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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1章

小说上门龙婿叶辰完整版 叶辰萧初然 7271 Aug 7, 2021 9:32: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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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闵行听彩玉说自己昏迷了四天,就这两日方醒,也是睡着的时间更多,整日昏昏沉沉。他什么都梦,元霁的镜头最多,现今抓住了主人公的一只手,触感分外真实,初闵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醒了没有。
  不管是不是在梦里,元霁都是急着要走,初闵行急切的做口型道:“元霁,元霁......”一口一口的就是没声,元霁别着头不肯看他。彩玉不大忍心,壮着胆子去拉元霁的袖子。元霁唯一的长进就是能自主的呼吸了,他只是反应不过来,仓促间不知说些什么。
  元霁和少年时很不一样了,面庞冷峻锋利,云眉入鬓,黝黑的眸瞳里装着些许复杂的情绪;看身量,也比几年前健壮许多。初闵行如获珍宝的握着元霁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元霁的那张脱胎换骨似的一张俊脸,不合时宜的着迷。他过了许久终于喜极而泣,紧拥住浑身僵硬的元霁,湿热的泪水落在元霁的颈间。他甚至胡乱的扯开元霁的衣襟,那里有他“赏”过的一刀,元霁警觉地推开初闵行,抓住他做乱的手,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初闵行哭的泪眼模糊,可谓是涕泗横流,一张发不出声音的嘴开开合合,他无声的说着“对不起”。
  元霁一下就看懂了,高大的身躯霍然起身。他在初闵行的怔愣中冷硬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元霁说完就走了,黑色的狐裘罩着他,和多年前那场大雪里的少年元霁重了影。
  彩玉打了水来,初闵行仍在沉思,一副没睡醒的疲倦。彩玉一边盥洗毛巾一边开解道:“少爷不必忧心,鸿卢寺十分安全......”她还要说外传初慎行的军队在缅藏整顿,是个好事,就见初闵行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嘴唇开合:“我方才醒着的是吧,方才是元霁来了是吧?”
  不待彩玉反应,他又胡乱摸了两把自己的脸,泪水粘在掌心。他捻了捻指尖,那里还残留些未消散的热度。
  他一遍遍作出抓握的动作,喃喃“道”:太久没有见过他了,真的太久了。
  元霁出了鸿卢寺仍旧恍惚,掌心起了薄薄一层汗,是他思绪烦乱,不大好说是初闵行那双手冰的。
  元潜的四个暗卫他见了两个,还剩一个暗雨宫内宫外改头换面着奔走。流言是个好东西,一石激起千层浪,也就是这一点他很不明白。一个暗卫,竟能见风使舵到这种地步吗?在合适的时间散播应景应时的流言,如果没有什么引导——他转头看向那尊俨然不动的大佛,心里隐隐有种想法破土而出。
  初闵行醒了就不肯睡,身子已熬不住了仍要勉力挣扎。他抓着彩玉问了许多他昏迷期间的事情,和元霁同款疑问,他用手炉里的炭火写在纸上:“就是府上的八婆去说嘴,也不至于有这样的准头。”
  先是太子弑君,又是傀儡皇帝,这中间得是有多少曲折,才让这天下数不尽的巧嘴众说纷纭颠三倒四。彩玉明白初闵行想什么,略作沉吟道:“那个暗雨,不清楚来过寺里几次,偶意叫我瞧上两三回。”她边说边将药碗放在初闵行的手边,转头要去倒水,又被初闵行拉住袖子。他快速的在纸上写:我昏迷时候怎么喝的药?
  他要是还能讲话,都不至于这么直接,大概会循循图之,先问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喝这个药,或者问自己喝的时候算不算清醒等等。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不大适合那么弯弯绕绕,他见彩玉面上飘出两朵红云,心下一惊,继而大言不讳写道:我梦到有人亲我。
  初闵行耳垂红红的,却装的一脸从容,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就听彩玉嗫嚅:“是元少爷喂得,嘴对嘴。”
  彩玉说完就跑,空剩下初闵行一个人哑然。他确实梦见有人亲他,但不见得就是元霁,没成想还真是了。他后知后觉红了脸,又在心里嗔怪彩玉不经羞,脸涨的那样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亲的。
  初闵行热的难睡,就出来透气,跪在那尊大金佛面前,要多虔诚有多虔诚。正碰上空音诵经回来,小师父了音远远见了初闵行就解下袈裟披在他身上,惹得初闵行一惊:这和尚的袈裟都是可以随便解下来给人披着吗?空音单手扶起他:“初施主,夜里风凉怎么不在屋里歇着。”
  “师父可还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他出来没带纸笔,就那么开口说了,不见空音反应,正要回屋时就听空音沉声道:“确实有。”
  是沈彧写给初慎行的信。
  “见信如晤:
  元成林气候将至,却不在最近。还望初将军脱身囹圄再下西南,等待时机。五本国策,两本至关重要,我已嘱咐初闵行送去鸿卢寺,剩下三本务必要初闵行保存完整,切不可落在太子之手。我等,都要做大巍万古长青的石阶,一切灾祸与遗难,都要为新君扛起......”
  不愧为帝师,算无遗漏。这信比初闵行那封长上许多,去了西南如何做,回来上京如何做,他一步步预料着,包括元霁的死。初闵行叫这信中的话扎的难以呼吸,字句诛心,泪水顺着他覆住双眼的指缝里流出,他哭的直不起腰,佝偻着伏跪着。那尊大佛,悲悯着他的一切。
  他额间青筋尽起,猛然呕出一滩血来,可就是这样他也没有一气晕厥,厚重的袈裟覆着他,罩着他一身病骨。他按捺不住心头苦楚,竟是喘息着大笑开来,含着满腔浊血。
  举族覆灭,家破人亡,原是为这巍巍帝国与江山做了陪葬!自少时尹始便习得的君臣之礼天下之道,为忠除奸就是这个样子的吗?!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悲恸的恨不得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恨不得根骨尽碎——他何故活着?!
  腥咸的泪水淌进他的嘴里,爹娘和兄弟,红缨和元霁,他无一不心怀愧疚。可他实在累了,想求个解脱,喝下毒药的那一瞬间,他是悲伤的,也是释然的;是愧疚的,更是果决的。
  他终于卸下了四年间所背负的沉重的担子,四年间所佩戴的虚伪的面具。
  他想,他终于,再也做不成帝师了。
  他用着他的血,在那团蒲团上一笔一划的写:
  多年穷累,于老师,师恩尽负;于兄长,期望尽消;于爹娘,未尽儿孙之福孝;于好友,未守知音之言誓。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初闵行涌上胸口的血一口接着一口从他那张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喉咙溢出,尽数洒在蒲团之上,模糊了字里行间。太学数年,他对元霁,雪中送炭过,推心置腹过,恶语相向过,刀剑相戈过,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情至意尽、分道扬镳......多年纠葛,好似经一场春秋大梦,尽消散在那一句“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许久间,他在沉闷的钟声中慢慢直起了身,他在佛前跪叩,每一下,都重重磕在沈彧那封长信上。血洇透了薄薄一张信纸,渲染着数年呕心沥血的筹谋、殚精竭虑的奔走。
  罪责已至灾祸早成。他永不能忘老师沈彧病榻前临终托孤,扶助储君;永不能忘兄长暗夜交付,孤身入虎穴龙潭;永不能忘爹娘尽心养育,言传身教;永不能忘自己校场上狠厉起誓,永不能忘元霁、太子和祝棠,待自己好的每一个细节。
  他一遍遍磕过。他身披袈裟,正身立在佛前。
  他在沈彧的信上写:帝师已现,璞玉渐成。
  从头到尾,空音一众人就在那尊佛像的后面。彩玉还不如初闵行,压着声音痛哭几度昏厥,彩云根本不能忍心看完全程。小和尚了音扶着两个丫鬟姐姐一遍一遍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只有住持空音,直挺挺站着,满面肃穆。
  当年沈彧也是这般,险些疯魔在这大殿之上,是在佛前成了帝师。
  过了这一遭,初闵行埋在体内的病痛就开始来势汹汹的征伐他这具破败不堪的身体。临上榻前,初闵行还在同空音细细交付来日之策,硬是在一片未尽之言中絮絮叨叨昏睡去了。
  这一躺,又是大巍内外风云诡谲的五天。
  京内的变化是超乎想象的,新帝隔两三日就要大闹一场,扶立傀儡皇帝的谣言传的是一天比一天还要真实。竟还有传先帝是被元齐毒死的,另有诏书流落在外等等,说是流言,绝对是生生戳到了元竟和的痛处。原来同元竟和联盟的亲王也暗自虎视眈眈蠢蠢欲动。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造成当下这种局面唯一的症结就是这皇位来路不正。
  元齐太过苟且,元竟和从他寝房搜出写给白安寻那封密信的时候,数日来的愤怒一齐攀上了顶峰,简直悖然大怒,险些杀了元齐。
  还是帐中谋士心惊肉跳拦住,苦口婆心:“王爷可要压住怒气,缅藏初慎行,京郊白安寻,尽等着您这一剑了!”
  这可是弑君!真正的搬到整个大巍眼皮子底下的弑君。真要元齐死,换个什么法子不行?可待元竟和冷静下来,又觉得元齐是万万不能死的。元成林已然出了五服,他们来承皇位,更是不行。
  元潜吊着一口气在刑部大狱听那几个新换的狱卒唠闲嗑儿,隐约觉得有第三股力量在从中作梗。是夹在中间两为其难的元湛,还是翻出股掌幡然醒悟的元齐?
  压根没有出现在太子殿下的“怀疑”名单内的第三股力量元霁,正逍遥在京郊翠云楼内,同他搜罗来的数十个探子进行密谈。元齐是个关窍,新帝一死,各路争雄,这个局面诸王愿意看到,却不是元竟和和元潜想要看到的。打破局面的计策有许多,光是要让元竟和一众人等下台,问问寻常人,也能贡献出几个法子。只是每一方的目的不尽相同,各方诸王都想要争一争,每一方都知晓着“正统”的厉害,谁都在等个由头。
  于是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元霁,在一票否决了暗杀元齐的计策后,快速散布他所知晓的一切流言,全然没有时机可言。他不在意当皇帝,也不是非要做这个侯爷,只是折磨元氏父子的些许方法,有点下流,但还有很多。
  “除却我们,白氏及诸王,还有鸿卢寺那边,都应当是出了力的。”一个探子如是说。元霁点点头道:“那老和尚倒是诚恳,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也不尽然。”
  他慵懒侧卧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元成林这两天可还行?”他几天没回侯府,找了个会易容的江湖术人替他掩人耳目。看顾侯府的探子应道:“先是醒了,下不来床,天天大发雷霆。后来不知得了元竟和什么安抚,老实得很,吃得好睡得香的。”
  吃得好睡得香?阴鸷悄然攀上元霁苍白的脸,他关注着内外流言的动向,几日不管他,竟让他到了这种悠闲的地步?冷笑一声,他一手撑过额头一指弹玩着酒杯,雅间里一时间冷气逼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只听得到酒杯翻转的声音。
  过了许久他才复又开口:“元竟和又如何?可气疯了?”
  一个探子急忙应过:“气疯......倒是没有。就是为着流言,一连几日没有回摄政王府,在正德殿处理些公文。真是难得他们,这种情况还能上朝。”
  “还可以再添油加醋些,最好是挑几个嘴不老实的宫人说到他耳边去,做的像一些,别暴露了自己。”他终于不玩那个杯子了,又开始用衣角擦刀,“以元成林的名义把侯府内外的家将送回宫去,仿元成林的字迹,写些意同诸王交好的密信挨个送了去。再在元成林耳边说一说,元竟和意图弑君的话,夸大一些。”
  “宫里务必盯紧了,元齐决不能死。”
  几个探子听了,连连道好。一有外力施压二有父子阋墙,端的是杀人先诛心的妙计。
  元霁拍身而起,将一群姑娘放进房中:“翠云楼今日包了,都玩痛快些,事情也好办。”
  “谢侯爷!谢侯爷!”
  元霁找不来什么人物,统是拿人钱财□□的亡命之徒。两个暗卫可用却难用,又不在一道,倒不如留给鸿卢寺。他出了翠云楼就策马去往鸿卢寺,路过沿街小贩卖芙蓉糕和叫花鸡。他本不爱吃这些,也鬼使神差买了几块。
  他只夜里入寺,鬼影儿似的,从来不走正门——于是□□过时同彩云两相见了,都吓了一跳。
  “元少爷!”彩云一认清了人就兴奋的打招呼,“已过了子时了,还以为您今晚不会来了。”
  过了三四年,彩云不管经历了什么事都还是小孩子心性。她并不似彩玉想的那样多,对元霁丝毫不惧,熟络的接过元霁半落下的狐裘,香气霎时扑了满怀,她不掩惊喜道:“是叫花鸡!”
  元霁淡淡的“嗯”了声,并不随彩云走,沉默许久问:“你家少爷可醒了?”边说边把糕点和叫花鸡从怀里拿出来。
  彩云兴高采烈接过:“白日里醒过一遭,不过总是昏昏沉沉的,这会儿又睡了,药还没喝呢。”
  小丫鬟是在后院浣衣,皂角香扑鼻,元霁匆匆扫过木盆中的衣物,微皱眉道:“还咯血?”
  彩云顿时愁眉苦脸:“就说是,少爷睡不安稳,也不知梦见了什么,总是呕血。”她似是想到什么,又吞吞吐吐道:“劳烦元少爷今晚在寺里宿下吧,少爷梦里含含混混貌似喊得是您的名字......恐是,想见您?那个......药还没喝,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这话也就彩云能说出口了。就今日,彩玉疲累过度的身子染了风寒,简直雪上加霜,就是一万个不放心,也得迫不得已让彩云替上。
  元霁微叹了口气,食物带给身上的热气已散了,他看过鹌鹑似的彩云,沉声道:“外头冷,进屋吧。”
  今晚若是彩玉侍候,恐怕是连东西都不会接,就恭恭敬敬将元霁送走了。原因无二,就是初闵行最近表现的好,知道按点喝药,喝不到药一般不睡。彩云将人请进来,也不敢刻意挽留,马上把热好的汤药端给元霁,又规规矩矩走出去把房门关好。
  元霁端着碗,先是用勺子往初闵行嘴里送,淡黄色的液体就顺着两边嘴角齐齐流下来,一点没喝进。元霁皱了皱眉,心想这都什么毛病!彩玉前几日还跟他说什么“意识清明,按时按点”的,到了他这就这样?!
  他努力沉了沉气,丢了勺子,仰面喝了一大口,两指捏着初闵行的下巴,俯身对上初闵行的唇,软舌强势的破开初闵行紧闭的牙关......这一碗药,硬是到彩云衣服都晾好了还没喂完。
  初闵行不知梦到些什么东西,是手不老实嘴也不老实。舌头伸着作乱,硬要和元霁纠缠,偶尔还咬元霁两下;手就更别说了,探进元霁的衣襟里四处摸,时重时轻毫无章法;两条腿八爪鱼一样往元霁腰上缠,糟乱中还若有若无的踹到元霁下面......真是喂得元霁火大,气的直想摔碗。
  更可怜刚做法事回来找彩云玩的了音小和尚,目瞪口呆看完了全程,最后还被面色潮红的当事人元霁当场抓包。那一刻,元霁几乎是恼羞成怒了,眸中腾腾燃起怒火,牙根紧咬:“怎么,想还俗了?”
  吓得了音当时就丢了魂直挺挺倒在地上,彩云倒了水急匆匆跑来门口,就见的这副场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小和尚扛回他的寮房,再回去时元霁已经走了,她端去的温水一口没喝。
  就让彩云照看一天,就能出这种事。彩玉无奈扶额,听彩云滔滔不绝讲昨晚的叫花鸡如何如何香,就好像她吃了似的。这故事彩云能给她讲,还不知有没有添油加醋,待初闵行醒了,保不齐还要再说。她喝过药,正是彩云讲到精彩,她马上拦住:“你快打住,到了少爷面前,不要胡言乱语。”
  彩云当时就住了嘴,心中腹诽:她觉得了音和尚看到的才是真的有故事呢。她撇撇嘴,给彩玉掖好被角就去熬初闵行白天要喝的汤药,心里纳闷:这药光是闻味儿就已经够苦了,元霁还能喂完了水也不喝就走了,难道昨天少爷其实可以自己喝药偏是她将元霁留住了?元霁那时候怒气滔天,难道是觉得被骗,迁怒于自己了?!
  “彩云姑娘,药快糊了。”老主持空音路过时提醒了彩云一下,她想的入神,药都要糊了也没注意。她忙不迭的道谢,快手将那壶药从烈火中拯救出来。慌慌张张盛好了一碗,她捧着手炉和药碗去初闵行房里的时候,空音刚从里面出来。匆匆打个照面,她就马上把药送到初闵行嘴边。
  初闵行精神比哪天都好,同空音续了之前昏睡时没有说完的话,总结出结论,首要还是祝棠。真正的遗诏仅此一份,就随着他在崇山峻岭中颠簸。鸿卢寺、初慎行、白氏及各方诸侯都在寻找祝棠的下落,派遣人力最多的当属元成林,一波一波暗卫和鬼卫往外送,进行着大海捞针般的搜寻。
  祝棠要是知道自己博了个这样大的彩头,当成稀世珍宝来下菜,绝对要操天操地哭笑不得。他跑死了三匹马,吃了上顿没下顿,一脸菜色;路上不知杀死了多少暗卫鬼卫,还有些虾兵蟹将,看样子像是白氏的家将。暗风领命去西南时曾护送过他一段路,可祝棠存了些疑心,怕是千面鬼的伪装,燕山翻了一半,索性马也不骑了,运轻功过山,隐藏踪迹。
  这样一来,就是初慎行派出的暗卫去寻,也是难觅。
  新帝从启元腊月初一即位从政,算日子,祝棠已走了将近一个月,快过年了。
  比起祝棠,初慎行的日子过的就要慢很多。大雪封山,几万人的大军困顿在山里,粮草所剩无几,吃糠咽菜喝雪水,他天天也得打起精神像个□□一样鼓舞士气。哪里都怕流言,军中稍出些流言他就得马上压住——人头落地时,他很难说是如释重负的,他们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死在战场,竟是死在这种关口。
  西南王并不好哄骗,初慎行生怕他回过味儿来反咬一口。看看身侧的祝凛鼾声震天,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他腿上,愣是没给踹醒。万般烦躁下,初慎行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满纸都是“初红缨”。
  初慎行原想是把祝凛留在西南,可西南王不乐意了:“初将军要带美人走,留个臭男人给我太没诚意了吧。”气的初慎行蹿火,差点一剑劈了他。倒是红缨一脸平静拦下了:“我要留下来,就另有条件,要不然可就是你西南王的诚意不够了。”
  新加的条件是粮草。
  “朝廷要打西南,不就是看上它沃野千里吗?朝廷还没吃上的粮,先让你吃了,多好。”红缨一堆歪理,两手捧着初慎行铁青的脸宽慰道:“惹恼了西南王,让你无法脱身回京事小,他要是灵光一现想明白了,直接反咬你一口,可就事大了。我同西南王接触最多,留在此处是最合适的。再者说,你也不能就留我一个不是,五个暗卫你最起码把暗冰拨给我,多了我不要,不相熟又不相与的。”
  道理都是好道理,可惜初慎行压根听不进。他正生着闷气,窝着一肚子邪火,一想到西南王那个色眯眯的样子,浑身都冷了。却不料红缨身子一侧坐进他怀里,要施美人计,她抓着他的手往自己手心里写自己的名字。她忽然灵机一动,从初慎行身上跳下来,拿了纸笔出来,初慎行不明所以,就听红缨复又坐在他怀里坦坦然道:“我留个东西给你。”
  两个都会写字的人,互相握着对方的手执笔,写了满满两篇的“初红缨”和“我爱你”。
  “我爱你”红缨留下了,初慎行就揣着那张满是“初红缨”的纸回了上京又辗转缅藏。他都不知已过了一月了,又要新春,那纸烫着他的胸口,纵是刀山火海,他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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