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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5回 你累不累【五更】

异世灵武天下 禹枫 13872 Apr 30, 2023 5:38: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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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天没有去过外婆家了,也不知哥哥工作怎么样了。今天去一趟,借此去借了一本《简爱》来,去看第二遍吧,以前看书是为了另一个人,这次就让她再看一遍好了。是的仍然处处感觉有他的影子,总幻想有一天他会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唉,傻瓜,见面了又说些什么呢。昨天去洗衣服看见一个人的样子很象他,她刹时感到心狂跳起来,知道她在想他吗?是的,她在想他的,可这也不犯罪的。
  看见陈月中在应小水那儿,看到他越看越心中发笑的,真的。他有一张老太太的小嘴巴,又有一头外国人的卷发,看他写得字:如果你不给我温柔,也许我会少爱你一点。木子李心中暗笑,可同时也觉得悲叹,怎么样才能忘掉影子?应小水也来搭讪,她讨厌他说话的样子,便很快走了出去的。
  这天和蒋建山一起出去玩,木子李假装象个孩子似的,努力找些轻松的话题来,可感觉他有些不情愿,不管他这些的。前几天看到朱荣成有些消沉的,让他唱“心声泪痕”这首歌。他说:m.ЪImiLóū.℃óm
  “何英要我唱我都没有唱。”他硬是不肯唱,木子李也只好作罢。小男孩心中有秘密,也有了惶恐的。碰到沈东东,他也骑车逛街。木子李心中暗笑,那边根本没有东西的。要逛街也要去夜市场的。他不满地说:
  “本来和朱荣成一起出去的,碰到了何英他们,便扔下我和他们一起去了。”大家讲讲笑笑,木子李骑得很快,不一会儿沈东东又扔下他们骑走了,大约他以为他是做电灯炮的,男孩子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自己的表达方式。看似沈东东开开心心的,也说这几天不高兴,和黄师母吵架,心情不好,独自去泡舞厅。
  第二天木子李碰到他,开玩笑说:
  “昨天干吗丢下我们顾自走了。”他说他另外有事,肯定是我们先走的,褚文军说他不会丢下她的。可是她却不稀罕的。影子,他知否,她曾试着想忘却他,可是,依然不能不想他,也曾试着让他走出她的内心,可是却办不到,他依然在心中的角落里。当初仅仅是想逗她,看他说话的样子她感到开心,可谁知他的影子竟然走进了她的世界,她无法抹去。她不想让她为他花费时间和精力,可是太多的时间她总是想他。有时,并不是不敢对他说喜欢,而是知道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也不会伴着去承受挫折,分享喜悦的。知道不会拥有他,也抓不住他的。想他的时候,她有一种欲滴的感觉,真的,她的心会一阵痉挛,想哭。当受委屈的时候,会更多的想到他,以为他会安慰她的。当她一个人回家时,也总想他,一个人好寂寞好孤单,但愿他不要孤单和寂寞。当她心中烦恼时,便开始练毛笔字,翻开他爱唱的那本歌词,心会平静下来的。在那天他要离去的晚上,整个晚上都迷迷糊糊的,好几次醒过来,因为她知道,喜欢上一个没有结果的他。有时她在想,他究竟那里好了,她却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喜欢他,他那满意不在乎的神色,还有那充满嘲笑的眼神,真得让人心醉。她是有一种感觉,他也喜欢她,可她心中就着实害怕,她,他,陈月中那次出去玩,他是对她好,可她也是矛盾的,不希望他也喜欢她的。在他离去的前几天,她写过信纸给他看,是她承受那种痛苦,让他分担一下,曾经有一个女孩喜欢过他,宁愿让自己痛苦,也不说出来。他要走了,就是让他知道这种纯情的感觉的。离开多天了,她每天都念着他,去食堂洗毛巾成了她最大的希望,她盼着他的音讯,可同时又惧怕他的来信,会更加迷失自己的。可同时又在想,为何没有信的。戴志力说木子李很天真,她自嘲地说:
  “我就是单纯象一张白纸的,很容易上当受骗的。”他们笑了,唉,那里会单纯,假如单纯,就不会有如此多的痛苦的。
  和二舅,二舅妈去逛街,二舅妈谈天真会谈,任何碰见一个人便停下来说话,老早说要走了,去看一下衬衫,可就是又谈了许多时候,时间越来越迟了,二舅也不怕烦,耐心地东瞧西看的。跟在二舅妈的身后,二舅标准的好老公。木子李心中暗笑二舅妈,还自为是很会应酬的。回来时,三个人说说笑笑的,二舅妈说:
  “你二舅经常说我相貌不好。”木子李说:
  “不是的,我在那个服装店里发现你挺好看的,真的,二舅相貌太好,不能和他比的,你身材这么好,还不满足?”大家开口笑起来。
  上班了,蒋建山他大夜班快下班了,他问木子李昨天去哪里了,那么迟回来的。木子李竟然不讨厌他的提问,挺开心地回答了他,故意显得好可怜说:
  “一个人去城里的。”其实她喜欢逗他说话的。他说:
  “我也去看电影,一个人去。”木子李装作很可惜的样子,其实说白了单独不会和他去看电影的。傻女孩,别这样行不行。不过蒋建山这样问她,到少他有点关心她的。陈月中拿去了一把热水瓶子和茶杯,木子李心中很生气,别人不渴吗,他总是自讲自听的,也懒得和他说,想想既然拿去了,也就算了,不想让他觉得尴尬,不过,下次再来拿就要拒绝了。害得她整天都在口渴的。那个长得挺结实的梅路杰写字,木子李感到惊奇他写字连成一笔的他说她神经病,木子李闷闷不乐,他凭什么要骂她,但她也的确够稚气的。去车床那儿,戴志力爱笑她这么天真,天真有什么不好,不保持外表的孤单和寂寞,也许她更会真得快乐。有沈飞伟他们来领油,他们讲得话木子李听不懂,他问她:
  “怎么沈国涛不教你?”木子李觉得很是奇怪:
  “咦,沈国涛怎么会教我的?教什么?”他说:
  “那是过去的事,现在不用提了。”木子李说:
  “那好,他走了,你不也可以教我吗?”
  “噢,对了,沈国涛他说你人挺好的。”
  “好个屁。”他有点难为情的样子。木子李心中想,他怎么会知道她和沈国涛的关系,本来想告诉他沈国涛是她的兄长,可还是忍住了,是的,他说过那是过去的事,又有什么好提的。真得,生命不是在无聊中期待,生命也不是在空虚中走失,虽然长得不好看,但也是有追求的。不想让长久的孤独和寂寞陪伴她,也不想让什么人再走进她的心里,拥有一个影子,已感到很累,虽然抓不住他,但也不想抓住他。
  下班后,骑自行车回家,先到外婆家,见外公正在吃泡饭,刚巧哥哥也在的,木子李看他神情好无奈,穿一件旧的衬衫,不是刚给他买了两件新的,哥哥正和二舅二舅妈说话,他们也正吃着面条,木子李肚子好饿,二舅妈叫她吃,可她不想吃,木子李不敢去问哥,断定哥哥肯定心里不高兴。她说要回家,哥哥的注意力在谈话上,随口说:
  “回去干什么?”回去倒是没有事情,可是她想家,自行车大舅的儿子正在骑着玩,便去骑来了,本想着坐天目山,可就是碰不见,便打定主意骑车回去,好长时间没有骑回家了,路正在修,很不平。唱着那首新学的歌《心声泪痕》,看着那碧绿的秧苗,象一块绿色的大地毯,不禁想起那次沈国涛和她一起回家的情景,回忆起来总感觉挺纯情的。天暗下来了,木子李使劲蹬车,幻想他在身边有多好,那也不用那么焦急了。公路上行人稀少,车辆也不多见,到底马上要天黑了。到了家,邻居木奎永夫妇也在,妈说:
  “哎哟,家里一点菜也没有?”木奎永夫人说:
  “你妈把你当成了客人了,说家里没有菜。木奎永也说:
  “木子,你拿个十元出来,我替你去买一只鸡来。”木子李笑笑说:
  “行,你把我的自行车去给买掉好了,值个10元的。”大家笑了,木子李好肚饿,嚷着要吃饭了,妈妈盛了饭,她便吃了,有包心菜和苋菜,木子李讨厌看到苋菜,那种菜颜色是血红的,饭粒也变成红色,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吃了饭,便去同学木小燕那儿理了发,木达,卢海龙,赵军也在的,卢海龙说:
  “木子一点也不打扮的,看来看去就她一个人最实惠。”木子李自己也好感奇怪,为什么对自己的外表一点不在意,木达指点着她的头发,对于她的头发,叫剪得短点就好。回到家里,爸笑着打趣说:
  “你的头发越剪越短了,起先是长的。变成披肩了,现在是越来越短了。”木子李吐吐舌头,笑着对妈说:“妈,我现在最讨厌养长发了,真的,头发还是短点舒服。”看着妈说:
  “妈,这几天,你是不是胖了?”
  “那里会胖的,这几天身体不好。”
  “咋啦?”
  “头晕,晚上很少干活了。”看着妈的白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女儿不争气,不能赚很多的钱,有钱的时候,一定会买补品的。木子李觉得口渴,便去买了二支雪糕吃,恰巧有哥哥的同学李进城的妈来坐,她黑黑的皮肤,瘦长的身子,说话干脆利索,说起她的儿子津津有道,后来她出去了,木子李和父母便谈天了,爸在喝茶,妈在做衣服,木子李则坐在椅了上,她觉得她有点老气纵横,说话也是很随便的,她说厂子里的青年都很好,他们很会过日子,算得很精细。妈说:
  “那他们家境不怎么好,山里不能去。”木子李开玩笑说:
  “那还是去永康。”
  “永康也也不行。”木子李心中想,笑话,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的。说起厂子里又发生一起事故,一个女工,一只手指断了一截。爸妈警告木子李说:
  “不要去和车工交谈,怕出意外。”木子李显出满不在乎的神气来,是呀,她为什么要显得那么随便。妈又责怪她说:
  “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不爱打扮,要被别人看不起,一个姑娘家不打扮显得邋遢。”她自己倒不觉得,不过,她穿着倒真得是一点也不讲究的,理发时他们也在说她不打扮的。妈说:
  “你读书的时候,要供你们,没有钱买衣服,现在你也在赚钱了,去买几套衣服来穿,人活着是为了吃和穿。”也不全是的,人活着,穿并不是最重要的,要有自己的追求,只不过是不想把时间花费在这种事情上。睡梦中,听到震天动地的雷声,迷迷糊糊地想:
  “不好,明天上班可能会迟到。”不一会儿,妈来叫她了说:
  “该起床了。”木子李一骨碌爬起,看时间只有四点半,妈起床烧早饭,爸也起来了,心中好觉过意不去,累得他们都不能好好睡。
  天目山上的客人都是上江东的人,去城里卖菜,他们都谈论着菜和各自的孩子优缺点,生活的确够操劳的,但他们觉得很是快乐。坐在木子李身旁的女人她大声地讲述着孩子的趣事,说:
  “有一次我去山上干活,而老公和女儿,儿子都在看电视,我气得不得了说:‘我死在山上你们也不会来的。’儿女们开玩笑说:‘你不会死的。’”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天越来越亮了,绿色的秧苗显得格外翠,天空也是碧蓝的。昨夜一场大风吹去了空气中沉闷的情绪。象是洗过一样,心胸也开阔了。回厂后,时间还早,便去洗衣服,洗鞋后再去上班了,他们都打趣说她的头发剪成一个男孩样,这道也是一种乐趣。去热处理数压板,杨吉海开玩笑说:
  “你经常去,那小李会昏过去的。”木子李心中很是懊恼说:
  “杨吉海,别乱说,我也不是经常来你这儿,你怎么不说的。”
  “那十分欢迎的。”这个青年人油腔滑调,不过,她是得注意一下,以为她对小李有意思,不,她好象对谁也没有意思的。因为牵挂的人走了。不过,她好象开始关心起那个小李起来,不过回家一趟,她不想去接触那几个人。唉,她难道忘了,一个人思虑太多,会失去一个人应有的乐趣的。上班时,把妈说的话讲给师傅听了,说要买点穿穿的。师傅说:
  “你妈道挺开明的,是要穿着的。”
  晚上有点撑不住很想睡了,昨睡前写了几首歌词,练上一会毛笔字,她以为会清醒的,可是旧时的感觉已回不到她的心中,一切都好象淡忘了许多,便睡了。那个搅拌机嗡嗡地,大地也在轰鸣,而她倍感昏沉沉的。木子李有点受不住,头好晕,感觉挺不舒服的,躺着非常难受,可也懒得睁开眼睛。姜国上来和钟雨他们聊天讲笑话,他口才比较好,他理解囡子头,只能算一个子头,而小人头,是算一个人头的。大家都笑起来了,木子李睡在床上也觉得发笑的,当然没有发出笑声的。迷迷糊糊中睡了一觉的,听姜国的声音还在,她感觉有一个人站在她床前,木子李使劲睁开眼,听见姜燕的笑声和问候声:
  “向你借《简爱》这本书。”于是拿给她,又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后,忽然想起,对,自己烧面条吃,便起床烧早饭吃。看见杨易平抽屉里的绿豆糕,心中很是羡慕杨易平的父母,是的,她回家一趟,不为什么,就是去看看父母。,起床后烧了早点,便下去上班了。蒋建山进来坐,他说:
  “好几天没有看见你到城里去了。”有人关心她,木子李总是开心的,便说:
  “昨天晚上身体不舒服,很早睡了。”他说:
  “我也感冒了,早上也饿坏了,又没钱了。”木子李说:
  “从我这儿拿去吧?”他摇头,陈和东进来了,木子李开玩笑说:
  “昨天去车床,褚文军说你越来越好看了,幸亏你是个女的,要不然你会觉得慌兮兮。”陈和东说:
  “他在发独。”
  “不过你是挺好看的。”大家都笑了。本来道对褚文军有好感的,可是她不想去了解他,费心思,可是现在,好感坦荡无已。不过,不会表露讨厌他的神色。她也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他有其优点,也有其不好的方面,讲话直来直去的,他的自尊心会伤害的。他推责任倒会推的,明明是他拿出去的,不退回来,却说成是陈律枫的,一个也是车工的。木子李不禁心中有气,冷冷地对他说:
  “明明是你自己拿出来,却硬要推给别人,你这种人。”他也没说什么的。不过,木子李懂,她不会再去勉强自己,不想接近的人,出于礼貌,她也不会当真的。陈月中进来说话,他说:
  “我要喝水。”木子李说:
  “开水我大量供应,茶杯我真得不肯的。”他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说:
  “那你小气起来了。”又说起借钢笔,木子李说:
  “铣齿组里好几支笔都是我的。”他说:
  “我忘了了,沈国涛临走的时候要我把笔还给你。”木子李心中暗笑,不过,这种话也可能是假的,不用当真的。木子李滔滔不绝地说:
  “第一次沈国涛把我的笔弄坏了,我要他赔一支,他买了一支,我不要,给他还,后来他又拿去了一支,我说拿去了不要紧,可是得要赔我一支新钢笔,临走的时候,他送我两支笔,那几支是我的笔也就算了。”陈月中说:
  “那你可不能这样想,他送你,是两种意思。”有意思,他送她笔和本子当然有意思,木子李心中一阵痉挛,想起他的温柔,她的心便会阵痛的。木子李现在讨厌他们再提起他的名字,虽然她想知道他的一切,可是事情已这样了,她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又何必再去眷恋他呢,虽然他的影子永远会在心的一角,这并不稀奇,一生中喜欢一个人的人多的是。她只不过是不想她守着一个梦幻罢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要去想象坏的。和蒋建山他们交往,为什么她要想和他走得近,也许是因为他们比较合得来,说话也比较中肯,所以他也愿意和她相处。这并不是个错,就象当初她和影子一起的情况,想到这,木子李觉得一点也不寂寞和孤单了,真的,这样不是挺好的。先和他们相识交往,假如有一个男孩,她很崇拜,象沈国涛一样,不是外地的,说不定也会走近的。对于影子,她还可以满不在乎的冷嘲热讽,到少那也是问心无愧的,可是现在她感觉不敢面对蒋建山的眼睛,怕会迷失,那双深邃的眼睛望着她,她好象要被溶化了似的。他进来坐,木子李心不在焉地和他讲话,他说:
  “这几天放什么电影?”
  “不知道。”木子李不耐烦的打断,他说他去文化宫了,这男孩,在不知不觉中会吸引着她的。木子李真得害怕会陷进去。她不愿真得不愿。
  木子李回家一趟,从家中拿了蛋给外婆,外婆叫她拿了五个蛋给二舅妈,还说等到木子李哥来后,会要他也带去的。其实,木子李送蛋给外婆也有这个原因的。。本来是向二舅打听哥哥的情况,不巧的是二舅家来了客人,那个很泼辣的女人,拎着枇杷和菠萝进来了,木子李便出来了,给外婆捶背了。天有些暗了,木子李推着自行车出来,二舅也出来了,二舅说:
  “你哥也挺好的,只是床铺还没有落实好。”木子李问起:
  “哥哥已用了90元钱了,他哪里会有这么多钱的?”二舅说:
  “他从我这里拿了二十元,他说可能28号要回家,所以少拿些,也不要紧的。”木子李抱歉地说:
  “本来我也有的,可刚刚配了眼镜的。”二舅说:
  “没事的,早些回去吧,一个人怪慌兮兮的。”木子李便回来了,黑暗笼罩着她,心中好感寂寞,又想起了他,同时也觉得好悲哀,相识的日子不算长,可是她还是受着煎熬的。想他的结果,还是要心痛的。
  第二天上班褚文军进来了,问他什么事,他油腔滑调地说:
  “来看看你。”木子李说:
  “那也辛苦你了,那要怎样谢谢你?”
  “只要心里谢我就够了。只要给我一点温柔。”并不是不想给他温柔,而是给了温柔他会痛苦,违心的付出,不会有结果的,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付出好了。给人一个肯定的答案,他会定心的,可是她找不出一个理由向他说,虽然她也愿意和他一起出去,可是他不该闷闷不乐的。终于拿定主意去,可是到了他那儿,木子李要说的话不想说了,她丧失了勇气,感到好疲倦。木子坦率地说:
  “褚文军,我想说几句话,可是我忘了。”其实是不想说了,他说:
  “是私事?我这儿你不用害怕的,尽管说好了。你几岁?”木子李随口胡扯着:
  “和你同岁。”他说:
  “我比你大三岁。”木子李心中暗笑,有一次,她曾表示交朋友要大三岁的人,他竟然冒充了。她说:
  “你骗大来干什么?”他说:
  “想交女朋友,现在干活都没劲,总想交一个女朋友。”木子李惊讶她的坦率,说:
  “那你经常想,不过,常想是没有用的。”他又自暴自弃说:
  “我这种人,别人最看不起了。”
  “不,你条件也不差,会有一个女孩来到你身边的。”劳小群过来了,叫木子李帮忙,于是她便过去了。本来她想说的是:褚文军,假如我使你感到难过,那么我想说声对不起,你真得挺不错的,刚中有柔,交上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运气,可是只能做个普通朋友,当然也可以作个知心朋友,但是要做个你想象中的女朋友,那是不可能的。真的,为什么要看轻自己,你哪样不好,哪样及不上别人,我们自然可以相处,但你不可以对我认真,真的,你发觉陷得深时,那样就会很痛苦的。我知道你对我好感,或许是因为我那强词夺理的态度吸引了你,可是你要仔细想想喜欢一个人就应义无反顾地投入,不管其后果是伤痛还是美丽。木子李心中一颤,她在爱吗?全是虚荣。真的,她以为对于影子是刻骨铭心的,可是却不想让他拥有,嫌他家远,是外地人,可又无法将其抹去,幸亏都没有交朋友的意思,也都没有点破,可也算是一种伤痛了。
  木子李和朱平师傅去商量,想去学服装和去读书,朱平师傅说:
  “读书倒是好的。“姜生丽说:
  “那没有意思的。”木子李在悲叹生命的流失,而她碌碌无为的在度日子,不凭年轻时多学点,也不凭精力做事业,真的是过一天算一天,唉,和别人去游玩时,总是想说和影子相处的日子,唉,她是真傻的。杨易平去读书了,考电大,也不木子李说,木子李心中很是不平,就让她去读书好了,也感觉她们之间有一种隔膜,当她有心事的时候,也不会去向杨易平说的,真的,宁愿闷在心里。要么和相处的哥们说,但不久她又会后悔的,算了,还是少去说好了。是的,姑娘都热衷于跳舞,打扮。可是她没有什么特长去做这些,她只要使自己的内心感到充实,学跳舞,当然也是很羡慕的,可要她真得去学,她又不想去学的。是的,她也多么希望有人陪伴一起分享喜悦和痛苦,晚上一个人从城里回厂时,孤单单的,倍感寂寞的。可是又不敢造次,找个不喜欢的人相处,人家倒是上心了,可她却没有意思的,那还不如不相处好。不要再去念念不忘一个影子,应有自己的事情呀。
  下午分,木子李忽然醒悟到,不想让生命在无聊和空虚中流走,不想让年轻的心变得疲惫不堪,是的,一生中的第一,她都会珍惜的。既然时间会流失,岁月也匆匆,不想让自己也变得自暴自弃,不要为自己所受的难过而感到世界的黯然,宇宙中每个人都忙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喜怒哀乐,只要稍微替别人设身处地想一想,那么,个人的痛苦算不得什么。既然决定做并已经做了,不想让自己后悔,要么不做,要做就竭尽全力做好。做到自认为是最好的。她的虚荣心又在作怪了,好好的和陈月中谈着天,却又怎地提起了沈国涛的名字,还说:“我妈说他傻乎乎的。”陈月中说:
  “去过你家了?”
  “嗯”木子李笑着应道。为什么又要提起他的名字,为什么,不再提他的名字,就让所有的过去随风而逝吧。去应小水那儿借镜子,陈月中进来说话了,应小水总是爱抓住一个病句,反驳她,她讨厌他,很快,她就走了出去。去毕家定那儿有事,很是开心的一起聊天,他说:
  “爱情最美好,一切事物都有光彩的。”木子李笑着说:
  “毕师傅,那你会越来越年轻的。”
  这天停电,车间里休息,有发电机要发电,趁着这个空隙,大家都想穷开心一下,劳小群进来,他头看后面,木子李恶作剧把盒子扔过去,他吓得变了脸色,拍着胸脯,木子李哈哈大笑,他顾不得什么性别,用手掐在她的颈上,木子李故意装作很疼,他放下手说:
  “我不要放,无赖。”蒋建山自以为是的神态走了进来,和陈月中一起嘻嘻哈哈地吵闹着,毫无顾忌的,有点得意忘形的。大家坐在一起说笑话,去问应小水一句话,他冷冷地说:
  “没有工夫回答你。”木子李听后,满肚子的不高兴,不久也想到了她不时也和别人说这种话的,是用这居高临下的口吻说的,别人心里也是不高兴的。发电机发出震天动地的声音,感觉地面在发抖,木子李有点惊畏地走过去,好害怕。
  17带着一种兴奋,一种异样,木子李信手推开了二楼磨床车间的门,郑昊然恰巧也拉开门,只见他脸上一阵惊恐,几秒钟内马上恢复原样,木子李拍着胸笑嘻嘻地说:
  “吓死了几个细胞。”他笑着扬起了拳头说:
  “要要粟子烤。”瞧他那个态度太不严肃了,其实她根本没有吓一跳的,只不过感觉很是好笑的。下班后仍然干活,东西存放太多,要来不及的。空气特别沉闷,木子李数数字显得烦燥,汗水不断涌出来,犹自强打精神数着数字。后来陈国帮她来数了,他说:
  “蒋建山说你还在,我便过来给你数。”木子李心中暗自感激蒋建山,其实更应是感谢陈国的。也许她的态度太不对了,一时冷一时热地对待他们,她寂寞时需要有人陪伴,可是别人寂寞时也需要有人陪伴,凭一时的喜怒哀乐和别人打交道,可真得是有苦头吃的,还是沉稳点和别人去交往的好。总是对着那本笔记本练字,心中无限感慨,喜欢他是没错,可是徒增那么多的痛苦干什么用。如此刻骨铭心,如此想得心痛,可还是不想写信,也不向他诉说对他的思念,忽然之间木子李觉得她好无聊极了。为什么会对他的笔记本练那些无聊的歌,唱歌固然不错,为什么对他会如此迷恋。
  去那个压铸车间分糖,厂子里装配车间有人要结婚了,全厂分糖的,金工车间里的糖让木子李去分了。那儿温度特高,铝正在熔化,工人用勺子在舀那个铝水,再放入到模具中,木子李捧着糖,看着他们的操作,也热得厉害,心中在想,假如她在这儿做的话,那肯定会瘦下去的。去注塑车间分糖,那个和木子李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她正豪放象个男孩,她的动作带些夸张的。男孩子有男孩子的个性,女孩子有女孩子的温柔的。
  她有点虚荣了。睢,今天是端午节了,大家分蛋吃,在餐桌上,木子李又目中无人和褚文军说话,唉,她呀,去搅乱别人的心境干什么,他什么都好,可是她就是对他没有感觉,别去做感情的负债者,不想谁在感情上欠她,她也不想去欠别人的。。
  今天要去拜访一下大姨公,她是小辈,应该去打个招呼的,她也算是没有礼貌的人了。听二舅说起这个事情过,说有位大姨公也在厂子里种花木的,刚刚来的。便去花圃那儿,那儿坐着一个老头,木子李感到心好慌,强自忍住问:
  “你是否姓翁?”他说:
  “是的。”木子李有点语无伦次地说:
  “可能我要叫你大姨公的。我外婆说的。你们还有个高个的。”他说:
  “是的,他回家去了,你坐一会儿。”
  “噢,不坐了,我外婆叫我来看看你。”
  “你住那儿?”
  “上江东,那我走了。”走了几步,木子李才发觉汗也出来了,好激动的样子。自己也想得发笑的。她觉是没有经过思考,乱说,瞎说。
  有陈月中和杨光军来叫木子李去城里,想想要么去吧,省得以后说她们架子大,她的衣服钮扣太大,钻不进那个扣眼,怎么也扣不进去,木子李说:
  “剪开算了。”最后还是杨易平帮她扣了进去。而后便一起出门了。到了□□会,去打乒乓球,碰见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他加入她们的行列,和杨易平,陈月中对手,蛮精彩的。他自我介绍说:
  “在轻工技校教书,叫周文杰。”陈月中蛮有外交手段,和他说说笑笑的,他说:
  “我会跳舞,以后教你们跳舞。”大家相约好下周再去□□会打球。后来木子李她们又去逛夜市场了。碰见了高中的同学李国平,人长得好看,身材也好,一副书生模样,有点油腔滑调的,说:
  “丈人生病,厂子填制表格,忙得要命。上次运气不好,私人钱偷走了积蓄二百多元,只好自认倒霉。”又说:“去看电影?”大家都说不去了。他还说:
  “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生财之道的。”大伙就是哈哈大笑的。木子李发觉好压抑,不怎么随便发议论了,也不怎么大惊小怪了,处处压抑,讨厌出去玩了。很快他们就回厂了。她抓不牢她的感情的事。影子为什么会离去,也没有说什么,不知为什么,猛一看到和他挺想象的人,木子李的心就会禁不住的一阵狂跳,唉,为什么还如此痴迷着呢?那是怎样的心情,仍让她心悸,让她感动,仍就是想他的。躺在床上看书时,满脑子还是他的影子。依然想他。回忆起他偶然早起和别人打球,她碰见后心中很是高兴的,可表面上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曾强迫忘掉他,他从没有对她说过什么,可是她就是觉得他也喜欢她,为什么不表白,为什么不说话,只要开口,或许是另一种情景了,估计她会更痛苦的。多少个晚上她聆听夜风,幻想他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过去回一次家,多么渴望很快回厂,因为厂子里有他,可是现在回了家,一点也不想回厂子里了。对面走来的行人,已经不再引起她的注意,因为那已不再是他了。她的心依然会痛的。不,为什么要他的表白,是否一时的欣喜若狂后是长久的痛苦伴随着她们两个。对于他,他是她的第一次心动,时间流逝,对他的思念虽说淡了点,有时还是很强烈的。明白不会有结果的,理智告诉她,让错误的这段感情慢慢的消失,让它深埋在心底不发芽,扼杀爱情的胚芽,但是他在她的心目中会留下美好的一眸,真的,她会保持他的完整。究竟他是哪里吸引着她,他貌似很随便,实则很细心,在逆境中他也能乐观处理,他不抱怨环境,这一点她很欣赏的。不过她不会为他对任何事任何人耿耿于怀,明白他只是她的一个影子。她寂寞孤单时,影子陪她,只要拥有他的关心,就会很满足的。不,不能为了逞一时的快乐而失去理智的。
  木子李不知她是不是太过份了。在饭桌上,她和杨易平、应小水、褚文军四个人夸夸其谈,旁边的人都不怎么有声音的。木了李说:
  “今天去看电影去?”杨易平说:
  “好的。”褚文军总是一个劲地问着赵今:
  “你觉得应小水怎么样?”赵今说:
  “别自作多情了。”是啊,她不也是要自作多情的。木子李有点忐忑不安了,和他们一起去看电影,不要紧吧。不,既然答应了他们,就应该开心地去游玩的。去应小水那儿吃桔子,正自谈着他的女朋友,陈国进来了,便说:
  “陈国胆小,看人家羞的,连饭也不吃了。”陈国的脸红了起来,是呀,她有什么好说的。陈国说:
  “蒋建山说要有个女孩剥糖给他吃,那怕是最不好吃的糖,他也吃得特别香甜的。”木子李心中暗笑,蒋建山这个男孩就是自负的,假如为了顺合他的意,而违背她心中的初衷,哪怕他是十全十美的,也不想和他交流的。
  是否她每做一件事都要报酬的,看来她的确够笨的。蒋建山没有敲钢印,张师傅说要向明主任说,木子李说他今天会敲上去的,可事实上他是根本没有说的,那个零件上要做记号的。她为什么要为他辩护,仅仅因为他曾帮过她,和她一起度过许多愉快的时光,有时,她寂寞有个人聊天时,也是他。她去向蒋建山说:
  “小男孩那么自以为是的,别人都敲,只有你一个人不敲的。”
  “那么以后发现有什么问题,没有敲上去的就是我了。”木子李很是奇怪地望着他,觉得这个青年人简直理喻,他对于工作实在是太随便了,感觉对他的好感在消失。木子李心中冷笑着,马上避开他走回自己的位置,怕再呆下去,会说出刺激他的话。张师傅去应小水那儿找浆糊,结果翻得乱七八糟还是找不到,木子李打开他的抽屉,里面有糖和桃子,想吃,但还是因手脏没有吃。抽屉里还有钱和菜票,木子李也看得习以为常,反正也少不下去的,小姑娘的心思就是单纯。对于他里面的东西,她是一点也不感兴趣,也懒得翻看。应小水的朋友来过了,褚文军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应小水保持沉默,男孩总是有那么点虚荣的,褚文军说:
  “应小水烦都烦死了,可是仍就是很有礼貌地接待了的。”于是木子李又想到了影子,是否也象应小水一样,为了礼貌才应付的她,那她情愿不要一切。真得,那可是够伤心的。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蜕变更新,第54章关于两支笔的事情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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