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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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起内讧了，竞标会马上开始，不管怎么样都要参加，我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退出。”王清越合上手提，刚才她已跟老板商量过此事，心里有数。“泄露的标书无论如何不能再用了，用我的方案吧，主管。”姚静姝主动请缨。
她说的没错，标书泄露等于底牌泄露，别说不能再给对手出其不意的一击，慕临也会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王清越表情沉重，“也只能这么做了。”
半小时后，会议进入预开启阶段，所有公司从休息室出发，大会议室内，坐满了各家公司的人，此次慕临的招标会，不止装饰行业，几乎与之相关的公司都来了，今日广厦项目的合作方会全部定下，因为参与公司太多，每家公司从竞演到提问环节，只给二十分钟。
主持宣布会议开始后五分钟，慕临股东兼任各部门经理，陆续到场，慕西洲跟方程是最后一起到的，二人一个落座中间位定乾坤，一个坐于他左侧出谋划策。
林知意发现，慕西洲身上的衣服已不是早上从她家出来时那套，他换了身墨色西装，头发也被打理过，比平时多了几分精英成熟，更显出距离感。
会议正式开始，慕临的八个股东，到场五位，其中三位据说人在海外，除却大事，很少来国内，而在场的五位股东，除了慕西洲和方程年龄相当，其他几位都是中年以上的年龄。
林知意这段时间做过不少慕临的功课，看过每位股东的采访，他们年纪不一，性别不一，性格不一，但有个共同点，工作理念一致。
整场竞标会冗长又不乏精彩之处，各家公司一一上台竞演，林知意掌心有汗，心思全然不在他人的陈述上，看了眼一会准备上台的王清越，心情七上八下。
“别太紧张，既来之则安之。”张庭之无意间瞥见她不安的眼神，便安慰道，林知意感激的点头，心情却没有得到放松。
很快，是安居装饰，林知意看着王清越往台上走的背影，心提到嗓子眼，她知道现场有多少人在等着看她们的笑话，也能想象得出王清越此刻面临的压力，这件事究竟会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一切仍未可知。
与林知意不同，身侧的姚静姝对接下来的演讲充满期待，等待王清越在众人面前，打开她做好的那份ppt。她想让所有人，看到她真正的实力，她欠缺的只有经验，论天赋，绝不在任何人之下。
众目注视下，王清越打开了锁在文件夹里的标书，首页一展开，林知意就惊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份标书，仍是她做的，检查过太多遍，上面的每一行字，每一张图，她闭着眼睛都能回忆出来。
但，为什么？
张庭之轻声解惑：“还好，不幸中的幸运，事情一出，我们就去看了泄出去的标书，那份只是初稿，不是你最后交上去的那份，我们真正的底牌，是你的设计，并没有泄密。”
林知意眼睛红了一圈，她看着站在台上演讲中，自信满满的王清越，只觉得一刻，结果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无缝衔接的一整天，竞标会终于落下帷幕，结果要一个小时后出来，公众号跟现场同步公布，几十家的公司，回去一大半，还有十来家留在现场等结果，安居就是其中之一。
返回休息室，谁也没有讨论，大家各忙各的事，林知意这会才有时间去看群里疯传的招标文件。
没空去爬99＋的聊天，文档打开点进去，她就知道什么情况了，这份招标方案是王清越交代她完善后，她递交上去的第一份，只是简答的图文版，也就是初稿，并没有设计方案。
第一个版本因为没有通过，就被她随手放在了电脑桌面的文档里，它究竟是怎么被泄露出去的，林知意想不到。除了她，只有王清越看过这份标书，她的电脑是有密码锁住的，虽然简单，一般人也猜不出。
林知意忽然觉得庆幸，真正的标书，她一直放在u盘里，随身携带，昨晚才交上去，要是泄露出去的是这一份，别说竞标结果了，安居装饰的脸都会在同行面前丢光。
“股东会议结束了，方程总经理亲自来跟大家宣布结果。”门外，有人事部的员工过来通知。
余下十家公司重新回到大会议室，方程站在台上宣布，他说话不绕圈子，每个项目的竞标结果都直接报出公司名字，中标的迎来好结果，喜上眉梢，未中的也大气，一起恭喜中标的，现场一派和谐。
当轮到装饰公司时，林知意全神贯注看着方程，外界的余音都入不了耳。
“安居装饰，王清越。”
当方程报出名字时，她憋在心里的那股劲，突然间松懈了下来，长长地舒出口气，心情像醉酒后踩在云层里，说不出来是激动还是喜悦，她对周围一切的感官都是麻的，甚至指甲深深地陷在肉里，都感受不到疼痛。
此战堪称黑马逆袭，王清越在众人祝贺中大手一挥：“今晚庆功。”
出了慕临，王清越直接带他们去泽川最热闹的酒吧街，她在公司群里发红包，招呼晚上有空的同事一块来玩。
热闹的最容易聚集的，住在附近的同事基本都来了，大家喝酒唱歌，好不尽兴，姚静姝情绪最亢奋，又哭又笑，到处找人喝酒，喝醉之后被抱到卫生间去吐。
林知意经不住同事起哄，喝了一杯啤的，她很快感觉醉意上头，不敢久留，在微信上告知后，便趁着夜色离开了酒吧，将一街的热闹喧嚣甩于身后。
小区的电梯里，林知意看着往上跳的数字，已经能看到重影了，她酒量实在浅，好在心里始终有根弦绷着，这么多年才能保护自己。
但也有阴沟翻船的时候，比如说那晚遇到慕西洲，她至今想不明白，到底是酒精上头，还是贪图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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