些冷冽,夹着其余她辨别不出来的情绪,她依依不舍缠住他的手指,被那异常冰寒的温度刺激到,不由自主瑟缩了下。
    尽管如此,也没舍得放开,撒娇道:“就非要走么?”
    厉灼沉默,过了很久,他别开脸去,俊秀眉间蹙起,似挣扎似原则打破,他语气缓慢:“酒吧里有人同你搭讪吗?”
    宁瑶的微博卸载许久,腥风血雨半点不知情,她没能把握住男人仅剩的怜悯,嘻嘻哈哈:“没有,你吃醋啊?我就一个人,坐在角落,没人注意到我。”
    厉灼一点点抽回手,面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他垂着眼睫,掩住失望:“是吗,挺好。”
    语罢,他旋身离开。
    若不是这碗面太有蛊惑性,让宁瑶深信不疑他对自己的用心,也许她会根据他两次提到酒吧的对白联想到谢寒泓的小插曲。
    可惜了。
    宁瑶把男友的反常归结为通宵工作带来的身心交瘁,她眼巴巴地送他进了电梯,又趴窗口望着他驾车远去。末了摘几片桌上的玫瑰花瓣,舒舒服服泡个澡,回卧室睡觉了。
    一觉睡醒,天翻地覆。
    南方城市很少下雪,冬天大多干燥湿冷,今天却是例外,下午两点,天色阴沉沉,雪花纷飞。
    公寓设施一般,没装暖气,难得的休息日,她冻到不想出被窝,勉强伸出胳膊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又哆哆嗦嗦缩回来解锁屏幕。
    微信小图标显示有五十来条未读消息。
    她充满期待地点开,置顶的【厉灼哥哥】那里却是死水一潭,聊天记录还停留在自己到家前发的内容。
    这人怎么这样,早晚午安都没有吗?凌晨还温情脉脉给人家做牛肉面,现在就各种玩冷漠,毫无男朋友的自觉。
    宁瑶不太痛快,给他猛发了十个问号。发泄完,她翻个身,指腹滑动,重新朝下看。
    基本都是祝她生日快乐的消息,她先回复几个不怎么熟的朋友,礼貌道谢,再美滋滋地收下荆羡发来的8888大红包转账,富婆出手,就是不一样。
    最后到了阴魂不散的谢寒泓,这厮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发了好多长长短短的语音,她懒得听,直接转换为文字。
    【你别上微博了,这事情是我的责任,我会处理。】
    【晚上我工作室会出澄清,已经联系你经纪人,到时候你们转发一下就可以。】
    【瑶瑶,抱歉。】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多炒几条绯闻默认,这样对你要上的新戏会有流量帮助。】
    宁瑶看得云里雾里,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简单粗暴的回复:【炒你二舅姥爷的大头菜,姐姐心情不好,滚一边去,臭弟弟。】
    谢寒泓:【……】
    即便神经大条,宁瑶也意识到了危机感,嫌装软件耽误时间,她第一个电话拨给助理蓁蓁。
    小姑娘硬着头皮把来龙去脉解释一通,顺道替自己开脱:“瑶姐,是裴总不让我告诉你的,她怕你上微博乱喷。”
    宁瑶现在就想喷死团队里的这些王八蛋,她忍着火没发作,深呼吸几次,摁下了经纪人的手机号码。
    裴沁宜挺淡定:“知道了?”
    宁瑶气不打一处来:“昨晚就该告诉我的。”
    “你知道有什么用?”裴沁宜耐着性子,试图同她手底下最蛮横的这位女艺人讲道理:“现在都在传你俩私底下交往,这也不算大事,新戏上之前炒一炒再正常不过。”
    “骂我们捆绑吸血无所谓,而且在我看来,谢寒泓那小子还挺心甘情愿。”
    “他父亲是盛冠背后的大金主,你们走得近些,资源方面,有百利无一害。”
    “甚至,恋爱合约,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不行!”宁瑶顾不得寒冷,穿着薄薄的真丝睡裙就从床上蹦起来,她握着拳,几乎咬牙切齿:“我不会和任何人捆绑,你最好清楚这一点。”
    实在太生气,她冒着大不敬和被雪藏的风险,强行把裴沁宜的电话挂了。
    冷冽的空气侵蚀着皮肤,她呆呆坐在被褥间,终于明白了厉灼反常的表现究竟为何。
    他替她布置了生日惊喜,留给她坦诚的余地,甚至可能看到微博上传出的照片后,还亲手为她下了一碗面。他从头到尾没表现出质问,亦没有在生日的夜晚让她难堪。
    她却撒着天真可笑的谎,即便无心,却也掩盖住了她和另一位异性喝酒买醉的事实。
    宁瑶颓败倒下,手背捂着眼睛,煎熬间,电话震了一下。
    是厉灼的消息。
    【我晚上过来,有话和你说。】
    这十个字,感觉就像判定死刑前提审的过程,漫长又痛苦,宁瑶浑浑噩噩起床,晚饭都没胃口吃,八点多钟,她煮了包泡面,味如嚼蜡地吃了一半,实在熬不住,开始来回在客厅里踱步。
    会分手吗?
    是不是要分手?
    就一件小事,一没出轨二没干嘛,不至于吧。
    宁瑶终于能代入到她过去演的那些矫情女主里,从前没谈过恋爱,多少差点火候,这会儿却是真情实感地想哭。
    夜晚十点,门铃终于响起。
    男人白大褂都没换,外头罩着黑色大衣,额前碎发耷拉下来,上头覆着星星点点的冰雪。
    宁瑶想着要扑到他怀里撒娇示软,只是步子刚迈出,在对上他淡漠疏离的眼神后,强行止住。她惴惴不安地将手背到身后,让开些,小声道:“不进来吗?”
    厉灼看着她:“我马上要回医院。”
    宁瑶深吸了口气:“被拍到的那个人是我去年的搭档,我不知道会在那个酒吧遇到他,就请他喝了一杯酒,前后最多十分钟。”语罢,她举起手,认真道:“我可以发誓,我跟他绝对没有任何私情!”
    厉灼淡声:“我相信你。”
    宁瑶心里的大石头缓缓落下,唇边扬起的笑容还没拉到完美的弧度,星星之火刚起了点势头,又被他的话当头浇灭。
    “我从不怀疑你对感情的忠贞度。”厉灼黑漆漆的眼直勾勾盯着她,一字一顿:“但我接受不了你同我撒谎。”
    宁瑶记起确定交往那日的约法三章,急急去扯他的袖子:“我不是……”
    “抱歉。”厉灼往后退开,摁了电梯,最后侧过脸深深望她一眼:“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我们之后的关系,一个月后再见。”
    宁瑶欲言又止,挽留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能说出来。她看着电梯门缓缓阖上,在这过程里,他未曾再看过她一眼。
    她傻愣愣站在楼道里,明白了心如刀割这四字的真实感受。
    原来难过到了极点的时候,眼泪都流不出来,她素来强悍,出道八年,面对娱乐圈里无数的冷嘲热讽,从未退缩过,然而此时此刻,她真心渴望有人能救救她。
    这无助绝望的滋味,在瞥见垃圾桶里包装精美的首饰盒后,上升至极点。
    很难想象,世界上会有厉灼这样的男人,既情深似海,又绝情至极,能在百忙之中妥帖地给她惊喜,也能在恋情里容不得瑕疵地痛下杀手。
    你甚至不能骂他一句渣男。
    因为他清楚给了冷静期的界限,没有任何吊着你的意思,冷暴力的边儿都蹭不上。
    宁瑶无可奈何,亦觉得很累,她不愿意在日复一日的等待里消极,暂且忍住煎熬,把所有的精力都投身至工作里。
    是个人都会犯懒,她过去连轴转的行程多多少少挤出几分闲暇,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把自己逼到了极限,彻底化身为空中飞人。
    今天飞巴黎参加电影节红毯秀,后日回国试镜新本子。
    渐渐,忙碌的生活让她没有空闲去想厉灼,老天爷不会亏待勤奋的人,宁瑶连上三大新年刊的杂志封面,新一年的代言接到手软,连带着同裴沁宜的关系都缓和了些。
    情人节前夕,临近春节的日子,她收工回了临城,准备去公寓打包行李回家过年。
    翻东西的时候,莫名其妙又看到了那对价值不菲的钻石耳钉。
    说不清是找个借口还是做个了断,宁瑶倏然不想再等待,距离一月之约还有三天,她给厉灼发了消息,约他在小酒吧见面。
    定了晚上十点,因为临时急诊手术原因,他迟到了。
    宁瑶把玩着首饰,坐吧台前,喝了双倍浓度的威士忌。她骨子里还是要强的姑娘,酒意上头,痛下决心,打算一会儿苗头不对就先行提分手,绝对不能把生杀大权留给对方。
    为了壮胆,她又猛灌了三杯。
    讲道理,宁小花酒量很猛,家里开饭店的,高中就陪着宁父小酌了,然而心情不佳的原因,她喝得太快,没等到厉灼就趴在了桌上。
    春节前的最后一日营业,这里没几个客人,酒保百无聊赖地玩着甩酒瓶花招,中途看一眼面前昏昏沉沉盖着宽边帽子的姑娘,犹豫着要不要替她联系家人。
    须臾,俊秀斯文的青年从外头推门而入,将她温柔抱起,圈在了怀里。
    酒吧挺负责地询问:“你是?”
    厉灼当着他面,打一遍宁瑶的电话,淡淡道:“她男朋友。”
    酒保了然地笑笑:“哥们回去好好哄一下啊,你的妞至少喝了四轮,我看应该心里憋着火呢。”
    厉灼垂眸,这姑娘软趴趴地窝在他颈侧,呼出的气带着浓烈的酒精味道,他揉了下眉头,却也没反驳酒保的话,无奈地扯了下唇:“知道。”
    事实上,宁瑶的酒虽然上头,可远远没到醉意不醒的地步。
    她就是晕,坐不稳站不住,神志还是很清晰,本来打算义正言辞和他摊牌的,听到他这一段话之后,又没出息地陷落。
    一个月未见,男人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叫她怎么都舍不得醒来。
    她太想他了,怕一睁开眼,他又变回那个冷冰冰的厉医生。
    就这样,一路无尾熊地纠缠着他,到了公寓,她被他抱到床上。宁瑶借着酒意,胡乱蹭着床单,一边扯着衣领,哭哭啼啼地喊热。
    拜女明星精湛的演技所赐,厉灼半点没看出蹊跷,只当她喝多了,依言替她褪去外套。
    这姑娘还不肯消停,揪着毛衣裙摆的边,纤细修长的美腿春光大泄。她半睁着眼,嗓音娇到掐出水来:“你抱抱我。”
    厉灼撑在她耳侧,克制地拉开距离:“你喝醉了。”
    宁瑶弓起身子,亲吻他的唇,含含糊糊:“我没有……”她在他怀里扭成了一朵花,细声细气地喘,带着十足勾引意味:“你不想抱我吗?”
    这个抱字,一语双关。
    厉灼顿住,扫过她脸颊嫣然媚眼含春的模样,喉结滚了滚。可他到底不是一般人,还是打算等她清醒后先把话说开,彻底和好之后再去占有。
    否则多少有些趁人之危,惯常光明磊落的男人自然不屑去干这种勾当。
    宁瑶三翻四次诱惑没成功,心态爆炸,数不清多少回被他从脖子上把手抓下来,她破罐破摔地趴回床上,嘀咕:“是不是男人啊,换别人早睡了。”
    厉灼眸色加深,冷笑了下,转身离开。
    宁瑶听到脚步声远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坐起身,听到大门砰的一声,像是被人恶意摔上。
    就这样……
    走了?
    他走了?
    淦!!!
    宁瑶服气了,这都第二次了吧,柳下惠也没有和他一般坐怀不乱的。她气到锤抱枕,发泄一阵,酒精在血液里流窜得更快,她晕到不行,倒回软塌里。
    慢慢,困意上来,半梦半醒间,她被去而复返的男人掐着腰抱起。
    像条没有抵抗力的小鱼,任人肆虐,她面朝着床头,被抓着手腕反扣到身后时,才知道大事不妙,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你干什么?”
    黑暗里,男人唇齿咬开塑料包装的动静特别清晰。
    紧接着是凑到耳边的低哑嗓音:“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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