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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7章怎么回事!(三更)

都市极品医神叶辰夏若雪 全文免费阅读 9920 Aug 6, 2021 3:22:4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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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鬼王
  留给付丧神考虑现状的时间并不多。
  而当他们看到清彦那不是简单的做些什么就能挽回的伤势后,心中的慌乱更是在无形之中被扩大了不少——审神者会死,刀剑们故意回避的一个结局在他们面前清晰的呈现。
  摆在他们眼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眼睁睁的看着清彦死去,要么是赌一把,将药丸给清彦吃下去。
  好的话是审神者安然的睁开双眼,像从前那样对他们露出笑脸。
  坏的话——不就是一起死吗?
  他们的这条命本就是被辉夜大人给救回来的,要是可以一起死去的话,不过是把既定的未来推迟了几年到来罢了,他们硬生生抢回来的幸福时光,或许真的到了还回去的那刻。
  “来投票吧。”
  加州清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勉强,他举起了右手,“我同意。”
  他知道大家都在等一个人开口,事关审神者,没有一个决定是能够轻易的做下——与其在沉默中拖延着时间,延长着清彦痛苦的时间,不如让他来打破这凝滞的局面。
  “除了同意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吧。”
  大和守安定微笑着将手举起,“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会出现什么无法承受的事情,只要人还在,那希望就还在。”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笑容的弧度都变得相似起来。
  在这一刻,清光与安定宛如镜中与镜外的双生子,不止动作表情同调,心情更是如出一辙,这两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清彦从这个世界上离去的现实。
  就算是留不住清彦的人,也要上穷碧落下黄泉,将辉夜大人的灵魂夺回来。
  药研藤四郎察觉到了打刀心中的坚定。
  他低下头,发现刚换上的一块新的纱布又被清彦腕中流下的血浸湿,这已经是换下来的不知道多少块。药研在心里计算着审神者的出血量,发现这俨然超过了一个正常人能够被允许的标准范围。
  “我也同意。”
  注视着清彦那截细瘦小臂上出现的斑驳裂痕,药研停下了自己这无意义的动作,他转过身看向了其他刀剑,嘴角轻轻的向两边提起,“伤口还在不断的增多变深,我想,你们应该是不想看到辉夜大人流血致死吧。”
  他这话近乎于威胁。
  “那就不要再废话了。”
  今剑提高了音量,狠狠的一拳像是要朝着地面砸去,落在实处时却下意识的收回了力气,“谁不同意,现在就从这间屋子出去,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由我们这些同意了的刀剑负责。”
  “冷静。”
  三日月宗近拍了拍今剑的肩膀,他无视了这能够将付丧神分成不同阵营的话语,“真出了事,那这时的同意与否又有什么区别?说到底,我们是付丧神,在辉夜大人的眼中并没有不同。”
  “但还是要再问一遍,有人不同意吗?”
  他跳过了每个人的发言时间,问起了最关键的问题,在心里倒数了十声却没有听到一句否定后,三日月朝着药研点点头。
  “把药喂给辉夜大人吧,药研。”
  “好。”
  放置了一段时间的药丸颜色看上去更加的鲜艳瑰丽,宛如自然界里的剧毒生物披在身上的那层艳丽外衣。
  这东西真的没毒吗?
  就连看着这药在自己眼前被制作出来的药研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小心的捏着清彦的脸颊,将药丸送了进去,接着与众人一起,安静的等待着最后结局的来临。让众人感到了惊喜的是,药物很快就产生了正面作用,清彦那露在了外面的皮肤上不断加深的伤口,正缓缓的合起。
  这一幕看上去十分诡异,却又有着摄人心魄的美丽。
  一片寂静声中,有着类似于“咯吱”的声音从清彦的身上传了出来,药研注意到了审神者那皱起的眉间,还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痛苦神色。
  “……是我的错觉吗?”
  太鼓钟贞宗揉了揉眼睛,拉了下烛台切的衣袖,示意他去看清彦,“我怎么觉得,辉夜大人和刚才相比,要长大了一点?”
  怎么想都不可能的吧?这药不是改善体质的吗,难道还附带了生长激素的效果?
  要是辉夜大人醒过来后发现自己长高了不少,一定会感到开心的吧。
  “你没有看错。”
  烛台切光忠在心里对比了一下清彦手掌的大小,给出了准确的答复,“药研,这也是药物能够起到的效果之一吗?”
  “可能这才是辉夜大人该有的成长速度。”
  物吉贞宗抢着开了口,“你们忘了吗,这些年里,辉夜大人的身体一直处在被力量撑破的边缘,他曾多次和我们抱怨过,要是身体能够承受住力量的话,他就可以长高不少。”
  他人渴望的力量成了清彦眼中拖后腿的存在,听上去像是个冷笑话。
  “如今有了一个能够承载住力量的躯体,辉夜大人他,自然会长成原本该有的模样。”
  胁差的眼中满是期待。
  其他刀剑勉强接受了物吉的解释,因为此时此刻,他们也找不到更好的说法,来详细的阐述一番清彦这异常的生长速度。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清彦的身高又拉长了几厘米,脸部轮廓似乎也有了变化,不再像之前那样的柔和圆润。
  简单来说,那就是成长中的清彦,更像男孩了。
  “一期哥,你们在这里看着,我要去本丸那边一趟。”
  博多藤四郎在一期一振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站起,朝着本丸跑去,他突然想起来,在还没回到平安京之前,他特意给清彦买了一套男装,是这个时代的男子在元服礼上所穿的衣物。
  回到平安京后各种事情向他袭来,再加上当时的清彦又穿不了男装,博多便把这份礼物抛在了脑后,此时想起,博多的心中有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乱略一思索就得出了博多匆忙离开是去做些什么。
  他能说他也提前准备过这些东西吗?成年仪式对于男子来说极为重要,象征着他们从青涩走向成熟,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够轻易的错过。
  事实上,乱还特意给清彦挑了一身华丽优雅的振袖,不过现在看来大概是没有了用武之地了,不仅款式不对,身陷更是与长大后的清彦完全不符。
  “一期哥,辉夜大人会没事的吧?”
  发现审神者又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一些,乱忍不住将自己的身高与清彦对比,发现对方要是再长下去,怕是要超过他们这群付丧神,朝着薙刀的身高奔去。
  ——您到底是有多在意自己的身高呀!
  ——一夜之间把过去的十多年缺少的全部补回来,实在是太贪心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
  一期一振敲了下弟弟的头,“辉夜大人当然会没事了。”
  “诶嘿,我就是在想,辉夜大人长大了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再继续女装了?”乱叹了口气,还有点小遗憾,“要知道太高的话,很多衣服就不太适合了,啊我不是在故意内涵次郎你,你穿女装超漂亮的!”
  “但如果辉夜大人还是想穿的话,我们给他做就好啦!”
  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乱的眼神都亮起了小星星,“这么一想,其实发挥空间还是很大的,小小只的辉夜大人是可爱又柔美的类型,长大后的他,一定是恃美行凶,靠脸就能杀人的那种。”
  听到了乱的话,其他付丧神的额头上挂起了黑线。
  “咳。”
  药研提醒着乱不要过于兴奋,“这些问题等辉夜大人醒过来后再说吧,从伤口愈合的情况看,他马上就能够清醒了。”
  这话一出,付丧神的注意力顿时又被拉回了清彦的身上。
  在不知不觉间,清彦已经从娇小迷你的一米五,疯涨到了至少有一米八的身高,头发也没有错过这波疯狂生长,药研目测了一下,垂下来至少也到了腰下面的位置。
  药研:……感觉辉夜大人又要为梳头的事感到苦恼了。
  他惊讶于自己的想法竟然变得如此轻松闲适起来,不久前那惊恐于审神者死去的心情仿佛是很久以前的感觉——生怕自己被对方抛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契约断开……噩梦终将消散,他们把人从彼岸给拉了回来。
  “诶——辉夜大人怎么又长大了一圈!”
  抱着盒子回来的博多震惊出声,他发现自己买的这套适用于大部分男性身高的衣物,对于此时的清彦来说依旧不合适。
  也就那件披在最外面的,本就是宽松款的外套能够派上用场。
  “原来你是去拿这些东西了。”
  乱哼了一声,为兄弟的偷偷抢跑而怼了博多的肋骨,“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
  亏他还自诩为博多的秘书,买衣服这么大的事,他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博多摆手不愿意解释。
  “算了,暂时不和你计较这些小事。”
  乱把盒子里面的衣物取出,一件件的搭在架子上,抚平上面的压痕。歌仙兼定走过去给乱帮忙,他看着眼前这套黑色为底,又有着紫色渐变的衣衫,想象着穿上这套衣物的清彦的身姿,不由得为博多的眼光点赞。
  实在是太适合了。
  歌仙在心里感慨,他想起清彦平时有画扇面的爱好,清楚的记得里面有一把,画的正是绽放的紫藤,那如瀑布般垂下的花朵,与这套衣服极为相配。
  ——希望辉夜大人能够早点醒来呀。
  付丧神们在心中祈祷,他们知晓这是一定会到来的既定事实,只不过他们希望更快一些,再快一些。
  .
  到了后面,清彦的生长速度变得慢了起来。
  就像是前面拉长了骨骼,后面要把那空出来的间隙补上肉一般,清彦那在烛台切的精心调养下都没有长起来的肉,此时像是有人拿了粘土,在往他身上缺失的地方补足。
  在付丧神的眼中,这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
  烛台切更是要感动的流下眼泪来,这么多年了,他天天都盼望着清彦能够健康一些,不说和那些天生体质就朝着变态发展的人一样,只要能健康一些,能跑能跳,不要随便吐血就好。
  期待了多年的愿望一朝达成,太刀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厨房去,以着满汉全席的标准给清彦做上一桌的菜,好好给审神者补一下那睡了这么多天没有进过食的身体。
  “我可以掀开辉夜大人的被子看一眼吗?”
  龟甲贞宗用着正经人的口吻询问着其他人,他还像模像样的举起了手,准备起誓,“我保证只是看一眼,不做其他多余的事。”
  “你闭嘴吧。”
  太鼓钟贞宗羞愤捂脸,“多余的事是什么事?把你脑子里面的黄色废料倒一倒,别以为辉夜大人还没醒过来就可以为所欲为。”
  龟甲委屈了。
  “我这不是在问你们吗?”他推了下眼镜,指尖点在了清彦盖着的被子边缘,“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辉夜大人他腿有多长,有没有腹肌和人鱼线吗?”
  “说实话,我非常想知道。”
  ——废话!我们也想知道!
  但是真这么做了,就感觉自己彻底的和龟甲沦为一伙,再也洗不清身上的黄色颜料了。
  “别想了,不可能,洗洗睡吧。”
  物吉给了龟甲一个拒绝三连,甚至还把龟甲的手给拍走,不让他去碰清彦那因为长了个头快要从被子伸出去的脚,“大家可都在这里坐着呢,你要是想被我们揍得看不到醒过来的辉夜大人,那你随意作死。”
  “唉。”
  龟甲叹气,“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样的机会……错过的话,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光是靠脑补,龟甲就可以兴奋好半天。旁人不知道他都脑补了些什么,只能看到打刀的眼角逐渐染上了浅浅的粉,与他那头樱色的头发极为相配。
  ——不不不我们才不想知道龟甲想了什么。
  差点就被龟甲给带偏的付丧神们扭过了头,把注意力放在了别处,用其他的画面赶走了脑中的遐想。
  现在不知道也没有关系。
  刀剑们的想法莫名其妙的调到了同一个频道,清彦有多不擅长穿那些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他们可是都知道,但凡是需要有个拉链和系带的,都需要刀剑在一旁帮忙协助才行。
  所以,想看的以后有的是大把的机会。
  完全没有必要在其他刀剑的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小心思,特别是像龟甲一样,又被众人贴了不少的变态标签。
  然而龟甲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就是这样的刀剑嘛,要怪的话,就怪当初锻造出他的刀匠好了。
  “唔……”
  清彦觉得自己像是睡了一个长长的觉,在一片摸不清路的黑暗里面找到了难得的出口,他的眼皮颤动了半天才睁开,初升的太阳照在了纸门上,给室内提供了一层模糊的光线。
  也让付丧神看清了清彦那双血红的双眼。
  ——等一下,血红色?
  刀剑们的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妙,要知道他们的辉夜大人可是标准的双黑,黑发黑眸坚持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总不会是什么血液倒流到大脑,导致双眼变红吧?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但再想一想今夜看到的种种神奇之事,付丧神们又突然淡定了下来,觉得眼睛换了颜色是完全能够接受的小变化。
  比起辉夜大人长睡不醒,这点问题算得了什么。
  “辉夜大人,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药研的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他想要伸手去扶审神者起来。
  “感觉嘛,还不错。”
  清了两下嗓子,清彦为自己那变得低沉悦耳的音色感到了惊讶——什么,睡了一觉还有这样的好处,早知道他就多睡几天了。
  再一低头,清彦找起了自己身上的不同,睡前那合身的衣衫明显小了不止一号,领口大开不说,他试着拢了一下衣领,惊讶的发现合不上。
  他就像是偷穿了别的姑娘家的衣服,还是偷了件最小号的那种。
  “我这是怎么回事?”
  清彦霍然站起,被血浸湿的被子潮乎乎的让他难受不已,干脆踢到了一边。
  龟甲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他期待已久的腹肌和人鱼线,带着梦幻般的表情安然的倒在了一旁,物吉很是嫌弃的用手帕盖在了龟甲的脸上,顺便帮打刀擦了擦鼻血。
  他自己也揉了揉鼻子,生怕自己和龟甲一样露出不合时宜的表情来。
  “您……您先把衣服穿好再说话!”
  乱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拿起手边唯一一件适合着清彦的外衫冲过去罩在了清彦的身上,又用着最快的速度将领口合拢,不让那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分。做完了这些,他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可以直视审神者。
  ——咦,辉夜大人的眼尾原来还有着泪痣在的吗?
  心神被清彦左眼角位置的泪痣吸引去,乱被博多拽到了旁边坐下都还没反应过来。
  ——总觉得,眼睛完全不能离开辉夜大人了。
  他盯着清彦,宛如被下了蛊。
  “我们给您吃了一种药。”
  药研有些尴尬别开了头,向清彦解释,“那药一共就只做成了两颗,一颗用来实验效果,一颗给您吃下去了……所以您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还是让我给您检查一下吧。”他劝着清彦却不敢直视对方。
  大概是自己现在的状态好得惊人,清彦在高兴完自己总算是把这些年缺失的身高长回来后,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微妙,“长谷部,试药的那人在哪儿,把他带过来。”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好像有针在刺自己——这怎么可能,有这群付丧神在身边,谁敢做这样的事。
  难道是我想太多了吗?
  清彦皱了皱眉,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现在差不多是早饭时间,“烛台切,早饭……”
  “请稍等辉夜大人,我这就去为您准备。”
  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的烛台切听到这熟悉的叮嘱,顿时有种时光在倒流的错觉,眼前的清彦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依旧是那个将美食放在了首位的人。
  带着格外轻松的心情,烛台切回到了本丸的厨房,用着最快的速度为清彦准备起了早饭。
  去把试药人带过来的压切长谷部动作很快,不过他进屋时那皱起的眉头,让其余还没有离开的付丧神内心一阵失措——按照物吉的说法,吃了药的那人明明已经恢复了健康,可眼前这仿佛被火燎过的人是谁?
  男人似乎因为嚎叫被长谷部揍了好几次,即使初升的阳光照在了他的后颈上,也只敢摆出跪伏的姿势不敢乱动。
  刀剑们清楚的看到,那被阳光照着的后颈,正不断的呈现出灼烧之姿又快速愈合。
  “他……”
  压切长谷部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只能匆忙的解释,“我把他从屋子里面带出来时就这样了。”
  他过去的时候,男人正躲在了屋子的一角,就差把自己团成一颗球,似乎是恐惧着初升的阳光。当长谷部拽着这人从屋子里面出来时,那尖锐的嚎叫声让他不得不出手狠揍了对方几拳,否则现在就要吵到清彦。
  这笨拙的话语让长谷部感到了十足的尴尬,他单膝跪在了清彦的面前,为自己的不称职而自责。
  “……你,你们要干什么。”
  趴伏在地上男人宛如掉入了狼群的小羊,浑身颤抖,他偷偷摸摸的抬头去看清彦,被清彦那双毫无感情的血红双眸吓得立刻将头埋了下去。
  “长谷部,带他出去晒晒太阳。”
  清彦如此说道,他觉得自己手里好像缺了点什么。
  被付丧神精心照顾了这么多年,清彦就算是再迟钝也拥有了一些搭配上的心得,他看到了身上穿的是之前从未碰过的衣物,衣角那绣得精美的紫藤花,让他联想到了放在书房中的扇子。
  “歌仙。”他唤了付丧□□字,“去把我的扇子拿过来。”
  歌仙了然点头,审神者要的是哪一把,他心里有数。
  不过他还没有站起,就被耳朵那炸响的尖叫声给惊到,只见听说自己要出门晒太阳的男人奋力挣扎,长且尖利的指甲在地上抠出了深深长痕,看向了清彦的眼神更是愤怒与仇恨交织。
  “求求您了,不要让我出去。”
  他卑微的恳求着清彦。
  清彦眨眨眼,“不行哦。”他微笑着拒绝了对方,“毕竟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吃了同样的药,你不去的话,就得我自己去了。”
  在吃下药物之前,男人是缠绵于病榻的废人,连靠着自己的力量翻身都做不到;在变成废人之前,他是个被家族养起来的贵公子,衣食住行皆有人打理,极少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刻。
  男人试图从付丧神的手里挣脱,然而不知道是以前没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还是说他确实就是这么的弱小,这些反抗都被刀剑们镇压下去——他被压到了太阳下面,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放在了正午阳光下的冰棍,快速的融化。
  付丧神们不敢言语,再迟钝的人到了这时也发现了不对。
  从刚才开始,审神者就有意避开了阳光能够直射到的地方,刀剑们还以为那是清彦不喜欢呆在被自己血浸湿了的地方,所以才换到了角落的位置……
  所以,其实是为了避开阳光吗?
  “好了,把他带回来吧。”
  清彦宛如施舍一般的说道:“再叫个人去和烛台切说一声,他准备的早餐,我应该是不用吃了。”
  把只舔了一口的糖块扔到了旁边,清彦偏了偏头,语气平淡,“我需要的食物,看样子和之前不一样了。”
  .
  外面阳光大盛,清彦坐在了用黑布挡住了阳光的屋子里,注视着眼前闪烁的烛光,许久没有言语。
  ——我这是在非人类的路上一路狂奔不回头了吗?
  他没有去指责是付丧神的做法将他推到了如此境地,毕竟在那种时候,就算是刀剑们想要征求他这个主人的意见,他也没办法开口啊。
  心是好的,结果却不是那么的让人满意。
  我醒过来了,长高了,还有了一副足以承载力量的躯体,从现在开始,我就再也不会因为小磕小绊吐血,也不会因为力量过于强大而陷入沉睡。
  然而我变成了另外一种生物。
  怕光不说,还对正常人类能够吃进去的食物完全不感兴趣。
  前者清彦接受起来非常快,大不了以后就夜晚出门溜达好了,他本身也不是个热爱在阳光下赶路的人——多热啊。
  可后者对于清彦来说就是致命打击了。
  “辉夜大人。”药研轻轻的走到清彦的身边,向他报告,“经过了各种实验,那人能够吃下去的东西……是……”
  “说。”
  “是生肉,还有血。”
  扇子掉在了地上,清彦听到了药研的话竟然没有觉得过于惊讶,因为从那个男人在太阳下会融化开始,他的心中就隐隐有了答案。
  “我这算是变成了什么。”
  清彦自言自语,“吸血鬼?不,这好像是西方那边的产物,所以我只是单纯的变成了一个需要靠着吸血和吃生肉才能活下去的,怪物?”
  “辉夜大人,请您不要这么说自己!”
  药研的心情近乎崩溃,在清彦吃下药之前他想了很多,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可怎么都没有想到,那恢复了健康状态的审神者,会从人类变成另外一种生物。
  “您,不是怪物。”
  短刀的声音分外苦涩,“不是那样的,您不是……”
  “药研,我好像有点饿了。”
  打断了药研的话,清彦叹了口气,“既然只能吃生肉和血,那就让烛台切送一块略微煎过的牛排过来,我总不能把自己给饿死。”
  “……是。”
  药研不敢再说什么,匆忙的离开了黑漆漆的屋子,在出门前他莫名的回了一下头,看到的是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脆弱的背影。
  烛台切很快就送来了清彦要的东西,确实是稍微的煎了一下,清彦都怀疑这牛排在锅里停留的时间有没有超过十秒。
  带着“我竟然要吃生食”的痛苦,清彦切了块牛肉送进嘴里。
  “呕——”
  生肉刚一入喉,清彦就开始了生理性干呕,他接受不了生食的味道和口感,还有那缠绕在唇齿间的腥味,让他倒足了胃口。藲夿尛裞網
  清彦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三岁的时候。
  那时他开始了一个人在小院的生活,每天的餐食都是侍女送到门口,他费劲的提回来以后,为了获取身体所需的营养,他逼着自己把食物硬塞进嘴里。
  那些东西有多难吃,那必定是排在了清彦心中的前三位——他吃着吃着就会吐血,把好不容易才咽下去的食物和翻涌起的血一起吐出,场面糟糕得让人尽失胃口。
  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他又再次与当年的狼狈重逢。
  “拿走。”
  清彦的话语里有着说不出的疲惫,“再多点几根蜡烛,这里太暗了,我觉得不舒服。”
  “是,辉夜大人。”
  烛台切和药研对视一眼,一个将食物收走,另一个则是翻出了屋中所有的拉住,沿着墙边点了整整一排。在这般奢侈的行为下,屋中似乎和外界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光亮。
  清彦靠在了软枕上,大半天了都保持着一个姿势。
  夜晚降临,有付丧神过来将木门上的黑布拆去,接着将门与窗全部打开,让清浅的月光照进来。
  闷了一天的清彦有种鱼回到了水中,终于可以自由呼吸的感觉。
  压切长谷部来到了清彦的身边,低声询问着要怎么处置那个男人,“他的能力在不断的进化,已经可以长出形状诡异的触手进行攻击。”
  “哦?那还挺厉害的。”清彦兴致缺缺的说道,“那把他带过来吧。”
  打刀没太懂把人带过来的意义何在,在他眼里,那种和清彦属于同类却分外卑劣的表现,完全不值得再次出现在清彦的面前。
  可他们此时完全不敢反驳审神者的任何要求。
  让审神者吃下那颗会变成鬼的药丸是经过了所有付丧神的同意,在坑害审神者这事上,本丸所有的刀剑都是共犯。
  做错了事就应该被惩罚,可清彦迟迟没有开口说与惩罚相关的事宜,刀剑们就只能提心吊胆的,生怕清彦开口就是解除契约。
  “是,辉夜大人。”
  长谷部压下了头,不知为何,他没有了抬头直视对方的勇气。
  .
  夜晚对于鬼来说等同于乐园。
  白日里蔫巴巴的男人,此刻像是吸足了水分的植物,眉眼之间神采飞扬,偶尔落到了身前付丧神的眼神里则是满满的恶毒,在他的脑海里,似乎早已将对方五马分尸,或者怎么惨烈怎么来。
  “在辉夜大人的面前老实一点。”
  压切长谷部敲打着男人,眼神分外冷漠,“还是说,你更想晒个日光浴?”
  “……您说的是,我会老实的。”
  男人收起了自身的情绪,将姿态放得极低,他能屈能伸,顺风生长逆风俯倒。
  这副轻易就变脸的作态,让长谷部不禁冷笑了一声,他实在不能理解还留着这人的用处何在,他们想到的能够实验的东西,在这人的身上全部施行了一遍,数据也都全部收集完毕。
  该不会是辉夜大人觉得孤单,想要将这人留作玩伴吧?
  长谷部咬牙切齿,神情里浮现了几分愤懑,他不想把这样的人放在清彦的身边,即使世界上只有这人和审神者一样也不可能。
  “收起你的小心思来。”
  低声警告了对方一句,长谷部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表情和眼神变得平静,他略微的提高音量,用以告知屋内的清彦人已带到。
  清彦走了出来,修长的身躯被柔顺华贵的布料包裹,连带着指尖都掩在了袖下,能够看见的是那伸出了大半的还没来得及打开的折扇。
  “留他一个在这里就好。”
  挥挥手,清彦让付丧神退下。
  “辉夜大人——!”长谷部有些焦急的开口,他暗自瞪了男人一眼,不知道他是给审神者灌了什么**药,竟然要留他一个在这里。
  “我说,退下。”
  察觉到清彦话语中的冷意,长谷部咬了咬牙,行礼后从小院离开。不止是他,只要是在小院的付丧神都被清彦赶走。
  院中只剩下清彦摇扇的声音,送出去的微风缠绕在他的发间。去年的这时,清彦还在为了晚上能不能多喝一杯冰奶茶和付丧神怄气,今年……
  ——他就再也喝不了奶茶了QAQ
  “辉夜大人。”男人踌躇了半天,选择了和付丧神一样的称呼,“您叫我来是?”
  “你恨他们吗?”
  清彦问着对方,视线落在了绘有紫藤花的扇面上,似乎是沉浸在了过去自己那高超的画技里,“想要杀了他们吗?”
  男人收敛了笑容,那略微弯折的背挺直,“我怎么敢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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