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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3章 你有功啊!

全能强者萧晨苏晴小说全文 寂寞的舞者 9871 Aug 5, 2021 11:04: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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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河内略向南些,再顺流而下便到了姑苏。路程不算远,在这样春潮初起的时候走水路更是便捷——不过两日的功夫就到了。
  但上了船,也没消停多久。先是姨母病情反复,再是南宫凛晕船不适。前一个,我是一夜没合眼地守着。至于后一个,南宫凛跟我闹腾了一会,就被江澄叫过去,直接敲晕了送进舱内躺着。
  等我们到达彩衣镇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安顿好姨母,我沐浴收拾一番,又让锦儿替我给手上的烧伤换药。
  经历这么些日子的心惊胆战,终于能安心地休息一下了。
  姑苏的夜里寂静,月光如水一样洒在地上,微风吹动夜空中的几抹流云,浮动平静的月色——好似日光透过溪水,将水波的阴影打落在溪流底部的卵石上。窗外新发的嫩柳轻响着,沙沙声似耳鬓厮磨的低语,呢喃一个古老的神话。
  屋中的锦儿和秋痕已经睡熟了,平静的呼吸声在耳边起起伏伏。我独自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只要我一闭眼,脑海里立刻就会出现那具无首的尸身向我倒下来,手上仍能感受到羲和斩断筋骨皮肉的感觉,血腥气在周身弥漫着。我感觉腹部紧缩,顶得我十分难受。早些时候用的东西都在腹中搅动着,一点都没克化的样子。
  我从床上坐起来,深吸几口气,用手拍着胸口给自己顺顺气。可半天仍是不见好——我怕动作大了扰着她们休息,便悄悄地起身,出去透口气。
  在走廊尽头推开窗子,夜风拂面,温润而清凉。柔和的风中掺杂着春日里雨水和草木的气息,生机勃勃,似能感觉到周身的繁花在点点绽放。
  但太温柔了,细润的气流涌进胸口,却将那恶心的感觉勾得愈发强烈。我捂着嘴,干呕了几下,最后还是决定下楼去买些酒。
  我站在柜台前,借着昏黄飘摇的烛灯,努力地看着墙上的挂牌——
  醉天仙、天子笑、桃花醉、梨花姬、罗浮春、青梅曲......
  说实话,除了醉天仙,我一个都不认识。
  北地的酒简单很多,没有南方这么多复杂且文艺的名字。而在我印象中,只有一种酒——醉天仙。
  那哈欠连天的小二看我一脸懵懂地站在那儿,就开口问道:
  “小姐,您看,您是想要烈一些的,还是更柔和的?”
  我犹豫了一下,“给我一壶醉天仙。”
  小二摇摇欲坠的脑袋点了一下,或者说,更像是困得不行,却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他揉着磕在桌上的前额,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我,
  “小姐,有是有。只是,那酒太烈了,您——”
  “给我拿一壶。”
  腹中又开始搅动不适,我只得赶紧从荷包里取出一块碎银子扔在案面上。
  “也行。只是,小姐,您不要点下酒菜什么——”
  “赶快的!就一壶醉天仙!立刻!”
  小二被我吼得一哆嗦,抖了抖肩膀,十分乖巧地接了银子,而后转身进了后间。不一会,他便端着一只托盘出来了——
  一只小酒坛,一个陶盏,和一小碟花生米。
  “小姐慢用。”
  他把东西放在我面前的桌上,就自己转身回了柜台后。
  厅堂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几盏烛灯高挂于头顶,明灭的烛光在堂中飘忽不定,略有几分阴森的感觉。
  我极力将那个反复出现的血腥场景从我脑海中挤出去,可我越是不想想起,那场景就越是骇人而清晰。
  扯开系着口的绳子,我揭掉蒙在坛口的锦布,一下子就被浓烈的酒味呛了一口。
  我从前看过许多的画本子,里面的女主角不管是豪爽还是温婉,只要是有伤心事,全部都能借酒消愁——
  性格豪爽的江湖女侠也就算了,可就连娇弱的侯府千金也能仰头豪饮,还都是顶烈的酒,我可真是学不来。
  其实,我挺想学的,就是没那个胆量。这醉天仙的气味都能把我呛得一蒙,喝到嘴里,指不定多辣呢。
  于是,我放弃了对瓶直接喝的想法。十分谨慎地往酒盏里倒了一点,拿起来闻了闻。甚至都不用喝,我腹中那股恶心的感觉便好了一些。酒送到唇边,我心中有几分胆怯,垂眸看着那一盏清液,迟迟不敢仰头。
  最终,我还是闭了闭眼,告诉自己得赶紧去休息。酒喝下去,不仅能压下那阵恶心,还能让我赶紧睡着,不再被那恐怖的场景纠缠。
  想到这儿,我下定决心,一仰头,把那杯酒倒进嘴里。
  辛辣的气味简直是醍醐灌顶,自我的鼻腔而上,一直冲到头顶。而那一口灼烈的酒液,如火一样的烧着我的胸口,连腹中都变得滚烫。
  我被辣得眼泪直往外流,忙不迭地用手打着扇,想减轻几分鼻腔里的不适。过了一会,那剧烈的灼烧感终于开始褪去了。我咳嗽了几声,准备再喝一点了去睡觉。
  正当我伸手去拿酒坛时,有人比我快了一步。
  “酒量不大,胆子不小。”
  我一仰头,看到江晚吟拿着一只青釉的小酒坛站在我身后。他的另一只手里,举着我的那坛醉天仙。
  “还给我。”
  我有些不高兴,觉得他这个人真的是多管闲事——我喝酒都碍着他了吗?
  他没理我,只是将那只青釉的酒坛子放在我手边,自己拿着醉天仙在我旁边的长凳上坐下来。
  “你尝尝这个。”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江晚吟见我这么看他,冷哼了一声,道:“没毒——我还不至于到要给你下药的地步。”
  说着,仰头抿了一口醉天仙。
  他这话说得我十分不舒服,但也不能反驳什么——毕竟,给他下药的确实是我。
  我依言打开那只小酒坛,一阵清幽的酸甜香味从里面逸散出来。不觉间我皱了皱眉,想着:这样的东西,我如何能止得住恶心?
  “这是什么?”
  “你尝尝看。”
  不知道为什么,江晚吟的出现总能让我做出些不怎么理智的事情——
  我硬是连尝都没尝,就十分豪气地单手举着酒坛,猛地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谨慎和小心。
  极重的酸味灼烧着我的唇舌,激得我五官都不受控制地皱在了一起。我拧着眉毛把那口酒咽下去,
  “江晚吟,你给我喝得什么东西?!你是往里放了白醋吗?!”
  他的手肘撑在桌上,修长的手指搭在唇角,像是在掩饰什么。江晚吟避开我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你都给我喝过两次加白醋的,我给你加一次也不算什么吧?”
  我一口气卡在喉头,憋了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行。”
  这么记仇,那我就都喝完了让你把仇报了!
  我十分赌气地拿起那个酒坛子,又是一气狠灌。江晚吟坐在我旁边,什么都不说,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喝。
  喝到最后,我都想求他了,求他赶紧说点什么打个岔,我不想喝了。
  我没喝醉过,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但就江晚吟给我的这一壶,肯定不足以灌醉我。而且,我喝着喝着,就觉得他又骗我——
  如果真是加了白醋的酒,怎么会在酸劲散去后,回上一阵清甜的芬芳?还有雨水的清新,以及夏日里清凉果品的甘甜?
  我把酒坛子重重地磕在桌子上,“你骗我吧?”
  “我骗你什么了?”
  “这里面没加白醋,它就是自己酸得很。”
  每次喝酒,我都很容易上头。但又不是那种彻底晕过去的醉,而是如浮在云端一样,半梦半醒,却意识清醒的感觉。
  江晚吟又仰头饮了一口醉天仙,“对,没加白醋。就是自己酸得很。”
  他把手里的酒放下,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这下还作呕难受吗?”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脑子却因为喝了酒,怎么都转不动。最后,只能趴在桌子上,歪着头问他,
  “你怎么知道的?”
  “你在隔壁翻腾得就差把房顶揭了,我又不是聋子,我能听不见?”
  “是哦。”我呼出一口气,“你修仙,五感比常人更灵。打扰到你了。”
  大概是酒劲上头,我已经没力气闹腾了,就那么乖巧地趴在桌子上看他。
  看江晚吟线条凌厉的面容,勾勒他的眉骨、鼻梁、唇线,一直到下颚。还有他撑着下巴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紫电戴在上面,好看得紧。
  “看什么?”
  “发呆。”
  他也没再继续问,而是又开始自酌自饮,压根没有理我的意思。我则继续趴在桌上,看着他。
  江湖上都说,云梦江氏的江宗主脾气暴躁、性格狠戾,但我却觉得,他是个内里十分安静的人。就像是枕玥殿的紫莲一样,孤独地漂在江波上,静静地绽放。
  坐在他身边,尤其是沉默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岁月都要凝固在这一刻。静得,只剩下了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这个想法,莫名引得我眼眶一阵发热,心中积攒的委屈,就要在这无人之地爆发。我眨了眨眼睛,低声问他,
  “江晚吟,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我就知道。”他的声音里有几分讥诮,“又是害怕,又是硬闯。聂思琰,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非得把自己送上路了你才开心?”
  很久没人说我了——
  那些会说我的人,不是与我阴阳两隔,就是昏迷不醒,再或者远在天边。
  我旧日里的安稳岁月,也随着他们,一起远去了。
  这些天,我一直都是自己拿主意,自己想办法。其实我也很想有人告诉我怎么做,但没有人再出来教导我了。
  听他这样说,我少有地没有反驳,而是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我没有哭出声,只是安静地趴在那看着他,任眼泪从我的眼角流下去。
  江晚吟见我如此,忽然一下愣住了。半张着嘴,似是剩下的话卡在了嗓子里,说不出来。
  他的手在袖子和怀里摸了一下,
  “锦帕我没带,你若——”
  “你别看着我,继续说吧。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他转过头去,把视线落在门口,背对着我坐着。
  “我第一次杀人,是温家召我们去岐山听训。温晁把我们赶进暮溪山的洞口,却要用金......你哥哥身边的随侍绵绵放血来引诱妖兽。那一次,我们几家的公子和侍从誓死反抗,方有机会逃了出去。那是我第一次拿剑杀人。”
  我聚精会神地听着,见他不再说话了,又继续问道:“然后呢?你没有......仿佛梦魇的感觉吗?”
  他一只手撑着头,轻轻地笑了一声,
  “我以为你知道之后的事呢。之后啊,我和你哥哥一路靠腿走回金麟台——走了七天七夜。每天除了担惊受怕,就是在拼命赶路,根本没有时间回忆那些杀人的场景。”
  也是,江晚吟经历过的腥风血雨,是我根本没法想象的。那时候,我还安稳地躲在不净世的高墙里,任外面有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和我没关系。
  和他比起来,我真是太软弱了。
  “你说你胆子这么小,为什么非得把自己卷进来?你也知道仙门百家间并非风平浪静、一派和睦,怎么就糊涂了呢?”
  “除了我,还有谁来保我姨母呢?轩哥哥走了,阿凌还小,大哥跟姨母不亲,哥哥也没有实权。而金光善,是分明想要姨母死啊。”
  “所以你就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把自己也搭进去?聂思琰,你就是蠢!”
  “所以,江晚吟,你千万要让江氏兴盛繁荣。”
  江晚吟转过身来看着我,目光有几分阴沉,
  “这时候了,你还在算计什么?”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金光善弹压你,谋害姨母。我大哥不会轻易插手这件事。能互相依靠的,只有你和姨母。就算是我之前有所算计,但你也明白吧。现在,我们都别无选择。”
  金家内斗的事情,大哥和蓝氏都会敬而远之。但江晚吟恰好是金光善对外打压的对象——那他与姨母合作,里应外合,就是反抗金光善的最好办法。而且,如我所说,他们除了依靠彼此,都是孤立无援的。
  “你真不愧是在金麟台长大的——金光善要是知道他养出了这么个祸害,不知道得多后悔。”他顿了一下,“你自小就见多了这样的心机谋算,怎么杀个人把你吓成这样?我可一向觉得,人心比见血可怖多了。”
  我无力地把脸埋进臂弯里,
  “没见过,从小就没见过。我把那个人的首级砍掉的时候,觉得恶心坏了。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清清白白地走了。”
  “我没想到你还想清清白白的。”话说的讽刺意味实足,可听他的语气,又不像是那个意思。
  “你身边的人,除了聂怀桑之外,没有一个人的手是干净的。南宫瑜就算没有亲手杀过人,她手上沾染的人命也不少。更不要提赤峰尊——参加过射日之征的人,都是被鲜血浸泡过的。”
  “说的直白些,你不过是杀了一个想杀你的人——这算得了什么?难不成,你还站在那里任他打吗?”
  “所有的安宁都是白骨和鲜血铸成的,新岁的朝阳是旧世的人命堆出来的。你看不见,不代表没有。”
  “我现在说什么让你离这些事远点都没用——你已经把自己卷进来了,就出不去了。”江晚吟的眸子盯着我,目光灼灼。那里面有几分真挚,更有隐藏在瞳孔深处的情绪。
  “我只能告诉你,不要回头,也不要多想。保全自己、保全你想保全的人,不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如果你死了,你姨母也活不成。你杀那个人,不仅是保全自己,更是保全南宫瑜。”
  “还有,没什么后不后悔的。就算是后悔,时间一长,也就过去了。”
  江晚吟分明没喝多少酒,可看着他的眼睛——没了平日的阴沉狠厉,反倒生出几分朦胧和动容——我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漫天的星河温柔,也看出来几分醉意。
  “聂思琰,你杀那个人的时候,不是恶心坏了,而是吓坏了吧?”
  我不自觉地眉心一紧,
  “你跟踪我?你看着我快被人杀了还有心思管我是被吓坏了还是恶心坏了?!”
  “呵。你是蠢成什么样才问出这样的话来?”他摇了摇头,“我第一次在暮溪山用铁剑把一个温家修士一剑穿心的时候,我吓坏了。”
  “但那种恐惧很快被另一种恐惧淹没—是那只妖兽出现了,而我们被困在那个洞里出不来。绝望处的性命之忧,和绝处逢生之后的狂喜,总归是能压过那种来自世俗道德的束缚。之后的每一刻,我都没有心思去想。等我终于能够安静地坐下来片刻的时候——”
  “我知道了。”
  我挺怕听他详细地给我说这些,每当听到他孤独而无助的过去,我都会觉得很难过——我认识他太晚了。而仅有的一段回忆中,我和江晚吟之间的坦诚又太少了。总归是兜兜转转,回到最初的样子。
  现在的我,连走过去借他一个肩膀的勇气都没有。
  江晚吟的脆弱,我都记得——去年的中秋月夜,他眼里的泪水滴在我脸上的温度,如今都在我心头燃烧。
  回忆一年的岁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现在的。似乎有很多的细节,都被时间模糊了——就像是经久的年华,恍如数十年、上百年的磋磨;就像是火树银花的璀璨烟火,眨眼间,又消失在深邃的夜色里。
  “知道就好。”
  “我记得赤峰尊说过:聂氏的刀,斩尽宵小。你名字前面冠了一个聂字,你的刀注定要平定四界。而且,现在就算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你。”
  “以后再恶心,就别灌醉天仙了。”他指指我手边的青釉坛子,“青梅曲没有那么烈——不至于喝完了让人卖了。”
  江晚吟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
  “滚回去睡觉吧,这一壶酒够你睡到天明了。”
  “明日早起,我送你上山。”
  我心中有些不适——不是说不想,而是有些念头,真的该绝了。那些不现实的胡思乱想,都得赶紧停下。而在江晚吟身边,我的脑子总是不够清醒。
  “不然还是算了吧?”我低头转着小酒盏,不敢看他,“我可以自己去。”
  “你去了怎么上山?”江晚吟嘲讽地看着我,“蓝家虽然行善,但不至于把云深不知处的大门对众人敞开——你这身比叫花子强不到哪里去的衣服,是去请人做慈善吗?”
  “我表哥——”
  “有空去让郎中看看你的脑子——四大仙门之间,只有各家有腰牌的人能由弟子带着进入。其余的人,没有请帖是不许踏入宗门半步的。这你都不知道吗?不过也是,你从前横行霸道惯了,去哪儿都是不需要腰牌的。”
  我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江晚吟这一通嘲讽,虽说是嘲讽,可我却没听出他话里其他的意思。只是嘲笑我从前被几家惯着,似乎太没意思了——他这个人不会说出这么没意义的话的。
  我低下头去,看着他飘动的袖口,下意识地想去拉一下,但尚存的理智还是让我堪堪收住了手。
  “那麻烦你了。”
  我听着他的脚步渐远,忽然一种慌乱漫上心头。我疾步跑到楼梯边,倚着栏杆,踮脚说道:
  “江晚吟,若蓝老先生不同意怎么办?”
  他俯身趴在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依稀间,我见他笑了一下,
  “我当你无知无觉呢,原来想到了。”
  我急迫地看着他,很期待从他那里得来一个安慰而肯定的答复。但他只是耸了一下肩,
  “他若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江晚吟!”
  他挑了一下眉毛,神色有几分迁就。
  “你看,又来。”江晚吟的食指叩着栏杆,“蓝启仁向来是个古板的人,你用什么东西威逼利诱都是没用的。不如,让他看看你的诚意。”
  “一次不成,就多去几次——三顾茅庐也不是不可以。离你说的极限,还有些时日。话别一次都说完,重诺可以先给,但求人一定放到最后。”
  月色从窗缝里溜进来,落在他眼中,星辉万里。我仰头看着他,一颗心都在跟着颤抖。
  “好,我知道了。”
  “明日我让人把像样的衣服送去你房里——穿成这幅鬼样子,任谁带着都不会让你进的。”
  “好。”
  江晚吟走后,我又一个人在厅堂里坐了许久。我摩挲着那只青釉的酒坛,一点点饮尽了残酒。
  我开始习惯那样酸涩的味道,开始期待回味的甜香。晚风搅动着夜色,空气里尽是氤氲的芬芳。
  盘桓在我心头许久的阴云散去——
  看来,如何买醉都不如一吐为快。
  那只青釉的小酒坛被我握在手里,逐渐染上我的体温。
  我忽然想起江晚吟说的一句话来,
  “对,没加白醋。就是自己酸得很。”
  是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江澄——那两杯酒并没有送走曾经的过往,没有杀死我心里的江澄,更没让我彻底放下。
  那个浅笑吟吟的少年仍站在我梦里的莲花坞中,背后就是万顷荷花连天。
  有些事,或许就该是记着的。一直记着,才能不再错下去。
  如今仙门百家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虎视眈眈的人更是不在少数。忽然之间,我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我们两人都被逼着,走到了一个微妙的处境下。而这样的处境,注定了我们要继续携手同行,互相扶持。
  在现实面前,我和他都毫不犹豫地放下曾经的旧怨。
  曾经彻底崩裂如碎冰的关系,也有所缓和。至少,不再冷言相向,能够平静地一起喝酒谈天了。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m.ЪImiLóū.℃óm
  毕竟,我们谁都难以再放下戒心,完全地相信对方。盟友,真的成了我们两人之间,最亲密的关系。
  任性是小孩子才会有的情绪,是懦弱的大人不能克制自己的借口——
  上一次的任性,直接把我和姨母一起推到了生死边缘,甚至搭进了芸儿的性命。
  从今往后,我都不会了。
  就算我心里还有那么一些思念和执拗,但我会把它们守好。我会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跟他一起,并肩前行。
  有时候,距离并不需要太近。远一些,反而安全——不容易伤着彼此。
  那就这样吧,能远远地看着他,也很好。
  至于我心里的那个影子,就把他关在心里吧。或许,时间过得久一些,就会慢慢消散了。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魔道祖师/陈情令]从君行·江澄bg更新,第53章第三十八章·青梅曲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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